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听过周助的解释后,夕日红难以置信道。
周助却表情一愣,旋即呵笑道,“呵~我说着当然简单,真想要做到我所说的这些,对于一般人来说,你还觉得简单吗?”
“若我不是恰巧的,在族群覆灭后,回到了木叶。若不是我还十分恰巧的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你觉得这事会简单吗?”
“整个木叶,你现在能再刮出来一个,有着这些前置条件的人吗?”
“再说了,我保证过有万花筒写轮眼就一定能成功吗?灭杀心魔只是小菜一碟,后续的心理辅导呢?”
一连串的反问话语,让猿飞日斩与夕日红都意识到了周助的重要性,以及事态的严重性。果然棘手的事情,从来就不会突然变的简单起啦啊!
周助的出现让事情有了转机,但是看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心理辅导才是难题?
这不禁让夕日红,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八云身上所发生的事,都是受遗传精神病性质的心魔所影响的吗?你既然能消灭心魔,八云不就彻底安全了吗,还能出什么事?”
周助挥挥手,示意夕日红安静,才语气显得有些肃穆的说道:“那女孩被心魔影响这么多年,消除心魔后也会因多年的影响,而本身留下心理问题。”
“堵不如疏,一昧的压制,只能换来更严重的问题。所以~历来神无月一族的真幻魔童,就算有宇智波一族解决了他们的心魔,也很少有能正常成长起来,不走歪路的!”
“对付这样的人,战国时代奉行的方法是,在其走上邪路损害族群利益前,直接在其彻底成长起来前将其灭杀。”
“现在心魔还没除去,你就觉得简单了?在此,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事情没那么简单!”
周助如此断言着,而后才继续说出其中难处道:“我现在所能作的,只不过是把一个心理扭曲的孩子,斩去心魔这个外力影响而已。而如何教育一个心理已经有了点问题的孩子,走上正确的道路上。像我这种没有儿女,亦刚从事教师职业的人来说,我根本不敢保证什么。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而已!”
说到这里,周助还同时看向身旁的猿飞日斩,语气稍显挪愉道:“我想就连孙子都到了年龄,被送入了忍校的三代大人,在教育孩子方面,也没有什么自信可言吧?”
被周助看着的猿飞日斩,则是尴尬一笑。回忆起学自己不良习惯抽烟,成为烟鬼的阿斯玛;以及十分淘气,从来不怎么听话的木叶丸;还有自己那三个倒霉催的,在忍界闯出三忍名号却各沾黄赌毒的徒弟。
他心中不得不腹诽思量,“自己作为木叶忍校校长,从事教育行业多年,火之意志思想集大成者,居然根本不敢回周助的话!”
“谁能保证孩子不长歪?更何况是在一个,心理已经有些长歪的孩子身上,做出什么保证?”
“不出什么大事就算好的了。教育行业靠的可不是专项技术,靠的是他喵的基数和运气。”
他自己不就运气稍显不足,亲传三人,却交出了黄赌毒的答卷吗?
但猿飞日斩并不认为,是自己教育失败了,而是认为是基数不够。如果当初除了那三个小鬼,再多收几个。备不住现在,他能看得上眼的继承人早出现了。他也就不用这么案牍劳行的,连退休都退不了了!
随着周助与猿飞日斩之间的挪愉,几人间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焦灼了。
心理辅导,或者说是后续教育问题这方面,虽然重要却还不至于太过让众人担心。
有了周助能铲除,八云身上那所谓心魔的保证后。夕日红不但不再阻拦周助,或质疑他的能力,反而催促道:“那么,拜托周助君了。八云就在里面,你看看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们尽快开始吧。”
听着夕日红的催促,周助不但没有点头行动,或是吩咐什么。他反倒是摆摆手,眼神中透露着别样的目光,移向旁处道:“不用着急,我可不需要什么准备。我在此跟你攀谈这么久,不过是在等待祂准备好而已!”
