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辉听不下去了,无语道,“祁邵珩,别说的好像是我留级似的。”转身,陆辉继续对以濛说道,“你别听他说,不是我留级,是你先生变态跳级啊。”
以濛:“”
“其实我们同届这也不是全部原因。”祁邵珩闲雅轻笑,“有人20岁才读大学的,你说对不对前辈?”
陆辉:……
以濛想了想说,“就算陆教授晚两年读大学,你们相差五岁,所以你真的有跳级?”
没有回答他妻子的问题,祁邵珩但笑不语。
他不说,提及过去的校园时光,陆辉无所顾忌的闲谈,“小苏,你知道吗?你先生有多讨厌,我只记得同届的我们刚刚开始读研的时候,你先生已经被博导选中了。”
“这么厉害。”
以濛喟叹,一直不太清楚祁先生的学位,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企业高层都是实践中积累经验,从而有今天的成果,却没有想到他念书也这么厉害。
听以濛的感叹,陆辉无奈道,“是啊,厉害,厉害的让人很不喜欢。不过,小苏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么?”从未听祁邵珩提及过,以濛不清楚也不了解,看她的神情,陆辉莞尔,“不过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毕竟那是很多年的事情了,他那个时候读大学读研究生,小苏还是在读中学吧。”
祁先生二十岁的时候,她才有十一岁,所以这么算来的话是这样没错。
“你们就读的大学是……?”
“城霖大。”祁邵珩,陆辉异口同声。
“就是你读研究生的大学,不过和你不一样的是我和你先生读的是财经。”
以濛一直知道城霖大的财经是主力专业,只是没有想到祁先生也是城霖大的学生。
“如果照这么算,小苏,你先生也可以算是你的学长。”
“……”
“只不过高过太多届了,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城霖大还不像现在这样,后来的环境是越来越好了。”如果城霖大不是陆辉所熟识的学校,他也不会接受校长所托任职。
以濛瞥着身边的祁邵珩说道,“怪不得你对我读研的时候女寝的位置那么熟悉,原来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以濛一直以为因为祁先生是校方的投资方,却不曾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以濛这么说,到是让陆辉觉得好奇,“祁邵珩,你什么时候对校内女寝有了解了,一个寝室四个人,最不了解女寝怕就是你了,我记得当时有法律系的校花倒追你,你……”
“前辈,水开了。”有意的提醒。
将准备过水煮开的食材放进去,陆辉转头给以濛说,“小姑娘,学生时代,你先生一直非常有一种‘招蜂引蝶’的气场,从城霖大附中到城霖大就读,校草位置稳坐,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校草吗?”以濛若有所思,她明白的祁先生是实至名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笑。
祁邵珩开始执刀切蔬菜,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给以濛卷了袖子,叮嘱她,“不要沾水。”
陆辉还在并没有要停止话题的打算,“话说,邵珩,大一的时候你明明不是和我们一届的,听说财经系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你很久,就是为了你扬言跳湖的姑娘。”
以濛:“……”
看来,和她枯燥无味的校园生活相比,祁先生的大学时光真是丰富多彩的多。
“小苏,原本你先生和我们不是一届的学生,不过听说他大一所在的班级,全部的女孩子都喜欢他,财经系女生本就少,这么一来,你先生的大一班级里,似乎男女生对他的态度成了两极分化。后来,我听说他直接考试后跳级就到了我们班,因为我们班都是男生。邵珩,你说说,当年传言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前辈,你火上的烫似乎快要熬干了。”
“啊?”陆辉伸手去端,见烫已经几近熬干,他只好加了水重新煮。
“阿濛,看到了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情绝对不可以一心两用。”
陆辉:……
祁邵珩语重心长的语气,让陆教授觉得自己在自己学生面前的形象毁于一旦。
对于祁邵珩过往的传言陆教授虽然感兴趣,但是他一直想问的是以濛,“小苏,你城霖大研一的成绩那么好,为什么研二没有继续读下去呢?”
