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白衣姑娘聚集在客厅中议论着什么。
史夫人在客厅的地上急燥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嘴中不住念叨着:这丫头这是去哪啦?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急死人了,急死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史瑶从外面走了进来,众白衣姑娘先是一愣,继而跑过来把史瑶围起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一个名字叫玫红的姑娘问:大师姐,你去哪里了?怎这时候才回来?
一个名字叫宁玉的姑娘埋怨:大师姐,你一走一天连个信都没有,想急死我们啊。
一个名字叫海兰的姑娘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们还以为你想师傅了,一个人偷着跑回洛阳看师傅去了呢。
史夫人走过来拉起史瑶的手握住瞒怨:瑶儿,这一整天你去哪里了?急死娘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史瑶笑着安慰她娘道:娘,我去办了点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史夫人忙问:瑶儿,办什么事去了,是你爹的事吗?
史瑶点了点头道:对,是为我爹的事,早上我走的时候不是跟娘说过了么,我要去刑部大牢看我爹,我去了,然后我又------
还没等史瑶把话说完,史夫人就急急的打断史瑶的话问:瑶儿,你爹还好吧?没受什么苦吧?
史瑶道:刑部现在还没有提审我爹,我爹没有吃苦,他现在还很好。
其实她从刑部大牢中出来的时候,刑部的人已经去提审史海波了,至于怎么个审法史瑶就不知道了,因为刑部提审朝廷的犯官是不公开的,史瑶怕她娘担心就没敢说。
史夫人点头道:没吃苦就好,没吃苦就好,你爹那么大岁数了,是吃不了苦的。
话罢,顿了顿又问:瑶儿,你去找什么人了吗?
史瑶道:我去了王相府找了王钦,告诉他我爹是冤枉的,让他帮我爹开释,放我爹出来。
史夫人着急的问:他怎么说的?
史瑶道:他到是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要我嫁给他儿子王郎。
闻言,众女大惊的齐呼:什么,嫁给那个混蛋花花太岁!
宁玉急道:大师姐,你疯了么,你是绝对不能嫁给那个人渣的。
玫红道:大师姐,你要是嫁给了那个人渣,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海兰道:大师姐,你就算是出家当尼姑也不能嫁给他的。
史夫人惊问:瑶儿,你答应了吗?
史瑶点了点头道:为了救我爹,我答应了。
闻言,史夫人急了:瑶儿,那个王郎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好事不干,坏事做尽,早已是臭名远播了,他的妻妾已经娶了八、九个,而且,还听人传说,他的那些妻妾跟他爹共用。瑶儿,这种混蛋人渣你怎么能答应嫁给他呢,不行,娘宁可你老在家中也不能让你嫁给他的。
众女齐道:大师姐,不能嫁给他,坚决不能嫁给他。
史瑶一笑的:你们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他呀,美的他,这不过是师傅的将计就计,哼!他们父子俩要倒大霉了。
闻言,玫红惊道:什么,师傅,大师姐见到师傅了吗?
宁玉奇怪的:大师姐,这么说,你真的去洛阳了啊。
话罢,又觉得这不可能,于是又道:不对呀,汴京到洛阳有好几百里地呢,你如果去洛阳的话,就算是骑马去,来回也得好几天呢,这才过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去了洛阳呢。
海蓝用猜测的语气问:大师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傅他们来汴京了对不对?
史瑶一笑的:对,师傅升官了,被皇上任命为开封府知府,明天就上任,师傅命我们明天一早去开封府衙报到。
闻言
,众女开心的齐呼:太好了,太好了。
史夫人担心的:瑶儿,你师傅只是个知府,王钦是当朝承相,你师傅斗得过他吗?
史瑶冷哼一声道:王钦算得了什么,我师傅一来京城就跟他干上了,他府中的窦大总管被我师傅臭揍了一顿,关进了开封县衙的大牢中,王钦花了三十万两银子才把他给赎了出来。
闻言,史夫人高兴的道:这么说你爹有希望平反出狱了。
史瑶很有信心的:娘,放心吧,我师傅会把我爹平平安安的给救出来的,我相信师傅。
李应龙跟着夏侯英兰走进她的卧室中,在桌旁坐下,夏侯英兰向跟着进来的小秋吩咐:小秋,给我们整几个菜上坛好酒,我跟老弟喝一杯。
小秋应道:是,教主。
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一手托着一个大木盘,盘上放着四碟菜两只酒杯,另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又走了回来,她把酒放下,然后又把托盘中的菜一个个的拿下来放到了桌面上,又在二人的面前各放上了一只酒杯,接着抓起酒坛开了封给每人斟上了一杯。
小秋道:主人,卑女先给整了四个凉菜,你跟李大人先喝着,热菜卑女这就去炒,一会再上。
李应龙忙摆手道:不用了,别忙活了,这些菜就够了。
夏侯英兰一笑道:小秋的厨艺很好,炒一手好菜,很好吃的。
话罢,向小秋一挥手吩咐:别听他的,炒去。
小秋应道:是,主人。
应罢,迈步走出屋去。
夏侯英兰端起酒杯向李应龙一举:老弟,为你的升官,来,干一杯。
李应龙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道:谢谢!
