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府的大厅内一片萧索而肃穆,仿佛此时此刻的空气也变成了一团就要瀑炸的火球一样。
但是,如此萧索片刻之后,只听得王夫人一脸煞气腾腾地对着旁边一声不响的白老爷说道。“哎哟,白富贵啊,你到底同不同意我的就法嘛?你总得吭一声啊!”
“你看现在都挨到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了,还这样无声无息的静坐着算什么呀?总不能你让你那个‘宝贝’女儿惹下的祸事,由我一个老女人出面给你摆平吧!”
然而,未等王夫人把自己这一翻激动的情绪缓落下来,旁边的白老爷就已经嚯的一声站将而起,右手直接捶打在身旁的八仙桌上,勃然大怒道。“疯婆子,谁说的,我让你一个老女人出门在外为我遮风挡雨了?那是你一个人心虚,总想着外面那些什么大仙能帮到你,如你所愿!”
“但是,你却忘记了,他们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不是什么能上天入地的天外飞仙。平凡得就和咱们一个样,也是要日出而作,日没而息!”
当着厅内这么多人的颜面,如此赤诚的被白老爷一通打脸,王夫人一时气得厉声如雷地指着白老爷反击道。“哼,白富贵,你个白眼狼,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低三下气的求人犯溅啊?惹不是为了偌大的白府,我才懒得理你呢?”
“如今我和外头的金大仙和老俚长等一众人员,商谈好了对付那百年狐妖的一切办法,你倒好,不帮我也就罢了,反倒从中来阻挠,真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好心肠!”
“我能安什么好心肠?还不是不相信你们那一套骗人的把戏罢了。”白老爷霎时变得厉声而说,看样子直恨得牙关紧咬,目眦口裂。
说罢,仍然像是很不解气一样,重又加重语气说道。“眼下正是朗朗乾坤之际,那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呢?不都是那些骗人钱财的江湖骗子在暗地里搞的鬼吗?”
“哼,白富贵,你张口闭口就说人家装神弄鬼,谋财害命。那你呢?从始致终又都做了一些什么啊?”王夫人在被白老爷一腔怒吼之后,带着十二分的成见直接怼怂道,那里还顾得了在厅内仍有这么多人的存在。
但是等她放纵的说完这一些话的时候,王夫人又好像意犹未尽的补充道。“噢,我知道了。白富贵。你从始致终你就只知道为了你的那个‘三儿’,而甘愿与整个五松镇上的人作对。”
一时瞠目而惊,白老爷差一点就被王夫人这一句雷人的话,直接惊呆在了那里。但是,等白老爷反应过来之时,人家王夫人的风头已经十足的压在他的头上了。再想反驳开来,已是差了一筹。
看着夫妻二人一时争怠不休,一直作陪在旁默不出声的刘爷这时才站将起来,故意清清嗓子很是为难的说道。“唉,白兄,我看你们夫妻二人也争论一整天了,最后也没个结果出来,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有这争吵的功夫哪,还不如多去看看厢房中的三小姐,看看她现在到底好了几分了?”
夫妻二人被刘爷这话一卒,刚才还万分火急的争吵架势,此时却完全停了下来。就好像两只斗累了的公鸡,虽然此时双方都想把对方打趴下去,力求胜出,可是二人已经没有后续之力再拆腾下去了。
看着刚刚平静了的大厅,好像又陷入了先前的死寂氛围,刘爷一时又站将起来,直往厅外的大院走出来。
到得院中,站在廓亭之下,举目相看,只见头顶之上一朵彤云密布,黑压压的一大片,叠如峰峦山嶂。一时又如同一只黑恶的凶鬼猛兽,张着血贫大口直扑下来,严严实实的直接将整个白府吞噬。
好像是被眼前变幻的景致着实吓了一跳,但见刘爷在此之际,急忙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复又抬头四顾了一下,似乎是在再次证实刚才所见之景并不假,急得他赶紧回头向大厅内大叫道。“白兄,坏了,你快来看看这天象吧?快把你的整座白府都吞掉了。”
还呆坐在厅内的人,一时听得院外的刘爷大声嘶叫,马上就有几人从厅内奔了出来,顿时发出了一声声颤抖的惊叫。众人一齐抬头往上望去,果见天空那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真如一只厉鬼猛兽飞奔下来,张着一个血盆大口逢人便咬。
“老爷,老爷,你快出来看看吧!天像有变,直扑折府而来,只怕对咱们府中的三小姐实是不利吧!”
