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1)

南宫逸明白自己在这儿多待一刻,便会多一份身分****的危险,为了太子的完全,也为了太子将来的大业,他现在必须要离开。

他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双眸中闪过沉重的歉意,冽,对不起了,龙儿已经去查公主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那时候再给你解释吧,若公主真的没有死,你也就不会再忍受这么多的伤痛了。

虽然他自己并不抱多少希望,但是太子这几天一直在他面前提起这种可能,他心中竟然也有了这种思想,若公主真的没死,那该多好呀。

只是,真的会有那种可能吗?

南宫逸沿着拥挤的人群慢慢地向外挤去,大家都还未从刚刚的表演中回神,此刻又冒出皇上,再演上这么一处,大家都凝神静气地望着楼上。

心凌并没有急着出去,毕竟外面闹场的是当今的皇上,而她还要多多少少顾及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觉得这件事若是让狂隐去处理会比较好。

狂隐的武功那么高,就算皇上带了再多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他,何况狂隐现在易了容,也不会轻易的泄露身份。

但是等了大约一刻钟,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很显然,狂隐似乎并不想为这件事出头。

狂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此刻,竟然会躲起来了呢,还是他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让皇上带走就带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但是,这似乎不是狂隐的做事风格,就算他不在意这样的一个女子,但是这几日,他一直把店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这种情况下总应该出面解释一下才是呀。可是狂隐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难道他现在不在这儿?

“怎么?难不成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既然如此,就直接进去将那人给朕捉出来。”司马烈身边的一个侍卫嚣张地吼道。

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微微一沉,低声道:“不若就让我跟他回去吧,否则他肯定不会罢手的。”青鸾看到心凌的犹豫,以为心凌怕了,便无奈地说道,毕竟那人是皇上,谁都惹不起的。

双眸略带沉重地望向心凌,心中也有些不忍了,就算她是真心的想要保护她们,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星月国的皇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敌得过皇上呢,而且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不是她的相公吗?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便连个影子都没有了,把一切的事情扔给她一个女子处理。

心凌脸上闪过微微的怒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青鸾一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得罪了皇上,那样我们的剧院就……”

心凌双眸一沉,“若是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个剧院我也就不用再开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竟然狂隐不出面,那她就自己出面解决。

羿凌冽看到司马烈的嚣张,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暴戾,刚欲向前,却被杜言拦住,“王爷,你要用什么身份出面?”

杜言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呀,他要以什么身份出面,他若****了身份,说不定就会引起司马烈的疑心,到时候他再想继续查父王的事,可能就更难了。

而且他这样出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形下,要出面,也是她的相公。

羿凌冽微微疑惑,为何今天不见狂隐出面,按理说,这种时候狂隐应该早就出面了呀。

“给朕进去搜。”司马烈终于忍不住,愤愤地吼道。

心凌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双眸一沉,慢慢地走了出去,双眸冷冷地一扫,对上面前嚣张跋扈的司马烈,淡淡地说道:“是谁在这儿狂吠呀?”一双冷冷地眸子,直直地望向司马烈,她很清楚,自己此刻根本就不能有丝毫的妥协,因为妥协的结局便是牺牲青鸾。

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与他硬碰硬,胜算如何,她心中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就连狂隐都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不曾露过面。

众人纷纷惊滞,这个女人竟然敢说皇上是狂吠?那不是很显然在骂皇上是只狗吗?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黑,再看清心凌的容貌时,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狠声喊道:“妖女,上次让你逃了,没想到这次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可就怪不得朕了?来人,先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心凌一惊,她何时变成妖女了?可是看到司马烈那副狠不得杀人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以前的阮心凌就曾经得罪过司马烈,这样一次,她岂不是真的****了身份。

但是此刻她若是对他解释,他一定不可能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害怕了呢,遂冷声道:“捉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司马烈大怒,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狠狠地说道:“你害死了朕的三个儿子,你以为朕有可能放过你吗?”。

心凌一愣,以前好像听说过皇上的三个儿子都时隔不久都相继离世,没想到竟然是原来的心凌做的,看来原来的那个阮心凌似乎厉害的很,那么自己现在似乎也应该勇猛一些才行,遂沉声道:“难不成,你怕他们太寂寞了,也想去陪他们。”

“大胆,你竟然如此对皇上说话,真是反了你了。”司马烈身边的一个公公尖声喊道。

心凌冷冷一哼,“皇上?他若为百姓着想,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只知道鱼肉百姓,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皇上,你难道没有听过说一句话,水能载舟,也同样能覆舟,他的皇上能做多久,那要百姓来决定。”

心凌知道,不管怎么样,此刻她都不能怕他,因为她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些人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捉住她。”那个公公一脸错愕地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处处跟朕做对?”司马烈脸色阴沉,却仍就冷冷地问道,双眸亦疑惑地望着心凌,他此刻的确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前进宫,害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今天在这儿开个剧院,到底有何目的?

