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魔术礼装的能力吗?存储魔术样本,通过输入魔力达到快速释放的效果,果然是和它的形态一样差劲呢,廉价的大众娱乐用品。”
肯尼斯高昂着头颅品评着苍崎纯白的令刀,带着不屑一顾神色的对苍崎纯白进行嘲讽,水银慢慢托起他的身体,肯尼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挑衅。
“丑陋的表演啊,不要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了苍崎纯白!这样的你简直就是魔术师的耻辱!”
低垂着头,苍崎纯白低沉的笑着,怜悯的看着肯尼斯,提醒道:“呵呵呵,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躺下把。”
苍崎纯白握着令刀缓缓闭目,汹涌而出的魔力卷起强风,额前的头发随风乱舞。
“——鲜血般绽放吧,曼珠沙华!”
轻轻的吟唱,苍崎纯白缓缓拔出刀刃,霎那间血红色的光芒充斥了世界,手握的刀鞘中封印的好似无边血海,在这一刻释放。
咔嚓咔嚓,如镜面破碎一般生声音,在肯尼斯眼中呈现的是‘裂开的世界’,眼前的景象就和一面碎裂的镜子又被重新用胶带粘好一样,到处是刺眼的裂痕,严重的地方甚至房屋都错位了但依然竖立在那里,唯独刚刚围观的学生和裁判全部消失了,仿佛世界只剩下对面的苍崎纯白和自己。
慌忙控制自己的魔术礼装保护自己,更让肯尼斯惊恐的是一部分水银被封印在破裂的碎片中失去了控制!
“……不……不这不可能!你究竟做了什么!!——告诉我!苍崎纯白!”
肯尼斯恐惧癫狂的观察着四周,想要寻找那个自己熟悉的世界,惶恐的咆哮着向苍崎纯白质问。
苍崎纯白手中握着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刀,令刀完全出鞘,血红色艳丽的刀身好似盛开的曼珠沙华一样凄美,令刀横在面前,纯白轻柔的抚摸刀身,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叙述着。
“你知道么肯尼斯,它其实是一个开关和指挥棒,拔出刀刃的状态就是给开关通电,让我可以随时借助它轻松施展,至于你之前的推测也没有错,只不过那是封印刀刃的刀鞘附带小装饰,没想到被你当作了它的主体,还真是武断的猜测啊。”
肯尼斯眼中,此时的苍崎纯白好像化身了恶魔一般可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调动魔力控制水银,想要挣脱这些困住自己的裂痕,
咯吱吱吱,兹剌剌剌。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变形的弯折声,固化如钢板一样坚固的水银与裂缝相互挤压,肯尼斯没想到仅仅是看起来脆弱细小的裂缝,对抗起来和锋利的锁链一样困难。
“哟吼,肯尼斯先生看起来很辛苦啊,要不要我在帮你一把。”苍崎纯白用有趣的眼神看着肯尼斯的挣扎,修长和女孩子差不多的手指向肯尼斯虚空一点,镜面破裂声再次响起,在肯尼斯惊恐的眼中,出现好几道裂缝向自己快速蔓延过来,这样下去会被撕裂的这是肯尼斯的想法。
恐惧之下,肯尼斯用水银把自己包裹在球体中,任由外面的裂缝挤压撕扯着冒出大量火花飞溅,从水银上的反馈中肯尼斯知道,水银外面正在承受‘裂缝’着沉重的割裂和撕扯力量,如果暴露在外面的话绝对无法存活!
“我认输!我错啦!放了我放了我!苍崎,如果你敢杀我你绝对会后悔的!我保证时钟塔的贵族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放了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放了我……”
“呵呵呵,早这样不就好啦,闷在里面可会缺氧而死的,让我帮你一下吧。”
纯白单纯只是想试验一下手中的武器效果而已,然后纯白就这么做了刀刃轻轻斩出,一道水浪波纹一样的剑气远远飞出,轻巧的斩在肯尼斯的水银防御上。
碰咔啦咔啦~
刚刚坚不可摧的水银防御,瞬间变成漫天飞花破碎开来,露出里面抱着头瞳孔因为恐惧缩成针尖一样的肯尼斯。站在肯尼斯面前,苍崎纯白将‘曼珠沙华’插在地上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
“好吧,我们接下来谈一谈你的投降条件,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方式甚至允许你对外宣称自己是决斗的胜利者,不过我最有一些资金上的困难……”
好吧,肯尼斯是富有的大贵族而且是肯为了面子而出钱的贵族,冷静下来的肯尼斯本想争取一下利益,可每次看到纯白手中那把不断对着自己比划的刀刃,肯尼斯很理智的认怂了,乖乖的花了一大笔钱买回自己的小命,然后又在纯白的‘劝说’下含着泪打下大笔欠条买下‘自己胜利’。
……
肯尼斯摆好帅气的pose,纯白弄了点决斗前准备好的红墨水抹在脸上,向肯尼斯点点头示意,收刀回鞘,世界回归,纯白发出浮夸的‘惨叫’受伤半跪在地上。
周围是众人的哗然惊呼,在他们眼中决斗场上两人忽然消失,几分钟后再次出现就变成眼前的景象,肯尼斯以高傲的胜利者姿态伫立,苍崎纯白受伤‘惨叫’。
裁判者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傻白甜学生,之前发生的一切明显就是某人施展了固有结界造成的效果!
“固有结界!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刚刚到底是谁?”
裁判者看了看‘奄奄一息’失去战力的苍崎纯白,然后又把目光停留在肯尼斯身上,眼前的形势来看两人都有可能,不过肯尼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肯尼斯的才华和身为贵族名门底蕴裁判者更愿意相信那人是他。
裁判者宣布获胜者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苍崎纯白‘狼狈’离开现场去银行取钱,肯尼斯含着泪回到家族想办法筹集资金还欠条。
心情抑郁的肯尼斯在得到未婚妻满意的赞扬后,瞬间满血复活觉得吃的那些辛苦现在也值了,爱情的力量啊。
正式上班工作,苍崎纯白开始为时钟塔的学生讲课,以纯白的水平,给这些活的‘悠闲’的学生讲课还是很轻松的,每天露一点的那么教都让学生们苦不堪言大叫‘学业繁重’,纯白自顾叹息学风日下,却没想想他用自己的‘恐怖学习能力’和正常人比较是否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