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丽丽心里一阵恶寒怯生生地问:“婆婆那帮流氓的头儿是不是叫姚金顶?”
“不知道他们叫什么。【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而且不是一个头儿。那帮人估计有三五十个吧。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帮我看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是太熟甚至还有点儿敌意。你想呵好人跟好人之间就是友好这坏人见了坏人自然也是看不顺眼。其重一帮的头子叫顺子是个三十上下的男的把头发烫成了个大波Lg……”
沙丽丽终于可以确定了——那个顺子就是姚金顶他那天的死决不是一种偶然显然如果是胡鹏杀人的话动机可能是夺取财产因此杀害姚金顶对他野心的实现毫无帮助毫无价值这就说明凶手显然是为了替当年的辛兰报仇加上姚金顶的死亡警方那样专业的水准都认定是自杀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辛兰的冤魂了!她想到这里胸口就像是在翻滚着一锅沸水胀得想大声呕吐。
老太婆继续回忆:“另一帮的头子挺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人模狗样地戴了副眼镜儿看上去挺斯文的不过总觉得他笑起来透着那么一股子阴险的味道看上去就跟个汉奸似的。他手下的那些流氓有的比他岁数还大呢可都喊他哥。后来我们村有一阁外来户以前在市里打过工他悄悄跟我们说这俩人是市里有名的炮子打架斗殴投机倒把欺行霸市作威作福。严家也是看了他们的恶名才把他们招来看家护院的。他们也不用动手可都跟门神似的光靠臭名就把那些贼吓得不敢来了这也叫做一物降一物吧。Www..Com”
听了老太婆说到另一帮的头目“戴着眼镜长得斯文”沙丽丽心里隐约闪现出一个一直不敢吐露的想法不得问:“婆婆你说的那个斯文人……他叫什么呢?”
“不知道全名不过他带去的那些小青年都管他叫‘鹏哥’。”
“鹏……哥?”沙丽丽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那个伪君子的形象他的穿着打扮和举止风度无一不体现着出类拔萃的高贵气息让人都以为他来自美国的高等学府但谁能料到他在二十年前居然是一个流氓出身这是不是很可笑?其实胡鹏的质从来也没有变这些年来他除了学会怎样赚钱以外就是学会了如何去伪装自己原丑陋不堪的真嘴脸。
“我能看得出那个鹏子比顺子更得老板的信任。因为他有文化有头脑不靠蛮力。他自学了很多东西自己考取了大学学历。严家那个老太婆有个儿子那年大概是三十五六岁他老婆比他小一些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有些冷漠没怎么看到她笑过。这夫妇俩倒是真般配都是一幅木头刻的脸几乎没什么表情话也很少。我有时候就很奇怪这帮人这么有钱生活富裕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省着攒着花这样的生活要是再不开心的话那就真不知该说他们什么好了。真是生在福不知福……”
“其实……”沙丽丽忍不住打断说“其实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忧愁和悲伤有钱并不能拯救心情啊。”
那个老太婆呵呵地笑了起来衰老的牙齿有些漏风“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闺女。你怎么会知道有钱人的想法?你家里很阔么?”
沙丽丽不吱声了。
老太婆摇摇头说:“也许他们确实也忧愁过悲伤过可是他们发的愁都是在杞人忧天他们绝不会明白什么是真的悲伤。他们只会为了一斤货少挣了几块钱而大发雷霆或者伤心落泪。他们满脑子里都是金钱至上。我看他们活得比我们都累简直是一帮赚钱机器。”
沙丽丽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婆婆你见过严家的少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能怎么样?也是那个德行呗。长得虽然不错也算是一表人才而且看上去懂得也挺多可他从骨子里跟她妈妈没什么分别都是成天只心货呀钱呀什么的从来也不知道对我们这些工人嘘寒问暖更别说让他们自己下地去干活了。他们分明是鄙视劳动人民或者干脆说他们鄙视劳动。那个严家的公子哥整天就会嘟囔一句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之类比屎还臭的话仿佛他是天生的贵族而我们就是天生的贱民。他老妈是个母夜叉老巫婆她能是个什么好种?”
沙丽丽对于别人说严震寰的坏话很反感就转个话题说:“您继续说吧我想多了解一些于辛兰的事情。”
“好像是个夏天吧有那么一天我们在干活严家老太太就像是慈禧太后那样高高在上监视着我们还时不时地喊几句‘快点、快点’她的那些个什么顺子啊鹏子啊也都时不时地拿着胶皮棍来回走他们哪里是什么保安哪我觉得他们纯粹就是一帮监工狗腿子穆仁智。我们在暗地里互相传递颜色心里一起咒骂那个死老太婆的时候就远远地听到那个老太婆似乎跟谁吵起来了。我们抬头一瞧见是个女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女的在激烈地跟严老太争辩着什么”老太婆呷了口茶说“她就是辛兰她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朴素非常纯洁。如果说女人是花的话那她虽然没有什么大红大紫的鲜艳颜色可那件淡淡的浅绿色衣服衬着她嫩嫩的肌肤就像一株水仙花那么谁领惹人喜欢。那个小孩也很可爱这一对母女立即引起了在场上百个工人的。”
沙丽丽不得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左手喃喃地说:“她也有六根手指……”
“是啊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你们既不是亲戚又不是患上了同一种病症可你们却有这么相似的手指。而且要找这么两个人总也应该跑遍大半个国但你们却在同一个城市甚至同一个岛同一个村庄里出现真的是奇迹啊这就是宿命……”
“六指有什么寓意吗?”
“老辈子传言六指有克夫相是不祥之兆那一根手指其实是多余的。”老太婆怪异地摸了一下额头翻着布满血丝的眼白问道:“你自己难道从来没有害怕过它?”
“有过……不过”沙丽丽的目光羞涩而坚定“不过这始终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呀。”
“呵呵我想辛兰如果能活下来能看到你能认识你那么你们两个也许都不会再寂寞。”
沙丽丽被着一句看似平淡的话触动了神经周身轻轻颤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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