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他们去打扫房子的三个人回来了。
刘龙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的景象,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说:“他们果然来了,这帮人真的坑害人,看把屋里弄的。”
桑杰看着屋子里一片混乱的情景,问道:“谁弄的?我找他们去。”说完就要出去。
舅舅气愤地骂桑杰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抢人家姑娘,天啊,我前世做了什么孽,现在把我们家弄成这样。桑杰,把人家姑娘送回去。”
正月玛激愤地说:“他们非要把我送给老王家才罢休,我怎么摊上这样的家庭。”
刘龙走过去,把舅舅扶起来做到炕上,“舅舅,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别逼着桑杰把姑娘送回去了,要是送回去,他们说不定告咱们家,到时候吃官司的。”
刘龙说的有道理,舅舅没办法了。
阿茹娜也劝舅舅,“舅舅,您别生气了,我认为桑杰做得对,往后这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舅妈担心地说:“他们说还会来,那这个姑娘藏哪儿去?”
大家都为桑杰担心,怕他干出傻事来。
舅舅生气地一挥手,“那就快搬进去,不让他们见到这姑娘。”
大家赞同舅舅的建议,当即动起手来,收拾东西。刘龙正要出去套车,阿茹娜看了看他们的东西,叫住刘龙,“咱们把一套新被褥给他们吧,他们缺新被褥。”
刘龙不耐烦地一摆手,“你看着办吧,这种事情以后别麻烦我了。”刘龙真大方。阿茹娜看着刘龙憨态可掬的样子,笑了。
舅妈把一些家里日用的锅碗瓢盆拿出来,大家都拿到车上。
阿茹娜把一套新被褥拿来了,正月玛制止住阿茹娜,“表姐,这新被褥你们就留着用吧,我们将就一下就行了。”
“你们这是入新房,哪能将就呢?你们就拿去吧。”阿茹娜说着把新被褥放到马车上。
经过一家人的齐心努力,桑杰的新房真是大变样。此后他们就在新房里欢愉地生活起来。
“桑杰,咱们就这样成新家了?”两人刚温存完,正月玛突然说。
桑杰一怔,“正月玛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月玛矫情地脖子一歪,“起码咱们摆个酒席,请一些人来喝酒,当众宣布什么的,免得别人说闲话。”
桑杰弄不明白了,“你这是让我们家请吃酒席,我想你一定还要彩礼吧?还要请你们家的人来吃酒席吧?”
正月玛意识到桑杰生气了,气氛马上僵硬起来。这是她所不希望的。正月玛马上改变了态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人郁闷了不习惯,我就说了个笑话,别生气啊。”
原来正月玛是开玩笑的,桑杰信以为真,“刚才我的态度不好,说了些难听的话,别当真啊。”原来桑杰是这样的幼稚。
两人又开始好了。
第二天,桑杰开门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个人从很远处,探头探脑,似乎在窥伺他们。好像要出事儿。
不一会儿,正月玛进屋也说,好像有人注意我们这里。
桑杰知道问题将要变为严重问题,他们发现我们了。
桑杰把称手的家伙都准备好了,斧子,镰刀等,都放在外屋。万一动手,方便。
突然,外面响起嘈杂的说话声。两人在屋里听到了,他们从里面插好,一声不响地呆着,好像这屋子里没有人。
外面传来敲门声,“咚,咚,咚”很急促。桑杰他们两人还是一声不响,静悄悄的,没有人在屋里一样。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他们知道这个道理。桑杰出去找了个斧子拿在手里。
他们敲了一阵,开始喊了,连喊带骂带敲,一时很热闹。
正月玛吓得紧紧抱住桑杰,不撒手。桑杰小声安慰正月玛,叫她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桑杰。桑杰是这里的主心骨。
一看不给开门,他们开始砸门了。他们两人害怕极了。可能是用什么重家伙砸门,
那声音夹杂撕裂破坏声,他们动真格的了,要砸坏庙门了。
庙门果然被他们砸坏了,一帮人其气势汹汹地一拥而入,“我们心思没人呢,这不是有人吗?”
