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西城只是周边的村子被洪水淹没了,城区倒是没有什么事。
吴松他们来到了城门口,想要进城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四周看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们就施以援手。
在城门口,围着一群人。
看穿着打扮,那群人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们的手中都拿着碗,拼命的向里面伸着。
吴松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在人群之中,放着一个大锅,里面是白米粥,一个人站在锅前,为每一个人的碗里放白米粥。
在人群的旁边,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一段字。
大意是,城里的一个范姓员外,可怜附近村子里受灾的村民,所以拿出自己家里的粮食,施舍给这些灾民。
吴松看了大为感动,在心里把这个范姓员外引为自己的同道中人。
吴松正要走开,忽然看到一伙人走到施舍白米粥的地方。那伙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他们粗暴的推开人群,直接来到了大锅旁边。
为首的一个长着一双吊三角眼的年轻人,他十分猖狂地道,“我们也是穷人,给我们一些白米粥吧。”
负责分发白米粥的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儿,他看了看那些人,有些慌乱,但是还是给三角眼盛了一碗白米粥。
三角眼拿着白米粥,一把扔在的地上,咆哮道,“你这是打发乞丐呢!给这么一点,够谁吃啊。”
说着,就抡起拳头,一拳打在男孩儿的脸上。
男孩儿一屁股倒在了地上,他捂住自己的脸,惊恐的看着三角眼。
“哼!这个木西城里只有姓范的有钱吗?”三角眼恶狠狠的道,“难道其他人都死了?他凭什么出风头?实在是找打!”
说着,三角眼一脚踹在了那口大锅上。
他用了全力,试图把那口大锅踹翻。
但是,出乎意料的,大锅稳稳当当的在那里,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反而是三角眼,自己失去了平衡,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怎么回事?!”三角眼从地上站起来,愤怒的大喊着。
吴松站在大锅旁边,一手稳稳的扶着大锅,冷冷道,“你这样的宵小之辈,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撒野?今日我既然见到了,那么我就必须管这件事。”
“大哥,您哪位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三角眼十分嚣张。
吴松身形一晃,一阵风般来到三角眼的面前,一掌扇在他的脸上。
三角眼被打了一个跟头,跌出去一米多远。
“打得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吴松冷哼一声。
“你找死!”三角眼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吴松大骂,“都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三角眼的手下一窝蜂的向吴松冲了过来,吴松随身抄起大锅里的木勺,迎了上去。
以吴松此时的修为,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普普通通的木勺到了他的手中,威力丝毫不下于一把利剑。
他伸出木勺,轻轻地点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臂上。
那人立刻就捂着手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凡是被吴松的木勺打中的人,轻则断了一条手臂,重则直接就昏了过去。
不过是片刻之间,十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三角眼看的都傻了,他愣愣的看着吴松,再次问了一句,“大哥,您到底哪位啊?”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敝人吴松。”吴松负手而立,隐隐然有了一丝宗师风范。
“原来是一个无名小卒,你等着,我回去报告我们老大,有种你别走。”三角眼态度立刻变了,换上了一副小人嘴脸,一转身就跑了。
吴松看着三角眼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到十分可笑。
施舍白米粥的那个年轻人来到吴松的面前,行礼道,“少侠,多谢救命之恩。”
吴松扶起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休得多礼,你做的是善事,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
“少侠,我知道你修为高深,可是我还是劝你一句,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年轻人忧心忡忡。
“怎么了?”吴松有些不解,“为什么我要离开这里?”
“少侠有所不知,”年轻人解释,“你刚才打跑的那个人,名叫王二,他是城中刘县令的狗腿子,你打了他,就是打了刘县令。
这个刘县令是出了名的恶霸,他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一会儿,”吴松十分疑惑,“你刚才说那个王二是刘县令的人,那他为什么要阻止你施舍白米粥呢?刘县令作为这里的最高官员,在本地受灾之后,不是一个想办法救济灾民吗?
他为什么要阻止?”
