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墨风放走了李大成,骑着马往城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这一下没了三百文,不行,我得去找补回来,不然不就亏死了,还送出去三吊钱里外里加起来就是六吊钱,不行不行,亏了。”
正好来到张府门前,想起李大成说张勋喜欢收藏兵器,随后在张府门口喊了起来:“卖锏,卖锏,祖传好锏。”喊了几声之后,张府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对着楚墨风做了一揖说:“我家老爷请少侠进去说话。”
楚墨风随着此人进了张府,走到正厅发现里面坐着一个面露凶相的男子,对着楚墨风呵呵一笑说:“老夫听闻少侠有祖传兵器出售,不知少侠可否让老夫看上一看?”
楚墨风笑着对张勋说:“老先生想看看也不是不行,但是您得先听我把价格报了,如果您同意,咱们再看兵器,如果您不同意,那在下就只能告辞了。”
张勋闻言哈哈大笑说:“好好好,从来我张勋买东西都是我见物出价,今日遇到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好吧,你说吧,作价几何?”
楚墨风张口就来:“五百贯或者是等值的金银玉器都行。”张勋闻言笑的更大声了,“什么东西能作价五百贯,我姑且同意这个价钱,如果你拿出来的东西不值这个价,别怪老夫将你乱棍打出去。”
楚墨风随即抽出焚天递给张勋,张勋接过焚天仔细端详起来,是不是脸上闪过欣喜之色,随后张勋将焚天还给楚墨风说:“成,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么样,你看我房顶的主梁,铁桦木做的,当今世上最坚硬的木材,据说刀剑都无法在上面留下印记,不知......”
还未等张勋说完,楚墨风起身左脚一点身下的椅子,一跃与主梁平齐,随即抡起焚天对着主梁一砸,只听一身震耳欲聋的声音,房屋的主梁被焚天砸进去一个凹痕,而此时楚墨风也落了地,对着张勋说:“老人家现在知道了吧。”
张勋看着主梁上的凹痕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果然是神兵利器,成,你这随我去取钱。”说罢带着一个家仆领着楚墨风往后院走去,楚墨风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来到库房门口的时候,楚墨风对张勋说:“五十贯钱,四百五十贯等值金银玉器您看行么。”
张勋闻言道:“可以,反正都在一个地方拿。”随后打开库房门对楚墨风说:“兵器放里面,我给你去拿钱,你自己挑金银玉器,挑好了我看一眼就行。”随后向右边走去,并指着左边示意家仆领着楚墨风过去。
来到左边放金银玉器的屋子里,楚墨风瞬间被满屋的宝贝发出的光芒刺住了双眼,只见屋里摆着七八个架子,上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玉器,那个家仆对楚墨风说:“麻烦少侠快些挑选,一会儿老爷就过来了。”
楚墨风眼珠一转对那个家仆说:“你找个袋子来我好装进去。”随后家仆取过来一个布袋子,递给了楚墨风,楚墨风赶紧往袋子里装了起来,过了一会楚墨风对着那个家仆喊到:“你过来帮我拿一下,我要拿架子顶上的一件宝贝。”
家仆不知有诈便走了过来,此时楚墨风迅速伸手化刀砍在家仆的脖颈处将他打晕,随后将他拖到一边,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挑选起来,此时张勋拿着一个装有五十贯钱的袋子来到了屋里,对楚墨风说:“少侠挑选好了吗?挑选好了就拿来我看一下就行。”
楚墨风听见张勋喊他,便开口说道:“麻烦您来一下,您家的仆人在这晕倒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张勋闻言赶紧跑过来查探仆人的状况,此时楚墨风又是一个手刀将张勋砍晕,随后又往袋子里装了些宝贝,随后转身走到门口,将张勋拿来的钱袋子一并拿起,掩上了门大摇大摆地出了张府。
来到府外楚墨风迅速骑上踏风向客栈奔去,到了客栈时发现,青璃三人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桌子上放了好多贯钱,楚墨风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说:“三位姐姐,麻烦你们先带着这些东西离开汉阳郡,在兰州等我,我手里还有三张悬赏未处理掉,等事情结束我就去兰州找你们。”
随后楚墨风将李大成和今日在张府的事说给三人听,三人听完连忙收拾东西策马出城,奔兰州方向走去。
此时张府后院库房内,张勋和家仆幽幽转醒,发现卖锏之人已不知去向,而之前的两个袋子也不知所踪,气的张勋破口大骂,本想报官又怕官府查出自己收藏兵器,只好自认倒霉。
此时楚墨风在客栈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官府中人来客栈盘查,这才得空拿出另外一张悬赏令看了起来,只见这张悬赏令上画了一个女子,名字叫柳非烟,罪名只写了个杀人和打劫,赏钱三十贯。楚墨风思索了许久,决定先不去管顾贞儿,去会一会这个柳非烟。
出了客栈,楚墨风奔茶摊而去,因为在茶摊上能打探到不少消息,此时的茶摊上座无虚席,好容易和别人拼了一个桌,楚墨风赶忙叫茶博士上茶,随后对着拼桌的人做了一揖,然后低着头听周围人闲聊起来。
只听旁边一人说:“你们知道那个劫富济贫的柳非烟吧,说是被关在府衙大牢里,明日就要问斩了。”楚墨风闻言插了一句说:“既然已经抓到了,为何府衙门口的告示上还有她的悬赏令啊?”
