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们是亲姐妹,你说我都是为我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无论刚才大姐是对是错,郁希夕都不想追究下去,她们是亲姐妹,没必要算的这样清楚。
“大姐知道刚才是委屈你了,可大姐真的不想让你这样任性下去,你想想看,在家里,我和你二姐都会包容你的,可是你将来要是嫁人了,可怎么办?”
郁兰清也在一边点头,“三儿,大姐说的对,你长大了,要嫁人的,就这样的性子可怎么办好?”
郁希夕想到之前郁兰芝都能为了她和二姐,拒绝了左大山提亲的事情,她是家里最小的,也不着急成亲不少,更主要的事,她觉得应该让大姐和二姐过的好一些,就算让她不嫁人那又怎样?
“大姐,二姐,你们又来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嫁人的。”
“说的什么傻话!”
郁兰芝用手戳了下郁希夕的额头,她知道郁希夕的脾气,这个时候就算说再多,郁希夕也未必能听进去。
看了眼桌上快要凉掉的饭菜,她道:“三妹,饿了就快去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
“知道了大姐!”
郁希夕就坐在桌边上,拿起碗筷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顿饭菜,郁希夕觉得吃的非常的香饱,有一瞬间她是这样想的,要是日后大姐和二姐要是成亲了,是不是就不能吃上这样可口的饭菜了。
其实想一想,也是有点伤感。
之前郁希夕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所以再买下这块地皮,然后又盖了这么多间屋子的时候,郁希夕也动了心思,就将房子多盖了几个。
为的就是将来大姐二姐嫁人了,让她们最好都住在这里,这样她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她也能吃上大姐和二姐做的可口饭菜了。
“大姐,二姐,我们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郁希夕吃饱了,见郁兰芝和郁兰清想要收拾桌子,她就拉住了大姐和二姐的手,让她们坐在炕上,想和她们商量点事。
郁兰芝和郁兰清相视一眼,都看向了郁希夕。
郁希夕继续说道:“等以后你们成亲了,能不能住在这个宅子里?这样我们三姐妹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郁兰芝皱了皱眉头,不是她不想,只是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在成亲了。
郁兰清倒是个脑袋单纯的,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这当然是好啊,我到时候一定会住在这里,咱们三姐妹就能住在一起了。”
郁兰芝看着郁兰清这样单纯,叹口气道:“二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嫁给的人家并不是什么好人,住进了咱们家里,倒是想跟咱们争房子还是地皮,这样不就是将一个大灰狼给弄来了,咱们三姐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好?”
“大姐,言重了,只要我们姐妹三个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把好关了,就不会招惹那种坏男人了,你说是不是?”
郁兰芝并不赞成郁希夕的说法,但眼下她还是了解郁希夕的性子了,就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自己心里有了打算,只要她这辈子都不嫁人,她是不会看着她们三姐妹亲手盖好的房子和家,就这样被人给霸占去了。
郁希夕能看出来郁兰芝的心思,但她也没有戳穿她,只有郁兰清还相信着郁希夕刚才说的话,还有以为她们三姐妹已经达成共识。
郁兰芝和郁兰清收拾饭桌上的东西,郁兰芝见郁希夕要下炕,就对她嘱咐几句。
“三妹,裴公子已经醒来了,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知道了大姐,我这就过去看看!”
笑脸送走了大姐和二姐,她这才出了屋子,是朝着裴亦孜的屋子过去的,但是脸上很快就冷了下来。
“裴清光,老娘真的想把你扒清光了,再将你给丢出去喂狗,看你还欺负我。”
她进了屋子,握好了拳头,准备干上一架。
裴亦孜看到她进来了,眼里也没有那么冰冷了,反而是一种陌生的温柔。
“我到底是谁,姑娘可是知道?”
郁希夕从未见过裴亦孜这样温柔的样子,即便他脸上的线条和轮廓是多么的冷峻,但这一刻看上去,还是非常的亲切和让人温暖。
“你真的不记得我?”
郁希夕其实在进屋的时候,已经从外面捡起一块石头,藏在了袖子里,等着进屋的时候,瞧见他要是哪里不对,一石头砸过去就能解决。
裴亦孜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你不是叫裴清光吗?你真的忘了?”
“我更愿意相信,你之前叫我裴大树!”
郁希夕干笑两声,裴大树听起来还真是不如裴清光好听。
“那个……你其实真的叫裴清光的,要是你喜欢这个名字,就叫你裴光光好了。”
“裴光光?算了,还是叫裴清光吧!”
就真的这样默认了?郁希夕没想到这会儿冰块脸,狠心肠的裴亦孜,竟然是这样容易被人捉弄的。
她已经试探过了,裴亦孜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也没必要这样防备着他了,就算真的要教训这个男人,赤手空拳也一样能将他打趴下的。
咣当!
郁希夕将手中的石头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中的尘土,笑的满脸灿烂,“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是谁?”
裴亦孜不可置否的点头。
“既然想知道,我今天就送你去一个地方。”
郁希夕想要拉着裴亦孜下炕,见裴亦孜扶着额头,明显是身子不舒服。
“今天我头疼的厉害,能不能翌日再去?”
郁希夕咧开嘴笑了笑,“可以,就容你在这里再住上一晚,但明天呢,只要天刚放晴,我就送你出去。”
“好!”
这样乖巧听话的裴亦孜,还真是让郁希夕的小心肝受不了了。
明明他刚醒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呢,怎么被石头砸晕了,再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郁希夕让裴亦孜先躺下来歇息,自己摸不清怎么一回事,就挠着头发出门了。
裴亦孜见郁希夕走了,在炕上翻了个身,一只手拄着额头,侧卧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