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未免说的太早了一点!”
一声暴喝传遍全场,出声之人,正是自陷入命运的迷茫中后,就一直不曾出声的周助。
放下饭田草薰,周助踏前一步,对着高高在上的冈本贺圭,继续出言说道:“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凭借几副面具,就能枉自决定——我的宿命了吗?”
周助话里有话的说道,对着冈本贺圭说着话的周助,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小爷我满打满算,三年不到的忍者经历之中,所经历过得生死危机,所经历过的抉择——数不胜数!”
“但是……我都活下来了啊!并成为了胜利者。”
“你以为,在我片刻迷茫之时,借机进入最强姿态的你,就已经掌控全局了吗?”
“你那趁着我迷茫之时,所布下的怨气结界。有何尝不会是,你自己为了自己,所打造的棺椁呢?”
冈本贺圭看着此时迷茫不再,气场爆满的,与自己展开强强对话的周助,很是讶然。
这样的周助,也是他第一次首见。
与先前只是嘴上不服输,不愿意弱势时的那个周助不同。此时的周助,就像是……像是真的拥有了,可以必胜的自信一般。
果然下一刻,在冈本贺圭讶异的眼神之中,他看见了周助的倚仗。
随着周助身上雷光流转,右手再次御起地狱突击·三指贯手。两道流光同时暴起,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直冲向冈本贺圭。
而周助也已极快的速度,御使着自己的雷电之手,同时冲向冈本贺圭的位置。
并同时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你没有将暗遁分身给打伤了的话,我也不可能成功的得到控制权!”
原来,作为周助的灵驱·神器,神圣创伤双枪所释放出来的两道失野绯真残魂分身,也不全然是,不受周助控制的。
只不过,相比于光遁分身的愿意配合以外,拥有着偏阴邪暗遁查克拉能量的暗遁分身,不但不愿意配合周助,还有着弑主的可能。
所以,从周助无奈释放这两个分身体之时,就已经布下了算计。不管暗遁分身配不配和,就算是诓骗,周助也会让暗遁分身去缠斗冈本贺圭,以造成她受伤后,自主意识消退。
只不过,周助没想到,不用自己诓骗,暗遁分身就被冈本贺圭的白般若的力量所吸引,直接就冲上去了而已。
而先前,周助与光遁分身的那番对话,其实全是在演戏而已。为的就是让所有人,尤其是冈本贺圭,都相信,周助的暗遁分身,完全不受周助的控制。
如此,他便既可以算计冈本贺圭,又可以从当时立场不明的浅田香织手中,骗回饭田草薰。
只不过,这期间意外的出现了宿命的话题,把周助给弄失神了而已。
原来是早有算计的周助,此时也不在顾忌的直言说道:“你在算计我时,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你呢?”
“现在,见识见识我的光暗协斗吧!”
随着这一句的脱口而出,光暗分身所行成的两道流光,已经撞上了冈本贺圭的灵体,并显现出失野绯真的模样。
两个失野绯真的分身体,近身钳制住冈本贺圭的双肩,异口同声的暴喝忍术之名道:
“光遁·极光锁狱!”
“暗遁·暗影黑棺!”
先是光芒形成的锁链加身,将冈本贺圭的灵体紧紧锁住。而后暗影所组成的黑色棺椁,直接把冈本贺圭给封印了进去。
达到目的的光暗分身,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身形瞬间暴退。也恰于此同时,御使着地狱突击·三指贯手的周助,已然杀到了锁住冈本贺圭的暗影棺椁之前。
“没用的!”浅田香织看到这一幕,在原地直摇头的说道。
冈本贺圭已经转化为了灵体,雷遁是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的。
这已经是常识了,但是周助为什么还如此浪费,光暗分身,所创造出的绝佳机会呢?
按理来说,一个能布下,先前那样算计的心机颇深之辈,现在怎么就突然昏了头了呢?
正在浅田香织这位曾经的神灵,都疑惑不解之时。周助他用下一步的行动,向她证明了,他没疯!
