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魔绳,能够禁锢住魔,以及其它种族的行动,将他们束缚在绳索之中,它是一条血红的丝绸,却是经过地狱血池血蚕吐丝制成,混合魔界魔使们相互施展灵术,其囚困的法力可是更胜一筹。
然而,在各界还流传一个说法,一个小小的锁魔绳困住灵术平平的小角色,但对于法力高强的,那只能说爱莫能助,并且听说,只要把那心爱在乎之人的鲜血撒于锁魔绳上,就可完全封住受困人的行动和法力。
使其轻易的被降服。
东暝冰言,堂堂一代魔神,对锁魔绳的了解还算深奥。
此时的他坐在房中,看着双手间那抹妖艳的红色,光滑的布料,亮丽的血红。
那抹红色,就是那次素琳将他关在细柳阁,束缚住他的锁魔绳。
平坦的额际,微微形成形成一个川字。
在素琳身边15年,他可以完全的肯定,那个女人不是一个修灵者,那么,这条锁魔绳,隐藏在魔界之中,不可被人轻易获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凡人的手中。
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三神契约,各界种族不得互相侵犯,不得与他族勾结,造成另外一族的损失,这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存法则。
必当坐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叩叩——”房门轻响,唤回他的思绪。
“谁!”
房外窗纸,依稀伫立着一个黑影。
“我,明越使者。”
“进来吧!”
收起手中的物品,他看着推门而进的来人,一身绿色的长袍,手执长笛,盛满沧桑有严肃的双眸直直朝他望来。
“请坐。”
浅笑带过,话音一落,使者身后大开的房门,碰的一声关上,阵阵余音,在房中隐隐约约有点震荡。
衣摆挥起,那人坐下,东暝冰言抬手倒茶进行待客之道。
“苍生之大,数百余人,苍穹浩大,苍生,仙界,全在人神一手掌管,敢问四皇子知道这些吧!”
“略有耳闻。”仿佛听书人,对来客所说的话题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
“天神掌管世间万物,自然万物与人间万物有着共存亡的义务,倘若这个世间万物一经破坏,那么与它相联系的也必会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要有天神人神相辅相成,才能管好苍生,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共通抵抗那些不利影响。”
“不利?”
“魔神,他掌管种族中对万物对我们最具有危险的魔,鬼,妖。
人多却没有抵抗外敌的力量,仙具有法力却偏偏输在人少,倘若哪天魔神要与我们为敌,我们必定没有十全把握可以抵抗。”
“所以!”
“人神必当只能和天神相存,共同维护苍生,维持各族生存。”
一片寂静。
面前使者一眼坚定,带有严肃不可忤逆的气场,可在东暝冰言面前,也不过如此。
他细细品茶,慢饮留香。对面前人刚刚的振振有词不以为然。
使者也是看过世面,经历事情的人,看东暝冰言悠哉的样子,他沉住气按兵不动,等待东暝冰言亮牌。
黑袖轻抬,如葱的五指手执玉杯,条理分明。
浅笑随着宁静的周围逐渐加深,“看来若凡对你们的提醒你们是不放在心里的,非要我再次提醒一番。”
暗眸抬起,幽潭般的眼底深不见底,嘴角加大诡异的笑容,让在座的人深深的感觉到一种森冷。
“他选择跟我殊途同归,那么我只能回敬他一个对他只有占有的东暝冰言,不管他是谁,苍生我不屑放在眼里,这世间万物于我何干?
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容不得你们假意好人在这苦口婆心。”
强硬的字眼,字字句句条理清晰,让使者不得不为现在东暝冰言咄咄逼人的魄力怔住。
原本以为世间的不平这个小魔只会躲在暗处不出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角落烛光轻晃,把两人的面容有一半隐于黑暗之中,把使者的内心软弱照亮,却把东暝冰言另一半的冷绝发挥的淋漓尽致。
接下来,使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住所的,浑浑噩噩从东暝冰言的住所离开,与在门外不知偷听多时的若凡擦肩而过,那样漫无目的行走在夜色之中。
他坐着,端详着手中喝尽的杯盏。
突然腰间束缚,微微使力让他有点后倾背部紧紧贴着一个宽阔的物什。
“我以为冰言是个沉默之人呢!”脖颈边的呼吸,那道道气息刺激着他的感官,随着身后人说话的动作,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总是有意无意在他耳后触碰着。
让他心里莫名的紧张和尴尬。
“所以你今晚满意吗?”
“只要冰言在,若凡对什么都满意。”轻缓带有诱惑的语音,低迷的嗓音像夜间的水滴,好听让人着魔。
强制压住心中的乱串,他慌乱挣脱身后的束缚,快速逃离身后的人,待回头与那人对视,却发现那人眼中带着春水,温情款款和他对望着。
那嘴角的笑意明显跟他透露着他喜悦的气氛。
这个男人......
入夜。
两道身影紧紧相拥在床榻之上,享受着只有在夜间的安宁,品味着只有身侧人带来的愉悦。
他们就像初恋的小伙子,走到哪里都要紧握彼此的手,随祭司大人脸上表情不变,依旧平淡无欲无求,可宫中见过他的人都逐渐发觉眼前这个祭司跟以往不同,是个有血有肉,不再是冷冰冰的雕塑。
聆竹和墨辰也不好打扰他们,表面让若凡休假,可实际是聆竹现在叫不动那个神人。
“若凡,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占有欲很强,对欲望......也是很执著的。”
笑声轻过,“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对你我只会有血有肉,有感觉。”
黑袖下的手抚摸着面前白袍下精壮的胸膛,感受着坚硬如石的胸膛,他不语,就坐在床榻上,看着面前那个渐染**的的人低头低垂眼眸逐渐靠近动作轻柔的吻上他的双唇,碾转相贴。
白袍飘落,血带抽身,他们放下帘帐,替他们挡去了浓郁的蠢动,遮去了此刻的涟漪。
现在你我的关系,发展到你我,不再有礼节对称,因为你是你,只能是你,只能是让我着魔的你。
在情欲中,他们贪婪的索取彼此的温度,想要从对方的身上索取更多。
心中百味,东暝冰言躺在床上,看着在他动作的男人,看着他对他不再平静,为他近似疯狂发泄着对他的欲望,他千种思绪,拉下那人的头,向他呐喊,向他展现自己的软弱,向他告诉此时在他体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