“祂?”猿飞日斩与红惊呼一声,同时目光随着周助的视线所移动。
果然,在主屋侧的二楼天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伫立了一道单薄的身影。
“什么时候?”猿飞日斩惊疑不定的自问道。
他自问自己作为火影,居然一直未曾发现,对方是何时出现在那里,光明正大的偷听自己等人的讲话的。
而夕日红,就没他想的那么多了。“八云,你怎么会在外边?风与和马前辈呢?”
这山庄既然被用来囚禁鞍马八云,怎么可能无人看管?红只有探视权,真正看管鞍马八云的,却正是夕日红口中的暗部精英上忍——风。以及医疗本部派来,常驻在里见丘山庄的医疗上忍——和马。
现在,本来时刻监管着鞍马八云的风与和马不在,鞍马八云却站在二楼天台上。这样的情况,已经预示着事情的严重性了。
天台上的少女,柔顺的黑发随风摇摆,苍白的面孔上满是病态的邪笑。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她此时的不对劲。
可能只有红这样,一直把八云当做可怜的孩子来怜悯的人。才会在如此情况下,还去追问其他,而不率先怀疑这个女孩吧!
红的问题注定不可能得到回复,没有得到应答的红目光一肃。联想到刚刚周助所说的那番诡异的话,她的脸庞攀上寒霜。
“这就开始了吗?周助所说的准备是什么?还有那个祂?难道~现在站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八云,而是那个怪物了吗?”
不顾红满腹的疑问猜想,本来长相柔弱的八云,此时因她那恐怖上咧的嘴角,更像似一个疯子变态了。
面对周助那玩世不恭的微笑,以及不慎在意的目光看来。祂双手紧紧抓着天台的栏杆,以不男不女的声音脱口而出道:“小菜一碟?还彻底走上歪路之前灭杀?阁下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你这么信誓旦旦的一番话,我又怎么可能借助这软弱少女内心中的焦虑、恐惧,乃至仇恨,而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呢?”
“多谢了啊!作为报答~我还是送你……”说到这里,祂话音一顿,伸手冲着周助所在位置一点。剩余的尾音才继续传来,“……下地狱去吧!”
随着被心魔控制的鞍马八云那指尖一点,周助脚下的地面瞬间消失,并极速扩张开来,变成了直通岩浆的深渊通道。
周助与猿飞日斩还有红站位极近,导致这本来专门用来对付周助的手段,同时也祸及了猿飞日斩与夕日红。
火影就是火影,猿飞日斩在地面没有彻底消失时,就已经反应神速的跳到远处的空地上了。
而夕日红这位上忍,就有点菜了。虽然同样反应了过来,却体质没有猿飞日斩那么霸道。
就算她同意反应不慢的提前跳开,却也没有完全跳出深渊裂口。只能险之又险的,单手抓住边缘,整个身体下坠,挂在了深渊裂口的边缘涯壁处。
这就是真幻魔童,以幻术改变现实的能力吗?
不~当然不是!
只因为周助这个被鞍马八云盯上的主要目标,此时却安然的凭空站立在原地。
那直通地下岩浆的深渊通道上,仿似铺了什么看不见的玻璃平面一样,居然没法让他坠落分毫。
而深渊裂口上有没有平面玻璃支撑,看看此时挂在裂口边缘处的夕日红,就能知道了。
这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是周助用了什么忍术,凭空悬浮吗?还是说……那突变的场景,只不过是一道太过真实的幻术?
猿飞日斩与夕日红都由周助那诡异的表现上,看出了一点门道来。连忙异口同声的掐印呼喝道:“幻术·解!”
不过~不愧是百年一出的真幻魔童,任由猿飞日斩与夕日红怎么去解,他们面前的场景,还依旧不曾变化。
直通岩浆的深渊裂口依旧存在,就当他们都开始认为,这不是幻术,而是周助用了什么瞬发的忍术,可以凭空站立之时。
周助对着鞍马八云开口了,“本来还以为,给你这么长的准备时间,能弄出点什么,让我眼前一亮的恐怖幻境呢?”
