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宋氏(1 / 1)

康熙针对乌阑布通战役的总结,为一征准噶尔画上了一个句话。但诸位王公大臣和皇子都知道,大清和准噶尔之间的较量还未完结,双方僵持着,只等待下一次交锋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就现状而言,战争结束了,一切恢复了常态。

朝堂之上,大臣们依然各持己见,帝王冷眼旁观。一道道谕旨,决定天下走向。

后宫之中,女人们自得其乐,或忙于琐事,或嬉戏玩闹,或小聚家常一番,自是一派热闹景象。

无逸斋中,少了朝堂的肃穆,没有后宫的热闹,阵阵得读书声,飘于空中的墨香,都让这里有着不一样的韵味。小阿哥们一边翻着枯燥的经书,一边默数着时间,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奔向教场,想要一展身手,让久违的大哥检视。胤禛看着屋内神态各异的兄弟,默然一笑,心中担心的却是佟贵妃的身体。外出归来,他就发现佟贵妃的身体似乎不比从前。再加上佟公的逝世的影响,让他不得不忧心。

“四哥,想什么呢?”胤禛回神,正对上胤禩担忧的眼神。胤禛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却发现屋内只剩下他和胤禩两人。胤禛有些尴尬,胤禩不以为意道“夫子也看出兄弟们今日心思不在这屋中,也早早地放了他们去教场。”

胤禛点了点头,收拾一下东西,也准备前往教场。

“四哥,你在担心佟母妃吗?”胤禛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胤禩,反问道“你知道?”

“这不难猜哦!”

“是吗?”胤禛淡然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胤禩看着胤禛冷然的背影,有些好笑地摸摸鼻子,呢喃了句“这算恼羞成怒吗?”望着远去的背影,追了过去。

两人离去后,两道身影从转角处走出。其中一个摸着下巴像似在思索着什么。

“主子,您不是来找四阿哥的吗?怎么……”胤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高福,高福立马闭嘴。

“走吧,我们也去教场!”还没等高福反应过来,胤礽就率先离开了。高福感受到胤礽明显地喜悦,有些莫名其妙,主子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忧心忡忡,在这站了一会,就晴空万里了?高福仰望苍天,这主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但不管怎样,主子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高福想着,整了整思绪,低下头,小心地跟在胤礽身后。

十二月初四,康熙以太皇太后三期将至,带着胤礽、胤祉、胤禛前往祭祀。待回宫时,已年关将至。

康熙二十九年总体来说是一个丰收喜庆的。新春家宴上,觥筹交错,每一个人似乎都对这一年很是满意,也对下一年更是期待。

胤禛坐在席间却觉怪异,总觉得大家都或欣慰,或暧昧,或哀怨地看着他,但待他深究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宴席临近结束,大家起身行礼,准备恭送康熙。而康熙则走到胤禛跟前,帮胤禛整理了下礼服,颇有欣慰道“朕的四阿哥长大了啊!”四周的窃笑,更是让胤禛好奇,一眼望去,竟看见几位母妃在耳语些什么,佟额娘频频点头,似乎很是开心。德妃在其中稍显沉静,但胤禛竟也没错过她那欣慰的眼神。胤禛正琢磨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康熙放话了“朕先歇息了,你们兄弟差不多也散了吧!这两天闹够了,也该收收心,抓紧些功课。大阿哥太子,你们是兄长,多看着点他们!”

佟贵妃看着几位阿哥拘束地模样,上前嗔劝了两句,其他几位妃子也相继出来圆话。倒是德妃站在一旁,正忙着嘱咐十四阿哥的嬷嬷。康熙被后宫中的几位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几位孩子,还规规矩矩地站着,心下满意得很。清了清嗓子,又叮嘱了两句关心的话,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胤礽胤禔几人见康熙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几人交换了下眼神。胤礽开口嘱咐那些嬷嬷们带着小阿哥下去休息。谁知,一听要离开,胤祥便跑到胤禛身边,拽住胤禛的衣袖,念叨着,“四哥,四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疼十三了?以后是不是都不会看十三了!”

