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颍川瞪大眼睛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垂直着倒了下去,一双眼睛瞪大,好似铜铃一般瞪大看着头顶上面。
孙嘉城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脸上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好似死去的人完完全全跟自己毫无任何关系一般,他踢了踢孙颍川冷笑:“死有余辜。”
“他……死了?”孙蔓蔓捂着自己的脸,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里回神,孙颍川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刚刚孙嘉城说出来的那些秘密好似噩梦一样的在自己眼前回旋,一个孩子竟然就有这样的心思,让一个婴儿被拐走,十多年的蛰伏就是为了让一个家庭不动声色的走向毁灭,这人应该有多深沉的心思?
“死了。”孙嘉城毫无任何反应一般,冷冷的说道,“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买通了他的医生,将他的药给换了,他的心脏做过手术不能受到什么刺激,刚刚显然是一时激动所以受不了,死了。他是死于心脏病,可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孙嘉城冷冷的笑了起来,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只是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管家听到动静的时候赶上来,医生和护士则是冲进了书房内开始给孙颍川做抢救,但是几分钟之后医生站起来一脸悲痛和遗憾的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孙先生在我们来之前心脏便已经停止了跳动,节哀吧。”
“……”孙嘉城的脸部表情是麻木的,低头看着医生离开之后眼底浮现着一些微光。
孙颍川死了?这怎么可能呢?管家此时此刻还陷入在一种……放空的状态里面,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摇头;“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先生怎么会死的?”
他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孙嘉城和孙蔓蔓,管家抬手颤抖着指着两个人,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你们到底是跟先生说了什么?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你们说啊?刚刚先生还是好好地!你们这是在蓄意谋杀!谋杀!你们知道了那件事情所以才故意起了杀心对吧!”
“蓄意谋杀?”孙嘉城不冷不热,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管家的身子已经有一些佝偻微微的弯腰趴在那里,他仰头看着孙嘉城也是艰难的呼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蓄意谋杀了?叔叔是死于心脏病,怎么会跟我们有关系呢?”
他目光清冷的扫过管家,警告道:“陈叔,我知道你在孙家做了多年,忠心耿耿,但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想一想你在国外的儿子和女儿,想一想你的妻子,要是你胡说了什么话,我可不保证他们在美国能够过得很好,美国那边似乎比我们这边更加乱,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谁也不能保证,对吧?”
他勾唇轻笑,抬手用力的拍着管家的肩膀。
“你这个畜生!”管家的额头上青筋突出,他死死地咬着唇瓣,浑身都在颤抖目光落在书房的书房,他站在门口的地方跪下来,手颤抖着握成了拳头。
他知道,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他不能说出来。
“陈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想做的太难看,只要你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我保证你的孩子会有很好的前程,我也信,你的晚年会过的很好。”孙嘉城拍着他的肩膀,然后迈开他之后走往自己的房间,拿了手机通知助理将所有的消息给全部暂时都封锁掉。
孙蔓蔓则是跟着孙嘉城走进了房间,他正好将电话挂断。
孙嘉城一边抬手将勒住自己脖子的领带解开,觉得烦闷不堪,他已经做完了这一切,眼看着这一切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但是他的心底并没有觉得多开心。
进去之后,孙嘉城回头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女人伸手让她过来,然后将她按在了玻璃上挑开裙子便进入了她,孙蔓蔓的手握成拳头她咬牙道,“孙嘉城,你这个魔鬼,你把了了还给我,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不会胡说些什么,你也不希望我和了了步上你和你母亲的后尘吧?”
孙嘉城这样的魔鬼……她要是把了了留在孙嘉城的身边,了了长大之后会成为一个多可怕的人?
“怎么了?怕我了?”孙嘉城将她的脸扭过来,重重鞭挞女人最柔软的地方,嗤笑问道,“还是你觉得我也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对待你和了了?”