“现在看来……”周助嘴角一撇,满怀不屑之意的说道,“……不过如此嘛?”
贬低完对手,周助才对猿飞日斩与夕日红做出解释性指导道:“这与一般的幻术不一样,不要妄想用幻术·解,就万事大吉了。两位还是静待一旁,不要多做徒劳了。”
“这是真幻魔童的‘恐怖幻境’能力。幻术的高级运用法,一种幻术自造空间效果。只要身处在此幻术空间,除了身体残留的本体能力,因幻术影响虚实转化,忍术不能施展,一切全凭幻术说话,全凭精神能力强度见真章!”
“这就是我说的,所谓的留给祂的准备时间。恐怖幻境需要提前布置,每个真幻魔童布置的方法都不一样,对于鞍马八云来说,布置的方法就是画画吧?”
说到这里,周助却再次贬低控制了鞍马八云的心魔道:“不得不说,绘画是一门需要想象力的艺术。没有了八云的意识,你的表现手法太单薄,也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地狱!”
说动手就动手,随着周助的话音落下,场中画风突变,一切场景都瞬间变化。
直通岩浆的裂口瞬间愈合,夕日红得以提身脱困。周助悬空的脚下,也终于铺上了土地。
但这并不算完,晴朗的天空突然被血云所盖,一轮倒映周助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四角风车图案的血月,在血云之间若隐若现。
大地开始倒生白骨荆棘,无数骸骨怪物,仿似地狱里的差吏,点缀其间。无数幽灵凭空出现,游荡漂浮在每一个角落里。
至此,这已经震惊的猿飞日斩与夕日红惊骇莫明的场景转变还不算完。天空的血云突然开始下起血雨,飙起黑风。
血雨每滴落在大地上,就会砸出一个腐蚀性的坑洞。若滴在骸骨怪物身上,就会腐蚀他们的骨骼,燃起赤红业火;若滴在幽灵身上,则会灼烧它们的灵魂,让它们四处乱窜,发出痛苦到令人龇牙难耐的尖叫声。
比之鞍马八云心魔的地狱,周助这才是折磨人,能让人无比恐惧、畏惧、害怕的真实地狱场景。
看着眼前的场景,就算是因友方阵营缘故,而不被血雨伤害的猿飞日斩和夕日红,都有一种无法休止的战栗感。
“这是幻术?骗鬼呢?我们学了这么多年的难道不是幻术,而是魔术?”猿飞日斩与夕日红心中,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控制着鞍马八云身体的心魔,此时则忍不住的回头凝望了一下,在天台角落那支立着的画板。
只见画纸之上,画面早已转变为了此时祂眼前的恐怖地狱场景。而且那画布还不时的往外,渗透着猩红的血珠。
这意味着什么,祂当然清楚。
祂所布置的幻术空间,居然被对方直接强势碾压了!这是精神层面上的全方位碾压,意味着祂与对方相比,在精神力,乃至对幻术空间理解上的全面落后。
抬头仰视着血云中,那若隐若现的诡异血月,祂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回过头来的祂,目光牢牢的与周助对视在了一起。不但不惊惧担忧,反而笑意更深的说道:“我精心布置的幻术空间被压碎取代,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你也不简单!”
“这样恐怖的精神力,仅仅是宇智波一族出身的原因吗?仅仅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觉醒瞳术吗?不见得吧!”
如此自问自答着,祂还抬手接住了天空上落下来的血水,看着在掌心中打滚,却与猿飞日斩和夕日红一样,不对祂造成伤害的血珠。
祂知道,这不是手中的血珠只是幻象,没有那霸道的腐蚀能力。而是对方不想这么作,伤害到鞍马八云的身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