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劫国
沐雨轩依然留在七皇子的府邸中过着闲适的日子,品茶赏花,写诗听曲,当然这些也就是便面现象至于暗地里嘛——
“太子,九公主在与人有通信交流,但是属下尚未查出那人是谁,请太子恕罪!”
“无妨,我们的任务只是盯着她,西诀怎么样?”
“西诀帝已经清醒不过身体每况愈下,估计撑不过三天,西诀国内的情势很紧张。”
“南灭呢?”
“没有消息。”
这话一出沐雨轩倒是有些蹙眉却也没有深问便让手下下去,南灭的情况应该不比西诀简单到哪里,既然没有消息或许那小妮子可以处理的过来。
而同样在得知南灭没有消息的公孙绝尘却是有些暴躁,沐雨轩在书房的门口便听到暴怒的声音,轻笑着走进去,“七皇子,消消气!”
公孙绝尘咽下火气打发掉魑,“你也得到消息了?你不担心?”
“担心?为何?”沐雨轩依旧淡然的轻笑彷佛一切都是无所谓的东西,“如果独孤月因此离世那么本太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提亲了,岂不是好事。”
“呵,你就不怕死的人是,”
“你希望是她?”沐雨轩转身用一种公孙绝尘没有见过的眼神凝视着他深深的打断他的话。
恢复镇定的公孙绝尘握拳起身,当踏出房门是落下一句话“沐太子最好祈祷独孤月不要死掉,否则,你认为她还愿意活着吗?”
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这句话在三日后真正的实现了……
“兰鸢,你是说,说他们…”南宫亦枫看着满地无神的人真的是不敢相信,“无根之人…那不就太监,他们都是太监?!”
漠沫甩手就往他脑袋上拍一巴掌,“小声点。”
“不止这些,”窗外飞进一团白影,站定后大家才看清来者何人,问青和兰鸢自主的护在漠沫的身前提防,漠沫倒是微笑的问,“血魂,你醒了?”
血魂依然是白面秀才的模样,却还是带着病态的苍白,望着漠沫诚恳的说了声谢谢,便低头卷起一个人的臂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那人的胳膊上滴上两滴,“你们看吧。”只见随着药液的渗透那人的手臂上慢慢的显现出一朵妖艳的牡丹,很美,很诡异的妖魅,兰鸢好奇的想要用手去碰却被血魂喝止住,“他们每个人都中了毒,而这些毒的源头就是这朵牡丹刺青,他们都是无根之人但是声音却没有变化也是因为这个毒药的作用,而他们都是南宫潇的秘密手下。”
“所以这些人都是西诀皇宫里的太监,南宫潇在太监里挑选适当的人组成她的手下,现在流火影卫已经被父皇收回那么现在为她计划奔走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也对,深宫之中能利用的也就只有这些下人,宫女太过娇弱,侍卫太不安全,剩下的也就是太监了。”南宫亦枫逐步的理清思路。
“不止是现在的计划,五年的战事,南宫潇也是让他们伪装成流火影卫在各国奔走拿到出战书的,因为流火影卫虽然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但是南宫潇还是不放心毕竟创建他们的南灭王也有权收回令牌,所以她才会创建只属于她的人。”
漠沫看着有些不适的血魂,“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被她赶尽杀绝的?”
血魂有些悲凉的笑了笑,也不做多余的解释,而这种笑容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漠沫不忍再看,“做我的侍卫。”
“啊?”兰鸢一个单音的惊讶,同样的血魂也是怔愣,“王妃,他要杀你的!”
“要杀我的是噬血洞主,现在他是本王妃的侍卫血魂,别记错了。”漠沫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冷眼的看着地上的人“一会儿把他们的药性解了,这些人还有用,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死了。”
血魂看着漠沫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实现被问青兰鸢两人挡住,“我警告你,我家王妃原谅你是因为心善,你别再打王妃的注意,否则本姑娘立刻让你脑袋分家!”兰鸢狠狠的警告便赶紧跟上漠沫,问青也冷眼的凝视着血魂,“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但是有人却不干了……
“女人,他凭什么做你的侍卫,我不是你的侍卫嘛,还要他干嘛!”
“你不是还要忙你的摘星阁嘛,我这在帮你减负。”漠沫的梳理着炸毛的花千落,又转脸看着闹变扭的独孤黎,“黎,独孤月那边我会去说,你别担心,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情报。”
“四嫂,四哥把你和小侄子交给我,你不能把危险还带在身边。”
“对!”
“现在本来就是非常时期,你能任性!”
“是!”
“还有,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
耳边听着原本一见面就吵的独孤黎和花千落这时在统一战线上絮絮叨叨的没完,原本耐心的漠沫像点了炸药一样瞬间火了,炸了,“都给我闭嘴!什么乱七八糟!我现在说话不作数了是吧,真当我怀孕好脾气,一个个欠收拾是吧,他就是我的人,谁敢反对就是独孤月也不行,滚一边呆着去!血魂,我们走!”大家久违的霸气侧漏的漠沫瞬间震慑住众人,首次见到的血魂也愣愣的跟着漠沫离开,而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多讨论一句,这是谁啊?月王王妃?非也非也,桂魄宫夫人是也!