周助的三根手指,强势的破开黑棺,穿透入冈本贺圭的心脏。
果然,灵体是不会受到周助这种雷遁忍体术的伤害的。纵使是忍界最强之矛,但是,当它遇到的对手,是一片虚无,它也只得对此——无可奈何。
在冈本贺圭,看周助如同看傻子一般的表情之中。突然……周助笑了!
“你笑什么?”暗影棺椁虽被周助以点破面,洞开了一个大窟窿。但依旧被极光之锁,还捆束着的冈本贺圭,十分疑惑的问道。
右手穿入了冈本贺圭的灵体,周助与冈本贺圭此时,就差脸贴着脸了。如此进的距离之下,周助侧头在冈本贺圭耳边说道:“我笑你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一点危机啊!”
“对于你来说,纵使是我光暗分身爆发,所行程的短暂封锁,应当也只是顷刻间,就能被你破开的吧?”
“因为看到了我,也在冲来,所以就故意不挣扎,等待我的靠近。”
“我知道,你会如此选择,肯定对我也有着后续的算计。但是……你难道眼睛里,全被我的身影填满了吗?你难道瞳孔中,只剩下对我的怨与恨了吗?你难道就没感觉,我先前的所作所为,都太无法与心机叵测的我,来对上号了吗?”
“呦呦~呦呦~滋滋”咋吧着嘴的周助,突然抽出了右手,并邪笑道:“看看你的心脏吧,很媲美你不是吗?一颗漆黑的内心,才适合你这种千年老怪啊!”
随着周助终于说出关键,冈本贺圭视线下移。他果然看见了自己的灵体心脏,不知怎地,竟然被丝丝黑线所包裹,并不断的侵蚀自己的灵体心脏,让它开始变得漆黑暗沉。
“怎……怎么可能?为什么被这种体外能量侵蚀了要害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一声怒吼,缠住冈本贺圭的光遁锁链,直接被冈本贺圭挣成飞舞的碎片光屑。早已被周助毁了一半的暗影黑棺,也被连带着轰击正渣。
果然如周助所料,光暗分身这能困住精英上忍一辈子的手段,在冈本贺圭眼中,只不过是片息可破的小手段而已。
他会甘心装作,被光遁、暗遁封印住了的根本原因,只是想在周助靠近后,给予周助致命一击啊。
只不过……在这场心机满满的交锋之中,冈本贺圭这个千年老怪,被周助这个小阴(土拼:波一饿~哔)给完胜了!
在战斗中,逐渐的了解对手,随后拿捏人心,布置下重重算计。这——就是雾隐S级叛忍·孤狼的拿手好戏啊!
而这一点,也是早已被雾隐的三代水影,刊印在了悬赏信息单上的。只不过这些情报,对于自负谋划了千年的冈本贺圭来说,并不值得重视而已。
现在,他亲自品尝了,不重视“老人良言”的苦果。作为过来人,作为与周助在村子中,苟斗了两年之久的三代水影·照美炎。她是这忍界之中,少有的对周助知根知底的人了。
如果不是顾及到雾隐当下的辉夜一族,被辉夜周助一人牵连,而承受水之国的怒火,造成雾隐忍村现下的形势再次下落一筹。
三代水影·照美冥,哪还会帮周助掩饰真实身份的,而只是以周助的孤狼身份,在忍界通缉追杀而已?
若是没有辉夜一族这个牵绊,照美炎恨不得,直接把周助的所有老底,都暴露给忍界同僚们看。让他们看清了,以后绝对要小心周助这个家伙。
可惜,冈本贺圭并不是听人劝的人。他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周助。其实不然……他了解的,只是出现在千年之前的,那个全胜时期,面对蝼蚁一般的他,不屑于去算计的辉夜周助。
在暴怒的冈本贺圭面前,周助疯狂后撤开来。在拉开到,有足够反应时间的距离后,
周助才以高高在上的语气,开口为冈本贺圭答疑道:“我的光暗协斗,顾名思义,可不仅仅只是,让我与光暗两遁分身体,一起战斗那么简单啊!”
