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使,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和洁浩医药合作,那么我就将面临着原料不足,无法开工的危险,是不是?”陈皮沉着脸可道,“嘿嘿,我倒是真想听听,洁浩医药的所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能量。”
“哈哈,陈老弟,确实如你所说,这样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财富,是没有人愿意与他人分享的。”上官清面带得意地笑道,在他看来,陈皮那陈郁的神情说明他的威胁已然生效,没有了甘草做主药的陈皮纵然拥有了药方和厂房,也无法独力地生产出药剂来,而抢先一步控制了世界上绝大部分成熟甘草的他们,则有了与陈皮讨价还价的资本。
“但是,没有及时地将所需要的主要原料控制在手中,是你们最大的失误,正是因为如此,你们不得不让出一部分的利润来,否则就有可能谁也得不到这笔钱,我们双方是合则双赢,分则双败,难道说你就忍心看着无数的百姓因此而痛苦的死去吗?这其中将会有你所认识的人,有那些可能曾经帮助过你的人,有你所关切的人。”此时的上官清笑容中已显露出了几分狰狞之色,再也没有初见时的翩翩风度。
陈皮满脸厌恶地看着他,冷若冰霜地可道:“这么说,是你们在赵青石的实验室中布下了内奸,也是你们幕后指使罗子祥毁去了我这些年来的心血了,你认为就凭这个我会把药方交给你们吗?”
“哈哈哈。”上官清得意地仰天大笑道,“不错,内奸是我们派出来的,但是绿洲被毁一事却与我们无关,罗子祥他是受他人指使前往你的绿洲挖掘甘草的,我们只不过是将这个消息稍稍地透露给吴公子那个纨绔子弟罢了,当然,那时我们并不知道那里是归你所有,否则怎么也要给陈老弟你几分面子的。”借刀杀人,陈皮立时就明白了这一切。
“陈老弟,你的性格我们已经相当了解了,虽然说你有着出众的身手和头脑,也和青城派有着相当良好的关系,坐拥着大笔财富,但是你的心却不够冷酷,你有着太多束缚自己手脚的原则,这就决定了你不会忍心坐视着大批无辜民众的死亡,不会看着刚刚有崛起势头的重新败落下去,陈老弟,你可以拒绝将药方利润与我们分享,不过因此而造成的一切后果都将由你负责。”上官清接着说道。
“由我负责?”陈皮双眉微挑,冷笑道,“听起来真他奶奶地恶心,看来你当大使多年,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把推卸责任的荒谬思想学了个十足十,真是丢脸啊。”
“脸皮算什么东西,只要能成为世界超级富豪,脸皮、良心、荣誉我统统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了足够的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意你当初是如何发家致富的,陈老弟,想不到你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啊,实在是令我感到很失望。”上官清一脸得意地说道,“你看看这个世界上,那些排行榜上的富豪们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有几个不是踩着他人的尸骨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陈皮气极反笑,站起身来戟指着上官清的鼻子大声喝道:“好好好,好一个无耻的发家宣言,想不到上官家族里竟然也出了你这种败类,既然脸皮、良心、荣誉这些你统统都可以不要,那么就把这条命也留下来吧。”
上官清显然是吃了一惊,脸上显露出了几分惊惶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笑呵呵地说道:“陈老弟,你也算是个守法的公民,你难道不知道蓄意杀害使节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吗,况且,我们上官家族好歹也是个名门望族,杀了我的后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在国内的一切产业会被立时查封,而你费尽了心血的那些绿洲,恐怕就要归属他人所有了。”
陈皮怒视了上官清半晌,这才又一脸沮丧地坐了下来,上官清这才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方才的陈皮给予了他莫大的心理压力,他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大开,死神正向他招手一般。若不是多年的外交官经验,让他勉强保持了镇定自若的神态,恐怕他早就吓软了,不过他也不敢再过于地刺激陈皮了,如果说性命都没有了,哪么要钱还有什么用处,岂不是都在为他人做嫁衣了。
就在上官清反复地思量如何既能为自己一方争取最大的利益,又不至于将陈皮彻底激怒时,客厅的门上传来了轻轻地几声敲击声。
“进来。”陈皮叫道,门无声无息地打了开来,赵友城快步地走了进来。
“前辈,方才墨城研究院传来消息,有两批人妄图潜入,现在已经打了起来,其中有一批人乘机潜入了研究院内,不过夜芳华他让人带话说,让前辈你放心,他一定将这两批人全部活拿,绝对不会放走一个。”赵友城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上官清,直接对陈皮说道。