他可不觉得她只是单纯地做生意那么简单。

“我跟皇上做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好像是皇上先来闹场的吧。”心凌冷冷一笑,唇边也扯也明显的讥讽,她现在呢,只是想要做生意赚钱,可没有招惹他,当然赚来的钱,就是为了对付他的了,到时候……

“朕来闹场?朕看上你这儿的姑娘是你的荣幸,你应该”皇上嚣张地喊道。

“我们这儿不需要那种荣幸。”心凌冷冷一笑,快速地打断了皇上的话。

在场的众人惊的目瞪口呆,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不仅仅骂皇上,还敢那般不屑地打断皇上的话,真的是……

司马烈的双眸中漫上嗜血般的残暴,“好,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此刻愤怒的他,早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其实司马烈的心中还是有所疑惑的,刚刚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以为是那个妖女,但是细细地看来,似乎又不像,不过,不管是与不是,还是先将她捉回去再说。

“是。”紧随在他身后的侍卫领命,快速地向前,手中的剑纷纷快速地晃出,直直地向着心凌刺去。

这样的阵势让心凌一惊,并非害怕,而是有些不解,这些侍卫对付一个女子,有必要这般的夸张吗?突然想起以前,原来的阮心凌曾经去皇宫中报过仇,想必他们也都曾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

今天的她,也绝对不会比以前的阮心凌差,她自然不可能会怕他们,她的手快速地移向腰间,拂向狂隐为她准备的剑。

只是在她的剑刚要拔出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她的面前,心凌本能地以为是狂隐,但是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影时,猛然一惊,他,竟然是羿凌冽。

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在此刻出手,她很清楚,此刻羿凌冽出手会带来什么后果,一个是羿月国的王爷,一个是星月国的皇上,这般的情形下的对立,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她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来。

杜言亦猛然一惊,但是看到已经冲上去的王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见机行事了。

“星月国的皇上,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笑。”不急不慢的声音,却透着羿凌冽独有的和冷冽,让那些意欲围攻的侍卫猛然滞住。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朕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司马烈愤怒地吼道。

“本王是羿月国的羿凌冽,皇上是不是觉得我活的不耐烦了?”羿凌冽冷冷地说道,他知道此刻以武力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今天把司马烈打败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这儿找麻烦,现在也许只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以羿月国的势力来压住他。

他也明白这么做,可能会给羿月国带来麻烦,但是现在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司马烈猛然一滞,羿凌冽?羿凌国的啸王爷,早就听闻,羿月国的啸王爷文武双全,在朝理政,在外抗敌,从未败过,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可是今天他为何要插手这件事,难道这个剧院是他开的?

可是,他为何好好的羿月国不待,要跑来这儿做生意呢,还是他另有目的?难道他发现了当年的事,不可能呀,当年的事,其实也与羿凌睿撇不开关系,羿凌睿不可能会让啸王爷来查那件事。

那么羿凌冽,现在出现在这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竟然与这个妖女混在一起,便让他不能不防,但是却又不敢惹怒他,毕竟以羿月国现在的势力,他是惹不起的。

遂脸色微微缓和,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啸王爷呀,啸王爷来到星月国,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朕也好略尽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啸王爷呀。”

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司马烈的话有任何的表情变代,仍就是冷到可以滞血,“款待就不必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在这儿闹事就行了。”冷冷地话语,竟是一点都不给司马烈留情面。

司马烈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仍就试探地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儿是啸王爷开的?”