“实际上,协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让我这个,没有光暗血继限界的人,稍微利用一下光暗双遁忍术。”
“你心脏处所中的,便是我以雷遁忍体术所掩盖下,刺入你心脏后,才释放的暗遁侵蚀查克拉能量。”
“灵体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我的攻击无效化,让你变成几乎无解的难缠存在。”
“但是灵体也是个坏东西,因为它全然没有什么,直接防御性可言!”
“能够让我轻易的穿透过去,在我想要种下暗遁能量的,你的浑身要害中,随意的选择目标。”
“现在明白了吗?不是我算计的太深,最关键的是——你自己放弃了全身的防御,任我施为啊!”
“一个人,如果对一个倚仗,太过于自信。那么只会让你最后,被这个倚仗所拖累!”
看着一副全局在握了一般,开始高高在上的为他解惑的周助。冈本贺圭还是没有明白,周助如此费尽心机的,将那团暗遁能量,打入他心脏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这能量虽然侵蚀了他的心脏,但是并没有下一步效果出现啊!自己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除了心脏变黑,实力根本就没受到任何影响。
那么,这团侵蚀了他心脏的能量,究竟有什么作用呢?
总不可能这只是,周助随手在他身上涂鸦了一下,那么简单吧?
不了解,就不敢妄动。既然周助有显摆是意图,冈本贺圭也便顺势的配合发出疑问道:“如此费尽心机,你不可能只是在我心脏上,涂鸦一下吧?你在我身上,留下这暗遁能量,究竟是想干什么?”
说着,他还半是猜测的问道:“难道你以为,我与先前你夜月神暗遁分身,用暗遁分化之术,所感染的那些怨灵一般?”
“区区一团暗遁查克拉能量,你就想要感染我整个灵体?”
面对冈本贺圭的疑问,周助毫无保留的显摆说道:“可不是哦!你想多了,那只是个路引而已!那只是为我下一击,攻破你灵体防御,所布置的路引而已!”
“心脏,人体之要害,纵使你以全身转化灵体的形式,让这些要害全加持上了,近乎无敌的防御。”
“但是,随着我暗遁能量的进入。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心脏,已经与你其他灵化的器官,完全不同了吗?”
“受到暗遁查克拉能量的侵蚀,你转化为灵体的身躯之中,凸显出了那个,与其他部位已经不再一样的致命要害。”
“简单点说,就是你的心脏,因为我的暗遁查克拉,已经不在处于,灵体面对所有物理攻击,都会无效化的状态了!”
“而这——就是路引!只要我在接下来与你的交手中,第二次刺中你的心脏,你就会必死无疑!我管这招叫~忍法·二击必杀!”周助信誓旦旦的总结道。
“哦!”听完了周助解释后的冈本贺圭,不但没有担忧,反而笑了起来道:“哈哈!亏我还以为,你如此猖狂的显摆,是因为我刚才大意之下,中了什么恐怖的术呢?”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我杞人忧天了啊!”
说道这里,狂笑的冈本贺圭突然脸色一板,目光如恶魔凝视深渊一般,凝视向周助说道:“二击必杀?你觉得,我有可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若不是刚才,我心急想先解决了你,再好好与浅田香织那个可恶的女人,算算旧账。你焉有,能轻易触碰到我的道理?”
“现在你还猖狂自大的,把你的底牌都给亮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心机叵测的你,是否还隐瞒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在故意诱导我的判断。”
“但是……听你说出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不论是真是假,这代表着你对于我的灵体忌惮很深。”
“可是……就如你先前对我的嘲讽一般。我也想对你说,难道你的眼中,也被我的灵体给塞满,以至于你都没有发现,那只是我完全体般若形态的,一个小小的附加能力了吗?”
说着,冈本贺圭突然又狂笑起来,他的脖子直接诡异的原地转动180°。
在狂笑声中,本挂在冈本贺圭发后的笑般若面具,诡异的成为了正对着周助的那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