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挽着剑花,从麓剑派弟子的剑阵之中冲出来,随手还刺伤了一个麓剑派的弟子,那弟子所在就是阵眼,生门所在。
陆啸天微微一愣,心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我麓剑派的‘生死剑门’生门所在,难道她曾经学会这个剑阵,是我麓剑派的弟子。”
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她个子不高,柳叶双眉,面色粉润,嘴唇因为略施水粉,涂成了淡黑色,真相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他再次确认,麓剑派里面可从来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黑玫瑰——何华仙,男人就是屠夫——不重,原本还有一个黑手——雷动,但是雷动给邱凌云打成了重伤,现在正在大松树后面疗伤,这一段,有他们两个人把守着,听到山下传来阵阵的喊杀声,他们便知道是有人来了,来得却是麓剑派的陆啸天,出乎预料,何华仙,早些年间,行走江湖,结识过一个麓剑派的弟子,从这麓剑派的弟子口中得知了很多麓剑派的武功诀窍,加上中原武林,窥探别派的武功,加以借鉴的事情已成了家常便饭,很多门派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是你借鉴我的,就是我借鉴你的,“生死剑门”又是麓剑派的主要剑阵,很多门派都对这个剑阵有所研究,找到其中的破绽,倒也容易。
按照何华仙的指导,屠夫抡起了菜刀,将面前一个麓剑派,活生生劈成了两半,闯出了剑阵来,俩人汇聚一处,屠夫指着陆啸天大骂:“你能冲到这里来,亏得你了,真想不到,你麓剑派,还有些能耐,山下驻扎着江湖五虎,难不成,都给你杀了不成?”
陆啸天道:“我呸,什么江湖五虎,我看就是江湖上五个老鼠,你也太抬举他们了,拦我麓剑派,他们有几个脑袋?”
屠夫笑道:“陆掌门,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犯不上与麓剑派为敌,不过···”
陆啸天抢白道:“不跟我麓剑派为敌,那是你眼光好,跟麓剑派为敌的,没有一个好下场。没有什么不过···,我看你们两个人,也是高手,何必为了魔炎教派卖命呢,现在退下,别拦着路,我麓剑派绝对不跟二位为难,二位意下如何?”
黑玫瑰道:“陆掌门,看来你好像对我们有误解,武林三杰,你是听过的吧?”
陆啸天微微一凛,想道:“武林三街,江湖五虎,琴棋书画,这些不都是退隐江湖的人吗,怎么今天,都出现在这里了,为邱凌云卖命,这么多年,魔炎教派到底吸收了多少武林高手?”陆啸天越想月后怕,他所见识的这些人,曾经都是武林之中,杰出之士,以一当百,不在话下,可现如今,他们若是真的跟了魔炎教派,对武林盟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的脑筋转的很快,麓剑派一家前来,本来以为,遇到了琴棋书画,江湖五虎之后,不会再出现其他高手,可现在寻思,说不定到后面还会冒出什么人来。
陆啸天抱抱拳,说道:“原来是江湖三杰,那么,你是何华仙,这位壮汉自然就是屠夫了,怪不得用一把菜刀,另外一个,叫做黑手雷动,你们三个人,想当年在江湖上,名气混的可不小啊,听闻,三位侠士,除暴安良,做了不少好事,怎么今日,心甘情愿的守着邱凌云那个贼首呢,岂不是要背负一身骂名吗?”
屠夫道:“那你可说错了,你来这里是找邱凌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来对地方了,邱凌云就在我们身后,我们之所以拦着你,不是我们加入魔炎教派,这是胡说八道,邱凌云把雷动打伤了,这笔账我们还没有找邱凌云算呢。”
陆啸天糊涂了,心想:“琴棋书画这么说,你们也这么说,你们没有加入魔炎教派,是在骗小孩呢,当我陆啸天是什么人了,我的眼神不好,难道自己看不出来?”陆啸天说道:“二位,你们未免当我陆啸天是傻子了吧,你们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保护邱凌云吗,事到如今,我麓剑派杀上山来,为的就是取邱凌云这狗贼的首级,虽然形势对我们好像不利,也没法了,我陆啸天即便死在这里,也要拼命一试。”
屠夫与黑玫瑰面面相觑,黑玫瑰叹气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是你麓剑派一家来了,就是整个武林盟都到了,我们两个也不能放你过去。”
陆啸天问:“在山下,琴棋书画也是这么说的,你们也是这么说的,那我可就不明白了,还望你们二位可以给我指点迷津,到底是谁在托付你们,托付了什么,我要知道,原原本本,清清楚楚,一点一滴,都不要错过的,知道!”
屠夫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陆掌门,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准完蛋,我不重,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能说这么多,就是因为你是麓剑派的掌门人,多多少少,我都得给你一些面子,哪怕是我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好歹麓剑派也是武林盟的人,是对抗魔炎教派的中流砥柱,我们若是害了你,良心上过意不去,邱凌云在山下,有数千人守卫,就凭麓剑派这么点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趁早离开吧,等带足了人手,再来找邱凌云。”
陆啸天道:“多谢关心,我陆啸天,就是不怕他邱凌云,什么天下第一,谁说的天下第一,我陆啸天,就是不服气,中原武林这些个胆小鬼,已经给邱凌云的武功吹到了天上去了,只有我亲自验一验,那才算数。”
屠夫长叹一声,还要再说,怎料,这是从远处原来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大石一样射过来。
“陆啸天,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就凭你那点微末的功夫,还敢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现在我要你自断一臂,这样我还能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