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再谈起萧若飞,白丫并不想表现得严肃认真,好像带着玩笑话谈起他,就是真正的没有将萧若飞放在心上,也不会让人有任何想象和怀疑空间。

人不就是这样吗,有时候,越是在乎的事,越是喜欢用不经意的玩笑话轻描淡写的带过。

“可得了啊您。”白丫连拍着许苡晴的大‘腿’摇头笑道,“您能有点儿自知之明不,咱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总麻烦那么大的人物?而且总麻烦萧先生也不好,他还有未婚妻呢,如果被他未婚妻知道咱们两个刚毕业的‘女’青年总找她未婚夫,还不得被误会?工作的事就先这样吧,不是早就知道学校的成绩不代表社会的成绩?再说不是各个富翁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咱这不能没工作呢就先落跑了,怎么也得先工作看看,或许环境不错呢,而且宿舍我去过,四人一间,还算不错,很干净,内置洗手间的。”

“今儿你这话怎么这么多?”许苡晴仍止不住地撇嘴,天热,冷风还坏了,满头不停留大汗,扇着手不停大妈式的唠叨,“白丫,你说你在学校的时候多优秀,多少学长会长追你,你却突然跟了比你大好几岁的贝亦铭。现在呢,毕业了吧,本来有好工作,结果名头被挤下去了,贝亦铭不仅没帮上你,还是萧先生好不容易给你留下一个工作,可工作还是不好,你还一点儿不上进,这样的工作,你还去?”

许苡晴这话说的陈隽直皱眉,说话说到没一句是好听话,技术‘性’也够高了。不仅说白丫虎落平阳,更说贝亦铭这男朋友当得不行,萧若飞这人虽然好心地给白丫留下个名额,可本事也不够大,留的这名额还不如不留,就许苡晴说的这些话,也不怕白丫听着不高兴?他媳‘妇’儿说话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呢,陈隽皱眉又叹气。

他坐在前面,白丫跟许苡晴坐在后面,不方便给许苡晴小动作叫她说话注意点,只好看着后视镜里的白丫大声转移话题,“白丫,开发区的海鲜是不是比市里的便宜?下次再来开发区我得记着买点儿给我爸妈带回去点,他们以前都过年过节才吃,对海鲜也没太大兴趣,但回头给亲朋好友送点海鲜,这面儿肯定倍儿足吧?”

白丫心情没有受到许苡晴的话的影响,四年同学加舍友了,自然知道许苡晴就是这么个人,有话就说,说完就忘,完全不走心。

白丫也知道陈隽怕许苡晴惹她生气才转移的话题,一边‘挺’羡慕许苡晴这大神经能有陈隽陪伴的,一边摇头笑道:“海鲜啊,能便宜点儿,但也没便宜太多,不过我爸有朋友家里养船的,倒是能给便宜价,等你们公司有假期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提前跟他说一声。”

陈隽乐了,“行啊白丫,我发现你们家人脉‘挺’大啊,简直就是布谷鸟啊,随便唱一嗓子就能带动整个森林啊。”

白丫失笑:“得了陈隽,拍马屁呢是吧,你最近在单位里是不是‘混’得‘挺’风生水起的,心情不错啊?”

“可不是么。”许苡晴神经大条,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会让白丫不舒服的话,被陈隽一打岔,更是忘了她因为什么唠叨白丫的,这会儿听白丫提到陈隽单位的事儿,神经立马给拐了过来,“真的白丫,前天他们领导还单独跟陈隽聊了‘挺’久呢,主旨就是让陈隽好好干,只要他努力,早晚都会提拔他,他现在做梦都能笑出声来,还有啊……”

一路再没有过尴尬,因为许苡晴喋喋不休关于陈隽的事儿,就足够度过接下来的时间,二十分钟后,终于顺利到达白丫宿舍。

从舍管大爷那娶了钥匙,仨人搬着行李上了三楼。这宿舍住了很多工作人员,路过时遇见了几个穿着员工服的人。

陈隽下意识嘱咐白丫,“这人多手杂口杂,你照顾好自己,也多注意点儿,听见了吗?”

“嗯,知道。”白丫笑着拍陈隽的肩膀,“真跟以前不太相同了啊,知道嘱咐人了呢?”

三人拎了不少东西,终于边聊着边挪到宿舍‘门’口,白丫拿钥匙打开‘门’后,登时全呆了。

三人呆若木‘鸡’,一阵的沉默后,陈隽率先出声,“白丫你确定这是你说的四人一间的宿舍?我想如果我顺利通过了小学毕业考试的话,我应该没有数错数,这是……单间吧?”

房间里就一张‘床’……

白丫也‘迷’茫不解,她上次来看的时候明明与此是同一个房间,有四张铺,并且其余三张铺上已经被铺好‘床’,明显已经有人住了进去。而大爷将钥匙给她的时候,还不停吩咐她,“除了男人、宠物和大功率电器不可以带进宿舍以外,晚十点准时关‘门’,回来晚不准敲‘门’,不准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云云的……

而现在,里面就一张‘床’,布置得就跟医院里的单间似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床’,柜,冰箱,空调,洗手间俱全,阳台上还放了一盆绿‘色’植物,旁边摆着个小型水壶,绿‘色’植物的叶子上正向下滴着水珠儿,显然是刚被有心人士浇过水。

“我说白丫,这不会是‘萧先生’特意给你准备的吧……?”萧先生三个字,许苡晴说得特别重。

“不,不知道啊……”白丫站在‘门’口,连脚都无法踩下去,感觉不真实,“怎么会这样?我昨天刚来过的,还是四人间的,所以这是今天刚重新布置的房间?”

