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笙又捡回了个婴儿,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基地。
“都是那个嘴碎的路人甲,整天在那吧唧吧唧的。”
王子渊举着白布吐槽着,虽然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肯定有一群人趴在玻璃上围观。
“不用举了。”听到消息连夜赶回的王耀打开了龙笙房间的门。
因为婴儿的特殊性,熊儒专门搬来了一级防护摇篮。
“奶粉喝倒是能喝,就是还需要额外的补充。”熊儒在王的身旁轻声说道。
“否则呢?”
熊儒望了眼坐在摇篮旁的龙笙,又望向了王。
“会下能吞噬人肉的雪。”
王走向了摇篮,冷冷望向抓着龙笙手笑的婴儿。
“那留下她有什么用?”
一个靠吃人肉的家伙,这种怪物为什么还要带回来?
“王,她之所以吞噬人肉,是因为她能将那些见骨或断肢的人恢复。”
王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收回了冷漠的态度。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愁那些无人认领又没有医学价值的尸体怎么办呢,有这么一个投食机可真的太棒了呢。”
笑起来很是无害的王还顺便逗了逗那婴儿。
婴儿被操作熟练的王逗的笑的更是开心,还睁开了双眼。
“熊儒,拿笔来,我来给她取个名字。”
熊儒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拿出了纸与笔。
“从此,你就叫王继勋了。”
龙笙接住了王写的名字,沉默不语。
熊儒愣了下,立马笑了起来。
“真是好名字啊。”
“龙笙也三年级了,就将她送给王子路吧。”
“那是当然。”
熊儒将王恭送了出去后,又迅速关上了门。
“你都听到了吧。”
“是的。”
“基地正好缺少这一超能力,若是冒出个跟她相同的超能力王必定杀了她。”
“我知道。”
有力的小手紧握着她,就好像数年前紧紧握住她的小希。
“看她的造化吧。”
被杨戬断定为灾星的她,被命名为食人魔名字的她。
“被王亲自起名,真是幸运。”
人们都会这么想吧,可真正知道这个名字含义的人呢?
她一但哭闹,她便能伤人无数。
可她又能挽回无数性命,你说她是恶魔还是天使?
班长听了龙笙的简述后笑的抱起了肚子,在地上翻滚着。
“很有趣啊,不是嘛?”
坐于地面的班长揉着柔软的地毯,他那与婴儿相同颜色的瞳孔盯着龙笙看。
“你被踢下了不认识的区域,接着遇到了鬼打墙,然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接着,婴儿引发的雪吞噬着你的肉。她又拿你的肉补救了你的伤。不亏啊。”
“没什么好笑的。”
“也是,这样你不就有第四生命了吗?不过你真以为在子路手上?”
龙笙从班长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质问了起来。
“我说龙笙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危险又有用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交给王子路扶养。”
“不如在她那懵懂又无知的时候,感化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为你拼命。”
“各种意义上,你都是她的再生父母。所以对她好,那种比常人都好的好。这样她才会发疯般的救活你。”
一颗水晶球被班长玩弄在手掌,如同预测了未来的他提醒着龙笙什么。
“班长,那你说会不会有人拥有预测未来的超能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超能力肯定存在,但是你们很难捉住他。你们的每一步他都能提前预测,他比你更清楚这里的所有事情。同样他也是绝对的中立。”
水晶球滚落在地,若是白面在这,他肯定惊讶这不是幻境里的水晶球嘛,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那么,她现在在哪?”
“母子连心,用心去感受。”
班长那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龙笙的心脏。
龙笙若有所思,然后躺回了床上。
“现在还小,对她好也没用。”
手很是不解,提出了疑问。
“我要等她长大,等她够惨时,我再出现。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名救她出苦难的救世主。”
“她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跌落地狱里受苦的罪人,她只能吞噬着最罪恶的**,用来救助为正义而受伤的人们。”
“她终将受不了这一切,当她抬头望去时,黑暗的天空会出现一丝光明。”
“在她还未开始存储的记忆,她无意救下了救世主。而这个救世主也将释放相同的恩,来拯救她。”
“那么,在这《蜘蛛之丝》里的她会怎么做?是一心来到了天堂,还是自私的跌落。被永远地扼杀在地狱。”
“我就是那蜘蛛丝,就看她能不能抓住我了。”
沐浴在血池的婴儿哇哇大哭,她每一次的哭泣,那红色的雪都飘落在她身上,不断吞噬,修复。
“二郎神君真的太厉害了,这样她就能普通进食了呢。”
被自己生产出来的红雪的攻击的继勋终于意思到了什么,她挂着眼泪瞪着双眼望着温柔的灯光。
“咦啊…”
在那一闪而过的记忆里,明明有着温暖的怀抱。
为什么,如今只有冰冷的床。
“真乖啊,这么小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王逗着她的脸袋,暗处的杨戬只能望见半张脸。
“不过,还是要适当的补充一下呢。”
“这个清楚呢。”
已经开始腐烂的肉,充满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放入那搅拌机搅拌,不出几分钟再倒入奶瓶。
饿到极致的人也不会管这到底是什么,只会一味的吞噬。
等她吞噬完毕,再将她抱到伤员面前。
就如同枯树重生,本已毫无希望的手臂就这样重新发芽。
消耗了与身体所获得的不同能量的继勋昏昏睡去,王满意地将她放回。
“最好在每一次后多喂她一点,不然着幼小的身体可支撑不住的。”
杨戬掀开了她的衣服,指着有些发青的腹部。
“虽然可以自动恢复,可若是有个万一。”
这又讨厌又好用的东西死掉了可不好。
“这是当然,今天不过是一个实验。”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他怎么允许这么一个宝贝消失呢?
她还小,只要在她开始记忆后对她好,这样她就任凭摆布,帮助他渡过难。
这相同又相似的想法碰撞在一起,不知道谁是赢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