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逞完强就吐了一口鲜血。
洛煞被吓了一跳,当即皱起眉头对离庆说道,“我送你回去疗伤。”
说罢便扶着离庆想往回走,离庆却连忙阻止,“姑父,我没事的,就地稍稍调息一下就可以了。”
“不行,你伤得很严重。”洛煞紧锁着眉头,一口拒绝了,“近日魔种猖狂得很,前面说不定有多少他们的陷阱。若是庆儿你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你姑姑还有父亲交代。”
“正因如此,才不可耽搁。我这伤真的不打紧的。”离庆坚持着。
他们今日来,是为了去邪魔之井寻找缺口的,一日不找出缺口,便一日无法解决魔种之事。
“受了伤还非要逞强!”洛桑携曜凤走到洛煞和离庆面前,直盯着离庆说道,“是谁总告诉我逞强不好的?”
“桑儿!你怎么在这儿?”洛煞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心中又惊又怒,用生气地口吻质问着洛桑,“这落日谷有邪魔之井,危险重重,你怎可私自前来呢?”
洛桑抬头看了眼洛煞,发现她的父亲,此时眼中含怒,额头的血管也微微凸起了。
她便也知道她的父亲这是真的生气了。难免有些心虚,但还是挺着胸脯,开口说道,“阿爹,你都带离庆来了,为何不能带我啊!我都已经长大了,身为魔族公主,理应为魔族之事出一份力啊!”
她虽然贪玩,却也是关心魔族的事的,虽洛煞离忧刻意没告诉她魔种之事,但她也从别处知晓了。
今日她来也并非完全是为了带曜凤看这最美的落日,也还是想看看有什么她能帮忙的。
“桑儿!听话,快回去!”洛桑说得恳切,洛煞听了很欣慰,但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不想让洛桑冒险。
接着他又了眼洛桑旁边的曜凤,然后说道,“曜凤,你快将她带走吧,还有庆儿。”
“姑父!你要一个人去邪魔之井吗?”离庆担忧地看着洛煞。
“我不走,我要和爹爹一起去!”洛桑听完,一脸倔犟,语气更加坚定地说道。
“桑儿听话!”洛煞深深地看了洛桑一眼,接着以极其强硬地语气说道,“曜凤,快把他们带走!”
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看身后的几人,踏着步子独自往前面走去。
“姑父那魔种阴险狡诈,神出鬼没,布阵之时总得有人在一旁护法才行啊!”离庆在身后虚弱地喊道。
“都回去!”洛煞沉声吼道,背影宽阔而霸气。
这魔种没有那么容易对付,邪魔之井更是至邪的存在。当初同意离庆一同前来,是因为冥者的幽冥鬼气是至阴至寒的,与这至邪之气能相互克制。
但如今离庆受伤了,他定然不会让他继续前往了。至于桑儿,他只愿她能一直是个快乐无忧的小公主。
可他是堂堂魔君,若处理不了这区区魔种,叫他今后还怎能说出护魔族安宁的话来。
洛桑原本和曜凤一起搀扶着离庆,瞧见洛煞走了,立马将离庆塞到了曜凤手中,自己还是想跟着父亲去。
洛煞深吸一口气,一股灵力从他手中涌出,如脱缰的马,冲向洛桑。
却只是击到了洛桑的面前的地上,但凭他邀月境的修为,灵力波动的气息便足以震晕桑儿了。
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了道道裂痕,甚是震撼。
曜凤和离庆看呆了,不过下一刻就回过神来了。
洛桑应声倒下,曜凤一手扶着离庆,身子往前倾,用另一只手接住了洛桑。
洛煞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的女儿,她那么倔,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了吧!
“还不快走?”洛煞对着曜凤说道。
曜凤与洛煞对视了一眼,然后带着洛桑和离庆离开了。
……
冥界,芳竹居院子里。
翠嫩的竹笋闪着淡淡的光泽,扑在地上的红衣女子此时眉头轻锁,眼皮微微抖动,似乎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只见她扶在地上芊芊玉指点落了几下,最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眸子,明明带着笑,却叫人不寒而栗。
那是睥睨众生的笑,带着欲望,带着贪婪。
“浅幺姑娘,你怎么躺在地上啊?”安伯途经芳竹居,看到地上躺着的浅幺,便匆匆走过去,站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浅幺娇媚地爬起身子,但身上却透着锋利的气息,红袖一挥,安伯便栽倒在地,径直晕了过去。
“念在你好生招待过我的份上,暂且饶你不死,只是别醒着碍事就行。”浅幺语气之中杂糅着笑腔,却半分听不出笑来,倒叫人瑟瑟发抖。
说罢,回过头瞅了眼竹林,然后摇曳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冥殿。
“浅幺姑娘,此时冥王有要事,你不能进去!”门口的鬼差侍卫拦住了要进冥殿的浅幺。
“哦?倘若我非要进去呢?”浅幺嘴角慢慢上扬,两道寒光从她眼中射出。
两名侍卫瞬间如同置身冰窖,但依旧坚持说道,“浅幺姑娘,你这是何意?我们人微言轻,只是奉命行事,望姑娘莫言为难我们!”
“我自然是不会难为你们了。”浅幺一笑,陡然间伸出双手,掰断了鬼差的脖颈。
两名鬼差就地倒下,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当真是死不瞑目。
浅幺却只是拍了拍手,低眸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语气轻松,一脸坦然地说道,“这样你们从今以后,便再也不用为难了。”
其它的鬼差侍卫见状,纷纷拿起兵刃,围了上来,刃尖全都指向浅幺。
“大胆,即使你是殿下带回来的人,也不容你在这儿冥殿面前放肆。”领头的侍卫说道。
浅幺哼哼冷笑,瞧了那侍卫一眼。
那侍卫便觉得脊背发凉,这女人的眼神简直比那万年玄冰还冷。这通身气息,像极了炼狱之人,杀人不眨眼。
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浅幺一步步逼近兵刃,散发出的杀气让侍卫们不敢动手,只晓得往后退。
“别过来了!再过来别逼我们真的动手了!”领头的侍卫颤巍巍地喊道。
“我哪里就放肆了呢?”浅幺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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