“这个,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皇上若是不想再与羿月国另生过节,最好少到这儿来。”羿凌冽仍就面无表情地说道,仍就是没有给司马烈留半点情面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显,却仍就表明了维护这儿的意思。

“你”司马烈一时气结,却仍就不敢在羿凌冽面前发做,他很清楚羿凌冽的厉害,虽然不似羿凌睿那般的狡猾,但是论谋,论智,论勇,都是无人所能及的。

双眸扫过羿凌冽身后的心凌,司马烈阴阴一笑,“难道啸王爷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话语中的那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试探。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疑惑。

羿凌冽一愣,他今天这般的为她出头,若说是没有关系,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而若是随便地说一个关系,只怕别人更会想歪了,看看狂隐今天竟然不在,他深深地望向心凌,走到她的面前,手臂微伸,轻轻地揽住了她。

心凌一滞,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她若是不领情,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法对付得了司马烈,到时候她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后面的那些姐妹,所以此刻,为了大家,她只能接受他的帮忙。

何况心凌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做,对他,对羿月国,很可能会遭成危害。

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这样的他,让她不忍心拒绝。

所以此刻,她很顺从地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独有的拥抱,感觉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凌允许自己就这样信赖他一次。

只是接下来羿凌冽的话却让她猛然一滞。

羿凌冽看到她的顺从,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眸亦定定地望着她,郑重地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心凌猛然惊滞,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他,他不是已经确定她不是心儿了吗?怎么今天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羿凌冽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唇边,低声地说道:“不要乱动,你要明白,我若不这么说,司马烈是绝对不可能会罢手的,现在你的相公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自己可以应付这一切吗?”。淡淡的声音是他难得的解释,这么长的解释,对他羿凌冽来说,的确是第一次,但是此刻,他的话说完了,他的唇仍就不想离开她的耳边,他的唇此刻似乎可以微微触到她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陶醉,让他不舍的离开。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离开,他微微抬起脸,唇也不舍地离开她的耳边,只有揽着她的腰的手微微收紧,感受着她独有的柔软。

司马烈猛然一惊,其实,那个妖女嫁给羿凌冽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前段时日也听说那妖女已经被羿凌冽斩了,所以刚刚看到她时,他心中才会有所怀疑,何况看到她的表情,看到的言行举止似乎跟以前的妖女有着太多的的差别,所以他心中以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与那个妖女长的有些同像的人。

但是此刻羿凌冽出来,他便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当日的妖女,只是不明白羿凌冽当初不是已经下命斩了她了吗?她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着,而羿凌冽怎么可能还会与她在一起,

他明明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她已经被斩,而且现在魅月盟与羿月国正在激战中,玄隐的弟子带来的消息是不可能有假的。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羿凌冽被她完全地迷住了,为了她,宁愿牺牲羿月国,早就将她调了包,所以那人斩的并不是她,而只是一个替死鬼?

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羿凌冽就算再勇猛,也难过美人关呀。

当初她还不是将世儿迷住,世儿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进了皇宫,甚至还要封她为太子妃,当时,他也同样被这个女人迷住了,那样的绝色,那样的妩媚,再加上她刻意的****,只怕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

只是世儿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后来鲁儿,远儿也相继死去,他才不得不怀疑,特意请了玄隐的弟子,才查出这一切竟然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搞的鬼。

本想要将那个女人烧死,玄隐的弟子却说想要查出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故意让夜魅影救走了她。

后来知道她嫁给了羿凌冽,才让人去故意陷害,为的就是要挑起魅月盟与羿月国的战争。

今天,他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能惹怒了羿凌冽,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再做打得。

司马烈隐下双眸的愤怒与狠绝,淡淡地笑道:“哦,原来她是啸王爷的王妃,朕刚刚不知,这还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我们星月国,可是与你们羿月国世代交好,既然啸王爷与王妃来到了星月国,那就跟朕回宫,让朕好好的款待两位。”

羿凌冽双眸一沉,他虽然不知道司马烈想做什么,却知道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安了什么好心,遂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这儿,我与心儿都走不开。”此刻,羿凌冽倒是没有像刚刚那般僵硬地回绝,语气微微婉转了一些,他明白,现在是在星月国,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司马烈留一个台阶。

司马烈微微一愣,仍就笑道:“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了,啸王爷若是那日空闲了,便到朕的宫中坐坐,朕随时欢迎。”

“嗯。”羿凌冽淡淡地应了,也想给司马烈一个台阶,好让他快些离开。

“好,那朕就不打扰了。”司马烈悻悻地笑着,心中却狠狠地想道,羿凌国,总有一天,朕也会一并收了来,转向身后的侍卫时,双眸中猛然闪过狠绝,沉声道:“回宫。”这才一行人相继离开。

羿凌冽望着司马烈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老狐狸,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到司马烈已经离开,心凌这才微微挣开了她。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双眸中闪过失望。

“好了,我们今天的节目这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晚上继续,欢迎大家继续来看。”心凌自动忽略掉羿凌冽双眸中的那丝失望,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

大家仍就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到心凌那么一说,便也只好离开了。

那些老百姓,看到这老板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敢骂皇上,皇上最后还对他们那么客气,看来这老板是大有来头呀。

