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他面对别的女人时,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要是不配合,何来乱性之说?
可苏棠自然听不懂他隐晦的话,她现在一味的认为陆怀骁是在狡辩。
她的耐心已经彻底没了,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她紧紧攥着小手,指尖嵌入皮肉,靠着这阵阵疼意压住自己的情绪。
她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再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明。
“陆怀骁,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说没发生过,那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通过今天的对话,陆怀骁才发现原来他和苏棠之间还有这么大的误会,听苏棠谈起照片,他十分震惊。
作为苏棠口中的当事人,他却像个迷途的路人一般,她说的每句话他都听不懂。
“什么照片?”他又问了一句。
苏棠抿了抿唇,咬紧牙关,虽说很难以启齿,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你和苏萍的床照!苏萍曾经拿给我看过,那上面的人就是你和苏萍!”
这一信息属实太过于劲爆,他他妈居然还和苏萍有床照?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有照片,是不是说明他和苏萍真的发生过那种事?
这一刻,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突然有些崩塌,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他和苏萍难不成真的……
陆怀骁的二次沉默让苏棠彻底寒了心,她一脸失望,深深地看了陆怀骁一眼,决绝悲痛到极致。
“陆怀骁,离我远一点,我嫌弃你脏!”
说完这话,苏棠转身就走。
陆怀骁杵在原地,这一次他没有拦住苏棠。
看着苏棠的背影,他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苏棠步伐很快,三两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陆怀骁杵在原地,他薄唇紧抿,在苏棠关门的瞬间,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忙音持续三秒钟,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陆总。”胡乐声音有些嘶哑,看样子刚被陆
怀骁从梦境中吵醒,但他语气没有丝毫不悦。
“查一下三年前的事情。”陆怀骁想了想,又说:“三年前苏棠消失之前,我哪天去过酒吧,又跟谁在一起过。”
三年前的事情,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查倒是能查到,但需要一些时间。
“陆总,我现在立刻查,可能需要几个小时,要不您先休息,我明早把资料发给你。”胡乐态度恭敬,他也是为陆怀骁的着想,所以提出让明早给他。
但陆怀骁现在心里满是这件事,又联想起苏棠刚才的态度,他属实是睡不着。
“你查到立刻发给我,我等你。”
“这……那好吧,陆总,您稍等!”
胡乐很快挂了电话,他自然不会把陆怀骁吩咐的事情拖到明早,就算陆怀骁不等,他也会立刻执行,可现在陆怀骁等着他的信,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一刻也不能耽搁。
这样想着,胡乐利索起身,甚至都不想浪费时间洗个脸,换好衣服直接出了门。
陆怀骁坐在客厅沙发上,俊脸紧绷一片,整个人散发着极低的气压,他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硕长的身躯微微勾着,那双紧拧的剑眉久久没有放松。
视线一转,他看向漆黑的夜空,许是要来风雨,天空中没有一点亮光,繁星不知躲到何处。
他如墨般的眼眸与夜空相互映衬,不知为何,他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记得他没跟苏萍发生过关系,可棠棠所说的床照又是怎么回事。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猫腻?
该死,为什么要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陆怀骁有些懊恼,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凌晨三点半,天空已经有些泛白的迹象。
灰突突的长空一望无际,远处的地平线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陆怀骁整夜都没有合眼,他感觉不到丝毫困意,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
机叮咚一声,终于响了。
陆怀骁快速拿起桌上的手机,迅速点开屏幕,直接进了他和胡乐的对话框。
“陆总,三年零两个月二十八天前,您和苏小姐吵架了,您去了回梦酒吧喝醉了酒,随后又去了豪达酒店。”
这番话下面是一段监控录像,正是他进入酒吧而后离开酒吧去酒店的视频。
他反复看了两遍,录像上的自己无论是去酒吧还是酒店都是一个人,苏萍根本没有出现过。
他细长的手指快速敲击屏幕,打出一排字。
“除了这次,还有没有了?”
很快,胡乐回了信息。
“苏总,没了。您那晚买醉后,次日晚上苏小姐就出国消失了,您一直在寻找苏小姐的下落,从没去过酒吧。在苏小姐离开之前,您和苏小姐基本形影不离,更没有去过酒吧那种地方。”
陆怀骁黑眸紧盯着屏幕,他心中的疑惑越发增多。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向来很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看了监控录像后,陆怀骁也渐渐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确实跟苏棠吵架了,至于因为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总之两个人闹得很僵,他一气之下正好路过回梦酒吧,他就进去了。
而进了酒吧之后的事情……他属实不记得了。
胡乐调查的这些确实没错,根据这些信息和他以往的生活习惯,去回梦酒吧应该是他仅有的一次。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肯定是在回梦酒吧出得差错。
按照苏棠给他的信息,他去了回梦酒吧,又去了豪达酒店,就是那晚,他和苏萍的床照才突然出现。
第二天苏萍还拿着照片去找苏棠,如果他没分析错,苏棠很有可能是因为受不了他出轨这个打击,才一气之下离开他。
这样看来,归根结底,苏棠的离开一大部分都是因为他。
一想到这,陆怀骁突然十分愧疚,原来并不是苏棠无情选择离开他,而是他自己将苏棠逼到了绝路,让她不得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