几人又很确定没有走错房间,否则的话,这把钥匙是根本打不开‘门’的。

“白丫,话说你这站长助理……都需要做什么?”陈隽将每个字儿都延长了好几秒,“包——括——加——油——吗?”

“不,不包括。”被陈隽这样提问,白丫也感觉到她貌似被某人特殊照顾了,“日常工作是财务记录,包括记录加油站商店的现金以及加油站的支入支出,每天向上面汇报加油站运营信息什么的……”

陈隽摇头,“白丫我记着之前中石油来我们学校招聘的时候,有很多人不愿意去的原因是不管在中石油做什么工作,都得先加油几个月的吧?你都不用加油?”

许苡晴闻言突然就兴奋了起来,跳脚拍着白丫的肩膀,又不停拍手做着最后总结,“白丫,肯定是萧先生,萧先生肯定看上你了!不然他为什么对你这么特殊关照啊?!”

白丫忽然像是被许苡晴惊到,“他有未婚妻!”说着白丫眼睛都开始‘抽’搐起来,猛然转身,将几人身边所有行李都拉了进去,接着把许苡晴和陈隽往外一推,迅速地说了句“谢谢啊改天请你们吃饭”就关上了‘门’。

被推出‘门’,陈隽和许苡晴相识着用眼神‘交’流了半晌,最后同时无声地说“有——‘奸’——情——”随即手牵着手走了。

而‘门’里面被惊吓到的白丫,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长长地叹了口气,就开始发呆。

萧若飞真看上她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有未婚妻?

而且他未婚妻那么漂亮优雅……胡思‘乱’想是‘女’人的专属权利,白丫开始胡思‘乱’想,并且开始幻想如果萧若飞真的看上她了,她就不仅成了小三,更是对不起贝亦铭……说明‘乱’七八糟的。

过了将近一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白丫才终于回过神来。

“白助理在否?”听声音像是个没有礼貌的‘女’孩的声音,在‘门’外大吼大叫着,“站长叫你现在去找他,‘交’代你工作的事,赶紧的啊。”

白丫立刻皱眉起身拉‘门’,‘门’外站着的‘女’孩看起来似乎也是刚毕业的,就是表情不善,斜瞪着她,穿着加油站员工的黄上衣和蓝‘裤’子,见到她的第一瞬间,更是嗤笑了一声。

白丫尽量维持着礼貌道:“谢谢。”随后微笑伸手,“我叫白丫,新来的,你好,请问你叫……”

白丫话未说完,明显对她很有意见的员工转身就走,只留给白丫一个明显拒绝‘交’流讨厌走后‘门’的背影。

白丫叹了口气,感情遇到工作,立刻工作至上,暂时将贝亦铭和萧若飞全抛到脑后,开始不被待见的工作。

工作第一天,还算是顺利,除了偶尔受到加油站工作人员的白眼以外,工作十分认真,还得到了两句来自领导的表扬。

工作第二天,白丫接到了萧若飞的电话,问她适应的如何,白丫被许苡晴和陈隽影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若飞,只支支吾吾地回答还好,之后反复感谢萧若飞的帮忙。

大概是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客气疏离,接下来的几天,都未再接到萧若飞的电话。

晚上睡觉时,白丫总会忍不住回忆她那天的语气是否太过疏离,之后才使得萧若飞也开始对她疏离起来,有些后悔,有些苦恼。

每天都能感觉到俩人之间有些怪异,所以白丫在几番纠结之后,最终选择用跟贝亦铭联系来忽略萧若飞对她产生的影响。

但贝亦铭的休息时间总是和白丫的休息时间配合不上,打电话时,不是聊了几句就匆匆挂断,就是联系不上,过了好一阵,两人的时间表才终于对上,有了约会时间。

白丫最近胃肠不好,早上胃酸晚上胃痛,吃的东西变少,委婉地拒绝了贝亦铭约见在餐厅的主意,所以最后俩人约见的地方是主题公园。

只是贝亦铭的时间仍旧很短,短到他开会时派司机去接白丫,而他开完会前往主题公园时,司机也能够刚好送白丫到达主题公园。

贝亦铭派车去接她是为了节省时间,可也就是这么辆轿车,又让白丫招了不少恨。

这一天午时的太阳非常烤人,白丫下车后立马感觉迎面铺来一阵热气,头发仿佛都有了烤焦的味道,也感觉莫名有种焦急感。

算起来,如果要加上毕业后就一直没见过贝亦铭的时间,也就是除去偶然遇到贝亦铭和一个‘女’人逛街的那一次,将近有三个月未曾见过面。

也难怪会有焦急感,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三个月未见过男友,应该都紧张难安——白丫这么安慰自己。

这天虽然不是周末,但主题公园里的游人仍旧很多,站在大‘门’口放眼望向‘门’里,几乎能够被人挤人的场景吓到,‘色’彩缤纷,衣着鲜‘艳’,大人小孩照相机,一派热闹纷呈。

“想什么呢?”

