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得那个俊年术士这一句惊悚之言,那守门的老儒仿佛突然遭受了一道惊天响雷劈打在身上一样,疼痛得他连忙眯眼看上眼前这个突然而至不言不语的年轻人。
但见那个俊年术士宛如一个天外飞仙一样,着一身丹青色的青衣飘然而至,静静的站立在那刘家守门的老儒跟前,似是跟他有着无可逃解的过节一般,谁也不愿意打破此时彼此相对的冷酷局面。
二人这样相对了一会,那守门的老儒突然发狠地骂骂咧咧诅咒道。“我说你这人呐,受了人家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就罢了,还这般胡言乱语咒人家子儿不得安生。你这安的是什么狠毒心肠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为刘家守门做事,碰到乞讨的人也不少了,但是就没有一个像这一般忘恩负义的。”
“人还没有走远,倒先咒起主人的死活来了。哎,这世道人心啊,不管是做贼的,还是修道的,都一个葫芦样,能装则装,能偷侧偷,还管他人门前雪和瓦上霜吗?”
‘哎…哎…’
那守门的老儒语罢,顿时又连连哎叹起来,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很是仇视地盯着眼前的那个俊年术士。
而那个俊年术士似乎听而不闻一样,对于那守门老儒的百般挑剔和侮辱,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反倒一脸笑容可掬地他拱手作揖道。“这位老人家,你不必这样对我如此之深的偏见的,今日我受你家主人讨水解渴之恩,当报主人之德。即使蚥不愿说出口来有求于我,我也愿略尽一点微薄之力,为你家主人指点一二津迷。”
那俊年术士这样说罢,怕老儒仍是成见持重不信,当即又持礼加重语气说。“现在我不管你信不信,你家小姐惹非得到镇上白府三小姐相救,必将遭逢大厄,落到最后就只怕是身死人亡的大悲剧了。”
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临时对话,倒也听得那站在门缝之内窥看的刘雨儿瞪时吓得惊呼起来。她一时气愤休休地开门冲将出来,直走到那个俊年术士面前,冲着他的颜面当即冷冷地怒吼起来。
“哼,世上那有你这样的小术士啊,白长着一张好看的假皮囊却掩藏着一颗丑恶的心。那有一开口就诅咒人家非死即亡的,你这作的是何道理啊!”
刘雨儿这一声怒不可遏的发飙,倒也呈现出了她人生第一次出口骂人的尴尬。只见得她这一阵穷骂之后,马上又泛起一脸的羞红,静静地搓手低落在当中疑虑起来,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就只有等待惩罚的样子了。
那个俊年术士见得刘雨儿此时之态,亦是现得讶然一惊,瞪时疑目相望了一会,立即又不可置信的摇
摇头说道。“哎,这位小姐,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多少也懂得一点知书达礼之仪啊?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呢,一出口就无情咒骂我一个方外术士呢?”
“况且世上之事千奇百怪,人生际幻变化莫测,我刚才之言你信与不信且随君便,何必大动干戈气脑自己。”
刘雨儿一听那俊年术士之言,马上又沉脸反言驳斥道。“哼,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岂容你这道这般抵毁!别说我出言不逊了,现在我想杀你的心都有了。”
那俊年术士又是一通摇头叹息,莫名道,“唉,现在我言尽于此,小仙既与你无缘,又何必自招人嫌,不如就此去了。但是小仙作为方外之人,对世人仍持有一颗善良慈爱之心。”
“临去之前,仍嘱言相告:小姐之祸若非镇上白府三小姐出手相救必亡矣!”
可是谁知俊年术士这一说,又猛然激起对面刘雨儿的强烈反应。她恨恨地怼言说,“妖人,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再不离去我必叫家丁撵了你去,看你还有何言可说。”
然而刘雨儿的话语还没有结束,又听得那俊年术士摇头连连叹道。“小姐此不解劝仙缘,三日之祸岂能远矣!”说着,双手合十持礼,冷眼一瞧,瞪时拜谢,遂尔转身而去。
听他说得如此决绝,那守门的老儒一时醒悟过来,想要上前阻止本家小姐刘雨儿的强硬态,但是一抬头,见二人已经闹得不欢而散了,自己再想说些什么阻止开来已是不能。只得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俊年术士身影,一时南自主语的发起来。
“哎,小姐啊,即使你不言那术士之言,在这个非常时刻也是不能随便得罪他们的。现在镇上闹妖闹鬼的氛围闹得凶猛,对于他们这种方外术士就应该格外谨言慎语,万不可随已之意惑言开罪于他们啊。否则,必将悔之晚矣!”
