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这个名字对于佟新林来说绝对是一个陌生的,以前他绝对没有听说过哪一位国手有这样的一位门徒,如果不是国手的徒弟,那么在佟新林的眼中,那就是一个菜鸟。甚至连菜鸟都算不上,秦寿的年纪太年轻了,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被这个家伙的年轻骗到,认为他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丛恺婼,你似乎还欠我点儿什么吧?”这货没有理会佟新林,而是眯起了眼睛,神情中带着色迷迷的看着旁边的丛恺婼。
“我没忘记。”丛恺婼早就应该想到,这个家伙就不能用常理来相轮。没错上次她是亲口许诺了,如果秦寿将她的爷爷治好,她就会陪这个家伙。但是,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她并不认为这个家伙真的就敢那样做。充其量这货也就是痛快一下嘴,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旧事重提,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鬼知道要是不阻止这个家伙的话,下面他会不会说出来让人纠结的话题。
“没忘就好。”这个家伙的笑容怎么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猥琐,如果嘴角在淌出来几滴口水的话,这货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色中饿鬼。
“恺婼,你们认识?”佟新林疑惑的看着丛恺婼。要知道,他追求这个教授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在京城的圈子当中,他所能够看得上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但是,丛恺婼的态度非常的明确,根本就没有给他半点儿的机会。可是现在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简单。一时间,佟新林的眼中的妒火中烧,虽然他在尽力的掩饰,但说话的语气依旧还是将他的情绪出卖了。
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并不只有佟新林一个人,就连站在旁边的耿义也很想知道。丛恺婼在京城的医学界之中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之人,除了她的美貌和冷傲之外,医术和学识也是让很多同龄人在她的面前感到一种厚重的压力。
更重要的是,这位丛博士的身份也是让很多人侧目的,纵然他这个副上司也不得不小心一点儿。
“嗯。”丛恺婼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严格的来说,他俩还真算不上是认识,他对秦寿的了解真的很少。最多的一次也是局限于给他爷爷施针的那一次,而且现在她只是了解到了这个家伙已经被高层的大佬关注了。
很多的时候,她心里面都有着一种不平衡。秦寿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更多的像是一江湖骗子,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家伙却能够得到高层的垂青。真是没有天理!
“我们岂止是认识啊!”秦寿似乎看出来丛恺婼的心思一般,嘴角一挑,语气非常暧昧的说道:“恺婼,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啊,咋俩的事儿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噗……
佟新林的眼中此时已经不是妒火了,而变成了一股怒火。他不相信丛恺婼会和这个家伙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偏偏此时丛恺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几乎就是在等于默认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一样。
他并不知道,听到了秦寿的话,丛恺婼也是银牙紧锉,那一只粉拳已经狠狠的攥在了一起。虽然和秦寿之间有过一个赌约,但这种事情又岂能拿出来说的。那不仅仅是自己清誉的问题,一旦真的要传出去的话,她以后在京城之中,甚至是在华夏都将永远背着一个包袱。
而且这个包袱不是别人给她的,什么叫作茧自缚?现在丛恺婼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个胖子的可恨。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家伙的嘴巴毒哑巴了。
“坐过去点儿。”这货根本就没有理会丛恺婼的神情,竟然目若无人的走到了丛恺婼的身边,一只手很随便的搭在了丛恺婼的香肩之上,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对小夫妻一样,那种熟悉和自然让人都会误会。
如果这个家伙要是坐下拉着丛恺婼的手,或者是搂着她,那么就算是一句话不用说,这些人都会误会这两个人原本就是一对情侣。
“你……”丛恺婼咬了咬银牙,愤愤的往旁边儿让了一些。平心而论,她现在还真的要隐忍一下。要是这个家伙在胡说八道,那她的脸面可是彻底的没有了。
“你是要挑战我吗?”佟新林阴沉着脸,现在也顾不上和那两位客气,给人家让座什么的了。他恨不得一把将这个可恨的胖子抓在手上,问一问,这家伙究竟和丛恺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纠集。
“如果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秦寿翘起了二郎腿,眼角向上一挑,那表情看上去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要不是旁边还有一位保健局的副上司和卫生部的副领导,佟新林早就上去抽这家伙了。
“想要挑战我没有那么简单。”佟新林阴沉着脸,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他是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名医了,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门口的那块匾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你敢不敢拿出来当做一个彩头?”秦寿并没有因为佟新林的气势而弱上半分,嘴角依旧是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淡定的说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砸场子,名气越大的场子砸起来就越有成就感。不过你敢不敢接招,赌一把就不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那块匾的来历吗?”佟新林冷笑着说道:“说出来吓死你!”