此人看了楚墨风一眼说:“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柳非烟在官府眼中是个贼,但是在很多穷苦人眼中她就是个女菩萨,此人只劫掠富人,从不骚扰穷人,原本她有几个搭档,但是据说其中一个出卖了她们,然后你知道的,除了她之外其余人都死了,连那个叛徒也是死了。而官府之所以贴悬赏令,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老百姓知道后造反。”
楚墨风随口问道:“那阁下是怎么知道的呢?”此人看了一眼四周说:“我表弟是府衙大牢里的,这些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楚墨风若有所思地喝着茶,眼睛往远处的府衙看了过去。
是夜,楚墨风一身黑色劲装打扮,溜达着来到府衙附近,一个箭步跃上房顶,站在房顶四下搜索起来,不一会儿发现远处府衙后院有一个门口,时不时有穿着背后画着‘牢’字衣服的人进进出出,锁定目标后楚墨风随即向此处跑去。
来到门口发现周围四下无人,随即挑开门闸闪进门去,顺着楼梯向下,隐隐听着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是一个狱卒喊另一个狱卒喝酒,此时又听到后边那个狱卒说要上来上茅房,随即楚墨风连忙闪出大门,躲在一边等着狱卒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酒气的狱卒走了出来,楚墨风迅速闪到他背后,用匕首顶住他说:“不想死就别喊,告诉我下边还有几个狱卒,柳非烟关在哪个牢房?”此时狱卒感受着背后刀尖传来的寒意,酒也醒了一大半,哆哆嗦嗦的对楚墨风说:“大侠饶命,下边还有一个狱卒,另外下边只有三间牢房,两间没有人。”
楚墨风听完一个手刀砍晕他,随后将他拖到一个隐蔽处将手脚绑起来,又给他嘴里塞了块破布,随后又闪身进到大门里,顺着楼梯一直向下,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喝多了的狱卒,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楚墨风走到跟前用同样的手法将其打晕,随后捆了起来丢在一旁。
来到柳非烟的牢房门口,楚墨风对着里面喊道:“柳非烟,柳非烟,我是来救你的。”
此时里面坐着的女子转过头来,对着楚墨风说:“你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的?”
楚墨风笑着将悬赏递给她说:“我要是杀你就不会打晕了狱卒跟你废话了,这是你的悬赏,你自己收好吧。”
柳非烟见到自己的悬赏笑着说:“本姑娘这条命才值三十贯,汉阳郡真是太抠门了。”随后对楚墨风说:“说吧,救我出去需要我做什么?”
楚墨风笑着说:“什么也不需要你做,我给你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那你说说看,看能不能说服本姑娘。”柳非烟整了整头发,双眼注视着楚墨风,似乎要从他的眼中辨别真伪。
“外边给你准备好了马匹,你出城往北过了兰州往西行,到张掖郡烟雨楼,我给你钱你在那里住下,我和我的同伴五天后就赶回去,时间不多了,你要是同意我就带你走,要是不愿意你就等着明天问斩吧。”楚墨风望了一眼楼梯口说到。
柳非烟站了起来隔着格栅说:“条件不错,给我一个理由。”
楚墨风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想无辜的人枉死,早间我已经救了一个了,也不差多你一个。”
随后楚墨风将牢门打开,对着柳非烟说:“出来与否请你自己决定。”
柳非烟见牢门已开,顺势走了出来说:“好的,我去张掖。”随后与楚墨风一起出了大牢,翻出府衙院墙后,骑上楚墨风准备的马匹,连夜向张掖奔去。
望着柳非烟远去的身影,楚墨风返身走回客栈,掏出最后一张悬赏看了一眼,随后上床休息,心里想着:明晚再去会一会这个顾贞儿吧。随即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