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铭一手建立的各民用工坊自动化程度不高,因此雇佣的工匠很多,上万人乌泱泱聚集到一起,场面还是很混乱的。
谢安站在高台上,下属递了个铁皮话筒给他,他清了清嗓子,“你们这些贱皮子,是想干嘛?”
上万人聚在铁马前面,一个大嗓门的在下面喊道:“我们要个公道,为什么辞退我们?”
谢安一声冷笑,眼里全是鄙夷,“因为你们没用,各工坊做不出成品,还要每个月关3两银子,包吃包住,摸摸你们的良心,好意思吗?”
工匠们顿时骚动起来,“放你吗的屁,张大人在的时候,我们做出来的都是成品,姓谢的上来,安插亲信,外行指导内行,乱折腾才做不出成品的,我看你就是故意要辞退我们,贪墨我们的工饷。”
此话说出大家的心声,大家纷纷附和,大声嚷嚷起来。
谢安却听得气急败坏,“好啊,姓张的在的时候你们能做出成品,现在本官来了反而做不出,分明是给本官上眼药,不过本官量大,再给你们这帮贱皮子一个机会,现在退回去,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哼哼,按谋反罪论处。”
谢安扣的谋反这个罪名不小,大部分工匠都是良民,听了心有戚戚,准备退去,人群中又一个大嗓门喊起来。
“姓谢的分明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没了工坊,咱们都得饿死,兄弟们,都是这姓谢惹的祸,干了他,面见圣上,说明缘由,请回张尚书。”
在大嗓门的煽动下,人群又开始往前冲,跟随谢安过来护卫军械所的禁军和羯军纷纷举起长矛盾牌做威慑,眼看就要把人吓住,意外发生了。
数十声声音并不大的枪声响起,阻拦的士卒纷纷被打翻,跟着冲在前面的工匠中,几个身形彪悍的人奋力扔出手中丝丝冒烟的玩意儿。
轰!轰轰!
装满火药的陶罐在禁军中炸响,防御阵型顿时溃散。
“冲啊,为陛下铲除奸臣。”
成千上万的工匠被煽动起来,冲向军械所,谢安吓得不轻,没想到这些下贱的工匠既然真敢谋反,连忙往军械所内部跑去,同时下令禁军反攻,一定要拦住这些工匠。
世家们都知道工部各工坊的重要性,因此挑选驻守的禁军,都是自家私军,指挥官则是自家子弟,个个都装备了火枪和连弩,身上穿着锁子甲,可不是外面刚调过来的羯人可比,此刻得到命令,纷纷汇集起来,在工匠面前形成一道防御线。
“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谢安下了一个让他后来下地狱都在后悔的命令。
无数火红色的光点骤然绽放,星星点点如流星般向工匠们飞去,跑在最前面的工匠们仿佛被割倒的麦子,一摞摞地倒下,一阵阵机簧声,弩箭也呼啸而来,将无数人射倒……
惨烈的场景硬生生阻住了工匠们前进的步伐,他们呆呆傻傻地看着前方,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只以为是个噩梦。
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幸存的工匠们一哄而散,往各个方向跑去,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憎恨。
谢安洋洋自得,下令屠杀追求公道的工匠后,丝毫不在意各工坊的主办们复杂的眼神,眼珠子一转,吩咐下人,“备车,送本官入宫面见陛下。”
谢安入了宫,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水平不行,领导无能,导致民变,而是说张小铭挟技自重,没有把技术完全传授给工匠们,导致一被调离,各工坊就陷入瘫痪之中,而且还通过煽动工匠闹事,企图逼宫,最后在自己的果断出手下才没有酿成大事。
司马遹听了气急败坏,就在这时,一个更让他愤怒和恐惧的消息传来,北方新附军和新军反了,自己的表弟司马睿被扣留,派去接管的世家子弟都被砍了头,眼下他们举起清君侧的口号,正准备南下洛阳!
“好,好,好,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既然你不忠,那就不怪朕不义了,谢卿,马上传王家桓家入宫,工坊那边,你便宜从事,记住,永绝后患。”
谢安得到消息,马上开始着手安排,他府里有一个鲜卑慕容式派来的客人,刚好和乐安侯府里某个人是血亲,现在正是时候。
——
张小铭被封为乐安侯,然后从职位上摘下来,每天只能和慕容雪娥厮混在一起,唉声叹气,这天听到谢安血腥镇压工匠,如遭雷殛,愤怒和伤心绝望涌上心头,就要冲出去和世家火拼,被雪娥死死抱住,张小铭只能借酒浇愁,喝着喝着呜呜咽咽哭起来,雪娥将他搂在怀里,低声安慰,送他回屋,她今天来那个,没法抚慰张小铭,送他进屋后便出去,准备亲自做醒酒汤给他。
醺醺回到自己屋子,雪娥离去,张小铭骤然离了温软,很不适应,甫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黑衣人坐在自己屋子里,顿时警觉起来,酒醒了大半,把手偷偷伸进兜里。
定了定神,张小铭开口道:“阁下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乐安侯爷的身家性命。”黑衣人脸上也蒙着面罩,看不清面目,声音倒是清脆。
“哦?”
“今日我来,本意是要取你性命,但也不是没得商量,就看侯爷怎么选。”
黑衣人蒙着面罩,嗓音却清脆响亮,听不出是男是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人非常年轻。
张小铭脸上一松,“怎么选?”