“……”孙蔓蔓怕,当然怕。
到底是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才会选择自杀?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样狠。既然你是我的女人那一辈子自然是要留在我的身边,孙颍川已经死了,孙家一切都是我们的。”孙嘉城将她丢在了床上随后整个人便覆盖上去,孙嘉城像是疯了一般将那种报复式的喜悦发泄在她身上。
隔天孙蔓蔓醒过来的时候孙嘉城便从浴室内出来了,身上披着黑色的浴袍,随意将湿润的头发擦了下,便有人过来敲门,孙嘉城的助理在门口说道,“孙总,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来了。”
“知道了。”孙嘉城去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套上,然后丢给了孙蔓蔓一件衣服,背对她一颗一颗的将纽扣系好,“穿上衣服跟我下来。”
孙蔓蔓下去的时候孙嘉城已经坐在了餐桌边,而他的左手边则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很优雅很淡定的在吃早餐,喝完牛奶之后他将杯子推向一边,随后抬着眉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文件递过来,给她看了一眼。
“看看吧。”
“……”孙蔓蔓将文件拿过来之后便看到上面了签名,孙颍川。
内容是孙颍川将名下的所有股份转移到其女孙蔓蔓的名下,下面则是孙颍川的签字还有他的印章。
孙嘉城显然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做决定,所以显示异常的淡定,淡淡的笑了笑之后便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现在还是先给叔叔办理葬礼吧。”
孙颍川的葬礼很简单,送去火化之后只是举行了一个很小的仪式,孙嘉城和孙蔓蔓便将他的骨灰葬在选好的墓园里面,随后孙嘉城将胸口处的白色小花摘下来丢进泥土里,没有再看一眼冰凉凉的墓碑便离开。
孙嘉城让人将孙蔓蔓送回了孙家,自己则是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孙氏,依然是做着自己的工作。之前孙颍川便已经将自己的工作交给他处理,所以消息没有任何传出,孙颍川的死对于孙氏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狄樱一直都在等孙颍川那边的消息,一直毫无动静,倒是阮震东的行动更加快,开车到了纪公馆,狄樱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倚靠车门站立的阮震东,而车窗的另外一边则是弹出来一个头。
“妈妈。”季望已经推开车门自己跳了下来,跑过去抱着狄樱的大腿仰头望着狄樱看:“这个叔叔说他是是你的小舅舅耶,就是我的舅爷爷,他带我来找你的。”
小舅舅……
狄樱看着阮震东,她是阮梦的女儿,而阮震东也的的确确是自己的舅舅,是季望的舅爷爷。
阮震东嘴角处忍不住的还是抽搐了下,抬手扶额,自己的发际线也还好也没有那么老,但是夏欢昨天晚上竟然还嫌弃自己老了,干不动了?难道自己还真是老了?
“他是你的舅爷爷。”狄樱便笑了起来。
阮震东掐熄烟头看着她一眼,目光还是冷冷的,记得刚刚认识阮震东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并没有这样高冷,大概是刚刚的年龄把他给刺激了吗?想了想之后狄樱还是忍不住想笑,指了指里面:“进去坐吧。”
阮震东摆摆手:“今天我来不是作客的,老太太从海城到香城了,想要见你和季望,跟我走吧。”
“啊?”狄樱捏着季望的手还有点怕,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却不想突然间多出来了这么多亲人,他还真是有点儿适应不了。
阮震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警告她的味道十足,大意就是你敢拒绝试试看?
狄樱上楼去换了一条白色淑女长裙,高挑的身材仙气飘飘,随后她抱着季望坐在车后面,阮震东则是驱车往自己的房子方向开过去。
开门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夏欢,老太太来得时候,夏欢头一晚上被阮震东欺负到凌晨才疲倦的睡过去,醒过来之后是被推门声音吵醒的,夏欢缩在阮震东的臂弯间,房间里到处都丢着衣服,她迷迷糊糊的趴在阮震东的身上醒过来,和老太太的眼睛正对着,吓的一下子缩进了被窝里面。
阮震东身上光溜溜的差点走光,老太太倒是淡定得很,清清嗓子吼着;“阮震东,你这个臭小子赶紧的给我穿衣服出来!”
然后夏欢被老太太逮着个正着,扶着酸痛的腰下楼开始扮演听话小媳妇的角色,阮老太太看起来严肃不过对夏欢倒是很满意,让阮震东自己和夏欢赶紧把结婚的时间给敲定下来,早点把婚给结了。
随后让阮震东去把狄樱和季望接过来。
她在电话里面听到阮震东说了那件事情之后就迫不及待的从海城跑到了香城,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
阮梦已经死了多年了。
孙蔓蔓她一开始就不喜欢,现在听到狄樱其实才是阮梦的亲生女儿,也了解过一些关于狄樱的事情,对于这个未曾谋面却又优秀的外孙女是十分喜欢的。
“回来了?”夏欢现在老实了。
阮震东将夏欢捞过来,摁在怀中低头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