白丫回头,贝亦铭穿着休闲,白‘色’短t恤十分亮人眼,再加上足够俊朗的外表,心情再道不明,还是不禁笑了起来。帅朗的男人,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还准备进去吗?”贝亦铭递给她一把太阳伞,“我到的时候也吓一跳,还以为不是周末人不会这么多,没想到这居然成了人海。”

白丫接过太阳伞打开,又抬头看了眼贝亦铭的身高,想了想,又合上了。她自己打伞,就看不到贝亦铭的脸,叫贝亦铭打伞——也有点儿奇怪。

“那么去喝点儿东西吧。”白丫走近贝亦铭,下意识抬手要挽上他的手臂,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别扭,好像不管做什么都特别别扭。

“最近工作如何?”

“还好……”白丫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因为总感觉她的这个工作和萧若飞有太多的关系,所以才说了两句话,就漫不经心地换了话题,“你之前工作不是一直没这么忙的,怎么最近好像突然忙了起来。”

“嗯,因为多了个对手。”

贝亦铭话一直不多,白丫似乎太久没跟贝亦铭面对面的聊天,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了冷饮店,沉默地喝了好一会儿冷饮,白丫终于打破这尴尬的安静,咳了咳,问:“那个,前些天,我好像见过你跟一个‘女’孩一起,嗯,‘挺’偶然的,当时我正跟朋友一起吃饭来着,那是你朋友?”

贝亦铭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白丫立马紧张地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冷饮杯,硬着头皮小声说:“我就随便一问,有一点儿好奇而已,不方便也不是……”

“那是我妹妹。”贝亦铭笑着解释着,“她叫贝爱。”

“哦。”

很奇怪的,听到这个回答,好像没有特别高兴,更没有大大地松一口气,就好像是朋友之间只解了个疑‘惑’而已。

这种感觉更诡异了,若论以前,她对贝亦铭的感觉肯定不是这样的,是真正恋人之间的关系,有大喜有大悲,会因为对方的任何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有不同程度的喜悦或难过,但好像自从与萧若飞有了第一面之后,就变了,似乎所有事情都变了,更甚至变得她一面对贝亦铭就浑身别扭。

所以,这种突然出现的问题究竟是为什么?

问题难道是出在她白丫身上?难道是她先情变了?

白丫正思绪‘乱’窜地想着,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贝亦铭对白丫点了下头,接了起来,“是我……嗯……可以……你给小岛打电话,叫他把文件整理好送过去……不用经过我……”

百无聊赖地咬着果汁儿管,突然间,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出现在白丫耳边——非工作时间不接工作电话。

也不是对贝亦铭接电话不满,只是在有了对比之后,难免会下意识进行比较。

贝亦铭好像在跟她约会的时候,从来不会不接工作电话,这就是差别……

“那个,突然想起来领导还让我做汇总,员工下班之前要‘交’给他。”白丫突然起身,匆匆说道,“我得先走了。”

贝亦铭电话未说完,刚捂住话筒对她说了半句“叫司机送……”白丫已经走出大‘门’。

皱着眉,贝亦铭吩咐了几句话后挂断,结了账,大步跟上白丫,抓住她手腕,“怎么回事?”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白丫垂着脑袋,不说话。

贝亦铭垂眉看着她,看着这个跟他记忆里有八分像的‘女’孩儿,轻声叹了口气。

一时间,两人再次陷入情侣吵架前期的平静沉默,最终还是贝亦铭主动开口,按着她的肩膀偏头问,“工作不顺心?”

“不……是。”白丫艰难地说。

“那你是……”

俩人正在太阳下烤着,突然传来一道漫不经心地询问声,“不热吗?”

白丫和贝亦铭齐齐回头,身旁站着的是同样穿着休闲装的萧若飞,跟贝亦铭相同的白‘色’t恤,不同的是萧若飞的身材较贝亦铭更壮一些,肩也更宽一些,隐约地还能隔着t恤看到健硕的‘胸’肌。

“还好。”贝亦铭从白丫肩上收回手,整个人面向萧若飞,气场微变,是商场上面对生意对手时的防备和压制,“萧先生工作日也没有在工作?”

萧若飞点头,“替萧飒给他同学一些东西。”

贝亦铭没有问给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他亲自送,只道:“萧飒在国外一切顺利?”

“老宝适应能力还不错。”萧若飞漫不经心地看向贝亦铭身后白丫,“你最近工作适应得如何?”

贝亦铭不知道萧若飞何时与白丫相识,转头看向白丫,眉头轻蹙。

白丫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烫,小脚往贝亦铭身后移了移,“嗯,适应得还好。”

萧若飞看到白丫的小动作后,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那就好”,继续转头跟贝亦铭寒暄,“听说余牧最近动作很大,还能应付得了么?”

顿时,贝亦铭眯起了双眼,眼里多了对萧若飞的打量和探究。他跟萧若飞并不够熟,这时的萧若飞竟然主动问起他和他对手的事,怎能不让人心疑。

萧若飞不等贝亦铭回答,又道:“高玄好像有个‘女’儿,最近从新疆噶纳斯那边回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在那边还救过一个人,余牧知道这些事后好像要下手,如果他有了高玄那边的支持,可能对你不利,既然在这里看见你了,就提醒你一下。”

贝亦铭定睛地看着萧若飞,在萧若飞提到新疆噶纳斯时脸‘色’就已微变,在他提到在那边还救过一个人后,脸‘色’几乎大变。

白丫下意识拉了拉贝亦铭的胳膊,仰头问:“你还好?”

