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它的嘴打的,想来它活不了,枪的冲击力将它打退了好几步,但是它并没有倒下,只是脸颊上冒着烟,更加凶狞的看着我。
刀枪不入吗?
我惊得呆住!
它彻底被我激怒了,喉咙里发出的那暴怒声,那样子不把我撕碎是绝不肯罢休的。
我紧靠着墙壁,打算再开枪,但那蛊雕前爪一下堵住了我的枪口,轰的一声作响,整把枪竟然因此炸膛了!
我整只手都炸焦黑了,当即疼的瘫坐在地上,而那蛊雕也仅仅只是前爪子受了点震荡,指甲有些发黑罢了,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伤残。
它撕拉声透着一股残暴,凑近了脸,呼哧一声扑了过来,我听到了声响赶忙滚个身子避开,它立刻用前爪子按住我,一下咬下,我赶忙拿手去挡,当即感觉到整个手骨撕裂的疼,它狠狠咬住,那咬合力简直可以将我的手骨咬碎。
我左手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着它的脑瓜子一抡,啪的一下,未曾想到整个石头砸裂了,且冒起灰来,但是它的头却是丝毫无损,而我的左手虎口也震伤了,向下滴着血。
它松开我的右手臂,用前爪踩住我的胸膛,我立刻呼吸不得,最后一口进气,便就是它口中喷出的烂臭味儿!
“丫的,嘴真臭!”我憋着气说道,即便我知道这将是我人生最后一句话。
它越凑越近,我也明白,它松开我手臂不是为了让我舒坦,而是准备要从我的头开始连人带骨的吞下搅碎。
不知为何,现在我脑中想到的是韵雯告诉我,她的生日便是今天,她暗示我她想要的礼物,就是我能平安归去,她的娇滴的双唇,甜柔的笑容,能带来幸运的清凉一吻,此刻让我无比的挂怀。
好想再见到她一面,哪怕再见一面我再死,我也心甘情愿!
可惜,老天爷怎会给我这个机会?这只吃人的恶兽又怎会给我这个机会?
永别了!当然,话已经说不出来,这句话只能放在心里说。
它一口闷下,我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接下来会很疼,没曾想道这家伙突然只是咬住了我的头发,然后便就停顿住了。
啥意思?羞辱我,戏弄我?
我睁开眼,看着它,然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那般的神态,它很慌乱,甚至将自己的前爪从我的胸膛上放下了,向后退避着,像是畏惧着什么,它眼神就像一只被惊吓到的猫一样,变得惊悚不安和焦灼。
我很疑惑,它这是怎么了?于是乎,我转过头去,看着它看过去的方向,却见什么也没有,仅仅是一面山壁,仅此而已,不知为何会如此畏惧?
直到我听到了那山壁里再次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那种透到骨子里的阴冷,让我心中发毛。
蛊雕走了,走的很狼狈,可以用得上是仓皇而逃来说,我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它这般畏惧,甚至连凶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何至于此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了,我也算捡回了一条命,这便就是韵雯幸运之吻的魔力吧。
看着月色朦胧,时间推测,也就大概刚入戌时,也即是七八点钟,我赶忙起身,趁着那蛊雕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是在发神经之前,赶紧丫的快回去,还赶得上实现韵雯的愿望。
右手严重酸麻,咬痕极深,左手虎口生疼,这一时半会儿也推不了车了,庆幸已经就在这山壁附近,该天来取,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于是我赶紧在山壁附近摸摸索索,穿过山壁附近一个拐角,发现了那个狗狗才能钻进去的小洞。
我这庞大身躯,钻那个洞,当真有点胯下受辱的即视感。
不过保命要紧,大丈夫能屈能伸,委屈还是要受得。
毫不容钻进去,我立刻感觉浑身的发毛,不知何故,或许是太潮冷了,地下河有又咕咚咚的活跃起来,我怎么感觉是因为我而兴奋呢?
还好记得地下河的流向便就是离那深渊地下不远,听着水声便就能沿着水边而走,掉不下去,我捡起地上一块硬土块,一扔,听着动静声响,便能知道这高低如何,地质差别如何,连续扔几个,便大概了解到了前方的路线如何。
很快摸索到旋木梯,我顺着而上,便走便喊道:“白露,韵雯,迎春!”
连续喊了几声,却没有发现她们的动静,我想着这种距离足够她们听到了呀。
继续顺着而上,总算是来到了第三层石室,也即是我们平日所住的那层,还没打开门,便听到里头她们的声响。
“放开我!周博还在下面,我们该去救他,你们不去,怎么还拦着我?快点放开!”韵雯哭喊着。
“韵雯妹妹,你冷静点,周博会有办法逃生的,你这么下去不是更危险吗?你手臂还没好,自己还是伤患呢。”宋白露劝道。
“那要是他逃不了生呢?要是他需要我们呢?我们却在这里白白坐着什么都不干,连人都不找,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就求你,你就是不愿意什么都不干,什么也都不让我干。”韵雯带着哭腔辩驳到。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周博出事,你有什么办法吗?你能救得了他吗?”宋白露认真的问道。
“那也不能...”韵雯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韵雯,他可能遇到的,是白色恶魔,所以我们救不了,它们就像那门后的深渊一样,只会永远填不满肚子,你明白吗?”宋白露说道。
“它们?”韵雯问道。
这话已经说的我毛骨悚然了,我当即打开门,走了进去,众女孩都吃惊无比。
我特地看了一眼宋白露,她则有些心虚,韵雯立刻冲了过来,紧紧贴着我,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傻瓜,你的幸运之吻还在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要老是觉得要多为我做什么,今后这个时候要冷静点多听白露的,好吗?”
她啜泣着,冲着我点头,说道:“只要你活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宋迎春见我们二人如此,唉的一声酸味十足,继续弄她的木床去了,很显然由于她的专注,一张用榫卯技术拼接的木床已经基本成形,三人挤着在上面睡,基本上没问题。
“还没吃晚饭吧?给你留了一份。”白露说道。
我走到那头,还没完全凑过去,整个人便就虚脱的摔在地上,耳边眼前就是韵雯和白露摇晃我的身影...
之后,我修整了五六日,手臂的伤口经过处理和恢复,使用起来也就没大碍,本身那蛊雕也没打算要命的咬我,它留着气力是要将我整个吞掉,所以就是咬的的时候疼,恢复起来还算快。
恢复后,我第一件事,便是顺着旋木梯下去,到了地下河附近,从那狗洞一样的地方出去,将木牛流马挪移到小洞口这附近,将那岩石分三次抱回了第三层石室,准备开工做石磨。
要给韵雯庆生,弄出喜庆的面点的事儿,可已经拖了几天了,得尽快办成才行,这可是答应人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