而且还不收老百姓一分钱,让他们免费进来看,可见绝对是一个好心人。

那些楼上的,多半都是朝廷的官员,看到皇上今天都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一个个是又惊,又怕,以后这儿只怕谁都不敢来闹事了。

回到皇宫,司马烈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可以发出来了,狠声道:“羿凌冽,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知道与朕做对的下场。”

“皇上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

“滚。”司马烈一个挥身,那个公公一个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颤颤地爬了起来,急急地跑了出去,他知道皇上一发怒,后果不堪设想,动不动就会要人命的,只怕自己一个跑的慢了,就会没命了。

司马烈的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突然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公公一愣,看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的皇上,心下会意,每当这个时候,皇上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眷思宫。

也只有到了那儿,皇上的愤怒才会稍稍减一些,遂紧紧地跟在皇上身后去了眷思宫。

只是刚刚走到半路,一个侍卫一脸急切地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烈微微一怔,犹豫着喊道:“皇上。”

司马烈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冷冷地说道:“何事?”

“属下,刚刚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属下便留了心,让人去跟踪他,发现那人竟然进了南宫将军府。”侍卫恭身答道,本来这件事,他这么做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奖赏,只是此刻皇上在气头,不知道会不会……

“什么?进了南宫将军府?”司马烈一惊,双眸中闪过错愕,猛然望向那个侍卫,当初没有打到太子的尸体,他便让人一直注意着南宫将军府的情况,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南宫天一天都晚就知道请人教他那个儿子,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还自动交出兵符,请求免去了他大将军之职,他也只当南宫天可能是心中有所愧疚,再说他对南宫天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便顺势答应了他。

侍卫心中一喜,看来皇上对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视,遂继续说道:“是的,属下也是怕他会发现,所以吩咐跟踪的人不要离的太近,只要能找到他的住处就行。属下派去的那个人轻功相当了得,所以没有被他发现。”侍卫略带得意地说道。

“皇上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太子。”紧跟在司马烈身后公公亦谄媚地说道。

司马烈猛然一滞,“太子?难道当年太子真的没有死?”脸上除了惊愕,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刚刚双眸中的愤怒与狠绝也隐了下去。

侍卫暗暗一愣,皇上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按理说,皇上有了太子的消息,应该会有一种狠不得杀人的感觉才对,可是皇上现在的表情真的让他不懂了,难道皇上不相信他的话,遂再次开口说道:“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太子。”

思茅烈的身躯再次一滞,双眸微微转回,似乎这才回神一般,沉声道:“招集人马,去南宫将军府。”不管是与不是,先捉到人再说。

“是,属下马上就去。”那个侍卫心中暗喜,恭敬地应了,然后快速地离去,他走的太急,没有看到司马烈的又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那个侍卫倒还真是神速,没用了多久,便急急地赶了回来,面带喜悦地说道:“皇上,属下都已经准备好,皇上要一起去吗?”。

司马烈微微一怔,双眸亦微微一闪,沉声道:“嗯,朕当然要去。”

说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急急地大步离开,那种急切让侍卫与公公地愣,却又双双会意,当日,皇上不断的派人去找寻太子的尸体,但是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找到,这么多年,太子的事,在皇上的心中便永远成了一个心病,如今听说有了太子的消息,怎么可能会不急。

司马烈带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浩浩荡荡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还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深夜了,大家也都已经休息了,街上没有人,否则只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与动乱了。

来到南宫将军府,那个侍卫便吩咐所有的侍卫将南宫将军府团团的围住。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逃出来,否则要了你们的脑袋。”侍卫狠声地说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有着一丝犹豫,似乎没有了平日的凶狠与狂妄,这让安排好一切再次转回来的侍卫微微一怔,心中便再次升起疑惑。

他总是感觉到皇上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太不正常了。按理说有了太子的消息,皇上应该会比谁都急切才是,为何,他却感觉到皇上好像有些犹豫呢,难不成皇上心中有什么顾虑?

