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之这边话音刚落,范媛媛还一动不动的站着,附近的几人已经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哎,不对啊,这,这,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谁说的那首《渔家傲》吗?”
“可不是!一模一样!我刚才记得清楚呢!看!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还有这个,刚才江大公子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是那个谁所做,但这里,你们看!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的字句!”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有人冒认词作了吧?”
“那是谁冒认谁的呢?”
“真蠢才!你说呢?恨缘故人词集都出来了!”
“我看我们才是被人当蠢才了吧?明目张胆的出来冒认词作,这年头竟然有人这么大胆,还是个女子!”
“小点声,你们别说了,到底是江公子引见的呢!”
“哼!……我说呢!”
“呸!正经人家的小姐,怎么敢呢?”
“真不要脸!怪不得戴着帷帽呢!”
“……那定然是……楼的吧?”
“……”
话语声从清晰,到低沉,也从惊讶,到不屑。
从这些人抢书之前,到这会儿议论不屑,短短半刻钟之间,人们看向范媛媛的眼神,完全变了。
刚才有多钦慕,此时便有多鄙夷。
更有甚者,拿着词集从范媛媛身边走过,狠狠的啐了一口。
连带江源之,也没有人招呼他了。
古人有古人的风骨,尤其是文人,他们有多欣赏才华,便有多鄙视恶行。这样抄袭别人诗作,还如此招摇,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承受的底限。
范媛媛完全懵了,她只顾站着,脑子里拼命的在想:
“我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弥补?快!快想!”
但还没有等她想起来,江源之受不了了。
他死死的瞪着范媛媛,范媛媛隔着面纱,都能感觉他的愤怒。
他涨红的脸,没有了那种风流倜傥的劲儿了,如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牙切齿:
“竟然连恨缘故人的诗词也敢抄袭?!你说!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想出这样不要脸的招数来诬陷我?诬陷我的名声!诬陷我相府的名声!”
哗!这帽子!戴的可真够大的!
范媛媛自己还没有醒过神来呢,忽然被江源之这么说,她可真是气坏了。
范媛媛握紧拳头,压低声音怒吼:
“你怎么就认定了是我抄袭?为什么就不能是恨缘故人抄袭我的呢?或者……恨缘故人也抄别人的呢!我,我前些日子便给你的……”
她倒是想说,这特么该死的恨缘故人就是抄的别人的!但她发现,当她想这么说的时候,她将越发解释不清楚自己诗词的来源,话说了一半,反而自己心虚了,气焰也下来了。
江源之像看一只怪物一样的看着范媛媛,冷冷道:
“你不要脸,也请你要点头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