此时,尽管守门的老儒之言说得委宛而含蓄,但是此刻的刘家大小姐刘雨儿那能听得进这一些呢?她气极而恨地盯了那老儒一眼,马上又气愤休休地驳斥到。“老儒啊老儒,枉你在我家白白呆了几十年,人家都这样欺负到你的主人了,你还这样一味的护着外人。你啊还不如我家养的一条狗听话呢,最少那狗吃了我的食物还会向主人摆摆尾巴,示示和睦友好之意吧。”
坏了,刘雨儿这样气势汹汹的一通斥责,立时激起了那守门老儒的震恼。那老儒当即也恨恨地盯着刘雨儿反驳道,“大小姐啊,我看你也算是知书达礼的人了,为什么你一出口总是要伤人呢?你就不能多一点点有耐性和宽容吗?何必这样口无遮拦自损阴德。”
眼见
自家大门守护的老儒一时愤起反抗,并且还出言抵毁了自己,刘雨儿更是气得娇斥一声,满脸煞气胀得通红而起,瞪眼怒道。“你个狗奴才,你竟敢说我口无遮拦自损阴德?我且问你,如果是你的女儿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外人侮辱,难道你也不会奋起反抗吗?”
“你以为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不然,你来试一下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能有什么样的结果啊?大不了一死了之,难不成还会上得天来入得地下去啊!”老儒一时气极而答道,深陷的两眼早已放出了一缕凶光。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老儒之威,那刘雨儿突然尖声惊叫道,“老儒,你想干什么?难道还反了你不成。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刘家不是你家。”说毕,一副惊然于心的傍惶之色,马上就在她那一张气极的脸上展露了出来。
“我在你家的屋檐下还能做什么?你不是多此一问吗?”那老儒好像很不情愿的回答着,一张脸色愈加难看了。
“老儒头,你干什么?合着外人来欺负我的姐姐?”
“难道你都把咱们兄弟姐妹几个当透明的气体一样不存在了吗?把刘家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快,快闭上你的臭嘴给我们的姐姐赔礼道歉,刚才的事大家一笔色勾销。否则,与你这个害人的老东西没完!”
“啊,你们居然骂我是害人的老东西?”那老儒头翻然而怒,直瞪起一双喷火的大眼睛看着她们几个,好像真恨不得一消而灭。
可是就在二人要大动干戈之际,院门内那几个刘家的兄弟姐妹瞪时奔了出来,一时齐声斥责道。看这情势,他们姐妹兄弟几个那里还会分辩什么青红皂白,随口而出就好。
霎时,突然听得刘家的几个小姐少爷一时怼怂向了自己,那老儒头急得摆手分辨着说。“你们休得胡闹,我老儒头几时欺负你们的大姐姐了。不都是刚才那个讨水的方外术士所说的吗?与我何关啊,我只不过是劝劝你家姐姐不可恣意妄为罢了,做人要有敬愄神灵的慈悲之心。”
“可我看见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刚才还装出一副凶恶吃人的样子来呢?这会儿我告诉我的爹娘去,看我们的爹娘如何收拾了你。”
兄弟姐妹几人正这样开了告密的口腔,就听得其中有人自告奋勇的应道,“好,你们在此等着,我这就告诉爹娘去。”说罢,已是撤腿而跑。
就在兄弟姐妹几人和那守门的老儒计较起来的时候,在她们喧闹的背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凌厉而年过百半男子的吆喝之声,“哎
,你们几个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回书房去,习文识字呀。难道还等着我一个一个的赶你们回去吗?”说声禀烈而强劲,就像冬天的寒风一样直往他们的耳根子钻。
兄弟姐妹几人霎时一怔,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见得为首的刘雨儿突然哭哭啼啼的走向那个老年男子的面前,猛然往他怀里一扑,马上就嘤嘤地啜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爹,你来得正好。那守门的老儒头真坏,刚才还合着外人来欺负你的女儿了。”
“你若是现在不惩治了他,只怕以后女儿见着他都得躲得远远的,免得被他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侮辱了,你叫女儿以后如何见人啊?”
说着,“哎…哎…”的抽泣之声,一时间又猛然涶泪大哭起来。
“爹,你一定得为女儿作主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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