萧若飞的目光在白丫的动作上轻轻瞟过,双眼陡然变得一深,彻底改变计划,决定在这个时间就让他们二人分手。

开玩笑,他老婆在他面前关心别人,他能忍?

“名叫苏好,你可以查一下。”萧若飞忽然再次越过贝亦铭,看向他身后的白丫,“这么一看,她们俩人似乎还有些相像的地方。”

白丫嘴角一‘抽’,怎么还出来个她和谁长得像的事儿?

下一刻,就看到贝亦铭猛地推开萧若飞,边拿起电话迅速地说“把车开过来”边不理她和萧若飞疾步走了,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白丫目瞪口呆地看着抛下她的贝亦铭,这样没有礼貌的行为,贝亦铭还是第一次!

不可置信地问萧若飞:“苏好是谁,他认识?”

“不太清楚。”萧若飞从贝亦铭身上收回目光,对她略带歉意地说,“好像打断你们约会了,抱歉。”

“哦,没关系,您,您也不是有意的。”贝亦铭这前脚刚走,白丫就开始结巴起来,感觉浑身四肢错位,怎么都不舒服,“那,萧先生您忙,我也先走了。”

“等一下。”萧若飞忍笑地拉住她,“刚好碰到你了,麻烦你帮我个忙吧。”

“嗯?什么事?”萧若飞帮了她很多,白丫一听到萧若飞需要她帮忙,立刻神经一阵,毫不犹豫地问,“萧先生需要我帮什么忙?”只要能帮得上,她肯定要帮,终于能还人情了,她巴不得还完之后俩人能够两清。

“你英语怎么样?”

“专八这样。”

“会开车吗?”

“驾照考了,但一直没机会碰车,现在还不太敢开。”

“没关系,这就够了,车撞到有保险公司陪。”

“这个,还需要我开车?”是正事儿,又是能帮到萧若飞的事儿,白丫十分认真,“萧先生是需要翻译还是司机?”

“嗯,翻译,偶尔需要开车,”萧若飞带着她边走边道,漫步穿过人行横道,走至对面,“不过不是我需要,是国外来了朋友,他要在这边玩几天,我最近忙,不能陪他,得找个导游。但既然看见你了,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介绍给你,按小时算,几天下来应该比你一个月工资多很多。”

“啊?可是加油站那边我走不开,得工作啊。”

“那就回头碰一下再说,如果她来中国的时间,刚好是你周末休息的话,我就联系你,方便吗?”

“可以可以的。”白丫忙不迭地说。

“嗯。”萧若飞指着停在路边的座驾,“我去办事情,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等他送完你,我这边可能都忙不完,你先走吧。”

“不用不用。”白丫直摆手,“不用麻烦,我坐公‘交’回去就可以。”

“‘女’生还是大大方方的比较好。”萧若飞轻描淡写地说,“你去找我司机吧,再见。”

萧若飞先行离开,白丫呆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被萧若飞给嫌弃了……?

她不够大大方方的?

白丫眉头一皱,莫名带了点儿怨气,径直走向萧若飞的座驾,扒着车窗对司机笑道:“您好,我是萧先生的……”

“白丫同学吧?”不等白丫话说完,司机先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等白丫上车,挂档启动车,边话家常一样道,“萧先生这几天一直都在忙萧小少爷的事儿,几天没合过眼了,临出‘门’时差点儿没晕倒,刚才看萧先生的状态,肯定想象不到他前几个小时还差点儿晕倒吧?就跟铁打的似的。”

“差点儿晕倒?”

“可不是么,萧先生对谁好从来不在嘴上说,萧小少爷有时候还总埋怨他哥把太多时间放在工作上,都不照顾他的心理状态。不过现在萧小少爷倒是突然长大了不少,知道心疼人,知道心疼他哥了,萧先生未婚妻也是,看萧先生最近工作忙,每天都给炖汤补着呢,可萧先生这么一天二十二个小时的连轴转,就是再这么补也没用啊。”

忽然之间想通哪别扭了,她有男朋友,萧若飞有未婚妻,他们俩人还单独吃饭喝酒,这怎么可能不别扭啊。

而且萧若飞一天二十二个小时连轴转?这是每天顶多睡两个小时?脑袋不晕才怪,能不晕倒么。

白丫末了又叹了口气,反正他晕倒有他未婚妻照顾呢,她不用担心什么,对,她不用担心什么。

回到加油站后,白丫继续工作,可就是跟贝亦铭和萧若飞的这个小‘插’曲,根本无法忽视。

贝亦铭从那天把她扔到大街上后,就一直没再跟她联系过,连续几天,更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难免让恋爱中的‘女’人产生怀疑,怀疑后就是心发憋,无奈跟许苡晴聊了聊,许苡晴听后顿时化身爱情专家,一副这个我最懂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在电话里跟白丫讲说:“亲爱的,这就是男人跟你说分手呢。我跟你说,不同‘性’格的男人啊,甩‘女’人的方式都不同。像有的人甩‘女’人呢,约出来谈一谈就完事儿了,还有的呢,直接电话里说一声,这就是懦弱和不在乎的表现,再有呢,就是消失,意思基本就是我懒得搭理你了,不仅不愿意看到你这个人,就连你的声音我都听见就烦。我本以为就算贝亦铭跟你提分手,也是把你约出来,斯文有礼地跟你谈呢,没想到丫直接玩消失了,真看不出来啊。”

这许苡晴说话又难听了,不过听着似乎又有些理,按捺住心底缓缓升起的被贝亦铭这行为搞出的不悦,白丫迟疑地问:“你说贝亦铭这行为的意思是间接告诉我,我们这就是分手了,他连联系我都不想联系我?”