不知道这是夫妻两个人的禁忌,陆辉问出来不着痕迹,却让站在一边的两个人一时间都停下了手里洗菜,切菜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觉得读研究生不太适合我。更何况,表演系需要的是实践经验,总在学校终归不好。”
听到他妻子的解释,祁邵珩怔了怔,没有说什么,继续将蔬菜切片。
——看来,阿濛比他想象中的要恢复的好了很多,至少对于两年前的事情她不再避讳,也能自圆其说。
没有觉察到夫妻两人的丝毫异样,陆辉赞同的说,“是这样也对,只是成绩那么好,多少有一点可惜。”
“想法已经决定了,便就不会后悔。”
“邵珩。”陆辉狐疑地看向他,“实话说,是不是你不太喜欢小苏从事的这个专业,所以威逼利诱她不再继续读研,也不进行任何商业汇演。”
祁邵珩轻笑,“我很有这个嫌疑?”
“何止,简直是嫌疑大了,依照你对事情的掌控欲,估计小苏再有才华,也会被你湮灭。”
“如果你这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我妻子,安心在我身边就好。”
“果然。”陆辉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邵珩,你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侧转过身,陆辉对自己的学生说道,“小苏,没关系,即便你先生如此,但是你想读研二,还是可以的,有老师我帮你。”
“谢谢教授好意,还是不用了。”
“好孩子是要听话不假,但是要看听谁的话。”
以濛莞尔,不再说话。
她自然明白祁邵珩说得那番话并非本意,她读表演系,他向来很支持,会那么言说,不过是为她掩埋不想说的过去而已。
*
祁邵珩拿了毛巾将以濛洗菜沾了水的手擦干净,知道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以濛道,“我去将餐桌收拾一下。”
“去吧。”
现将餐厅内的餐桌上的一些书刊收了起来,以濛重新换了桌布,桌上的花瓶拿到一边去,将白瓷餐碟放在上面摆好以后,她才想到餐巾纸已经没有了。她问厨房的人,“新的餐巾纸是放在二楼吗?”
“对,我是旁边的房间里的第一个储物柜。”
“好,我知道了。”以濛向二楼走。
打开储物柜,取了餐巾纸出来,塑料包装有点难撕开,以濛想到这个房间没有剪刀,她只好到卧室去找剪刀。
卧室门刚推开,她就听到了手袋里手机的震动声。
从手袋里取了手机,以濛选了安静的露台上接听手机。
“小小姐,最近一直都联系不上您,我刚刚从焕芝的手里得到您的最新联系方式。”对方的声音从国内传过来,直接说主题,“您要查的人已经查到了,只是对方不肯合作,怎么办?”
“要多少钱?都给他。”
“不是钱的问题,对方是怕,他们不敢把事情真相曝光,引火上身。”
“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提供证据,我们不会将他们的身份说出来。”
“是。”
“您最近的身体……”
“有什么事情你和焕芝商议,在我回国之前,我要所有的结果。”
“我明白。小小姐,苏夫人和祁文虹走得很近,她们也许早就等不及了。”
“先不用管,将该拿到手的全都拿到手。”
“好,我明白了。”
“一定,不能浮躁。事态走到今天,虽然有失有得但是一切和我们预计的并无异样,着急,总归不好。”
“嗯。”
“看好焕芝,不到最后不能意气用事。”
“是。”
以濛站在露台上,海滨的风吹得她长发凌乱。
再次回到室内,想到距离午餐的时间还早,以濛起身到浴室想要将自己外出已经脏了的白色帆布鞋洗一洗。却不曾想,自己再回到卧室,到是找不到自己刚才换下来的鞋子和脏衣服了。
想了想,她再次向露台上走去,仰头看晾衣架,刚才外出的衣服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
海蓝色的纱裙随风摇曳,连空气中都溢满了青柠皂荚的香味。
窗台上,正午阳光照耀的地方,白色帆布鞋被刷地一尘不染,还被人细心地包裹了一层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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