“噗……”“咳……”

周边传来的声音,让胤禛脸沉下去了。心中不断诽谤,今个到底什么日子啊,怎么人都奇奇怪怪的。还有,眼前这个紧拽着他的,真的是爷那个乖巧懂事的十三弟吗?是朕那个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王子吗?胤禛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脑中不断地将眼前的孩子和记忆中胤祥重合,但那影像又快速地分离。胤禛正搜索着胤祥小时候记忆时,却感到自己另一边褂袍边被什么扯上。定眼一看,竟是十四。只见十四一边扯拉着胤禛的褂袍的一角,一边着急跟胤祥争辩道“四哥,是爷的!”胤祥也不示弱,拉着胤禛的衣袖,有些委屈地唤着“四哥!”

胤禛看着这一左一右的两个小豆丁,仰望苍天,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却是纳闷,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孩子缘了。

“哈哈!”胤禔看着这场景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憋着的胤祉胤祺胤祐几人也笑了起来。倒是胤禟满脸不高兴,跟胤禩数落着,“小十四就是一白眼狼,宴席上不知道是谁一直照顾他的。”胤俄瞥了一眼胤禟,奇怪道,“嬷嬷呗!总不至于是九哥你吧!”眼看胤禟胤俄也要闹起来,胤禩急忙去安抚。胤禌胤裪看着八哥九哥十哥闹成一团,便往胤祺胤祐方向靠了靠。胤祺胤祐一人牵起一个,退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状况,偶尔交流两句。胤禌胤裪只乖巧地拉着哥哥的手,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胤礽旁观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瞪了一眼在旁悠闲看戏地胤禔,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闹什么闹!刚刚皇父的话,都听哪去了?”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嬷嬷们“你们都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待小阿哥们去休息!”

胤礽的声音成功地让四周静下来。嬷嬷们听着太子的训斥,急忙告罪,便过去想带着小阿哥们去休息。胤禌胤裪已经被嬷嬷们带走了。胤祥胤禵听到胤礽严厉的声音都吓了一跳,但是看向对方,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又上来了。胤禛注意到胤礽的脸色,急忙连哄带骗地让十三十四去休息。

十三十四闹腾了一番,虽然让人头大,但也颇有趣味。如今两人一离开,几人倒有些相顾无语。胤礽见此,便打发大家各自散去了。凝视着胤禛离去的背影,胤礽长叹一声。

“这新年头的,你叹什么气啊!”一道声音吓了胤礽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胤禔。

“你怎么没回去。”

“爷觉得你心情不太对,所以想问问你怎么了?”胤禔有些别扭道。

“哼!爷好得很,有空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胤礽盯着胤禔,似笑非笑地提醒道。说完也不管胤禔的反应,转身就走。

胤禔目送胤礽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他们俩似乎什么都没说,但是只一瞬间,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是的,成长是他们所期盼的,但是是不是也意味着失去呢?他们说不清心中的感受,想要从对方那确认。可惜的是,他们骗过了自己,也都骗过了别人。

另一边,胤禛回到自己院子,推门进屋。屋内一位熟悉而又久违的人,解开了今晚一直萦绕在他脑中的疑问。

过了年,他十四岁了,是学习人事的时候。不怪乎一晚上,大家都那么奇怪呢。皇父的满意,佟额娘的偷乐,德妃的欣慰,还有兄弟们那暧昧的眼神,还有十三那无故地闹腾,原来如此啊!但是,爷早以不是童子了啦。也不对,爷现在还真是童子。胤禛独自纠结着,而一旁的宋氏正专注地为胤禛解开扣子。胤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子,面色微红,睫毛微微颤动,却异常小心而专注帮他宽着衣。上一辈子,或许他真的很自我,都不曾注意到,这个教导他的女子也是会紧张害羞害怕的。

“你……”胤禛想要安抚眼前这个女子,但话到嘴边却犹豫了,他能怎么说?难道说“爷熟练得很,你不用害怕吗?”胤禛有些挫败地想。

宋氏听到胤禛的叹息声,身子一僵,默默退了两步,福礼道“奴婢是皇贵妃指派来伺候四阿哥的。”

