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将人抓住之后,把家丁都用麻袋套着扔在院子里,只将沈云悠和霍羽柔带进了房间。
“你可真是不经夸,刚说你是可造之材,这就给我找麻烦了?”
她拿出刀一下一下拍在沈云悠脸上,虽说表情同方才差得不多,语气却明显冷了下来。
沈云悠知道,她是真生气了。
茉姐方才肯放她走就是在告诉她,只要她不带人过来,就算跑了也无所谓。沈云悠本也打算规规矩矩地将什么胭脂水粉给送过来,实在没想到会遇上霍羽柔。
“我瞧着你长得招人喜欢,人又傻,便想留你一条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茉姐手上的刀移来移去,最后落在了沈云悠的脖颈处。
一旁的霍羽柔发了疯般挣扎,被塞满布条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茉姐看了她一眼,吩咐道:“让她说!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花招。”
“是我非要过来跟你们作对,云悠拦了我好几次,是我不听劝。你……你要为难就为难我吧!”
霍羽柔盯着茉姐的刀,说话时忍不住发颤。茉姐听了她这话却大笑一声,而后说道:“她不将地方说出来,你能找过来?”
“还有。”她凑近霍羽柔,将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刺下去。
“啊——”霍羽柔惊叫一声,茉姐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屑。
“不要什么事都想着往自己身上揽。有些事,即便是揽了下来,你也担不住!还是说……”
茉姐把刀放在桌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二人,最后问道:“还是说你只是在我面前演着姐妹情深的把戏?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我可最讨厌假惺惺,你越是演越是装,我便一定要弄死你才罢休!”茉姐的语气愈渐凶狠,霍羽柔闭上了身体战栗,闭上了眼睛。
眼见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沈云悠动了动,开始挣扎。
茉姐将她嘴上的布条扯下,只是看着她,半晌不说话。沈云悠咳嗽了一会儿,抬头时目光澄澈。
“茉姐,方才是我来不及解释,险些酿成大祸。我同你赔不是,我……”
“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茉姐拍了拍她的脸颊:“不如先将你的舌头给割了,看你还怎么编瞎话来骗我!”
“您想想,我若真要害你们,怎么可能只带这么几个人?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那是因为你们蠢!”茉姐很是气愤,用力揪着沈云悠的脸,她脸上立刻多了一个红印。
“茉姐……我,呜哇——”沈云悠一张嘴又要哭,茉姐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不许干嚎,跟乌鸦叫似的,难听死了!”
“哭也没用,真当我是蠢蛋?同样的把戏我还能栽两回?”
见茉姐当真没了耐心,沈云悠立刻闭嘴。她也着实不想嚎个不停,再这么下去,嗓子可真要废了。
“茉姐,怎么处置这二人?”小丫头问。
“明日出城的时候带上,绑着扔河里,是死是活看造化。”茉姐说完又回头看沈云悠:“小姑娘,别怪我不讲情面,我可给你留了一线生机。”
她走近,安抚一般揉了揉沈云悠的头,撂下一句:“知足吧!”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沈云悠和霍羽柔二人,霍羽柔抽动肩膀落下泪来,她开口道:“云悠,是我连累你了,我没想到她们有这么多人……我真蠢,怎么会这么冲动……”
“是我没说清楚,怪不得你。”沈云悠哑着声音回答,她虽疲惫不堪,可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逃走。
要想再同茉姐谈是不可能了,茉姐虽是性情中人,可机会只有一次,如今她对自己已经全无信任,不会冒险放人。
她虽喜欢首饰、脂粉,可到底将性命放在第一位。眼下再用这些去诱惑她,怕也成不了。
沈云悠只觉眼皮直打架,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要不什么都别管了,就按茉姐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被扔到河里算了。
霍羽柔的哭声传了过来,沈云悠强令自己打起精神,就算她不挣扎了,也不能连累霍羽柔。
另一边,茉姐本就打算快些离京,一群人便在巷口瞅着,若是瞧上了什么东西,便动手偷抢。
茉姐将两支发簪放在手里仔细对比着,最后在发间插上一支,另一支收回衣袖中。
不远处有个少年走过来,挺拔俊逸,他四处望了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眼见着他越走越近,站在最前面那个丫头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羞个什么劲儿?我瞧着,他应该是在看我!”年纪稍大的那个整理了一下发髻,面带笑容看向少年的方向。
池季远出来是为了找沈云悠,他走得越近,便越是觉得前面那群姑娘的眼神不对,这群人给人的感觉分外怪异。
他在人群中扫上一眼,目光最终落在某一处。
“这位姑娘生得好生秀气,也不知是哪里人?”他走到那群人面前问道。
“我是南——”
“我没问你,我是问这位。”
池季远将手伸到茉姐面前晃了一晃,她一怔,对上了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不觉间结巴起来:“小哥是……是问我?”
茉姐虽是这群人的头儿,可也比沈云悠大不了几岁。她自小便在外面混着,遇上的大多是流氓痞子,像池季远这样好好儿同她说话的极少。
她自然忘了该怎么应付。
“姑娘住哪里?不如我们去你家中好生聊聊?”池季远对茉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身边的小丫头立刻回答:“就在前面!”
“咳!”茉姐咳嗽一声,示意小丫头闭嘴,她倒还没被冲昏头脑。一个俊朗陌生的男子忽然对自己献殷勤,她可不信这中间没鬼。
池季远发觉了她眼中的戒备,便挑了挑眉说道:“既然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就告辞。”
他说罢当真转身走了,瞧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小丫头埋怨道:“茉姐,您方才是做什么啊?我瞧着这人也不像坏人!”
茉姐“哼”了一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官府的人?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仇家找来的?”
小丫头哑口无言,她便拍了拍这丫头的头,告诫道:“有着一副好皮囊、说话又好听的男子心机最是深沉,今后离这种人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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