“想让我死你还得排队,有太多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排到了。”秦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在兜里面拿出了一包烟。一下子,这包烟可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住了。
这种包装的烟在座的这些并不是没有见过,甚至都抽过。白色的包装,上面没有半个字,不过这种烟的烟嘴上面可都是有着编号的。是每一根都有,而且这种烟有着一个最为通俗的名字“特供”。
特供烟也分好几种,不过只有军方的特供烟是这样的包装,而且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家伙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拿出来一包这样的特供香烟。最重要的,这包烟并不是抽的剩下了一两根那种,而是才才打开的。
要知道军方对这种特供烟控制的非常严格,等级要求更是明确。秦寿手上的这种至少是中将级别的高级军官才能够所拥有的,纵然是中将以上级别的将领供应的也是有限的,一个人每月才三条到五条左右。
“继续介绍啊。”这货很是惬意的点着了一根烟,将那包烟很是随意的丢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分明就是唯恐这几位看的不够清楚。那表情要多装逼就有多装逼。
“那块匾是一整块的黄梨木做的,本身黄梨木就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而且这上面的字是一代书法大师亲笔所提,这是祖上在前清的时候将一位贝勒爷的顽疾治愈,人家亲自送过来的。你要是真有本事把这块匾抱回家,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来头不小啊。”秦寿笑着看着佟新林,他相信这位断然是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
“那是当然。”佟新林很引以为傲。虽然这块匾并不是他所得到的,但是这也说明了佟家绝对是一个医学的世家,有着不可动摇的根基。尤其是他的父亲,整合了古今的针灸手法,研创出来了一种独门的针法,堪称是针灸领域的一代宗师。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块匾就当做一个彩头了,我要是赢了,这块匾就归我了。”沉吟了一会儿,秦寿朗声的说道。
“如果你要是输了呢?”佟新林嘴角的冷笑更盛。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恐怕连毛都没有长齐居然就敢窥探针王的名号了。
“我会输?”秦寿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我要是真的输了的话,就算是你将这块匾白送我,我也没有脸要啊!”
噗……
佟新林算是真正的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无耻,这个家伙现在无耻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姓秦的,不要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这种小把戏在女人面前耍耍还成,在这里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佟新林的养气的境界也不算低了,但是被这个家伙的无耻算是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他拍案而起,指着秦寿气愤的说道:“如果你输了的话,我也没有苛刻的要求,麻烦你以后远离丛恺婼小姐,从此跟她不在有任何的联系!”
“一块破匾就要换老子的一个女人?”秦寿摇摇头,很是气愤的站了起来。
“什么叫你的女人?”丛恺婼差点儿没有喷了。这个家伙还有没有点下限?怎么不过就是输了一次赌约,到现在两个人之间的也是清白的好不好?
“姓秦的,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儿!”丛恺婼看出来了,自己要是在不站出来澄清一下,自己的名誉就算是要彻底的毁在这个家伙的嘴上了。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这货也知道,这不过就是口舌之争,要是这位真的投怀送抱的话,他还真的担心自己敢不敢面对。
“既然你都这样要求了,我怎么会不答应呢?”随即秦寿扭头将话题转到了赌注上面,只不过这家伙把主次给颠倒了一下。
“你要是跑这儿来耍嘴皮子的话,我劝你还是哪来回哪儿去吧。”佟新林也是看出来了,在口头上自己是占不到半点儿的便宜了,随即脸色不善转身走了出去。
别说是佟新林脸色不善了,就连白家辉都是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家伙的表情。这货的嘴巴真是没的说,简直就是一条毒舌,光是这一张嘴就能够顶的上是一柄利刃了。
秦寿笑了,从人品就能看出医品,一个这样容易动怒的人就算是医术在高明,也断然不会有更深的造诣。随即,他也缓缓的站了起来,扭头对坐在身边眼神都快要能杀人了的丛恺婼说道:“你就不去观摩一下我是怎么战胜这个所谓的针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