“爷知道,只是看着你,爷有点好奇,难道爷这么可怕?让你这么小心翼翼?”胤禛叹了口气,温和地问道。

胤禛的话让宋氏震惊,甚至忘记了礼仪,抬头看向胤禛,少年睿智的眼眸闪动的是关心和真诚。

四阿哥对于宋氏来说,并不陌生。皇贵妃养子,德妃亲子,太子最亲近的弟弟,太皇太后和皇上也另眼相待的皇子。宫中的下人们有一条共同的认知,越是得宠的人,越是难伺候。所以被皇贵妃指派过来的时候,她充满了不安。但是眼前的少年,挺拔的身姿,温和的神情,让她窝心。

“怎么?爷的容貌没让你失望吧!”胤禛煞有其事地摸摸自己的脸,问着宋氏。

宋氏有些傻眼地看着面前的胤禛,只下意思地摇着头。

胤禛看着她那样子,有些好笑,但很快整理好表情,轻咳了声。宋氏看着胤禛表情的变换,也知道此时,四阿哥有正事说。

“皇贵妃把你派给爷,你也就是这院子的一份子。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谢嬷嬷王嬷嬷说。这两位嬷嬷是将爷带大的。其他的爷也不多说什么。宫里的规矩你懂。”

“奴婢省得了。谢四阿哥!”宋氏微微弯了□子,给胤禛行了一个礼。

“知道就好。爷要休息了,今天一天也累了。”宋氏一听胤禛这话,脸微微泛红,敛目上前继续为胤禛宽衣。不同于之前的紧张害怕,此时她虽还有些害羞但却有着些许的欣喜。眼前的男人值得她敬重和交付。壮着胆子,宋氏一步步引导着胤禛。

胤禛看着宋氏那大无畏的样子,心中颇为好笑。但不一会儿就没了心思,专心做着正事。

芙蓉帐内,没有少年的青涩,却有着少年的蜕变。

毓庆宫中,墨泠看着胤礽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心中自嘲着: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姐在这大清十年多了,真是染上不少习惯。胤礽,胤礽……姐,貌似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对能让你如此的事,更感兴趣呢。

夜色如墨,只等待着光的救赎。

在这斗转星移间,时间到了康熙三十二年,胤祥也就学了。而胤禛也开始被康熙委以重任了。

十月,阙里圣庙落成,康熙命胤祉、胤禛和胤禩前往祭祀。一接到旨令,宋氏不顾自己怀胎三月的身子,亲自为胤禛打理行装。这两年,但凡胤禛出去,都是她一手打理行装的。现在虽说怀了身子,但还是不愿意将这件事交给别人。因为对于她来说,她能为四阿哥做的事情太少了。宋氏轻抚着腹部,这是四阿哥的孩子,她终于有了四阿哥的孩子。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一直祈求着这个孩子。前些日子,她听嬷嬷们说,四阿哥很快就要大婚了。说不害怕是假的。那个男人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即使这个后院一直只有她一个是四阿哥女人,但是那个男人也不属于他。只有近距离接触,她才了解四阿哥有多么勤奋。每天早早起来复习功课,晚上又认真地温习功课,有空就练字,读书。即使假期,她也能看见他在小院中拿着书,认真地记着什么。

“宋格格,这是太子殿下让人送过来的。太子殿下说,山东这个季节天气不好,嘱咐四阿哥多带些衣物。”谢嬷嬷手中的羊毛坎肩递给宋氏。宋氏含笑接过,嘴中说着客气的话。在这两年多,宋氏早已习惯太子差人送来的任何东西。也知道宫中所传不虚。不止是太子殿下,其他几位皇子对四阿哥都透着几分亲近,尤其是那十三阿哥,时不时就跑过来要四阿哥教导他功课。想到这,宋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四阿哥很厉害呢!

