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辰看到这样的新闻相当的震惊,他有才华,也有些心高气傲,他是不屑去做窃取对手公司资料这种事情的。
苏长宏作为他的父亲,虽然严厉了一点,但是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榜样一样的人物存在。
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父亲是被人冤枉的。
苏逸辰手掌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爆现。
他急匆匆地开公司的车赶到医院,远远就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云薇雅怎么会在这里?
正好,他带她一起上去看望一下父亲,现在苏家有难,正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好机会。
可是,当他惊喜地走近,听到的却是崔莺莺和云薇雅的对话。
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娇柔,却是那么的无情。
——“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他没有钱可不能耽误我一辈子!”
脚心一阵阵发寒,心里一阵阵发疼。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这样的话被她说出来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到底是什么让云薇雅变了?小时候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儿在她身上已经找到任何的痕迹!
云薇雅感觉到身侧冷飕飕的目光,她转过头看过去。
一惊!怎么是苏逸辰?
“逸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我不是”云薇雅下意识就想解释。
“不是什么?”,苏逸辰一脸阴沉如冰。
云薇雅有些心慌,“我不是那个意思”
崔莺莺拉住了云薇雅的胳膊,眼睛瞪了云薇雅一眼,云薇雅立马就闭了嘴,低下了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早晚都是要分手的。
崔莺莺看云薇雅闭了嘴,这才看向苏逸辰,“苏少爷!雅雅可是我的掌上明珠,这段日子跟着你吃了多少苦,难道你心里没一点数吗?你大声叫什么叫?”
崔莺莺这话可谓是一点不留情面,哪还有平时半点唯唯诺诺的样子。
换做以前,崔莺莺哪次不是对他百般讨好,像现在这样的斥责还是第一次。
果然是踩低拜高的小人!
苏逸辰没有看崔莺莺,而是看着云薇雅,她的态度才是他在意的。
只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明显是站在她妈妈那边的,他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
“呵呵,人不如意十之八九,谁都不会一直倒霉的。”
苏逸辰冷笑一声,转了个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肯定会忍不住骂出声,但这不是绅士的男人该有的行为。
云薇雅看着苏逸辰决然离开的背影,眼泪流了出来,“妈妈,我也不忍心伤害逸辰哥哥的,可是可是”
崔莺莺不满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哭什么哭?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那到底怎么样的男人才值得呢?
云薇雅抽抽搭搭地回答:“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崔莺莺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每次都是鼓励她去追求苏逸辰。
崔莺莺叹了口气,安抚道:“你傻啊,此一时彼一时,苏家彻底被冷氏整垮了,你以为苏家还有翻身的机会?要我说,冷氏总裁冷北霆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你有这份伤心的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勾引冷北霆,那才是真正的金龟婿!”
云薇雅怔住,想起了那天冷北霆护着云洛依的样子。
她的男人落魄了,云洛依的男人反而是高高在上,受大家追捧敬仰的人物。
这样从小就好胜心强的她怎么肯承认?
云薇雅心里有些烦躁,云洛依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如果被妈妈知道云洛依勾搭上冷北霆,是不是就会对她没有云洛依那么好了?
所以,她不敢把云洛依和冷北霆认识这件事告诉崔莺莺。
云薇雅最终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苏逸辰刚下了电梯,苏母就着急地迎了上来,“儿子,你终于来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哦?”
苏母平时都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举止优雅,此刻,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夜之间苍老来了好几岁,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逸辰目光深沉,温声安慰道:“妈妈,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让您受苦了!”
苏母一把抱住了苏逸辰,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儿子,妈妈现在只有你了!苏家该怎么办?”
“妈,爸这件事你知道多少?”,苏逸辰斟酌地问道。
苏母眼神凝了片刻,随即摇头,“我相信你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冤枉的呀,冷氏集团现在也没有实际的人证物证,只是被他们主导了舆论而已。儿子,你要相信你爸爸呀!”
苏逸辰紧抿着唇,看着苏母期待的样子,最终答应道:“我知道了,我相信爸爸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哦!”
苏逸辰安慰道:“妈,现在苏氏集团不是还在吗?只要我们不承认,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股民,该承担的责任我们就担,法院怎么判决我们就怎么做,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长宏的心脏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苏逸辰一直守到第二天才回的公寓,推开公寓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显然,云薇雅不在家。
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有关苏氏集团和冷氏集团的新闻。
他烦躁地点燃了一根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可是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好一点,却越来越烦躁,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利。
他从昨晚开始就给之前跟苏氏集团有生意来往的人打电话,请他们帮忙在中间搭桥,他想见冷北霆一面,把事情的额来龙去脉弄清楚,也好过他现在像无头的苍蝇。
母亲什么都不知道,父亲躺在病床上还昏迷着,苏氏高层的领导一致认为是冷氏搞的鬼。
“贤侄啊,对不住啊!这件事我也帮不到你,冷北霆那个人一向不喜欢参加饭局,心高气傲得很,我的面子还不够情动他,请另请高明吧!”
平时来往密切,亲密无比的人,在苏家出事以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