“我发誓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眼瞅着死神生无可恋的表情,风无忧狠狠瞪了眼身旁的男人,都是他惹的祸!自己好不容易拽来一个帮手容易吗,就这么给气跑了。
死神木然,眼中感情一成不变。
风无忧嘴角抽了抽,指着颜子络欲哭无泪道:“你不会是想看着轮回的娃死在这里吧!这锅我可不敢背,可当轮回来找我时本该和他说的,但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儿子被人削成骨头那不得疯了去!”
死神面无表情的容颜许久未变,显然对风无忧的话好像并没有多大感触。
然而,接下来风无忧说的话彻底让他的面瘫给破了!
“当然了,你和轮回虽然同管一块区域,但交集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自然还不能引起你的注意,不过你可别忘了,他儿子可是会记着我们俩的模样,万一到时再和轮回说一句是谁谁当时救了他,那轮回只怕得提着八尺长刀朝我们冲刺而来了,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风无忧语气有多了一丝忧郁。
“不过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扛着轮回池砸来……”不知为何,死神忽然鬼使神差地补上一刀,说完他自己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身躯微不可见的抖了抖。
风无忧呆呆地愣了几秒,显然没反应过来死神居然还有开玩笑的时候!不过这时可不是发呆的时候,风无忧顺着死神的话很是附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很有可能,他把轮回池扛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还记得当年和幽冥之主闹别扭时,唔……大致内容应该是幽冥之主反对轮回娶他的女儿,当时轮回还只是刚刚成神并没有什么突显的地方,而幽冥之主随贵为一界之主,但在面对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上却与一般父亲的表现无二。
轮回之神当即暴脾气上来了,挥手将扎根在轮回殿中的轮回池四周空间切割开来,把整个轮回池对准幽冥之主就要来个水漫幽冥神殿的大戏,本来这样对付自己岳父的女婿就是朵世间少有的奇葩,按照正常的戏码上演,应该是幽冥之主大怒从此让两人恩断义绝!
可事实上并没有,幽冥之主不仅没有大怒,反而一怔之下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一脸憋屈的轮回之神就是竖起了拇指,一个劲的夸人家将来必成大器!当天甚至直接公布轮回与他三女儿的婚礼时间越快越好,对轮回的态度可谓是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拐得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因此在结婚的当天,两位新人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久久未回过神来……
任谁也想不到,幽冥之主最初那般决然的不同意,而紧接着却比随都干脆,而到了现在,最初不解的人也终于看明白了,原来幽冥之主当时就是看上了轮回那种敢和他对着干的勇气!
要知道,敢和幽冥之主明着对着干,那便等同是找死的行为,幽冥之主是整个幽冥界的力量源泉,可以见得他的实力得有多可怕才能支撑起一个界的消耗,要知道,幽冥界的每一天消耗都是巨额,但幽冥之主照样每天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想我做什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死神果然一改态度变得对轮回之神的事情感兴趣了几分,目光飘向躺在树下睡得还算安稳的颜子络,眉毛一皱,只觉得那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
却不知,他已经被风无忧拉上了贼船,此后再想下船那压根就是没有的事儿!
“很简单,帮我去找找有没让颜子络的伤势以最短时间里恢复的东西,一个月如果是以前那没问题,可我接下来要忙活的可不是一天两天,颜子络拖着这样的身子跟着我小命很快不保。”风无忧所说的话没有一句夸大其词,颜子络虽然醒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让一个垂死之人恢复神采,那几乎是神迹。
但夜墨带来的人做到了……
可还是不行,一个月很快,但她觉得自己的麻烦会来的更快!圣启帝国已经和天道勾结在一起,在那洞穴下面的世界里,天道的人带着圣启帝国的士兵,这就已然向风无忧发出警告的讯号。
形式对她不利,但风无忧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感觉担心远在圣启帝国的风家众人。
死神闻言这只是让他找找疗伤的药物时,就顿时松了口气,应了下来:“行,这个没问题……至于你的事情,十天后我会回来。”本来还顾忌夜墨,不过一想风无忧的麻烦很有可能就是幽冥界的麻烦,毕竟幽冥界现在急切的需要风无忧寻找他们的宝贝,而三界中,玄天界已经宣布对外封锁,深渊界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魔天界就不必说了,指望他们?猴年马月!
可除了道外三界的人,幽冥界并不敢轻易相信外界人,而谁也不能保证外界人得知消息后会不会占为己有故意隐瞒下去,但风无忧却没有这个顾虑。
这个随心所欲猖狂到底的家伙只在乎自己想做什么,但对答应的事情都是全力以赴的完成,不然也不会在玄天界地位那么高。
所以,让风无忧接管这个麻烦无疑是最佳选择,作为报答,幽冥界愿意出面替她解决所有处理不了的麻烦,其中,就包括对抗天道!不过幽冥界的人可不关心天道如何,谁敢阻止他们寻找宝贝,谁就是敌人只要是敌人,杀了就是!
这年头,谁手上没几笔血债,实在没必要装仁慈善良,而且还是这等迫在眉睫的事情,毕竟幽冥界流落在外头的东西不管是再小的物件都有可能引起一场无法想象的灾祸。
而那伞,在幽冥界便是不祥的象征!
心满意足的风无忧挥了挥爪子,微笑着说道:“好哒,慢走,不送。”
送走了死神,风无忧悠悠的回头看着浑然不知惹祸的某人,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一心只想抱着自己目不斜视。
风无忧气笑了:“好了,让你心烦的人走了!”大爷的,这回开心了吧!