“侯爷将指导工部各工坊生产的秘籍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秘籍?
张小铭一听便乐了,心说那工坊生产,都是现代技术,全存在自己脑子里,还要靠工业母机加持,怎么可能有秘籍,当这是武侠呢?
但转念一想,能够说出这种话,说明对方有这个需求,那到底是谁,世家?还是某个敌对势力?
黑衣人见张小铭沉吟不语,以为他在犹豫不决,决心坚定一下他的决心。
呛哴!
黑衣人拔出一把短剑,身形一动,窜到张小铭身前,剑刃架在张小铭脖子上。
“侯爷,该怎么选,还不明白吗?”
“青铜火炮铸造过程**现气泡该怎么办?”
“什么?”
“你知道铁水的温度是多少度吗?”
“什么?”
黑衣人被张小铭突然问出的问题搞得一愣,张小铭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直放在兜里的手闪电般探出,电击器闪着蓝色电弧,怼在黑衣人手腕上,黑衣人一声闷哼,仰头翻倒。
张小铭解开腰带,将躺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双手反绑,然后将他翻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来要挟我!”
嘶!
张小铭将对方面罩撕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没见过长得如此妖艳如花的男人,狭长凤目中点缀着晶莹润亮的瞳孔,肤白腮红,宛如三月桃花,高挺精致的鼻梁,还有比女子还要小巧的红唇与白牙,无不显示出眼前此人的妖冶。
恍惚间,张小铭甚至以为对方女扮男装,伸手往下面摸去。
眼前这个人年轻异常,只能当男孩看,虽然被电翻捆起来,依旧梗着脖子,当他被张小铭摸到小兄弟后,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气,身子一挺,竟然拱起来,将张小铭撞翻,用脑袋磕张小铭的小巴。
哒的一声,张小铭感觉舌尖剧痛,牙齿咬到自己了,心中一阵无名火气,和男孩厮打起来,一边四肢健全,一边双手反绑,胜负很快分出。
张小铭骑在对方身上,掐得对方翻白眼,眼看对方快晕过去了,这才松开手,厉声道:“服不服?”
却发现对方死死盯着自己,张小铭左右一打量,发现两人的尴尬之处。
前面张小铭是解开腰带将对方反绑的,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裤子早就掉了,此时不知为何,骑在对方身上,小兄弟竟然一柱擎天。
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
咕咚!
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张小铭看黑衣人的眼神慢慢变成狼的目光。
作为从21世纪穿越回来的人,张小铭在两性上并没有什么忌讳,眼前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孩成功勾起了他的原始之火,又因为喝了点酒,行动变得更加大胆了。
黑衣人似乎猜到了什么,拼命挣扎,可惜被张小铭一把拎起来,丢到床上,面朝下压在床沿边,双手又被反绑,根本挣扎不得,嘶啦一身,衣服被扯开。
桌子上充当灯油的菜籽油被张小铭端过来,慢慢浇下来,滑腻无比,张小铭温柔地手指慢慢在黑衣人后背上游动,黑衣人心中腾起一阵触电般的颤动,手指慢慢下滑,很快碰到他的禁忌之处,黑衣人全身一紧,欲要挣扎,全身却瘫软无力。
哦~
雪娥端着醒酒汤走到门外,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顿时僵住了,她静静呆了一会儿,默默回身离去,却不知道里面被张小铭蹂躏的是……
俗话说三扁不如一圆,张小铭食髓知味,尽情蹂躏黑衣人后,不舍得将其放走,就他囚禁在自己屋子里。
梅开二度,三顾茅庐,四喜临门,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归一,十全十美……
乐在其中,太暴力的弄得黑衣人疼哭的时候,便温柔抚慰,平日里自己亲自送饭菜给黑衣人喂食,用温水帮他擦身子。
黑衣人少年还是对张小铭充满怨恨,只是这怨恨里越来越掺杂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慕容雪娥发现张小铭已经几天没碰自己了,脸色蜡黄,像极了一开始对自己无限索取的样子,心中狐疑,某天,趁着张小铭不在,偷偷溜进他的屋子里,终于发现那个被张小铭囚禁起来当x奴的人——
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慕容冲!
当初司马遹攻入洛阳,一片混乱,随父亲前来中原的慕容雪娥在乱军中和大家失散,流入谢家当女婢,后来被谢安知道身世,便派她打入张小铭内部,同时将信息传给慕容皝,姐弟情深,慕容冲知道后决心前来救出姐姐,谢安便怂恿他来逼问张小铭的工坊秘籍,同时刺杀掉,却没想落入张小铭手中,成了x便器。
姐弟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张小铭推门而入,看见这一幕,气急败坏,以为这小白脸偷自己女人,慕容冲却更加愤怒,面对这个折辱自己的男人,一把抢过油灯,就往张小铭扑过去。
两人在屋子里一番殴打,雪娥都不知道该帮谁,只能哭喊着不要打了,最终还是慕容冲占了上风,高高举起手中银质的油灯,就要当头给张小铭开瓢。
慕容雪娥一声尖叫,慕容冲停了下来,看看泫然欲泣的姐姐,又看看张小铭,慕容冲脸上神色变幻,最终长叹一声,扔下油灯,越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