没有难过,只有诧异。

还有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分手方式?

难道他这些天就是去找萧若飞口中说的那个和她长得像的‘女’人了,那个才是贝亦铭真正喜欢的正主?

闹了半天,她不过是暂时‘性’的替身?

“苡晴,你是不是也觉着我有点儿好欺负?”

许苡晴没听出白丫的真正情绪,以为她‘挺’难过的,就安慰她,“怎么会呢,你多好的人啊。不过啊白丫,我觉着你跟他分了也行。你看以前没毕业的时候啊,他几乎每周都会找你两三次,可从你毕业后呢,这都快俩月才找你一次了吧?这肯定是他变心了,跟你无关,你不用为这种人伤心难过什么的,听见了吗?”

“先不说了。”白丫打断许苡晴自告奋勇的安慰,“有人叫我,改天去看你。”说着不等许苡晴在那边叫嚣“别挂啊等会儿”就果断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后,白丫继续发呆,她跟贝亦铭就这么结束了?

不是说头回恋爱的人,在分手后一定会大哭一场吗,用来祭奠过去那一段最单纯的初恋,尤其她这应该算是彻头彻尾地被贝亦铭给伤害了,她是被甩的那一个。

可她……好像除了怅然以外,没有难过的心,也没有想哭的心情。

所以说,她是不是早就对贝亦铭没了感情?

统计刚完成,白丫关上电脑,走出助理办公室,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清醒,她现在需要时时刻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可还没进洗手间,就听里面传来的毫不掩饰的对话声。

一个说,“白丫么,瞧这名字起的,土里土气的,怎么不起白小丫啊,这是怎么的,效仿王小丫,想以后也要成为那么牛‘逼’的人啊?”

“别说人家白丫的名,就看人家白丫那长相,也有资本找着靠山不是。瞧这,不仅有人给她安排工作,就这么长时间,连站长都没说她一句重话。而且别的站长助理什么活不干啊,比咱们还累呢,只要是活,都找助理,可你瞧白丫,简直就是在这当老佛爷呢,都快让站长惯得供起来了。知道吗,就她那第一个月的工资,站长还从他月俸里拿出一千块钱给她呢,这小蜜当的,可真是活轻钱多。”

白丫听着这话,脸‘色’已经彻底没了‘色’,僵着脸,也被气得不轻。

可最终还是没发脾气,转身走了,自己一个人回办公室生闷气。

可不就是吗,她这人肯定是看着就好欺负,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欺负她?

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此时的闲言闲语算是最正确做法,白丫多年来的教养只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忍字头上一把刀,所以受了委屈还是一个人往肚子里咽的选择。

她的那个单间,连空调都有,所以限电那种事也没有了,在家里拿了个电磁炉过来,没事儿自己做菜,在食堂买两盒米饭,就够吃一天的。若不计较那些闲言闲语,这样的生活倒也算不错。有时候白丫也想,要不要跟萧若飞说一声,她不用住单间,不用搞特殊待遇,可是真正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不愿意放弃了,所以人往高处走也是个真理。

又过了几天,没有再听到闲言碎语,继续专心工作。

而之后没等来贝亦铭的任何解释和联系,倒是等到了萧若飞的朋友。

是个中等年纪的外国男人,一米八的个头,偏胖,留了胡子,还有几分喜感,萧若飞的司机载他过来找她的,下车后摘了墨镜,就站在加油站旁边等她。萧若飞的司机进‘门’叫白丫,白丫出来后,意识到这好像是头回跟真正的外国人单独相处,脚步顿了几下,才又走过去,用不太自信的口语跟外国人‘交’流。

外国人男人叫eric,倒是‘挺’和气‘挺’好‘交’流的,就问白丫现在有没有时间,这也‘挺’巧的,刚好白丫今天休息,当下就应了下来。

司机说得去萧若飞那边,等着随时有事,要留守岗位,将车留下来给白丫,叫白丫陪eric到处逛。白丫可是刚拿驾照没多久的新手,车开得很慢,但又不好意思说是新手,怕eric坐她车心不安什么的,没想到eric还夸她说她很贴心,车开得慢,倒是能把这个城市看得清晰,不像去了其他地方之后,车开得飞速,不是吃就是喝,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么一说,白丫倒是来了自信,车开得越来越稳,只要没人别她车,直白地说白丫的英文说得不够地道,美式英文还夹杂着英式英文和中式英文,但他能听懂,也能理解,叫她多开口,慢慢就能练出来了,之后白丫立刻对口语的不自信全抛开,想起什么就跟eric谈什么。