“本帝不是有意的……”夜墨似乎察觉到风无忧语气中的不满,抬眼对视上那双写满愤愤的眼睛,柔声安慰道:“对不起,下次他来时,本帝给他道歉可好?别生气。”
“哼。”风无忧白眼一翻,决定冷落这人几天,这都快上天了以后还不是任意着他欺负?那可不行!从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时候,哪有别人欺负自己的。
忽然想起,夜墨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不怎么了解,顿时赌气转过头瞪着他:“就一句对不起?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和死神说对不起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嗯,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不然别想我原谅你!哼!”
“你是想知道本帝的事,对吧。”这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现在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懂得隐藏了,连读心都不用,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对此,夜墨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唉声叹气。
风无忧挑眉:“怎么?不行吗?!”
“这个……”夜墨一愣。
“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呆在你身边,而我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风无忧一手指着天:“连这片天,我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连死她都敢说死就死,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是她风无忧不敢去做的,倘若不做,变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夜墨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风无忧一本正经的和他说话,自然是知道这小家伙怕生今天要和他较劲了,之前过于强势的态度此时立马遭受到反弹。
“行,你说说看,如果能回答的变满足你的好奇心,如何?”他只能这样说,因为有些事情不让风无忧知道,并非夜墨不想让她知道,这就好比什么层次的人知道什么层次的事。
夜墨知道风无忧的承受能力强,可再强,终究是有底线的。
他不想让风无忧的压力过大,等她慢慢接触到时再将其捅破,这时风无忧便不会感到有和不适的反应,而会更加坦然接受面对,到了那时,想必风无忧也已经有了相应的自保能力,但现在不行,时机不到。
风无忧眸光微微黯淡,不过紧接着又恢复如常,因为这一次夜墨并没有一口回绝掉她的好奇心,这是个不错的开头。
“那好,我问你,你说的话必须是真话!”这是她仅剩的一点要求。
夜墨坦然一笑:“自然,能回答你的肯定是小家伙你可以知道的事情,本帝不可能拿你的性命攸关的事情去开玩笑,所以,问题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失望得哭鼻子。”
哭……鼻子……噗!
“你还真是把我当小孩看。”风无忧黑线道。
“不然呢?”夜墨叹了一声:“本帝的年龄本就比你大得多,说你是小不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风无忧一听,顿时来劲了,兴冲冲地道:“那具体是多少?!”
而此时,苏泽雨一伙人晃荡完了便也坐到风无忧旁边,甚是无聊的托着下巴看向夜墨……同时也开始好奇起夜墨的身份来,从夜墨的外表看也就二十多出头的年龄,叫风无忧小妹妹是没有违和感,但却听到他居然说就算叫风无忧小不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还有小家伙这种称号……
当初可是让风无忧好一阵炸毛。
她一开始以为夜墨二十多岁,自己身体虽然还小,可是神魂却已经达到二十的年龄!是个成年人,喜欢夜墨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夜墨似乎能看穿她的神魂,不然也不会说是因为风无忧的神魂特别而吸引了他,由此可见,夜墨嘴上念着小家伙,可行为上并没有,而是由着风无忧决定事情,这并非胡来而是夜墨知道也清楚,风无忧的异常之处在这句幼小的身躯里已然有着一个思维成熟的神魂。
“具体的啊……”风无忧这个问题可把夜墨给难住了,他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似乎在极力回想着答案,可每次都是皱起眉头后又松开,然后继续皱眉头又松开。
风无忧抽了抽嘴角:“嗯?不能说?”
“不是。”夜墨一愣,无奈道:“抱歉无忧,本帝真的已经不记得具体的了,但还依稀记得大概……”
“额……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知道自己年龄的人。”她是不是可以以为这男人失忆了……
夜墨摇头:“不,并非如此,而是本帝存在时还并没有时间这一说,空间没有阳光与四季,唯有一片混沌与黑暗,应该是万物最初时吧,比之最早诞生的之一,本帝之前并没有任何有思维的生物,并且寻到另一个人时,也已经是许久后的了,之后才得知对方也是做出诞生的。”
“这里的阳光,空气,河流以及山脉等,都是由他一次突发奇想所得来的。”夜墨轻声道:“许是觉得,就那么四个人太少了,想看看拥有生灵后的画面吧,不过让他失望了,生灵好战的本性暴露无遗。”
风无忧:“……”
一片目瞪狗呆的围观者:“……”
这人,他知道自己在说啥吗?最初诞生的人之一?那不就是神吗?!夜墨是神?没看出来……
风无忧面部微僵。
夜墨好笑道:“这就把你给吓懵了?小家伙,你的承受能力有待提高呢。”
不,她不需要提高!她需要的是适应身边有着这么一个非人类!这今天要的别人听去了,就不会像她这样只是愣一下,而是像咸鱼那样,整个人完全石化没了动静!
“你……为何来这里。”风无忧眸光微微一动,这是她最在意的问题之一。
然而,夜墨却只是笑笑不再说话,似乎告诉风无忧,这个问题不可以回答,他不想欺骗所以选择不说话。
“那你,是来这里寻找东西的吗?”风无忧心中微微复杂,咬着下唇,不死心的道。
夜墨笑容中多了无奈:“小家伙,你可真狡猾一个问题得不到回答便换另一种问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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