他们直接找到桑杰根正月玛的新房。他们惊愕地看着新房。
“哎呀,你们看看,这是新房吧?正月玛姑娘,叫你嫁人你不嫁,偏在这里偷别的男人,这样做好吗?”还是那个媒婆,露出焦黄的大牙,问正月玛,把污言秽语往正月玛身上泼。
这时候的正月玛反而不害怕了,上前去质问媒婆:“我是自愿的,我宁愿做穷老大,不愿意做三房太太。你怎么说?”
“你们听听,这哪像咱草原女人哪?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妈妈是干什么的?真是没教养的女人。”
媒婆在教训正月玛的时候,桑杰的一双眼睛在冷静地观察眼前的形势。
那两个跟他摔跤的两个手下败将也在,主要还是他们两个,别的都是女人,不在话下。一开始他们砸门的时候,桑杰已经跑出去,把一把斧子拿在手里,准备随时一拼。
那两个年轻人也一前一后,在桑杰的周围站着。
桑杰的心里在慢慢地汇聚火焰,这些人无端地闯进来,大放厥词,太气人了。这时候媒婆已经把话说完了,对身后的打手一挥手:“把姑娘拖出去。”
站在媒婆身后的年轻女人,就要伸手拉正月玛。他们要动手啦。
桑杰霍地一下站起,就要扑向那两个女人,不让她们接触正月玛。正月玛也做出跟她们拼命的架势。她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不想失去眼前的幸福。
但是那两个年轻女人的动作特快,一下子抓住正月玛的手,往外拽去。可怜正月玛,力气小,形单影只,一个人动不过两个人,就要被拽向外边。正月玛喊了一声:“桑杰”。
此时,桑杰也在跟两个年轻小伙子打斗。桑杰一看正月玛被两个年轻姑娘控制,而且往外拽,义愤填膺,想站起来帮正月玛。
可是桑杰刚站起来,那两个年轻人就快速上手,一人抓住桑杰拿斧子的手,他们害怕桑杰舞动手中的斧子,首先就对斧子下手。
另一个人也从桑杰的身后抱住桑杰,不让他起身。桑杰义愤填膺,一看动不了,怒从胆边生,使劲划拉拿斧子的手。尽管有人抓住了桑杰的胳膊,但是愤怒的桑杰身上产生了强大的力量,一抬手,挣脱那个抓他的手,斧子划拉了一下。
斧子是锋利的,桑杰的斧子砍中那个年轻人,斧子锋利的角深深地刺进年轻人的臀部,年轻人疼得大叫一声,血立刻染红了年轻人的裤子。
一见血,那两个年轻人也愤怒了,一起扑向桑杰,抓住桑杰的胳膊,想把斧子抢夺下来。于是出现了抢夺斧子的场面。
受伤的年轻人愤怒了,全身扑到桑杰的身上,使桑杰动弹不得。另一个年轻人使劲抓住斧子把,拼抢斧子。毕竟对方是两个年轻人,经过一阵拼抢,桑杰的斧子被他们夺了下来。
斧子顺窗户被他们扔到院子里。桑杰失去了手里的武器。
这时候,桑杰看到,正月玛正在被她们往外拽去。
桑杰大吼一声,愤怒产生了无穷的力量,身上的力量倍增,站起来,两手使劲向前抓去。两个人都控制不住愤怒到了极点的桑杰。桑杰的手抓到受伤的年轻人的耳朵,并使劲往外拽。年轻人的耳朵被拽出来了血,疼得年轻人咧着嘴,大喊大叫。
受伤的年轻人,气坏了。他的臀部被斧子砍伤,耳朵被抓伤,耳朵血肉模糊。他放开桑杰,往外跑,想找到称心的武器,解决桑杰。
这样一来,桑杰就逃出年轻人的控制,站起来,跑向正月玛,想把正月玛解救下来。桑杰跑到外面,把一个缠住正月玛的年轻女人拽倒。正在扑向另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寻找家伙什的家伙,找到一根木头棍子,急速跑过来,木头轮向桑杰的头部。
桑杰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倒在地上,一股血从桑杰的头部流出,桑杰动弹不了了。这时候正月玛被他们抱上马车,马车正在往外走。
过了一会儿,桑杰醒来,他看到院子里没有人了,正月玛被他们抢走。桑杰感到脑袋疼得厉害,站起来天旋地转,晕晕乎乎。
但是桑杰咬着牙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外面,去寻找正月玛。他不能够失去正月玛,一定要把正月玛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