晚间,胤禛回来,就看到收拾好的包袱放在一边,嘴角浮笑。这个宋氏的确是个省心。看看自己这不大的院落,想起今日佟额娘的话,或许是该大婚的时候了。这里需要一个真正的女主人。那拉氏,我们不久就要见面了。想起那个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女子,胤禛会心一笑。一切等阙里之行结束!想到此,胤禛忍不住皱眉。虽然现在貌似没有什么事,但是他总觉得太子二哥在针对老八,就是大哥怕是也看出问题了,这些日子两人见面着实奇怪的很。还有老八,他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的老八越来越让胤禛想起雍正时的廉亲王。这次或许可以探探他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

(1)关于本章中,四爷和老八两人留在屋中。

考据党大呼,作者,你有没有常识啊,这些阿哥们到哪不是一堆人跟着啊!

作者飘过,弱弱地说,剧情需要可以吗?再说了那些哈哈珠子不得先到教场给这个阿哥们准备啊!

(2)有没有人疑惑,大阿哥的福晋和穿越女太子妃怎么没有参加宴席。

作者继续飘过,无奈状:照理吧,这宴席应该男的在一块,女的在一块。但是现在这些阿哥都还小,咋办呢?只能撇开大阿哥和太子的女人呗。

对于关于阿哥的妻子的称呼上,偶有些疑问。

《钦定大清会典》记载:

“凡福晋夫人之号各视其夫之爵以为差。亲王正室封亲王福晋。世子正室封世子福晋。郡王正室封郡王福晋。亲王封侧福晋四人。世子郡王封侧福晋三人。长子贝勒以下至辅国将军正室封夫人。奉国将军正室封淑人。奉恩将军正室封恭人。长子贝勒封侧室二人。贝子及镇国公辅国公封侧室一人。凡应封侧福晋侧室者,必生有子女。以姻族姓氏奏明得。旨后咨礼部注册。每年由府汇奏一次。”

这段资料说明只有亲王和郡王的正室才能称之福晋。

但考虑到《钦定大清会典》是光绪年间编撰的,跟前期可能会有误差。所以偶又去翻了《康熙朝会典》

上面记载:

“亲王世子郡王正室,汉文称亲王妃世子妃郡王妃。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正室称夫人。奉国将军正室称淑人。奉恩将军正室称恭人。”

这上面并没有提及到福晋这个称呼。

《清史稿》记载皇子结婚仪中,说皇子正室时以福晋称呼。而考虑到《清史稿》编撰的时间,里面有错误有可能的。

而在《康熙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关于皇子婚事的几份奏折中,也多次出现福晋这个词。但考虑到这是汉译过来的。所以并不清楚满文的叫法。

在《钦定大清会典事例》中记载:顺治十七年,定亲王及世子郡王妻封为亲王福晋世子福晋郡王福晋。长子贝勒以下至辅国将军妻封夫人。奉国将军妻封淑人。奉恩将军妻封恭人。

同一本书上,涉及皇子皇孙指婚的内容中,却提及福晋之父。

在这其中似乎越来越乱了。但是后来我想想,或许我太教条了。福晋夫人淑人是满洲分封诰命的一种等级。就像一品夫人什么的是一样的吧。在满洲家族里,主母的叫法应该还是福晋吧。这就像一般汉族家庭里称夫人一样吧。

此外还有关于《钦定大清会典》中关于王公侧福晋人数的问题。

在《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中第5089条奏折,是和硕淳亲王允祐奏请封侧福晋。内容如下:

和硕淳亲王臣允祐谨奏:圣祖施鸿恩,封臣为亲王,亲王有封二侧福晋之例,臣六子弘暻之母,原为内管领喀尔赛之女,巴尔达姓,三十六岁,将此为侧福晋咨行于部可也。为此谨奏,请旨。

从上述奏折,偶看到的在当时亲王侧福晋人数为二。《钦定大清会典》中的人数应该是后来定的吧。

偶在翻《钦定大清会典事例》的时候找到了。

内容如下:

乾隆七年,议准旧制亲王妾滕十人,世子郡王六人,长子贝勒贝子五人,镇国公辅国公四人。嗣后除奉特旨赏给王贝勒等侧福晋侧室外,其余所有妾滕等,亲王侧福晋四人,世子郡王三人,长子贝勒侧室二人,贝子及镇国辅国公一人。冠服降嫡福晋正室一等。凡应对封侧福晋侧室者必生有子。将姻族姓氏奏明得旨后,咨礼部注册,如无应封之人,不得拘泥定数,滥行请封。已封者虽有过失,亦不得任意黜革,必具奏得旨乃行。其亲王等请封侧福晋侧室,每年由府汇奏一次。