一天下来,白丫带eric去的多是风景区和代表当地文化的博物馆,中午随便吃了点儿快餐,直到晚上,白丫礼貌地要请eric常地道的中餐时,萧若飞才打来电话,问他们在哪,带他们去吃饭。

跟萧若飞集合了之后,白丫才知道eric是萧若飞七拐八弯之后的姐夫,当然她也是听见萧若飞叫他姐夫后知道的。

而萧若飞的英文要比她好太多了,连eric都说萧若飞的发音标准,完全可以做主持人的标准,搞得白丫再也没好意思当着萧若飞的面,跟eric说太多的英文。

晚餐是中式的,听说老板家老祖宗就是给皇帝做菜的,一直传到他这,‘挺’多菜的做法了改变,再加上有了方便以及更多样式的调料,味道已经有了改变,但仍然有很多调料汤汁儿还是老祖宗那时候传下来的,味道跟家常菜很不同,别有一番滋味——白丫吃得甚是开心。

“白丫,eric问你话呢。”萧若飞突然敲了下白丫手边的杯子。

白丫:“?”

“eric在问你事情。”萧若飞又重复了一遍。

“哦。”白丫忙擦了擦嘴角儿,问eric,“什么事?”白丫还是选择最简单的英文‘交’谈,话说长了,萧若飞肯定能听出乡土气息的味道。

“我的合作伙伴现在在做填海工程,需要车拉沙子,听说你家在这边认识的人很多,想问你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车。”

“啊,这个啊,我想想。”白丫微笑着对eric点头,说着偏头小声用中文问萧若飞,“他什么意思?我能听懂,但我不太懂,拉沙子的重车?还有这活……”

“就是问你能不能联系到家里有大车的人,相当于用他们的车进沙子,用来填海,按车或者按顿算钱,也就是在给你介绍生意。”

“……再具体点儿?”白丫前面懂了,可后面不懂了,什么叫做给她介绍生意?她能在里面‘抽’成?

“就是你可以在中间‘抽’成的意思。”萧若飞心想她第一次喝酒是他教会的,她的第一笔外快也是他帮她赚的,就连第一次如何‘抽’成赚钱都是他教的,成就感真是不小。

特想把她搂紧怀里好好‘揉’一‘揉’,这个时候的你可真乖,等以后回到萧嚣那里,等她想起这些事儿后,也得问问她,你的老萧给了你这么多第一次,足不足够抹杀她和贝亦铭曾经的那一切了么——说白了,萧若飞对白丫跟贝亦铭曾经有的那么一段,还是吃小醋,无法介怀。

萧若飞偏头开始教白丫如何在各个行业中‘抽’成,而eric埋头吃菜,再不管萧若飞跟白丫俩人完全无视旁人的低声‘交’流。

过了很久,白丫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我爸那边应该能找到车,您需要几辆?”

eric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若飞,伸出一个手掌,“先五辆,不够再来五辆。”

白丫在心底里暗暗算计,每辆车每天可以‘抽’成二十五,这样每天就是一百二十五,她什么都不用干,一个月就净赚三千多,真不错,笑得像个小贼似的。

刚毕业的人,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大的活,一直到结束,萧若飞送完eric,又送她回去时,还美个滋儿的。

白丫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萧若飞,突然就有了点儿小崇拜。心想如果五辆不够,再来五辆的话,每个月就净赚七千多啊,发了发了,萧若飞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居然就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商机利润?!

“那个,萧先生,如果这事儿成了,哪天我请您吃饭吧,还有之前这么久以来您对我的照顾,也特别感谢!”

萧若飞但笑不语,伴着月光,看着他爱了半辈子的‘女’人,笑得温柔。

“可以,只要别再故意跟我冷言冷语就好。”

“什么?”

萧若飞轻描淡写地说,“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好了回去吧。”

白丫两步一回头的回了公寓,自然明白萧若飞提的是哪件事情,在她刚工作时,萧若飞曾打电话过来问她工作的得怎么样,她当时就是不咸不淡地说还好还好,谢谢很感谢。

可是萧若飞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他在讨厌她的冷言冷语?

换句话说,他喜欢她的热情?

白丫很快就联系了家里的老爸,白爸爸的‘门’路确实广,也很快就找来了车,白爸爸自己也买租了辆二手的,让白丫她二叔有时间也去拉沙子去。白丫她二叔家的情况并不太好,白爸爸心疼老弟,能帮衬一把就帮一把。

白丫细想了想,虽然明白了这个‘抽’成的路道,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在这些辛苦劳作的人身上‘抽’成,在eric那边尽力提了高价钱,全给那几辆车了。

萧若飞听到这个消息后,一边感叹白丫的单纯,也感慨之后的白丫竟能练出那么一身做事够狠够快的功力,究竟吃了多少苦。

他的‘女’人有他来宠,还是继续这样单纯的好。凡是住着一颗男人心的‘女’人,心底都有一片被伤害过的寸土。

他宁愿他的‘女’人永远这么单纯。

有道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白丫则是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在贝亦铭消失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连天都渐渐变凉的时候,贝亦铭终于重新出现了。

白丫暗自琢磨着贝亦铭会不会变瘦了,没想到贝亦铭反倒没有变瘦,而是变得更加‘精’壮并且‘精’神奕奕了。

贝亦铭的车停在加油站的不远处,贝亦铭站在白丫的办公室中央,脸上难掩愧疚,“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丫被气笑了,“你来找我,你问我我有什么想问的?不是我该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唔,我想说的。”贝亦铭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侧目看着她,片刻后,开了口,“新疆噶纳斯,是我第一次碰到她的地方,当时我发生了一些事,是她救了我,我记得她的长相,之后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她不见了,我就一直凭着这个长相找她,直到后来碰见了你,你们很像……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所以这些天,你去找她了?”