亭子里漠沫转身看向身后的血魂,“我并不是强留你在身边,所以你不需要有顾虑,要走要留都随你。”
血魂勾起真诚的笑意,“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行为了,血魂以后谨遵王妃吩咐!”在外面飘的是很久了,也适时候找个地方停留了。
漠沫摆摆手小心的坐下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首先你的那瓶药水有什么功效?”
“王妃还真是会一针见血,”血魂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这也算是我噬血窟的一件宝贝了,能把一切,刻意隐藏的字迹,图画显现出来。”漠沫拿着小小的白瓷瓶有些出神,她当然听出了血魂话里的一切,“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眼下确实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另外我问你桂魄宫对你的噬血窟了解多少?”
南灭王宫的一间寝殿里,没有睡相的众道士在初十的阳光下悠悠转醒,马道长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唔——真是疼,好酒就是烈…”,摇摇晃晃的走到水盆边捧起凉水让自己清醒点不过总感觉自己昨天的记忆有点怪怪的,迷迷糊糊的,可能是醉酒的关系吧,于是他也没在意,赶紧整理着装去叫醒还未清醒的同伴,这次任务重大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书房里气氛异常的凝重,马道长看着背对自己的南灭王心里一阵阵的发虚,这次的事情最难猜测的就是面前这个人的态度,就连他们的主子,也都不知道南灭王是敌是友,无论怎样这次都豁出去了,马道长轻咳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说,“陛下,今日初十还有三日便是祭奠,为了保证祭奠的进行,请允许在下看看圣女,这也是主子…”
“跟着。”密道打开,马道长也赶忙跟上,看来南灭王还是同意合作的,那么这一切也就好办了。密室里的烛火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亮,鲜花每天都会更换,而静静躺在那里的人儿似乎还是那最美的模样,真是美人,当真是倾城倾国的美貌,那怪主人会嫉妒也难怪会迷倒两位君王,马道长这是第一次见到南宫潇口中的圣女——苏苜沁,太监毕竟也曾经是男子,于是便……猛然转身躲过南灭王毫不留情的一掌,“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你就别想活着出去。”马道长自然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正色干起正事,用探探她的鼻息,脉搏,嗯,没有意外毒药还在起着效果,这个毒药是主子自己炼制的,而主子告诉他的即使今年无论祭奠是否完成她都会死……红颜薄命,马道长微微发着良心的感叹一下,“陛下,一切正常,那么在下告退即刻去准备祭奠事宜。”
“等等。”南灭王提步走到他的跟前,带着霸气的神情俯看着马道长,“潇儿的人本王自然信任,祭奠的事本王已经全权交给太子,务必给本王办好了。”
“是,是。”
西诀太子府
独孤夜有些不解的蹙眉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南灭王竟然让南宫亦枫全权处理祭奠的事情,总感觉有点奇怪,“董大人,你看这…”
将纸张里的稍远,董大人眯起眼看后,沉默了少许,“南灭太子之前一直游历各国并未参与朝政,这次…虽然很古怪但是也在常理之中,太子不用担心。”
“为何?”
“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苏苜沁死期将至,南灭王也需要调整一些时日,而这时候让太子参与也算是给臣民一个托词。”董大人头头是道的向太子解释,“比起这事,这是皇后娘娘的密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他一定要将反对他的人统统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皇宫里,西诀帝的身体当真是势趋日下,皇后南宫潇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也成为这段时间里西诀国的一段佳话。“皇上,皇上?”素手轻轻的唤醒床上的西诀帝,“该喝药了,皇上。”西诀帝勉强的撑起身子,皇后赶紧放一个靠枕在他背后,端着汤药舀上一勺,吹凉了喂到他的嘴边,闻着冒着热气的药,西诀帝微微蹙眉,“皇上怎么了?”
“这几个太医怎么配药的,越配越苦。”
皇后浅浅的笑了,看着西诀帝皱着眉吞下一勺药的同时眼眸中露出犹豫与心疼,“皇上还是孩童吗,怎会不懂良药苦口的道理?待会臣妾让他们拿些蜜饯过来。”西诀帝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皇后了。”
“老夫老妻了,谈什么辛苦,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西诀帝,皇后小心的替他拉好被褥,低声呢喃,“你不能怪我,谁叫我在乎的人都被她迷住了呢。这么对年了,你对我真的很好,是啊,老夫老妻了…事情已经来不及回头了,所以我在这里向你道歉,等到我们在冥间相遇了你在怪我吧!对不起……”一滴泪落在西诀帝的指缝间,皇后随后正襟的走出房间,歉意,犹豫,心疼都留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后悔了……
西诀帝躺在床上清明的眼眸看着指缝间的潮湿,“是啊,老夫老妻了…你也别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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