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此番出手,快若雷霆,意求攻敌不备,倒不是真要斩下对方双脚,在尚未了结地方身份的情况下,陆谦玉绝不想伤人分毫,那人吓得大叫一声,待得防范,委实不及,只得落下树来,陆谦玉空扫一剑,当即跟着落下,孤寒迎头劈下,原本向头,怕对方一个躲不开给孤寒劈成了两半,后改为劈他左肩,剑在陆谦玉手中,化作了一道残影,用剑之快,超出那人想象之外,他往右极闪,已是用了全力,平生之险,当属于此次为最,脚下一个不慎,立即扑倒,陆谦玉踏足而去,孤寒拦他站起,这人便在地上轱辘了几圈,待到一棵树的旁边,忙的缩身,躲在树后,大气嘘嘘,那可不是累得,而是怕得要死,陆谦玉这三剑,只用了不到五成实力,三剑皆差点砍中,只需一剑,那便能让它骨断重伤,或者直接毙命,树上这人,吓得面色铁青,大汗直流,只是藏在面罩之下,陆谦玉看不见罢了,这一手兔起鹘落的攻势,看的树下那人眼花缭乱,等他看清了,这才行动,往陆谦玉身后扑来,风声阵阵,陆谦玉冷笑一声,回首便是一剑,恰好拦在了他的掌锋路径上,这人猛地缩手,脚下墩地,身体前倾,差点把右手送到陆谦玉的剑下给他任意砍伐,陆谦玉手腕一抖,剑往上走,点刺他的眉心,这人妈呀大叫一声,“他妈的,好剑法。”忙用铁板桥一招,头往后仰,身体放平,砰地一声,下身踢出一脚来,这一脚陆谦玉着实意想不到,正给踢到了小腹,登时疼痛难当,陆谦玉内气还不够充盈,便觉得小腹中一团团的扭在一起,当即连站也站不稳了,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棵树,这才倚着,挥剑在前,防止这俩人怪人趁机而上。
眼见这一招得手,俩兄弟大笑一声,不约而同地说道:“臭小子,你可完了。”扑倒在地上的那人,从地上弹起,走到另外一人身边,俩人在陆谦玉正面,扭动手腕,活动筋骨,嘴角露出微笑,看似要一拥而上,将陆谦玉分食。
陆谦玉心道:“若不是一个不小心,中了此招,我焉能如此,哎,还是内力不到家,否则我内力在丰裕一点,怎能让你区区一脚伤到?”陆谦玉左手往腰间的洛英抹去,右手捏了一个剑诀,小腹中脚后,导致内气不调,一时运转不上,倒也不打紧,陆谦玉所用剑法,与内气关联不大,双剑上场,量这两个人绝不是敌手。
岂料,这俩人停在陆谦玉一丈之外,一人啧啧说道:“大哥,这小子,剑法了得,可近不得身前,若是给他砍上一剑,或是刺上一下,那可糟糕,糟糕至极。”
一人说道:“那是自然,可惜这小子,内气不足,给我平平踢了一脚,便成了这副模样,只怪
当时,我没用大劲,否则,非给他踢死不可。”
陆谦玉暗暗点头,心道:“你说的不错,你这一觉再用力一些,我的肝脏,非要给你踢破不可,肝脏还是人体主要,若给你踢碎了,我焉能活命?”想到这里,陆谦玉手心发汗,感觉到后怕。
“那可未必了,说不定这小子是装出来的。”
“你看他的表情,如此痛苦,那可装不出来。”
“怎的装不出来,说不定这小子,是个演员。”
“试试,试试就知道了。”
两兄弟说着说着,拌起了嘴,陆谦玉趁机,捋顺了气息,小腹疼痛感,消除了大半,后背离开树干,往前唯唯喏动了一步。便在此刻,一个人突然大叫一声,“这小子,果然是装的,他已经好了。”耳朵之聪,令陆谦玉颇为佩服。
陆谦玉脸上轻松,咧嘴笑道:“你们两个怪人,是要死,还是要活。”
一人道:“死不要,活也不要。”
“不死不活,那也很好,等我捉到你们,便挑去了你们的脚筋手筋,再将他们的两个琵琶骨打穿,这样你们变成了一堆废人,关在一个地牢之中,日日相对,活不成,死不成,可让你们说一个够。”陆谦玉顿了顿,又道:“你们两个如此爱说话,那可还要把你们两个舌头割下来,让你们变成哑巴,一个字也吐不出,这样比死还难过。”
左手一人吓得吐吐舌头,作呕道:“你这个混小子,好狠的心,居然要斩断我们的手脚,还要个点我们的舌头,我们可不能给你抓到。”
右手一人,乃是大哥,说道:“这小子狗放屁,放狗屁,你可别信他的,他要捉到我们两个,又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左手人道:“是,是是,他怎么能抓的我们,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守在这里,便是要拦截此人,现在也该回去了吧?”