“少侠,你说的是好官。”年轻人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这个刘县令可不是什么好官,他上任之后,干的净是盘剥百姓的事情。
他才不会来救济什么灾民。”
“可是他就是自己不去救济灾民,为什么要去阻止别人救济灾民?”吴松依然不解,“又不用他自己掏腰包。”
“因为他害怕我们范老爷赈济了灾民,而他自己却没有赈济灾民,这样的话,我们范老爷在就会在名声上超过他,这是他十分嫉妒的事情。”年轻人愤愤道。
“真是岂有此理!”吴松气的脸色通红,“自己不做好事,还不许别人做好事,这是什么狗东西!”
“唉,少侠,少说两句吧,”年轻人叹息一声,“这个刘县令和一个名为三首帮的门派走的很近,这个三首帮的帮主听说修为很高,门里也是有着众多的高手。
靠着三首帮撑腰,刘县令在城里的对头几乎都被他搞掉了。少侠,你们只是路过,不必和这个恶霸纠缠,所以,听我一句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吴松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了,你继续在这里施舍白米粥吧,我们要去办自己的事了。”
吴松和刚风等人进了城门,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因为附近受灾的缘故,有些城外无家可归的人也进城来住客栈。所以,客栈里的人不少。
吴松等人把行礼放在客房里,然后就下楼来到大堂里,准备吃晚饭。
一行人坐在一个大桌子上,点了菜之后,就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
大堂里人很多,几乎每一桌上都坐了人。
吴松他们正闲聊着,忽然大堂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狠狠的推开了。
大堂里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全都看向门口。
一行五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身高体壮,留着一蓬浓密的络腮胡子。他的右手上,倒提着一把鬼头大刀。
店小二一溜小跑着迎了上去,来到那人的面前,赔笑道,“邢捕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被称为邢捕头的男人没有搭理店小二,伸出粗壮的手臂,在店小二的身上狠狠的推了一把。
店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哎哟叫了一声。
邢捕头大摇大摆的走动大堂里,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扫了一遍。
一个人从邢捕头的身后钻了出来,正是王二。
他凑到邢捕头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同时伸手指着吴松。
邢捕头的目光落在吴松的身上,径直走了过来。
“你,站起来!”邢捕头指着吴松,发出命令。
“我,不起来。”吴松斜眼看着邢捕头,不屑道。
“你找死!”邢捕头说着,一只大手抓向吴松的肩头。
吴松任由他抓住,邢捕头手臂用力,试图把吴松拉起来。
吴松肩膀一抖,邢捕头的手就从他的肩头脱落。
邢捕头收力不及,踉跄着向后面退去。
他立住脚步,愤怒得看着吴松,大喝一声,抽出了鬼头大刀,上前一步,猛地向吴松的头上砍去。
吴松伸出一指,看准大刀的来势,在刀锋上轻轻的弹了一下。
这一弹里蕴含着元力,大刀的刀锋被这么一弹,向旁边偏离了过去。
但是,就在这时,邢捕头忽然从大刀的刀把里抽出了一把小一些的鬼头刀,再次砍向吴松。
这一下事出突然,眼看鬼头刀就要砍到吴松的头上了。
旁边的影姬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但是只见吴松张口喷出一口烈焰,打在那把鬼头刀上。
鬼头刀被烈焰一冲,再次歪到了一旁。
而且,鬼头刀被火焰一烤,热力传到了把手上。
邢捕头的手被烫了一下,大叫着,松开了手。
吴松冷冷地道,“还有什么本事,尽管试出来吧。”
邢捕头恼羞成怒,大叫,“大家一起上!”
吴松不待他们上前,身形一晃,如同是一阵风般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他运掌如飞,极快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每个人都被吴松打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回过神儿。
而此时,吴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不看那些人一眼,语调如同是寒冰一般冰冷,“我能打你们耳光,就能取你们性命。滚!”
邢捕头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一句话,灰溜溜的走了。
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吴松,片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在鼓掌,然后一个人又一个人,很快,整个大堂里的人都开始鼓掌。
吴松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些人为何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