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心一定是丢在了郁希夕的身上,才会这样的想她,甚至喜欢她。
可他也很清楚,郁希夕其实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她喜欢那个一直喜欢穿着白色衣衫的医者何道远。
不过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也试着想要忘记郁希夕,可是他知道做不到,甚至更想她,更念着她。
他赶回来跟郁希夕过年,是因为在他上次离开郁希夕的前一晚,他和郁希夕都喝多了。
郁希夕在醉酒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想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一起过个年,还以为他能留下来过年,看来是不可能了,她真的有点伤心!
他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才会记得这句话,千里迢迢赶回来过年。
等到鞭炮声过了,美丽的烟花像一朵朵散发着光点的花一样,从空中绽放消失,映衬的郁希夕的脸更加名清净好看。
她扭过头,追问了一句,“裴清光,你刚才说什么呢?刚才鞭炮声太大了,我没有听清楚。”
“你没听懂就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现在忘了。”
郁希夕觉得裴亦孜这样说还真是有趣,她在裴亦孜的身后追问着,裴亦孜不说,她就在他身后抓住他的袖子拉了拉,“你到底说啥了?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趁着放鞭炮的时候说,好让我听不清楚啊?”
“对,我就是这个椅子,你听不清楚,不能怪我!”
“喂!裴清光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跟你没完!”
裴亦孜将郁希夕的手甩开,郁希夕就穷追不舍的,就是不肯放弃追问。
“你就是不说是不是?等下不让你吃饺子!”
“我就吃,你奈我何?”
“喂!你还真是脸皮厚,这几天没看到你,你不是去练金钟罩铁布衫,我看你是去联系了千层底的厚脸皮功夫了吧你?”
郁希夕跟着裴亦孜打打闹闹的进了屋子,郁兰清早就先回屋子了,进去煮饺子,再将煮好的饺子给盛出来,等会大家就好一起吃饺子。
“你看看他们两个,我看啊,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左大山瞧见郁希夕和裴亦孜这样打打闹闹的样子,被逗乐了。
郁兰芝的脸上就没那么好了,“他们两个不合适,再说了,三妹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不会跟裴公子在一起的。”
“这是真的?还是希夕逗你们的,你们当真了,所以猜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是认真的,这哪能有假话?再说了前几日何道远还来了书信,说要三妹过了年就去他家中,让他家人好生瞧瞧,他也是准备要年后的时候,过来提亲的。”
左大山有些搞不懂了,这郁希夕看起来更像是和裴亦孜是一对,怎么就弄的好像是和何道远时一对呢?
“算了,这事儿啊,我也看不清楚。不过兰芝……”
左大山握住了郁兰芝的手,满眼情深,“年过了,我很快就会来提亲,我们很快就能成亲了,兰芝……你不会后悔吧?”
“你都能接受我这样的家庭,对我也很好,我怎么会后悔,而我……”郁兰芝的脸颊一红,“我也是喜欢大山哥的!”
“这就好,这就好!”
左大山其实前不久一直担心,要是郁兰芝反悔了怎么办?
他可是做梦都想着,要和郁兰芝成亲的。
今天听到郁兰芝说愿意嫁给他,他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他抱住了郁兰芝,在月色中,两个人抱在一起你侬我侬,彼此不分。
“大姐,左大哥,过来吃饺子了!”
“好嘞!”
左大山和郁兰芝脸颊都红透了,赶紧分开了怀抱,整理下衣衫就过去吃饺子了。
晚上的菜,没有下午那么丰盛,但也不错。
一人一大盘饺子,在有点可口的小菜和小酒,这年过的也算是津津有味。
“来,拜年了!我最小,我先来……祝大姐在狗年里,青春健康,万事如意,二姐也是青春常在,事事顺心!”
郁希夕急着拜年,她先给了大姐和二姐拜年,然后又给了左大山和裴亦孜拜年。
往年,她们三姐妹只有拜年的份儿,从来都没有拿到压岁钱的时候。
这会儿,她们姐妹过得其实也算可以,郁兰芝和郁兰清也给郁希夕准备了红包,虽然不多,但也挺好的。
“在这里祝,左大哥能狗年吉祥如意,事业层层高,万事都如意!”
左大山来的时候,也是带了钱的,这会儿也给了郁希夕红包。
“裴清光,过年好,祝你狗年,旺旺旺!”郁希夕来到了裴亦孜面前,拜年后,伸手要红包。
裴亦孜指了指郁希夕头顶上戴着的钗子,“这就是红包了,我将所有的钱都买这些礼物了,现在没钱!”
“你还能没钱?别在哭穷了好吧?算了……就当你给过好了。”
郁希夕瞧见裴亦孜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将收到的红包放好,这些钱她一定要亲自攒着,这可是她的压岁钱呢!
郁兰芝和郁兰清都互相拜了年,然后给大家过年,左大山和裴亦孜也是都拜了年,这个新年啊光是拜年,都这样其乐融融的,想一想都是乐趣。
拜年过了,他们就开始吃饺子了,下午因为吃的太多,晚上就没有那么多的食欲和胃口吃那么多,但是郁希夕喜欢吃饺子。
裴亦孜也是饿了,吃了也不少,这晚上的饺子全部被收拾掉了。
几个人吃的酒足饭饱,相视一笑,就在炕上坐着闲聊起来。
“今年是狗年,是二姐的本命年呢,所以二姐,你可要努力点,多挣钱啊!”
郁兰清笑着点头,“是啊,我一定要多挣钱,我还想着给你们多出点嫁妆钱!”
郁兰芝脸红了,“我还能让二妹你出嫁妆钱?”
“那又咋啦?谁让你和三妹都急着嫁人?三儿……何大哥是不是年过了,就来提亲了啊?”郁兰清将小脸凑到郁希夕面前,笑嘻嘻的问着。
裴亦孜盯着郁希夕的脸,这让郁希夕感觉到一种奇怪的眼神,冷飕飕的扫来。
她张了张口,像是心虚了一样的回答,“是吧!”
碰!
裴亦孜端着酒杯的手松开,酒杯从炕上滚落下去,在地上摔的粉碎。
“希夕……你要嫁人了?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