二人把酒杯放到嘴边一仰脖喝了下去。
李应龙放下酒杯道:姐,你可别把我还没出生的儿子在你的肚子里就灌成酒鬼呀。
夏侯英兰被逗得“咯咯”的起了起来,笑罢道:你小子就忘不了占你姐的便宜,那好,你也不能白占了你姐的便宜,你就做我孩子的干爹吧。
李应龙笑了,搬过酒坛子给自己斟上一杯,举起来道:为我当了干爹干一杯。
一仰脖灌下一杯。
夏侯英兰瞪了他一眼道:喂,怎么光你一个人喝啊,给我倒上我也喝呀。
闻言,李应龙一摆手:姐,你就算了吧,怀着孩子酒喝多了不好,到时候你的孩子生下来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跟我说,干爹,来,干一杯,那还得了。
夏侯英兰又被逗的笑了起来,笑罢道:老弟,再给我倒一杯,我就喝这一杯行了吧。
李应龙道:你说的,就一杯啊。
搬起酒坛给夏侯英兰斟上了一杯。
夏侯英兰一笑的:你真象姐的丈夫啊,可惜你不是,你要是姐的丈夫多好啊。
李应龙道:那还不好办么,把你现在的丈夫一脚踹走,带着孩子嫁给我不就行了么。
夏侯英兰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到轻巧,这是说踹就踹得了的么。
李应龙道:踹不了啊,那我帮你吧,你告诉我,你的丈夫是那两三个,我去把他们都杀了,呢吗干皮奶奶的,来他个谋夫夺妻,到时候姐跟孩子不都是我的了么,哈哈,我的这个办法不错吧。
闻言,夏侯英兰抬手在李应龙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还两三个,把你姐都说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烂么我。
李应龙抬手一拍脑袋道:呀,我把我自己也给算进去了。
夏侯英兰笑道:去你的吧,你跟我就只是嘴上的关系,其实什么都没有,算我的哪门子丈夫啊。
这时,小秋手托木盘推开门走入,来到桌前把盘中现炒的
四盘热气腾腾的菜拿出摆到了桌上,然后向李应龙道:李大人,炒的不好,请将就着吃吧。
李应龙抽动了一下鼻子道:不错,很好。
小秋一笑的:谢谢!
话罢,退了出去。
二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放下筷子,夏侯英兰突然道:对了,老弟,那个姓窦的听说是当朝右承相王钦的大总管,你一下子诈了他三十万两银子,这不等于跟王钦宣战了吗?
闻言,李应龙冷哼了一声的:哼,是又怎么样,他还能吃了我啊。
夏侯英兰道:听人说那个王钦是个小人,报复心极强,老弟你可要小心着他点。
李应龙道:他是小人,爷爷我也不是君子,干皮奶奶的,给我玩阴的,我比他还阴,走着瞧。
夏侯英兰问:我帮你对付他如何?
闻言,李应龙疑惑的看了看她:你------帮我,怎么帮?
夏侯英兰一笑的:我知道他一件事儿,如果把这件事给抖搂出来,可够他喝一壶的。
闻言,李应龙感兴趣的问:什么事?
夏侯英兰用手一指自己面前的酒杯道:你让我喝了这杯再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闻言,李应龙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娘们怎这么贪杯,不让你喝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么,真是的。
夏侯英兰道:跟老弟在一起,姐就是想喝酒,让我多跟你喝一杯好不好。
李应龙道:行,你就多喝一杯吧,只一杯不能再加啦。
夏侯英兰高兴的:知道啦。
端起杯一饮而尽,李应龙搬起酒坛子又给她斟了一杯。
思索了一下,夏侯英兰这才道:山西太原总兵官柴敢在边关秘密劫获了一封大辽国发给王钦的密函,柴敢觉的事情重大,就亲自秘密来京了,他本想通过兵部尚书龙海涛把密函呈给皇上揭发王钦。
谁知龙海涛跟王钦是一伙的,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王钦,王钦极为震惊,就派人把柴敢秘密抓了起来,然后反诬他投了大辽国,于是朝中就闹出了个柴敢投辽的叛国要案来,据说此案还牵连到了吏部的一个史侍郎,老弟,如果你把这事给抖搂出来,那王钦岂不要倒大霉了。
闻言,李应龙心中极为惊喜,但面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他用怀疑的口气道:姐,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捣弄出的这些事,不会是在给我编故事吧。
夏侯英兰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话罢,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老弟,不瞒你说,我天门教在王钦那里有个卧底,并且已经取得了王钦的信任成了他的心腹,他正是看押柴敢人中的一个,这情报是他传给我的。
李应龙道:这么说,那个姓柴的总兵官还没有被他们给处死。
复侯英兰道:没有,他被王钦关押在城外的一个极秘密的地方。
李应龙问: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夏侯英兰道:我当然知道了。
话罢,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李应龙:这就是去那个地方的地图。
李应龙接过来看了看放到了桌上,思索了一下道:姐,你干嘛告诉我这事?别忘了,我们可是敌对的,你没理由这么帮我的。
闻言,夏侯英兰瞪了李应龙一眼道:对,我们是敌对的,可我们两个人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啊,再说了,这个王钦又不是我们的人,他是大辽国的奸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除掉他对我们都有利无害,我干嘛不帮你。
闻言,李应龙点了点头:说的也对,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话罢,突然问:姐,你真的一点目的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