偶不得不说,小四乾真是大方,连对侧室上都大方。

(3)关于阙里祭祀。

《康熙实录》康熙三十二年十月丙子。上以阙里圣庙落成、命皇三子允祉、皇四子胤禛前往致祭。御制重修阙里孔子庙碑曰、朕惟大道昭垂、尧舜启中天之圣。禹汤文武、绍危微精一之传。治功以成道法斯著。至孔子虽不得位、而赞修删定、阐精义于六经。祖述宪章、会众理于一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正人心。使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灿然丕著于宇宙、与天地无终极焉。诚哉先贤所称、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者也。往□山戊不□甲子、朕巡省东方、躬诣阙里、登圣人之堂、祗将祀事。睹其车服礼器、金石弦歌、盖徘徊久之、不能去焉。顾圣庙多历年所、丹雘改色、榱桷渐圯、用是惄然于心。特发内帑、专官往董其役、鸠工庀材、重加葺治。经始于辛未之夏、事竣于壬申之秋、庙貌一新、观瞻以肃。盖深惟孔子之道、垂范古今。朕愿学之志、时切于怀。每考天人性道之原。修齐治平之要。思以远绍前绪、牖迪生民。凡所以尊崇褒显者、靡不隆礼竭诚、以将景行仰止至意。而况庙庭之地、尤为圣人神明所凭依者哉。今者登堂而陈俎豆、入室而习礼仪、营构既坚、采章弥焕、庶几于朕心、深有慰焉。用是特遣皇子允祉敬展禋祀、以告落成。凡我臣民瞻仰宫墙、倍增严翼。尚益思敦崇德义、砥砺伦常、以不负朕尊师重道之意。岂不休欤。因勒贞石、系以辞曰、麟书启瑞、素王挺生。上律下袭。玉振金声。范围百代。陶甄万类。道备中和。德参天地。立型垂训。师道昭宣。象悬七曜。海纳百川。曩巡东鲁。临河登岱。峨峨尼山。羹墙斯在。虔恭展谒。至德是钦。宗风溥博。教泽闳深。洙泗之阳。殿寝翼翼。上栋下宇。神灵安宅。冬官特饬。缔造维新。宏规大启。肃奉明禋。圣人之居。永以观德。千载传心。四方式则。

这里没有提及胤禩也去。在《东华录》上也没有老八去的记载。

但是在王士祯的《居易录》中却这样记载:

圣庙告成,疏请遣官告祭奉。旨遣胤祉告祭,皇第三子也。皇第四子、皇第八子皆从。以十一月初六行礼。上之崇儒重道如此。[十月十五日起行,礼部左侍郎希尔达,兵部左侍郎朱都纳从。]

十月初五辰时补行。

老八具体有没有去,偶不知道。而偶采纳王士祯的说法,只是为了安排偶的情节。

这一章写得分外纠结,我是删了写,写了删。从一征结束,到二征噶尔丹,中间隔了好几年。要怎么过渡,这中间又有多少可写的事件,我也一直在琢磨。然后发现了阙里祭祀,偶本来想,哎呀,我可以一下老三和四爷的JQ了。但是偶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有老八这个电灯泡。偶都为老三鞠一巴同情泪。所以想想,还是把老八安排进来吧,正好交代交代老八的问题。可是要怎么过渡到阙里之行呢。偶想来想去,算来算去,想起哎呀,老四要开苞的说。

所以把宋氏安排出来了。

很多人觉得**中的女人就应该是炮灰,最好都不要出来。但是我觉得在古代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并没有占多大地位。但是在真实状况下,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的身影呢?所以偶想来想去,这些女人的出现,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表现四爷。所以有了这么一章。

写的很乱,但是实在又不想改了。就这么发吧。哎,最近一直跟朋友说康雍朝难,难,难啊!真想拉个人跟偶一起体验一下写康雍朝的痛苦。草啊,竹子啊,墨墨啊,冬天啊,偶正期待地看着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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