右手人道:“不错,不跟他玩了。”
左手人突然间将手伸入怀中口袋中,陆谦玉一见,还当此人要掏暗器或者是毒药出来,挥起衣袖,掩住口鼻,同时往前欺近,左手洛英往这人左肩点到,不令他从容施展暗器,此人哈哈大笑,往后躲闪,一只手空着出来,扬在空中,给陆谦玉瞧了瞧,取笑道,“你小子,要干什么,我胸口痒得厉害,挠一挠,那可不行吗?”
陆谦玉哼了一声,洛英变换,点向旁边一人,这人微微一愣,随即挥动衣袖,陆谦玉出手之急,已无法停住,看见衣袖,剑身一抖,往他手腕斩落,岂料,这人衣袖中突然飞出一团白烟,好似面粉洒向空中一般,陆谦玉大叫不好,屏住呼吸,但闻一阵清甜的味道,似花香,又好像不是花香,陆谦玉只感到眼前当即模糊一片,他知道自己已经中毒,这毒又
好生厉害,自己刚刚触碰一点,便已中招,惊骇之下,陆谦玉知求在自己倒下去之前,能够毙了两人,免得自己昏死,任由对方折磨,若是对方一剑杀了自己还好,可免去诸多痛苦,陆谦玉就怕,这两个怪人,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道道来折磨自己死去活来,或是按照自己说的,反其道行之,挑断自己的脚筋手筋,让自己生不如死,连自尽也不能。
陆谦玉洛英攻左,孤寒打右,用尽了生平之力,突然感觉,手脚飘飘,宛若不在,双剑刺到了中途,重如千金,从手中脱落,陆谦玉其时,心中澄清,惊道:“糟糕,我手脚不听使唤,这药···”陆谦玉只感觉给人踢了一脚,不只是兄弟两个谁干的,身体往侧面飞去,等落在地上,面朝下,扑进一堆枯叶之中,只觉得树叶芬芳,双手撑住地面,刚要跃起,却感觉自己四肢不是自己的一般,哪里听使唤,接着脑袋一模糊,便要昏死过去,他心里还念道:“我陆谦玉···,今日···要命丧两个怪人之手吗?”忽然间,迷离之中只听得有人叫了一声:“荒唐,唐荒,你们胆敢动他,我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声音极是悦耳,便如密林中,一只夜莺在树枝上,放声啼鸣,随后,他眼前一黑,不知所以。
陆谦玉睁开眼睛,便看见天色朦胧,迷茫一片白色,这时,他听到耳边有人大喊大叫:“谦玉,谦玉,你感觉如何,你中了软骨散了,抬抬胳膊,看看恢复了。”
陆谦玉斜睨一眼,正是林杏蹲在地上的面前,浪流则站在他的身后,两人均是一副焦急的面孔,陆谦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没死,还活着,那俩怪人,定是在杀他之时,恰好给浪流和林杏阻止了。
陆谦玉尝试着抬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只抬了一半,后力不济,落了下去,他笑道:“我还道见不到你们了,没留下遗言,就这么死了,真是遗憾。”
林杏眉目舒展,笑道:“你他妈的,到现在还能开玩笑。”
陆谦玉缓缓转动脑袋,左右看看,问道:“那两个怪人呢,抓到了没有?”
林杏微微一愣,问道:“什么怪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中了何人之毒,莫非是你说的那两个怪人,他们在哪?”
陆谦玉惊讶道:“难道不是你们赶走了他们吗?”
浪流将酒葫芦递过来,哼道:“我们两个赶来,你就躺在这里了,起初还以为你死了,林杏说你没死,乃是中毒,便给你服下了解药,幸好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下三滥的软骨散。”
陆谦玉推开酒葫芦,将自己如何遇到了两个怪人,又如何跟两个怪人交手,再到轻敌中毒的事情说了,只是最后,他在昏死之前,听到的话,没说,他心道:
“明明有人何止那两个人,说‘荒唐、唐荒,你们两个胆敢动他,我扒了你们皮,瞅了你们筋。’难道是我听错了,出现了幻听,此话清清楚楚,口气自然,焉能有假?”
林杏听后,大感惊讶,心道:“这两个怪人,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又如此机会,却不对陆谦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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