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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我头晕。

心中说不清是何滋味,极强烈!我已许多年未曾出现这感觉,如今往事一股脑涌上心头,真真历历在目了!

疯了般张口,却发现任由我扯破嗓子竟是一音未出!而听到响动苏姚与篱落也瞧见,正要冲过来却被那几个下作的家伙拦住,双方乒乒乓乓的交手,打得胶着......

闫似锦面色似白纸片,单手捂着胸口,语调断断续续。

“师姐,今后都不能逗你笑了……你要记得开心点,别把自己弄丢了。”

我鼻子一酸,却无泪可流。

生平头一遭恨自己无泪!该死该死该死!若是能放声哭号出来,心便不会痛吧?!

“师姐,虽然挺麻烦,但既然修了肉身就要吃喝。三餐应时……你有老胃病。师姐,我我——”话音未了,他身子就晃了几晃,而后直挺挺仰倒。

山响一般的音炸在我耳旁,眼前一黑耳内嗡嗡蜂鸣不停。四野似有吵杂人声,但那些可与我有关?

闫似锦死了!

便是此刻天塌了,又能怎样?!

我抑制不住抖个不停的手脚。奋力拿右手抽打左手,但那不听话的爪子就是筛糠一般颤个不止。

就咬牙双手互攥缓缓蹲下/身去,口中泛起腥咸味儿。几个吞咽后,呼吸又似要停,胸口闷得仿若堵住七八团乱麻。可即便这般抖着,我依旧强迫自己蹭到倒着的人身前,迟疑着伸手探向他鼻翼。

心便彻底停跳!我努力压制早已处于临界点的情绪,要命的天旋地转中,探得闫似锦气若游丝。

一屁/股瘫坐地上,我不由抹了把汗。偏此时闫似锦幽幽醒转,语音低的仿若梦呓:“师姐,我冷——”

“冷?冷!”

我慌了手脚,想自地上爬起来给他寻被子,又不知该去哪儿,于是就头脑一热要脱自己衣衫,他先艰难吐出话来:“师姐,能不能拉着,拉着我手?”

“能能能,你只要答应师姐别死……”

我想也不想一把攥住他手,那手冰凉冰凉,竟比北疆最冷的冰河还要令人心寒。他双目紧闭着,极轻极轻地叹口气,“真好,真想就这样,一辈子……”

最后一个字轻的飘上了天,荡啊荡的,要活生生将我魂儿带走!

人皆说痛得狠了便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只呆呆看着他紧紧闭合的双眼,张大了口嘶声嚎着,可嗓子眼里却一丁点动静都无。

而这些日子来他或嗔或怒,或嬉笑或沉脸的样儿就都一股脑涌上心头,并自心头往头顶眼前冲,走了一圈又一圈过场,最后化成一只无形手点点寸寸揉着心。

“今天你飞不了三丈高就别想吃饭!”

“好师弟,我真的学不会啊啊啊!师姐天生笨么,再说了不是还有你。”

“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万一以后没我,你怎么办?”

那夜他句句话皆在我耳边响。鼻子便不止酸了,而眼底似有某种物件在缓缓生成。我闭了闭眼,就听得“啪嗒”一声轻响。

睁开眼就见脚边一粒圆滚滚赤金豆子。

我流金豆子了?从眼里掉的?赤金泪珠子?

我晃晃头不等细瞧,那赤金豆子便钻入土里不见了踪影。暗叹声毕竟师从栖霞门,竟是在如此痛彻心扉之际还惦记着金子!

深吸口气我仰头望天,那苍穹之上云层涌动,蔚为壮观。

松开闫似锦的手,我瞪眼瞧王麻子。

战/事仍继续,想不到这几位棘手的很。瞧着那小王麻子辗转腾挪身子轻盈。我暗道声就你了!顺手抄起地上一块碎裂的盘子碴直向与苏姚打在一处的家伙冲去。

管你王麻子还是张麻子今儿钱招招都要你变成死麻子!

“还我师弟命来!”

谁知那王麻子却是练家子,我持碎盘子碴左刺右扎,人家竟双手背负,并脸面挂上揶揄笑意,口中说个不停。

“呦呦,谁说虎妖厉害?师弟们咱们悠着点,下手要轻,要懂怜香惜玉啊。”

就荡起一阵放肆笑声。那几个长剑小道竟打得越发起了劲儿。

我知这战/事胶着只因篱落虽强,却碍于灵山与武夷山交好,所以招招留有余地,不好下杀手。

而苏姚空有满身功法,偏我肉身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任由她元神在内多想全力施展,偏到了手脚上就慢三分,于是时不时涉险,别说杀人,不被人家宰了就是万幸。

“大师兄,我看这两个小娘子长的都还不错,不如咱们得了赤金珠人也留下当炉鼎,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仙呢。”

“好啊好啊,还是三儿想的周全。”

“哈哈哈哈……”

我气得七窍生烟,手上速度更快,只想把这不要脸的立毙当场。一时间那碎碴子竟也被我舞得耀目生花。

“钱招招,接着。”

正全力施展杀招,就听谁断喝一声,而一物在半空中划个好看弧线奔了我来。我伸手接住,正是小锦囊!想也不想的单手探入锦囊中扣一粒金豆子,我拇指食指一搭一松,那金豆子就长了腿带着风,一路奔向王麻子面门正中印堂穴!