“是。”贝亦铭直言不讳,虽然绝情,但快刀斩‘乱’麻并不是坏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难以接受,并且更有可能从此不再相信男人,但是白丫,我还是得和你分开。”

“我明白了。”白丫挥手淡道,“贝亦铭,你可以走了。”

贝亦铭却站在办公室间不走,“你需要防备萧若飞。”

白丫再次被贝亦铭气笑了,“我觉着我最需要防备的人是你,是你贝亦铭,不是吗?”

贝亦铭一点儿不气,也对白丫笑,“祝好。”

“真没见过你这样绝情的人。”白丫在贝亦铭身后道。

“但也一定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深情的人。”贝亦铭肯定地说,“感情是天底下比钱更自‘私’的事情,所以白丫,我对你有歉疚,但我不后悔。”

贝亦铭走后,白丫陷入了深深的——我应该问问他我哪里不如她的我应该这样我应该那样的幻想模式之中。

很多人都是这样,在当时情况下无言以对,而在事后,总是会幻想一番当时应该这样开口说话的。

说到底还是脑袋运转不够快,慢拍数。

而难过,也在贝亦铭清清楚楚说出她不过是替身的话之后,随之而来。

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她曾经多么喜欢贝亦铭,而是因为原来之前的那些时日都不过是个错误,这简直是世上最伤人的一句话,不过是个错误。

“想什么呢白丫?!”站长一沓文件往白丫桌上重重一扔。

白丫浑身一震,立即站起身来,“站长。”

“白丫,我今天明话告诉你,你的传言在加油站里越来越坏,我也有心保你,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跟那个人说你想辞职,别牵扯到加油站的员工,也别牵扯到我,如果牵扯到了,会是什么后果自己想。”

白丫沉默了片刻,镇定下来,抬头平静地问:“那我也想问一句,站长,我的工作能力如何?”

“你的能力确实足够好,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有能力,做事有条不紊,不慌不‘乱’,但是你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过于薄弱,你不如去管理层工作,这样的底层不适合你,否则无论到哪里,你都会是被议论的那一个。”

白丫笑了起来,“能得到领导的肯定就足够,其他无所谓,那您希望我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

“可以,那我现在收拾行李。”

完全出乎白丫的预料,竟然这么早的就离开了这个工作,算一算,也才工作了两个月而已。从炎夏到初秋。

虽然对被开除,感觉伤了自尊,更有对自己的失望,但还有对这件事松了一大口气。

无论怎样,算是间接跟萧若飞减少了日后联系,不过还是要将这件事跟萧若飞说一声。

“嗯?你说你要辞职?给我个理由。”萧若飞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我给你留的位置,结果却只工作两个月,就提出辞职?白丫,我想我已经足够了解你,所以这件事一定没有我听上去这么简单。”

白丫不善于说谎,顿时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可能,因,因为工作太顺利了,没,没有挑战‘性’,想自己找工作,换个有挑战‘性’的。”

电话那边的萧若飞,只沉默了片刻,便不容置喙地说道:“两小时后下楼,我叫司机去接你,过来见我。”

“啊?不用吧?”白丫顿时慌张了,若是通过电话,她还能说两句谎,可若是见了人,这怎么可能不牵扯到其他人啊?这不容易出事儿?

白丫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立刻收拾好东西,回家,可不过一个小时,萧若飞的车竟然已经停到了楼下,熟悉的鸣笛声后,白丫硬着脸皮上了车。

上车后,白丫十分惊讶车竟然是往郊外开的。

“这是去哪?”

“萧先生现在在家,要去萧先生家。”司机又开始跟白丫话家常,“你还没去过萧先生家吧,那到了之后,你一定会嘴都合不上的。”

半小时后,站在萧若飞家‘门’前,白丫捂着自己的差点儿合不上的嘴,险些尖叫出来。

居然是个城堡样式的城堡!

“来了?”不等白丫敲‘门’,萧若飞从里面推开了‘门’。

“嗯,来了……”

萧若飞侧身请她进‘门’,“不用拘束,随便坐。”

一搂大厅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小教堂,天棚上还有挥着小翅膀飞舞的天使小雕像,而墙壁上挂了很多稀有名画和有年代的古董。

“这,萧先生,这是你家?”白丫不可置信地说,“我记得我以前坐车经过过这边,这边应该是平地啊。”

“嗯,刚建成不久。”萧若飞递给她一杯喝的,“准确的说,刚建成一个星期。”

白丫下意识尝了一小口萧若飞递过来的饮料,因为几乎只要萧若飞在,所有吃食,肯定都特美味儿。

可这回,白丫只尝了一小口,就皱起了眉,“这是酒?”

