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我好像有些不胜酒力,我先回去歇着了!”回到驻地,邰杠一看赵刚屋里的灯还亮着,知道待会肯定要被说教,赶紧借口想溜。
可刚一转身,就被李云龙一把抓住腰带,道;“那正好,我有醒酒秘法。”
“大晚上的就不劳烦您了吧!我睡一觉就好了!”邰杠苦笑着说道。
“少他娘废话!”李云龙拽着邰杠就往赵刚屋里走。
“老赵,这么晚还没睡呢!”李云龙嘿嘿一乐,呲着个大牙说道。
“团长,副团长都失踪了,我这个当政委的敢睡吗?”赵刚撇了二人一眼,气呼呼道。
“诶!杠子,我不是让你给政委说一声吗?你忘了?”闻言,李云龙一转身瞪着邰杠说道。
邰杠自然不会背这个锅,一脸惊讶的表情,道;“我让和尚说的啊!和尚没给政委你说吗?”
“他娘的!和尚这混蛋,太不像话了!连团长的吩咐都不上心。”李云龙故作生气的摸样,挽起袖子说;“不行,我得去收拾那小子!”
赵刚给李云龙的演技打零分,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少跟我这演戏了,说吧!你们到底去哪了?”
“出门散步,顺带着把鬼子宪兵队长给拍死了!”邰杠直言道,再墨迹下去,天都要亮了。
“什么?你们去了县城?还把鬼子宪兵队长杀了?”赵刚一听,直接从坑上蹦了起来,开始了他政委的职责,“以前没分兵的时候,好歹有师长旅长管着,
现在可好,你们是觉得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吧?
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我看你们是要翻天……”
说教了整整十分钟,赵刚见二人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无奈叹气道;“两位团长同志,希望你们以后随时和你们的部队在一起,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终于完了?”邰杠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道;“政委,饿了吧!这是俺们从县城给你带回来的烧鸡!”
“再整两口?”李云龙也是笑着附和道,见赵刚没有说话,咧嘴冲着屋外喊道;“和尚,你怀里揣的两瓶汾酒和一整只烧鸡,你他娘的想独吞咋的?”
李云龙刚骂完,魏大勇就提着两瓶酒傻笑着进来了。
……
第二天,刚一起床,邰杠就发现整个独立团的战士,都是满面春风,脸带笑容。
“二子,咋回事啊?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跟吃了蜜蜂屎一样,乐得合不拢嘴?”不明就里,邰杠对正给他打洗脸水的张二子问道。
“排长,喜事!”张二子一听,跟过年似的,笑道;“咱团长要和秀芹同志结婚了,炊事班已经在准备宴席了!”
“what?”邰杠一听,急得蹦出鸟语,“这也太快了吧!”
“快,通知特战排全体集合!”稍一愣神,邰杠立即反应过来,要出大事了,按照原著,李云龙和李秀芹结婚的当晚,山本特工队会夜袭赵家峪。
一分钟不到,全体集合完毕,邰杠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下令道;“立即领取弹药,全排做好战斗准备。”
“赵翼,你亲自带人去把朱子明秘密控制起来,别让其他人知道。”
话毕,邰杠立即折身去找李云龙和赵刚。
将朱子明已经叛变一事全盘托出。
李云龙听完邰杠的叙述,勃然大怒,要不是赵刚拦着,已经一枪把朱子明枪毙了。
“敌人就算已经知道了团部的位置,也不一定马上就会来偷袭。”冷静下来,李云龙分析道;“况且老子已经很亏待秀芹了,总不能连场婚礼都不给她吧!”
