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那个男人是谁(1 / 1)

甄宁若这么一打趣,应氏更高兴了几分,嗔笑道:“这猴儿!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有人在呢!让人笑话!”

应氏虽嗔怪着,却又笑得不行,众人笑声便更响亮了几分,顿时只听见满屋子尽是女人清脆的欢声。

甄宁若见珍娘盯着自个儿瞧着,便对应氏说道:“看来娘很喜欢,若不然咱们让桂枝坊多做几件出来,娘再看看,若是娘喜欢了,娘就穿,不喜欢的呢,咱就卖出去。”

应氏正在兴头上呢,闻言顺口便应了:“好,随你折腾。以后让珍娘直接找你便是,反正桂枝坊原就是你的。”

“珍娘可是听见了?”

“是,小东家,珍娘听您吩咐。”

珍娘安了心,难为她高傲的性子,也对甄宁若凑起了趣。

应氏还在那兴致勃勃地看着另外几件衣服,甄宁若让琴音回漱玉斋又拿了几张衣服样子来交给珍娘,珍娘顿时便着了迷,一直瞪着眼睛恨不得贴纸上。

最后,还是甄宁若开口赶她走:“好了,不早了,衣服留下,你且回去赶紧出成衣,我等你好消息。”

“哎!若是像这些画儿上的,我十分乐意一试!告辞了。”珍娘急匆匆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应氏换下衣裳出来,才发现珍娘已经走了,说道:“咦?那个珍娘呢?我还没赏她呢!”

甄宁若笑着上前扶着母亲的手,撒娇:“夫人赏我吧,我不嫌多的,我还要给桂枝坊下本钱、赚银子哩!”

应氏不禁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着说:“想不到,我家宁儿还是个财迷呀,怎么突然这般想赚银子了?”

甄宁若慢慢敛了笑,瞧着母亲正色说道:“娘,银子没什么不好的,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不学那起子假仁假义假清高的,也不学那些个唯利是图的商户,正经赚银子便罢了。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想有些事可做,不再见天地只想着玩闹。”

应氏满意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挥挥手让众丫头们下去了,这才继续和女儿道:“当年,苗先生说你聪明倒是聪明,就是不肯用心,想来,如今的宁儿倒是肯用心了。

不过,咱们侯府,就算十年没进项,也不愁吃喝。若不是……唉,还要顾着你父亲那边,就咱们这几个人,吃喝几辈子都花之不尽的。”

应氏的一些话在舌头上滚了几滚,最终觉得还不到时候,便没有再说下去,摇摇手像在宽慰自己,又像在赶走不愉快似的,说道:“算了,有些事你还不明白。你不用一直忙这些个,你既然喜欢头面首饰,怎么不让财掌柜留些自己戴?本来,娘就说了要重新打些给你的。你个女孩儿家家,这个年纪贪玩些也是平常,等以后嫁了人哪,可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不。娘,我说过了的,我不嫁。”宁若原本还在想母亲说“要顾着父亲那边”这些话的意思,听见最后一句,立即挺直身子回道。

应氏自从前几天女儿说过那些话,这事就一直放在心上了,如今听女儿又是这般说法,不禁皱眉盘问道:“宁儿,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怎么最近总说这些个怪话?娘再是疼你,也不好让你孤独终老的!孝顺可以,但不是这样的孝顺法儿。”

应氏虽然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可她面容白净,五官柔和细巧,看着让人极为舒服,此时却绷紧了脸,看定了女儿,那眼中蕴藏的担心十分明显。

甄宁若垂下了眼睑。

前世太不堪,重生太离奇,好些个谜团她自己尚且云里雾里的,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对母亲说起,可自己的母亲向来是柔中带刚的性子,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今日过不了关哪。

果然,应氏见女儿不答,便有些急了:“宁儿,以往娘觉得你还小,自来没有和女孩子家当面就说这些个婚嫁之事,可最近几日,娘真觉得你长大了,懂事儿了,可怎么忽然又说起这些个胡话来?

好端端的,有哪家好女子是不嫁人的?那不是徒惹人笑话么!

不管是这女子自己,还是这女子的爹娘,哪里还能安稳度日?

这世道便是这样的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总说这些?”

“娘,我……可是,我宁可被人笑话,也只想守在您的身边!”

甄宁若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只脸色通红地憋出了这几句话。

“宁儿,你是不是在外头听了什么不好的话?还是丹阳郡主与你胡说了什么?你要是不和娘说,那娘便下帖子请丹阳郡主来问问。”

事关女儿终身,应氏一改寻常宠爱娇纵的姿态,难得十分地严肃认真。

“娘,你别多想,和谁都没关系。”

甄宁若也知道,今天不说出些让母亲信服的话,只怕母亲会寝食不安了,她干脆拉了母亲在一旁坐下,低声道:“娘,前几日我落水之后,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那梦,竟像真的一样!我好害怕!到今日,我都心里难受着呢!”

甄宁若一只手按在心口,想着前世的悲剧,拼命地想忍住眼泪,可再怎么压制,那些痛苦而深刻的回忆还是让她眼前变得朦胧。

“梦里,我……嫁了个人,可他骗我欺我辱我,还……算计我们侯府,害你们……差点被皇上砍了!……所有人都踩踏我们,要拆了我们的府邸,抄了我们的家园,太后想要帮我们,可是,连她老人家也被人责骂!好多人指着我们笑啊笑……娘!那梦……好可怕好可怕啊!”

甄宁若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脑子清晰地有所保留,那些苦难的日子,那些伤痛的过往,她独自记得便可,又怎能让母亲得知而担忧呢。

再说了,她真真是宁可相信,那只是一个梦,一个一夕即逝的梦!

可即便是梦,她也不愿意亲口说,她挚爱的娘亲、哥哥、父亲都死了!广安侯府都死绝了!甚至,与广安侯府关系密切的,和父亲以往西南兵营关系密切的一些人,都死了!

应氏惊讶地张着嘴,胸口上下起伏着,女儿的悲伤和恐惧,那般真实地传到了她的心里,她几乎能感同身受女儿的难过和害怕。

女儿没有说假话!

但是……再怎么样,那些都只是个梦吧?

对,只是个梦!

应氏心中隐隐不安着,可再不安,也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怕反倒吓着她了。

应氏张开双臂抱紧了女儿娇小的身子,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宁儿!不怕啊!只是梦!

人家不是都说了,梦是反的吗?你父亲守着西南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怎么会……责怪他呢?

皇帝也是至孝之人,不是每年九月初九敬老节还会特意给太后办宫宴吗?他又怎么会责骂太后呢?

有娘在,又有谁敢骂你笑你?娘拼了命也要和她理论到底!

还有啊,你说什么,你梦里嫁了人?嫁的什么人啊?

你给娘细细说说,什么样的男人,竟然敢骗你辱你?!

那一定是娘的不是,娘怎么能把你嫁给这种男人呢?是不是?你告诉娘,那个男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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