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女的看了我半天目光一直没有移开我可以肯定确实是在看我而不是离我最近的另一个生物:苍蝇。【高品质更新】
我不会形容反她挺漂亮大眼睛皮肤也白站在人群比较出众。我很奇怪地避开目光继续吃我的突然那个女的先开口问:“你是不是姓辛?”
我愣了愣说是啊就是。她笑了:“你是辛宽?”我惊了说是在下。她点点头说:“我是鲁蓓啊!”
我开始思索鲁蓓是个何许人也终于在记忆的化石和甲骨文的记找到了原来她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那时候班里最垃圾的就是我们两个。虽然我当时学习还可以但就是因为长得胖老是被同学笑话老师冷眼;而这个鲁蓓在那个年代真的算是个远近闻名的人物成天哭咧咧的拖着一条大鼻涕到处走。拼音是小学三年级才学会的但也就只学会了一个月立马跟刚学会的英语字母混了后来忍痛不再学英语这才把华文化的这点国粹给保住了。当时我以为她是个弱智后来她在大家的嘲笑声消失了也不知转到哪里了。
可我也没想到她能出落成现在的模样同样在幼年形貌龌龊她变漂亮了我咋就不能变帅变高呢?我于是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拖着大鼻涕把拼音背成英语的……”
她立马打断说:“鲁蓓!”我说对啊我马上就要说到了。她开始笑了说:“辛胖儿你还是这么‘彪’乎乎的(傻乎乎憨的意思)。”
在这时我蓦地感受到一阵冰冷一个留着大长毛的男生从我侧面伸出头来跟个鬼似的斜眼瞪着我接着一搂鲁蓓示威似的转向我。我发现身边又多了三两个男生都是又高又壮。我有些发虚转过身继续吃我的神州无敌大面条。【高品质更新】
这时候那长毛腾出手拨弄了一下我的筷子问:“你谁?”
我心想不就一碗面么吃不完也就算了马上把碗放到地上——其他人都这么做一会儿就会有摊主过来收拾。就在我放下碗的当儿我就预感到不好赶快回过头就看见那个长毛似乎是想要走过来踢我一脚不过被鲁蓓拉住了。鲁蓓悄声地劝他:“这是我一个小学同学你别乱来。”
“是么?”长毛又瞥了瞥我:“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刚来?”
我说是。
“哪个学校的?”
我知道他会在我回答之后不厌其烦地罗列出一大堆坏学生的名单然后吓唬我。这些事我见得多了以前在十六上学时只要一进厕所就听见几个混子生在一起侃大山他们每天必聊的话题就是把烟州市所有的地痞流氓混混人渣杀人强奸抢劫犯的名字以及这些人所干的一切坏事全都详细地讲一遍最后再强调自己“跟他们都熟”。这是他们最为热爱视之为毕生崇高事业的每日必修课所以他们嘴里重复来重复去的那些大小坏蛋我光听也听得滚瓜烂熟心想以后一旦遇上可以早早避开以免吃亏。
可我当然得实话实说:“十六。”
那长毛冷笑着说:“十六你们学校水兵你认识吗?那可是我兄弟。”
我要是说认识他会生气的我就忙摇摇头装傻充愣其实我来就傻只要稍加装扮便会很像。我说:“我只认识我们班里的同学其他的都不熟。”过了些年我看了周星驰的《功夫》知道了一个叫林子聪的香港演员我发现他除了眼睛比我大之外其他地方跟我出奇地相似尤其是在演电视剧时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长毛见我没什么见识就说:“还有你们学校的另一个老大杜元英也是我的伙计。你想死直接说一声不光这里你回十六我也照样能弄死你。听清了没有青年?”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他觉得嘴上功夫YY已经够了就挥挥手说:“滚吧滚吧少再让我看见你!”
鲁蓓也并不想帮我说话也就是一边看着。我心里想你装什么逼你既然能看上鲁蓓别看你人长得不糙说不定背地里也拖着一条大鼻涕见着老外念拼音呢。我在心里YY了他一把然后打算全身而退。
就在此时突然闯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师虽然我也肥头大耳但我是新来的还没经过这里野猪大改造的充分摧残情有可原;而这家伙是个长期在这里任教的老师啊其肥厚多肉的硕鼠形象实在跟现场方圆几百里内的一草一木都(除了操场上的猪以外所有的生物)极不协调。
只听那老师吼道:“全都给我站好!把你们的病假条拿出来!要有医生证明、学生申、家长签字、班主任签字、级部主任签字、副校长签字六项齐全才行!”
我一听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叫苦不迭。大家都不来吃的这个“小灶”摊点原来是病号饭!长毛跟他的兄弟们很配合每个人都扬出几张纸来。我一瞧心想这下可完蛋了这里也没有躲的地方说实在的那时候的我真想立即变成一个超级赛亚人刷地一声飞走飞到宇宙里再也不回这个肮脏的世界。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地球人于是在那胖子老师逐个检查完之后问我:“你的呢?”
剩下的事我也不想像流水帐似的重复结果很简单:我被他严厉批评后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我虽然是千古第一老实人但跟那些坏学生一样写过无数份检查已经炉火纯青练得一手好检查可以说比我那些坏学生写得还多还好因为过去他们一被惩罚就找我回来进行批发式写作我会把数十人的检查写得字体完全相异有王羲之王献之颜真卿柳宗元盲文宋体楷体小篆钟鼎文甲骨文象形文字原始壁画外星人留下的神秘符号等等风格也各不相同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卧龙生黄易倪匡罗贯吴承恩施耐庵罗贯曹雪芹蒲松龄不一而足让检查的老师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在坏学生内部得到了广泛好评并特别得到著名坏学生水兵的口头表扬。如果国有检查文学的话我就能成立个辛宽奖跟报告文学的徐迟奖一个档次。
我这短短的一上午之内被老师们收拾了三次看来年秀梅一定会打电话给家长我叹了口气父母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受气包也不会多说我什么的想到这里我反而宽慰了。
午回去上了一节午自习年秀梅突然命令到:“开始睡觉!”原来按照规定要睡半个钟头于是所有人不管男的女的全部以各种造型爬到桌上睡觉我被他们这种死气沉沉的安静反而弄得怎么也睡不进去过了一会儿也不怎么安静了男生们开始打呼噜这才是十五六岁的花季我是在搞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响我邻桌那个哥哥把头深深地埋在桌子上可是我的桌子却随着他的鼾声震动上面的纸张一抖一抖的。即便如此于太累了我也开始有些迷糊了谁知道刚睡了没有三分钟突然年秀梅很准时地大吼一声:“行了行了!清醒一下要上课了!”我觉得我算被他们玩弄死了我快疯了。
拼命地睁开眼睛几秒钟后音乐委员忽然走上前台伸出双手喊:“预备——”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马上要冲锋了预备——打?
那音乐委员说道:“预备——唱!”于是所有人一起狂喊校歌那个校歌居然是校长填词作曲的来就不怎么地而且他们那根也不叫唱那就跟喊救命一样好在校歌很短我坚在他们唱歌的一分钟内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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