此穴若重,他定会立毙当场。

眼瞧着就要得手,却在金豆子堪堪贴上他额头之际一道白光一闪,金光便没。

“钱招招,今日你杀机一动,来日断不能归位。”

“满天下只你想着升仙!人都死了我还归什么位?我不稀罕!”我瞪得眼内似要有血流出。

“呃……玩大了……”

我正为篱落不分敌我的出手救武夷败类大为光火,就听熟悉声起。那音自我身后传出,带着几分尴尬几分喜悦几分小得意。

循声回首,果然见闫似锦呲牙裂嘴自地上立起身来,居然还有心思朝我咧嘴笑,“完了,玩大了!师姐这次一定不原谅我了。”

他做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状,一双眼溜溜的在被他诈尸吓得动作全停的各个身上溜一圈。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全民娱乐么,各位别当真。”

我差点就冲过去里里外外给他十几个耳刮子外带二三十个爆栗,可我脚长在了泥土地里。自己个突然就变成一株树,原地生了根。

闫似锦目光在我脸面上略作停留,迅速垂了眼帘,令我看不清内里情绪。稍顷,他复又抬眼,面色就沉沉的。

“师姐,是他气你,对吧?!别生气,看师弟怎么给你报仇。”语音略顿,闫似锦又道:

“不过这种人渣败类哪需要亲自动手,会脏了咱们的。得了,我就随便掐个雷神诀,调百八十个天兵天将好了。”

边说边双手掐雷神诀、脚下踏莲花步。看来是玩真的。

那诀法方掐,就闻得雷声隆隆,四野风声骤起,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隐隐约约就见天际似有无数身着盔甲身影晃动。

“不好,这小子会奴兵术!居然能差遣天兵天将!”王麻子脸便青了,而另几个武夷山弟子更是面如菜色。互相瞧一眼,使了个土遁术逃得比兔子还快。

我抬步就要追,却被闫似锦伸手拦住,“别追。”

“不能白白放过他们!”我在这几个武夷败类处受了一肚子气怎能轻易罢了?正要再说,却见闫似锦身子晃了下,“噗通”一声人就直挺挺摔倒在地。

是夜。

此次我当真被闫似锦吓得半死,幸好有篱落稳住阵脚,及时给闫似锦吞服续命丹,再将他弄回苏姚茶肆。

乍进屋篱落便向苏姚讨野山参,果然苏姚便拿出一只。篱落将那野山参塞进闫似锦口中帮他提住一口气,就硬生生拔了他胸前匕首。

却见那伤口处血肉翻卷,两旁皆泛着黑,果然畏过毒。

万不想武夷山不但搞偷袭还在匕首上喂毒!可见这帮子下作的家伙为了赤金珠连底线都不要,算是节操掉到家了!

而篱落拿着那匕首端详许久,面色阴晴不定,“原来是把玄铁匕首。”

又是玄铁!

我情不自禁看向苏姚,后者就目光闪烁,“钱招招,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坦白告诉你。”

她神情不安,我知这其中必有隐情,就说:“无论多大事你尽管说,只要你不骗我我绝不追究。”

苏姚双手揪住衣角,这才全盘托出。

原来那夜我与闫似锦离开后,苏姚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却猛然间窗子无风自开,接着屋内便黑了。

与此同时苏姚脑中一空竟失去知觉,待到再醒来时已看到我与闫似锦蹲在她身旁,而自己手腕子割开鲜血横流。

她本想实话实说,但听得闫似锦问她可是要以死相逼又临时改变主意,便将错就错的承认自己为了借我一日肉身,哪怕死也愿意。

后来的事我就知晓了。只是当苏姚说完这一切,我心中疑问又多了一层。

到底哪个高手能令苏姚神不知鬼不觉中招呢?天下人都知苏姚身怀异宝,这位高人明明令苏姚失去知觉,为何不趁机取走赤金珠?难道那赤金珠真被我瞎编中了,必须苏姚亲自献出?

神秘人是谁?目的何在?他与暗中给苏姚下毒的人,可是同一个?

苏姚本是痴情种,自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后便决定为篱落降一场雪,这其中缘由我比谁都清楚。

篱落是苏杭人,生来就未见过冰雪。

我头痛。

“篱落,今儿我学了栖霞派最拽的功夫——飞雪诀。你是苏杭人,早晚钱招招要为你降一次雪,令你也开开眼,知晓天下美景并非皆在长城以南,北疆也有呢。”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只觉心乱如麻。

姻缘线,天官上神,泥娃娃,化功散,赤金珠,还有如今一再出现的玄铁匕首……这些到底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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