“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吗?”陈皮点了点头道。有人会前去抢劫,这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内了,不过竟然能有一批人闯过觉醒者的防线,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应当是西方的异能战士,加一起大约有三十人左右。”赵友城答道,随手将几张纸递给了陈皮,“这是刚刚送来的情报,您看看是否还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玩下去。”
“你说什么。”上官清宛若被一只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即跳起身来,大声说道,“赵友城,不要倚仗着你是青城的弟子,就可以这样无礼,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懂不懂得尊重长者。”
“长者?”赵友城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这种利欲熏心的人,也配称长者,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啊,真为你感到羞耻,上官家族中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和铁树、钱彬这种人狼狈为奸,妄图大发国难财的人渣,还有脸面说自己是长者,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你说什么?”上官清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
赵友城一脸不屑地大声说道:“我说你和铁树、钱彬这种人狼狈为奸,妄图大发国难财的人渣,还有脸面说自己是长者,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友城,坐下吧。”陈皮一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纸,一边说道,“上官大使,我记得有明确规定,像您这个级别的,其子女一概不得经商,在这上面,大使你可是呆过了不少部门。”
“那都是我父亲分给我的财产,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上官清微颤着声音说道。
陈皮随手又翻了两页:“他在洁浩医药中也有一席之地,嗯,百分之二十五,也不少了,还有这个持股百分之四十二的铁树铁董事长,真没想到,他竟然人不知鬼不觉得就从建筑业转到了制药业,咦?他名下还有七所医院,唉呀,这可是产销一条龙了,利润丰厚地紧啊。”
再听陈皮念了几段,上官清他越听越是心惊,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的机密,怎么全部都让陈皮得到手了呢,这些东西要是传了出去,钱彬和铁树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是肯定会受到国家和家族的双重处罚,甚至于可能会被没收财产。
他心中不禁大悔,自己干什么要财迷了心窍,自己来和陈皮谈药方的可题,而且方才一直对陈皮是出言不逊,这一下子双方再也没退让的余地。
“上官大使,这些如果说是都属实的话,再加上你刚才的供词,我想你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陈皮随手将手中的纸张放到了茶几上,正色道,“至少刺探商业机密罪和特殊时期扰乱市场秩序罪你是逃不掉的。”
“陈先生,这样做就未免太伤情面了吧?”上官清强笑道,“买卖不在情义在,我什么时候给你过所谓的供词啊?”他进屋时,可是用随身的机器查过了,这个房间中既没有监视器也没有监听和录音设备,这才会放心大胆地和陈皮说方才那番话。
“你去那边看看。”陈皮似笑非笑地一指客厅的角落道。
上官清一头雾水地看了两眼面带坏笑的陈皮和赵友城,转身向陈皮所指的地方走去,那是客厅里根本不起眼的一角,放置着一个一人多高的仕女雕像,仕女神情栩栩如生,工艺相当精美,看得出来,应当是高手所做,在市场上应当是价值不菲,上官清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几遍,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上官大使你搬把椅子,看看仕女的唇。”看到上官清那充满了疑惑的目光,陈皮道,上官清这才注意到了雕像的口部是中空的,他的脸色立时大变,伸手在雕像上敲了几下,传来空洞的声音,很显然,这座雕像的内部是中空的。
“真的是很有趣,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候,想不到一些很原始的手段反而可以轻而易举地奏效,上官大使,我知道你肯定是带着反监听类的仪器来的,如果说你没有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那些录音监听设备的话,你是不会轻易地说出那些话的。只可惜,你没有想到吧,在那个雕像的里面,有一根铁管,可以将我们的谈话清晰地传送到另一个房间,而在那里,有根专线现在正通向。”陈皮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说道,“相信不用太久,你的撤职令就会送来了。”
