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婴儿响亮的哭声划破夜空的时候,秋儿已经用尽了全力,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连睁大眼睛的劲儿也没有了,可是,孩子的叫声惊得她支起了身子,她太想看一眼睛孩子了,哭得那么地大声,一定长得挺壮实的吧,手脚都好吗?他们都看过了没有?她想问一声,却声音太小了,孩子一出世,那哭声不断,别人想说什么话还真有一些费劲。她看一眼子俊的苕样子,望着孩子,眼睛都在笑着,他好像在说着孩子很好的样子,向秋儿边招手边说着,秋儿放心了,她疲倦地就要睡着,被婆婆叫住了。
“秋儿呀,吃了大亏了,吃点东西吧,吃了好好的睡一觉。”婆婆帮她坐了起来,把满满一碗鸡蛋递到了她的手里。高兴地说道“你放心的吃吧,我看了孩子的,好着了,”
“你看了的呀,真好。”秋儿吃了起来,她放下心来了,肚子还真是有一些饿了,感觉空空的。她吃了几口,子俊把孩子抱了过来,递到了她的跟前,她侧过来看着孩子,灯光下的孩子懒散地打着呵欠,根本上就不给妈妈的面子,子俊笑了,秋儿也笑了,婆婆在催着了“看一下就算了,让她好好的吃嘛,吃了还要换衣服,你看,遭的什么孽呀,吃了多大的亏呀。一身的衣裳都汗湿了。”婆婆那么心疼地说道,嫌子俊抱一个孩子在旁边碍事一样。
接生婆也吃了一碗红糖鸡蛋,子俊送着走了,换过衣服的秋儿美美地睡着了,婆婆爱不释手地抱着怀里的小孙子,能盼望到这一天,是她多年的梦想,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月母子侍候好,把小孙子照顾好,搂着怀里的小孙子,她的眼泪不禁下来了,自己走了多少的辛酸路,才看到了今天,要是,他的爹爹还在,该有多好,他真是没有福气,享受不到儿子媳妇的福了,一双儿女该有多好呀,要是看到了小孙子该有多高兴呀,突然间,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是子俊回来了,她赶紧地擦干了眼泪,可不能让儿子看到了,她是打心里高兴呀,子俊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凑进去看一眼秋儿,这就过来抢着抱孩子了。
“你们睡吧,孩子今天跟我睡吧。”婆婆小时声地说道。
“跟我睡,我要跟他睡。”子俊还是一个孩子气,他抱过孩子小声地在孩子的耳边说道“跟爸爸睡了,让婆婆去休息去了,我们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
婆婆会心地笑了,她临走的时候指了指秋儿,子俊摆了摆手,叫她放心,有他了,可是,她哪里睡得踏实呀,生怕睡过了,让秋儿饿了肚子,又担心子俊弄不好孩子,起来看了几次,天刚蒙蒙亮,老人就起来了,她利落地掀起鸡笼盖子,摸到一只大肥鸡就提刀杀了,扔在地上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了,只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她打开厨房的门,点上了灯,手脚麻利地洗锅烧火,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在红糖鸡蛋摆在了秋儿的床头,秋儿都没有醒瞌睡了,她轻轻地推醒秋儿,秋儿懒懒地睁开眼睛,婆婆指了指鸡蛋,又把扭了一把的热毛巾递到了秋儿的手里,秋儿擦拭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还没有睡够了。
“起来吃了早茶再睡,”婆婆小声地说道,生怕吵醒了儿子和孙子。
秋儿只好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接过了筷子,眼睛又闭上了。婆婆急了,又推了推她,秋儿又被推醒了,她打了一个呵欠,呵欠还没有打完,就呆住了,孩子在爸爸的怀里睡得多好。
“妈妈,我吃,我就是太要睡了。”看到了孩子,她的责任感来了,可是,身子好像重得很,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坐了起来,她冲婆婆一笑,是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孩子还要吃奶了。看秋儿吃得香香地,婆婆端着洗脸水出去了,多了一个人,事情就多了起来,但是,月母子得放在第一位,从缸里捉来一个大鲫鱼杀了,要烧早饭月母子吃,早饭是鲫鱼汤,她把鲫鱼煎得二面焦黄,然后加水,加佐料把鱼泥煮得像米汤那么稠了,老远地闻到筛味的时候才盛了起来,趁着热乎乎地端了进去,她放上一根汤勺,又把秋儿喊了起来。
“我不是刚刚才吃了吗?怎么又吃饭了?”秋儿不饿了,有了那一碗早茶垫了底,她不是那么愿意动。
“不吃怎么得行,哪个月母子不是那样吃的,一碗早茶管不到一会儿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婆婆笑了,有的月母子在上半月没有味口,得想着法子让她吃饭。
“我倒是闻到鱼香味了,就是不想动。”秋儿说了实话。
“你以为妈妈就是那么好当的呀?”婆婆拿她打趣了,“生一个孩子不晓得有几辛苦了,养儿不知娘辛苦,养女来报父母恩呀,只有自己当了妈妈,才晓得当妈的辛苦。”
“是呀,真是不想再生了,太遭孽了。”秋儿感慨地点了点头。
“吃吧,可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你们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呀。”婆婆嘱咐道。
“妈妈,你煮的鱼好吃,好香呀!”秋儿在吃了,自己虽然很辛苦,婆婆对自己也确实是好,她只有吃得干干净净的了,把身体养得好好的了,才不枉费婆婆的一片苦心。
说话声音把子俊吵醒了,可是他不敢动,孩子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了,他眨巴眼睛,想说话又怕把孩子吵醒了,可是,把孩子搂在怀里搂了一夜,他觉得身体都僵硬了,才只有一夜,他就受不了了,真不晓得妈妈是怎么把他养大的,在他的心里,不禁对母亲有了一种别样的敬意,秋儿吃过饭了,她看到孩子还在睡,不禁有一些担心,可是,子俊动也不敢动的样子,让她感到好笑,这个爸爸可真苕,把孩子放好了就起来的事情,在子俊看来却是那么地难,他的双眼盯住孩子,孩子就是愣一下眼睛他也那么地紧张,秋儿毕竟带过侄儿子,有了一些经验。才吃过饭,她的心情不错,也是出神地盯住孩子,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