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睛在焦虑中等着人的到来,她怕,她怕这是真的,又不想这是真的.心里非常复杂.
本来好好的心情,现在变得坐卧不安,心也没有再顾虑到自身的爱情上,一个人,如果你最在意的事情出现意想不到,还有心情来顾及其它吗?
陆天相对她就淡定冷静得多,只是不停的让她冷静,她身上还带着伤,现在处天过渡期,不宜太大的动作.
在惴惴不安和惘然失措中,人还是姗姗而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许晚睛恍惚中一震,紧盯着门口方向,陆天看了她一眼,给她安心的眼神,站起来走到门前,拉开门.
"您好!许队长在里边吗?"外边传来人的询问声.
"进来吗,她等着你们呢."陆天点了点头的让他们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
许晚睛心里默数着,数到四,看清来人就是自己怀疑的二信,她紧绷的心好像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松了下来.
人能来,不管是不是内奸,那么他现在都不会再有动作,也许他带着晓幸的心理,以为自己并没有暴露,可是,出现在这里,只有束手待毙.
六个人整齐的站在许晚睛的面前,行了个军礼问好,不在原地等待,陆天来到许晚睛的前边,并没有离开.
许晚睛顺着他们看了一遍,排除心里的一些杂念,缓缓的说:"报告下这次行动的结果."
二信站列出来,行了个手势,朗声道:"报告,这次行动,我方牺牲了两位同志,受伤了两人,流沙组织据点人员全部归案,没有一个人落网,报告完毕."又行了个军礼,回到之前位置.
许晚晴皱了下眉,这一次是经过精心布置,给这据点来个措手不及的,却还是有人员死亡,想想也苦笑,自己都差点死了,战争那有不死人的道理.
她面无表情的淡说:"很好,牺牲的同志和受伤的你要处理好和善后,国家为他们感到光荣."虽说战争是有死有伤,可是都是自己的同志,心里怎么都难过不好受.
"是"
许晚睛本来是想直接捉捕再审问的,不过她还是有些期待,沉默了一会才看着他们严肃的说:"你们是我从培训基地精心挑选过来的,你们的忠城无需怀疑,可是_"
许晚睛停了下,眼里透着精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接着说:"我想你们跟我解释一下,他是怎么一回事."手指着陆天.
六人齐齐的看着陆天,各自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许晚睛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见他们也不像装作,心里有些奇怪的暗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知道陆天的另人其人?
她这样说就是试探他们当中的人,如果心里作崇,就会心虑流露,可现在并不像她想象中出现,还是这人隐藏掩饰得太好.
她直接挑明的问:"我想知道,没有我的允许,是谁给他发的信号?"六人都明白这他说的是陆天.
六人中,五人都是惘然不知的站定着,二信愣了下,站了出来,说:"报告队长,是我."
他现在终于明白队长找他们来是为什么了,就是因为他给陆天偷偷发的那信号而引起队长的怀疑.他做了就想到后边的可能,可是他不后悔,至少现在是救回了队长.
许晚睛心里一凉,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是二信,心痛的问:"为什么?"
她觉得对他们这班亲信并不错,想不明白二信是为什么这样做.
二信抬头昂胸的回答:"对不起队长,我犯了纪律,请求处分."当时他只是感觉行动不顺利,偷偷的给陆天发了这个信号,可这并不能用在理由上.
五个人一起盯看着他,二信低下头,可是一会又抬起来,他并没觉得自己背叛出卖.
许晚睛只是紧盯他,大声的问:"为什么,回答."因为激动,强行这又动作而引起她身上的痛,有点不自在的咬起牙来.
二信沉默一会,欲言又止的,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陆天走到许晚睛前面,想扶着她,她却推开陆天的手,转头紧接说:"怎么,敢做不敢说吗?"
二信这一次大声的回答:"我是因为行动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会出问题,所以提防下给他发了这一个信号,请处罚."
许晚睛眼都睁大了,这又是她意想不到的,她觉得这一天里的事情完全跟不上节奏,以为被擒,却是给陆天救了,以为出现内奸,却是这么个回答.
她的思绪有点凌乱了,这理由拿出来,还真不信,难怪二信不敢说出来.可是这理由让她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可以解通起来,毕竟没有那一个内奸这么愚到明知事情会暴露,还强行做出来.
看着还保持抬头昂直一面无畏的二信,许晚睛一时也说不出话.
她还是了解他的,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亲信会出卖她,二信给出来的理由虽然不是理由,可对事情也合情合理.这说法她也相信了.
犯了错,就应当接受惩罚,不管什么理由,她痛心疾首的对二信说:"不管你怀着某种心态,错了就错了,虽然我相信你并不是内奸,可是程序还是要走的,带他回去观察吧."
"队长,....."二信着急的喊,刚喊出,许晚睛转过头不看他,对着那五人摆了摆手的.
陆天一直作旁观者,也没开口,只是看着,当二信让五人带走,他才开口说:"其实他说的话是真的."
许晚睛现在心里并不好受,就算二信为她着想,可是在纪律面前是不能用理由推倒的,就算她也相信他,可也只能这样做.
许晚睛安静了一会,倒回床背上,回道:"我知道."
陆天也不多说这个,见她心情不好,想让她自己安静,轻声说:"我回去一躺,晚上再来看你."
许晚睛点了点头,并没有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