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到彦成玦释放的信号之后,徐久合带着人驻扎原地,一动不动,同时其各门派,也相继停止搜索,改为原地驻扎。
徐久合这边,正在诧异,不知道彦成玦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苦恼之际,派人上前查探,岂料,派出去的几个东丘派的弟子,刚离开了队伍,便中了阴招,全都中镖而死,惨叫声,引起了徐久合的警觉,他亲自前去查探,发觉东丘派的弟子死后,意识到大事不妙,马上招呼身后的东丘派弟子灵机应变,就在这个时候,从左右各杀出一支队伍,却不是魔炎教派的白绿两旗人马,又是何人?
徐久合暗叫不好,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慢悠悠的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开口说道:“东丘派的徐久合掌门,咱们可算是第一次见面,这黄昏落日的,徐掌门不在东丘派上喝喝茶,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那可好啊,是来找我的吗?”此人,慢慢的走来,夕阳的落到了山下去,最后一抹光影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他面色如水似的沉静,穿着一件华丽的袍子,外表光鲜。
徐久合叫道:“修罗王,你是修罗王?”
来的正是修罗王,他见彦成玦带着人发现了自己的伏击地点,看破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临时起意,谋划了新的计划,那边是主动出击,将各门各派,逐一击破,而东丘派,就是他第一个要击败的门派,这纯属徐久合倒霉,他带着人就跟在彦成玦的后面,队伍之中分派了二百人给彦成玦,自己身边还剩下三百多人,修罗王带着人离开了山谷之中,在树林中悄悄行动,第一时间就遇到了东丘派的队伍,瞧着东丘派队伍的人数不多,修罗王驽定了主意,先从东丘派动手。
魔炎教派有个强大的情报网络,徐久合没见过修罗王,修罗王也没有见过徐久合,但是修罗王阅读过徐久合的情报,还有他的画像,看徐久合的模样,简直和画像的一模一样,修罗王当即就认出了他来。
魔炎教派的队伍,从四面围住了东丘派的三百人,无声无息,徐久合大意了,他从未想到,修罗王会反将一军,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主动出击。
徐久合拔出长剑,不拔剑不行,因为修罗王已经拔剑了,修罗王不想浪费时间,因为他知道这个计划完全是一个赌注,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吃掉东丘派和徐久合,其他门派就会赶到,皆是吃亏的就是他
魔炎教派。
徐久合道:“修罗王,邱凌云现在何处?”
修罗王冷冷的望着徐久合,宛如死神盯着他的猎物,蔑视道:“一个死人,我干嘛要跟你说那么多呢。”
徐久合身边聚集了东丘派大批弟子,他鼓起勇气,说道:“死亡本就伴随着我们武林人士,生又何妨,死有何惧,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胆子居然这么大,跑到中原武林的腹地来,更在这里,包围了我东丘派,可你若是想,就此吃定了我们东丘派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修罗王道:“是吗,若连一个小小的东丘派,我都拿不下来,那我还是魔炎教派的修罗王吗,徐久合,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东丘派掌门人,怎么在识时务上一点长进都没有呢,难怪东丘派在你的手中,落魄成今天这个样子,本来,你都不配死在我修罗王的手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猎物自投罗网,我若是不收你,那几对不起这个机会了,徐久合,你要留下什么遗言,可以告诉我,告诉其他人是没有什么用了,因为我不准备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东丘派的弟子活下去。”
徐久合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即便武林盟的其他的门派可以及时增援,那也是很长时间的事了,距离东丘派最近的门派是天门上,天门上掌门人吕威,带着他的弟子冯少杰,距离这里,仍有十多里的距离,东丘派的人给魔炎教派团团围住,一个豁口都没有,喊杀声,根本传不了那么远,即便奋力突围,侥幸能够找到天门上的吕威,天门上才多少人,不到四百,有怎是魔炎教派的对手?
徐久合抱着必死之心,第一时间想到的则是自己的弟子,彦成玦,他想:“老夫今日拼死一战,死得其所,若能杀了修罗王最好,若是不能宰了他,就只能让别人这么做了,彦成玦,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带领天门山,走向复兴之路。”想到这里,徐久合,一震手中的长剑,怒吼道:“修罗王,你拿命来!”
不等修罗王开口,绿旗旗主李默年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徐久合掌门人,你还认识我吗,喊得这么大声干嘛,想要吓死人么?”
李默年要比徐久合年轻个几岁,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这就是他的武器,说来,他的武器和许来风有异曲同工之妙,跟许来风又有些不同的是,许来风用扇子,使的是剑法,而李默年,
专门钻研出了一套扇子武功,名曰《桃花扇》,此类武功,脱胎于,一套《**掌法》,还有一部《九门刀法》,走的是阴柔的路子,这一点完全可以从《桃花扇》的名字上可以看得出来,李默年因为喜欢读书,沾染了一生的书生之气,身材不壮,或是羸弱,这套《桃花扇》使用出来,姿势甚是曼妙,宛如美女在桃花树下跳舞,但千万不能小瞧了这套武功,他阴柔之中,暗藏狠辣,李默年的扇子里,又暗藏玄机,在小仙登峰上,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及便是修罗王,也从未看见过,李默年施展全力去对付一个人。
徐久合上下打量着李默年,回忆过去,突然说道:“你是长江边上,读书的那个小子?”
李默年哼道:“不错,我就是读书那个小子,那日你把我打入长江之中,让老子喝了一肚子得水,你可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吗?”
徐久合真是欲哭无泪,回忆道:“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加入到了魔炎教派,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何况是我的无心之过。”
李默年道:“我呸,什么无心之过,你一句“无心之过”就能斩断仇恨之丝了吗,我原本是要进京赶考,考个状元回去,孝敬我老娘的,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与人争斗,失手把我打入长江,我颠沛流离,幸亏大难不死,得到了一个老渔夫的相救,后来,等我赶到了京城之后,考试已经结束了,而我的老娘,迟迟等不到我回家,竟然也一命呜呼了,这一切都是你徐久合打掌门人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当这个掌门人有愧疚吗?”
徐久合深深一揖,说道:“当日之事,的确是我的不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若是不如魔炎教派找我报仇,我定然如你所愿,可你现在是魔炎教派的贼子,想要取我性命,那可万万不能,我无法让你如愿,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想要找我报仇,就来报仇吧,一对一比试,生死有命。”
此事,说来话长,早些年,徐久合年少轻狂,与人比武,杀了人家丈夫,妇道人家,派人追杀我到长江岸边,他寡不敌众,身受重伤,疏忽之中,将藏在草丛之中的李默年失手打入了长江之中,当时徐久合痛苦不已,内疚万分,此事算是他的心头之病了,时不时就要想起来,所以告诫彦成玦等人,出门在外,绝不可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