邰杠一听,差点没急死,可自己也不能说,鬼子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的话。
这可不是天龙八部位面,面前的二人,可都是忠实的无产阶级革命家。
见无法阻止,邰杠也只得冷静下来,尽己所能了。
下午,婚礼照常举行,邰杠跟着战士们一起祝福李云龙新婚大喜,虽然没什么仪式,却是格外隆重。
桌上摆的是炊事员老王,用脸盆装的一盆熬菜,白菜萝卜和红烧牛肉罐头炖在一起。
香喷喷直惹人流口水,战士们已经很久没见油水了,个个都馋得要命。
“第一杯酒敬给新婚夫妇,祝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干了。”赵刚作为主婚人,端着酒杯站起来致词道。
“这第二杯酒,我要代表独立团,向秀芹同志道个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我们团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可今天我翻遍了所有人的包袱,心说有块像样的包袱皮也好,惭愧的是我什么也没找到,让你受委屈了。
独立团先欠着你的情,等打败了鬼子,我们用彩绸扎起八抬花轿再给你补一次。”
闻言,在场众人都低头沉默了。
邰杠听完更是觉得心酸不已,虽说自己只是这个位面的一个过客,不应该有这样心态。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出生入死,早已如同亲人一般无二。
“政委,看你说的,俺爹娘死得早,身边没啥亲人,就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今天。”杨秀芹双眼含着感动的泪水,道:“全团都是俺的亲人,俺生是独立团的人,死是独立团的鬼,俺还有啥不知足的!”
赵刚一连敬了三碗酒之后,突然对炊事班老王喊道:“老王,把贴饼子拿来,大家吃饭。”
李云龙顿时不满地问道:“老赵,怎么这就完了?咱们不是还有酒吗?干吗这么扣扣嗖嗖的?败老子的兴,老王,拿酒来!”
“不行,这三碗酒,已经是破例了。”赵刚却是丝毫不口软,斩钉截铁的说道:“咱们有分工,生活上的事我说了算,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你忘了邰杠上午说的事?”
李云龙立即就发了火,恼怒的地瞪了邰杠一眼,道:“滚!都给老子滚!”
邰杠耸耸肩没有说话,悄悄的离席,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退了出来。
赵刚见人群散去,也有些气愤说道:“老李,你少给我甩脸子,你是一团之长,你要为全团战士的生命负责……”
“和尚,今晚你要一步不离的保护好团长和秀芹嫂子。”
“段鹏,赵政委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其余的干部,立刻着手将赵家峪的乡亲转移!”
出来之后,邰杠叫住干部们,一一布置任务。
……
连日来,邰杠仔细观察过赵家峪这个小村庄。
这村子傍山而建,一条路从村口贯穿到村后,这是惟一的一条路。
当初李云龙和赵刚选中赵家峪作为据点时,就是看中了这个小山村的地形。
邰杠清楚的记得山本一木的特工队,只在村口布置了十几个人,其他的队员全部从后山攀岩上来的。
那些特工队员都是受过攀登训练,再加上专用工具,悬崖峭壁根本就难不住他们。
……
旁晚7点50,根据山本一木的指令,他的特工队员已经攀崖绕到村后,封锁了独立团的退路。
村口的特工队员更是早就打开手中冲锋|枪的保险,蓄势待发,眼睛死死盯住手腕上的夜光表,只待8点一到,准时行动。
7点59分,担任尖兵的特工小鬼子拔出芬兰刀,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独立团的哨岗处。
“唰!”执勤的战士根本毫无察觉,只见得眼前白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瘫倒在地。
不得不承认,山本一木特工队的成员实力很强,一把飞刀好似安装了定位。
快且准的插进哨兵的脖子,瞬时间,被割断的颈动脉,如喷泉般涌出鲜血。
小鬼子根本不带查看,身后的特战队员便悉数往村子里进发。
此时,邰杠正带领特战排的战士,苟在村口两边的民房之上。
自从修炼了易筋经,邰杠的目力已经达到黑夜视物的地步。
看着已经进入射击范围的小鬼子,邰杠低声暗喝道;“喜子!动手!”
趴在身旁早已等待多时的王喜奎闻言,扳机一扣,“啪”一声,手中的三八大盖吐出一颗夺命飞弹。
对面的鬼子尖兵应声而倒,正中眉心,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哒哒……”
下一秒,特战排的战士火力全开,歪把子机枪,美式冲锋|枪,疯狂吐出火舌。
村口的道路本就狭窄,小鬼子特工队算是吃了地形的亏,根本无法展开战斗队形。
特战队的离得最近的机枪手,距离小鬼子不到三十米。
这样的距离射击是不需要神枪手的,再加上是从暗处突然袭击,完全是占了上风。
但小鬼子的特工队确实不是酒囊饭袋,在死了几个尖兵之后,后面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手中的冲锋|枪齐齐的一轮扫射,屋顶上靠得最近的几个特战排战士也受了伤,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