李伯随着惊呼的众人观望了片刻之后,马上掉转身子向着大厅内衰嚎而去。
厅内,正襟危坐在八仙椅上的白老爷,一时见得李伯这样衰嚎着慌慌张张的奔跑进来,马上也从八仙椅上跳将起来,一脸惊呼的询问道。“李伯,外边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值得你这样惊慌失措,大囔大叫的?”
李伯倏然被问,顾不及再把惊恐的情绪平息下来,马上就撸起衣袖答道。“老爷,必定是祸来了。这一次,连天像也变了,三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老爷疑然而惊,直气得拍打着身旁的八仙桌喝道,“李伯,休得胡说。什么天像变异,三小姐凶多吉少?你不知道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吗?”
“你休得再信以为真,自欺欺人了。”
说着,袖子一甩,又正眼兼望了一下院外。但听得院外的人声越来越嘈杂
,越来越玄乎,他一拍桌子,不等李伯从中劝异几句,他自己倒是先走了出去。
院外的天空,果如众人口里惊呼变异的那样凶狠,白老爷的眼光所到之处,皆像一只厉鬼猛兽一样飞扑而来,直捋着惊人的身心。
此时,白老爷亦是疑然大惊,正待张口相问之际,耳边马上就听得王夫人那尖酸的鸭公之声直灌而入,“白富贵,这一次,你还不相信老娘的话吗?”
“若是不信的话,最好你自己看一看此时变异的天象吧!咱们的白府快被这天空呈现的一个怪物吞噬了。”
就处在这迷茫而慌乱之中,被王夫人这一激,白老爷仿佛又清醒过来一样,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直视着眼前变异的天象道。“这有什么好可怕和惊疑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风云际汇,不过是星月变化无常罢了,那里能与人的祸福扯得了什么关系呢?”
“我就不信了,凭你这张泼辣的厉嘴和外面那些胡作非为歹人,就能改变我三女儿的命运这。”
白老爷当院这一声大怒,吓得众人亦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全把刚才惊乎的表情齐刷刷地瞪上了他,更引得旁边的刘爷此时也侧目相顾上了,一时回神惊乎道。“白兄,你这是作甚啊?”
“天像有异,日月星辰,斗转星移,皆不过是自然现象。他们不识也就罢了,你何苦这样愤怒不休?外情未明,人心不安,你自己倒是先自伤起来了。”
说着,亦是连连一叹,也不再看左右惊乎的人们,又一脸疑然地看上了远方的天空。
而身在侧旁的李伯此时却像哑吧一样站在当中,早已没了在大厅内执言相说的情形,这一切大概是因为刚才在大厅之内,被白老爷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的原因,此时的他再也不敢多出嘴巴来说什么了。
表面上虽然李伯已是无言可说,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苦逼着无处安放的白家三小姐的安危了。这一点,在这一众人群之中除了白老爷之外,就数他和刘爷二人最热心白家三小姐的身后事了。
然而苦于受制于眼前的情景,生怕再引起白老爷的不满反应,李伯只能寄希望于在场的刘爷了。
可是,在此时此刻一向高调的刘爷却显得非常的低落,整个人的情形在白老爷刚才那一通斥责之后,反而像极了一个愄首愄尾的可怜之人,再也扛不起先前那一腔他高调的豪情。对于白家三小姐的人身安危,在他第一眼看见天象变异之后,就已经幻化成了雾里看花,水中明月一样,朦胧不清。
没有了外在的依赖和指望,李伯的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侧目细看了一下脸色酱紫如初的白老爷,又略微扭头横扫了一眼放恨如的王夫人,好像要从相互对抗而又抵触的二人身上找出一丝沉甸的破绽一样,好让他急于救人的心得到一丝轨微的安慰。
但是,现场的事情变化永远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正在李伯极力寻求破解僵局之际,先前那个守门的老根头又慌慌张张地急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院中的白老爷和王夫人喘息着说道。
“老爷,夫人,外面的大门前又闹起来了!这一次,好像,好像比上一次更加厉害,人群也特别多,你们快去看看吧!咱们那些人快顶不住他们的进攻了。”
众人一时愕然大惊,全都死死地盯在了当中那个老根头的身上,张着一张半是惊开的‘o’型大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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