司马烈看到转回来的侍卫,对他微微挥挥手。

侍卫会意,快速地向前,狠狠地敲着大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过了片刻,才听到一个苍老的,似乎还没有睡醒的声音,“是谁呀,这么晚了。”

“是皇上来了,还不快让南宫天出来迎接。”侍卫大声地喊道。

那个刚要去开门的老管家猛然一惊,皇上?皇上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做什么?他是南宫将军府的老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南宫逸长大的,所以这南宫将军府中的事,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太子的事。如今太子就在府中,而且南宫少爷也在,若是让皇上看到了,那

心中虽然暗暗惊慌,口中却仍就沉声说道:“老奴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来迎接。”却故意没有去开门。

说还未说完,便向着南宫天的房间赶去,南宫天,南宫逸与太子也已经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起了身,惊愕地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不好了,皇上来了。”老管家一脸惊慌地说道。

“什么?皇上来了?”南宫天一惊,猛然喊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突然来将军府,难不成皇上发现了什么?”

南宫逸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开口,心是却暗暗猜测着,难不成是他今天被人发现了,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这个老贼。”太子的双眸中闪过让人惊颤的仇恨,双手也不断的收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会会你。”这么多年的仇,也是时候应该好好跟他算算了,他虽然也知道此刻还不是他与司马老贼对立的时候,但是司马老贼找上门了,他就不会再躲避了。

只是看到一边的南宫老将军,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遂满带歉意地说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将军了。”他知道,司马烈既然深夜前来,必定是收了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现在将军府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不过到时候,他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宫天与南宫逸。

他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

“老将军,到时候你便说,是我威胁你让我留在将军府的,到时候司马烈就不会太为难你了。”太子望向南宫天,沉声说道。

南宫天一惊,“太子,这万万使不得,今天我南宫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老贼伤害太子一根头发。”略带苍老的声音,略显憔悴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让仍就有一种让人敬佩的魄力。

“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来,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他肯定以为我才是太子。”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太子,然后望向南宫天,“爹把我交给他吧,这样竟能保住将军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当年一样,牺牲了他,来救的太子。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悬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如今再一次地让他亲手将儿子送上死路,他还能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伤吗?

但是若是逸儿不出去,那太子便.

南宫天双眸微微闭起,两颗满是伤痛的热泪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南宫天现在的伤与痛,莫说是流泪,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

双眸睁开时,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仍就是深深的痛,却不得不狠心地说道:“我永远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太子看到南宫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滞,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清楚南宫老将军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南宫将军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老将军忍受一次骨肉分离,遂定定地说道:“这次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决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显。

南宫天刚欲说什么,却恰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卫与司马烈等不及了,已经破门而入了。

那个侍卫猛然冲过来,冷冷地扫了南宫逸一眼,然后转向司马烈,略带得意地说道:“皇上,就是他。”

太子一愣,没想到他们一进门便认定了南宫逸,明明自己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逸替他去受死了,刚欲向前,却被南宫逸一个抢先,拦在了他的前面。

南宫天微微扫了司马烈一眼,并没有向前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多的侍卫来老臣这将军府有何事?”

那个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少在那儿装算,你窝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

只是司马烈的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宫逸,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猜测,他真的会是太子?

南宫天亦冷冷一笑,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笑话,你说老臣窝藏太子?谁都知道,当年太子是被老臣亲自推下悬崖的,且不说太子到底有没有被摔死,你说老臣窝藏太子,不觉得很可笑吗?”。南宫天故做无情地说道,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紧张,尤其是看到司马烈一直怔怔地望着逸儿,他心中愈加的害怕。

“那么你说,他是谁。”侍卫手猛然抬起,指起挡在太子面前的南宫逸。

南宫天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片平静,沉声道:“他是老臣远房的一个亲戚。”

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还想要狡辩,他明明就是当年的太子,你以为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南宫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老臣不明白李护卫的意思,怎么老臣这将军府来个亲戚都不行吗?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在府中。”

司马烈微微一愣,双眸终于从南宫逸的身上调开,对上南宫天,冷声道:“南宫天,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到底是不是太子。”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着太子摔下的万丈悬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说不定,太子真的没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亲眼看到南宫天把太子推下悬崖的,按理说,南宫天的确不可能会收留太子才是。

所以,他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子,时隔这么多年,太子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刚刚地真地盯着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当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南宫天一愣,随即快速地接口道:“当然不是,难道皇上是在怀疑老臣。”

皇上,双眸一沉,眸子深处突然一闪,双眸再次地扫向南宫逸,“给朕搜身,看他的身上是否有一块刻龙的玉佩。”太子与公主的身上分别戴有一块玉佩,那是先王当年亲自给他们带上的,这件事,他很清楚,所以若是他的身上有那块玉佩,一定就是太子,若是没有,那可能就不是。

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他身上的确有一块刻龙的玉佩,而风儿身上的那一块是刻着凤的图案,只是这件事,只有父王与母后知道的,司马烈这个老贼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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