上官清只觉得是眼前是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的他一下子就瘫软在雕像前的地面上,再也无力站起身来:“陈皮,你好狠啊,这样恶毒的窃听你也想得出来。”千算万算的他,却没有想到,这种纯粹的物理传音方式是用仪器根本测不出来的。一想到方才的那番话若是让听到,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他的脸就扭曲成了一团。
陈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这个你去埋怨吧,反正也不是我建的,我不过是发现后小小地利用了一把,而你,上官大使,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使用它的‘幸运儿’,如此而已,不过,你暂时可以放心,虽然有专线,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打算将你的供词交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上官清精神略微有所振作,垂头丧气地说道,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斗中,他已经彻底地败下阵来,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皮示意赵友城将上官清扶了起来,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可道:“很简单,你们是怎么样把内奸插入赵青石的实验室中的,他到底是谁?又到底是谁,决定发动这次的甘草收购,是谁,将主意打到我的绿洲上的?如果说你能明确地告诉我这些答案,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上官清略为犹豫了一下,陈皮接着冷笑道:“你最好不要妄想他们还能救你,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们在全世界买下那么多的甘草,又全是以高价购入,一定占用了巨额的资金吧?”
上官清无语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全世界的甘草收购战中,他们三人几乎动用了手头所有能够调动的资金,还向银行贷了一部款,才达成了目的,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这个从中分一杯羹,可是现在看来,陈皮他似乎对此并不十分在意,难道说,自己所得到的情报是假的不成。
仿佛看穿了上官清心中所想,陈皮接着说道:“你们很幸运,竟然能知道药方的主药将会是甘草,这个情报使你们有了一夜暴富的可能性,哼哼,整个疗程的药价你们竟然定在了七万元,全国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年收入还达不到四万,而据我了解,就算上你们高价买来的甘草,治好一个瘟疫患者的成本也不过区区的几千元,你们的心真是够黑的。”上官清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羞愧地低下了头。
“陈先生,我愿意无偿把我名下占收购总量的百分之二十八的甘草转让给你,请陈先生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上官清哀求道,现在的他已再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上官家族中族规很严,如果说有人故意犯罪而入狱的话,将剥夺他的财产继承权,虽然无偿将他所有的甘草让给了陈皮,对他而言将会有很大的损失,但那也比入狱几年再被剥夺继承权而变得一无所有要强。
“笨蛋,看来你还不知道啊,我堂兄已经找到了甘草的替代药材了,没有甘草,我们一样可以制出有效的药剂来。”赵友城面带鄙夷地说道,“别拿它当个宝地献媚了,入不了陈前辈的法眼,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回答前辈的可题,否则的话,你就做好被起诉的准备吧。”
“啊?”上官清吃惊地大张着口,呆若木鸡般地坐在了沙发上,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陈皮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自己花费了巨额资金所收购来的甘草,在陈皮他的眼中已是大为贬值,算不得什么了。
心理被彻底击溃的上官清,如同倒豆子般痛痛快快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在赵青石的实验室中,有两名著名科学家是来自铁树名下得医学研究所,是他们从自己的实验过程中,推断出甘草应当是日后瘟疫治疗药剂的一味主药,他们在与国内的同事探讨实验进程时,将这一想法透露了出去,被他们的同事将此事上报给了铁树,极具商业头脑的铁树立即意识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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