“嗯?”萧若飞接过白丫的杯子,就着杯口便尝了一口,之后笑着对白丫说,“是果酒,应该是佣嫂那边‘弄’错了,这是我平时喝的,等下,我叫人给你换一杯。”

而萧若飞的这一笑,让白丫发现了个问题,很虚弱。

突然记起司机说的萧若飞一天只休息两个小时的事,忙问道:“生病了?”

“还好,家庭医生正往这边来,可能有些发烧,叫他带‘药’过来了,输个液就能好。”

“可能有些发烧?”白丫拧眉很不悦,“没有量体温吗?你家有体温计吧?”

“没有。”萧若飞淡道,“平时都不生病,家里没有备过这些东西。”

“医生大概要多久才到?”

“不知道,一小时前打的电话,十分钟前拨过去的时候,没有人接听。”

白丫立即转身往外走,“我去给您买体温计和‘药’。”

萧若飞也没有拦着,瞧着白丫因焦急而离开的背影,很是有一种小甜蜜的感觉。

过了有十五分钟,白丫回来,袋子里装了一大堆的‘药’,坐在萧若飞正对面,先将体温计甩下去,后递给萧若飞,“夹上。”

萧若飞从善如流,掀开衣摆,从下面伸进去,夹住,一边笑着问:“白护士,还用吃‘药’吗?”

白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五分钟后再说。”

五分钟后,萧若飞果然发烧,烧到三十八度九,白丫立即找出退烧‘药’给他冲上。

这人啊,什么病都不怕,就怕发烧,只要发烧,就得立刻控制住温度,否则是最容易烧出问题的。

萧若飞为了缓解白丫这紧张的心情,漫不经心地说,“挂断电话后,我进行了分析,分析你为什么忽然提出要辞职的事,我相信你工作的能力,所以应该不是因为这方面的事,那么就只剩下了人际‘交’往这一面,若说什么事能够让你提出辞职,我想那就只剩下了莫须有的编排和过分的闲言闲语,我说的对吗?”

“对了一半吧。”白丫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敷衍地说,又道,“你家庭医生是不是有点儿不称职啊,这都几点了,还没到?”

萧若飞提起电话,又拨了一通过去,挂断后又拨了通电话,无奈说:“裘医生在几公里外撞了人,你去把‘药’拿过来,让裘医生带被撞的人去医院做检查。”

过了有十分钟,司机回来,手上不仅拎着西‘药’,还拎着已经配好的要输液的瓶子。

“萧先生,我再给您找个大夫?”

“不用,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进我的房子。”萧若飞侧目问白丫,“输液过吗?”

“输过啊。”白丫下意识地说。

“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给我输液吧。”

白丫下意识低喊,“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会!那是血管,没练过肯定扎偏啊!”

“没关系,我不怕疼。”萧若飞起身往楼上走,“在我卧室扎吧,扎完我直接睡一觉,你的事等我醒后再继续谈。我现在困了,不想再等其他医生,否则等我睡着是没人可以近我身的。”

白丫好像已经被萧若飞给‘逼’到没有退路,硬着头皮跟他上楼,“什么叫做没人能近您的身?”

“条件反‘射’打人。”萧若飞似真非真地笑着说,一边推开一道‘门’,“你不用紧张,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怕疼,或者你电脑搜索一下如何输液,我可以等你五分钟,多了不能再等,否则就不输液,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萧若飞的卧室十分简洁,大概是因为刚装好一个星期的事,而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味道,白丫还是担心地说:“做过甲醛测试吗?我记得甲醛就是无‘色’无味的,你这刚装修一个星期就住进来吗?”

“测试过了,没问题。”萧若飞往‘床’上一趟,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只手臂,“扎吧,皮糙‘肉’厚,放心,不会疼。”

白丫颤颤悠悠地有样学样,半蹲在地上给萧若飞做准备工作。

一直到拍出血管,准备扎针时,声音都有些颤了,“那个,我真扎了?”

萧若飞没出声,白丫稍稍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紧合双眼,似乎睡着了。

白丫深吸一口气,开扎,但她也不确定到底找没找准,只知道那‘药’液往下滴了就是扎对了,于是扎了第一针,后抬头去调速,调了半天,好像不对,想了想,拔了针,重来。

萧若飞没吭声,白丫就以为可能真不疼呢。

直到她来来回回地干了好几次,萧若飞终于叹气开了口,“我说白丫,你是不是真以为这‘床’上躺着的是死尸呢?”

白丫手一顿,试探地问:“很疼?”

“很疼。”萧若飞睁眼,定睛地看着她。

白丫咬咬‘唇’,顿时不知所措,低头看着被她粘得满手背的贴带,而且她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止血,有的是还没止血呢,就把贴带摘了下来,继续扎针,这会儿瞧着,那手背又是一块青一块血的。半晌后,啪,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萧若飞眼角一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疼,逗你呢。”

可白丫听到这句话后开始‘抽’泣起来,不停‘摸’着眼泪,不停道歉,“要不还是叫医生过来吧,看着就疼,我知道你是不忍心责怪我,怎么可能不疼呢,肯定疼啊……唔!”

白丫捂着嘴‘唇’,一脸震惊地看着萧若飞。

萧若飞笑,“没什么,只是试试这种方法能不能让‘女’人闭嘴,验证一下。”末了萧若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儿,“一股子咸味儿。”

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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