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游都能看出来的事,沧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后果,然而,沧海已经胸有成竹,对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方飘红,用乱棍打出,沧海已经够给他留情面了,能让沧海这样做的理由,恐怕,只有真正的方飘红才能懂。
“不可呀师父!”
一旁的逐风,着急起来,
逐风总是这样,当听到、看到不合情理,不通情理,不应该做的事后,总会说‘不可呀师父’‘请师父三思’等等;看到逐风如此着急的样子,与沧海对面的东方灵瑜则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逐风,你该担忧的事不是那方飘红的事,而是项天龙的事,你该想想如果能让瑞鹤仙庄不失体面的让项天龙走出那间石牢”。
逐风一愕,
“嗨!”
沧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真是烦心,
“这是为何?”
逐风不解地问道,
“瑞鹤仙庄的方飘红不是方珪之子”。
“怎么可能?”
逐风多么的惊诧,
“知我者,灵妹也,还是你把事情看的最透!”
沧海多么的叹息,多么的心烦,
……
假的方飘红被尤游扔进了水塘里,而且还是赤条条的那种,加上大白天,假的方飘红真的羞于见人了,左右看看,庆幸四下无人,方飘红便慢慢游泳着,朝左边的岸边游去,那里不是特殊,而是有美人蕉,美人蕉的叶子相当大,遮一遮某些部位,还是可以的,于是乎,登上岸,跑到美人蕉花丛中,
在一阵肆意的践踏之后。方飘红走出了美人蕉丛,
左右前后看看,庆幸又是无人,于是。方飘红大起胆来,
“哆!你是什么人?”
在方飘红准备回住处的时候,他小心翼翼,躲躲闪闪,左顾右盼,他也不想想,瑞鹤仙庄虽然只有沧海一个单身主人,却是一个大家族,上至徒子徒孙,下至武士奴婢。来往行走的人很多,他如此显眼的模样,怎么可能不被人看到?他的身后,响起了如银铃的呵斥声。
“我要是回头,才是我傻!”
方飘红也算是自顾形态。他虽然好色,却不无形,这身打扮要是被小姑娘家家的看到了,还不被她们笑死,
“站住,你别跑!”
小女婢呵斥一声,前面的‘怪物’依然在跑。小女婢真的奇怪了,他到底是什么人,赤身*,拿着美人蕉的叶子,穿着美人蕉的裤子,他在做什么?跑什么跑?甚至。他是什么人小女婢都没有看清楚,
“哎呦!”
方飘红撅着屁股,一手拿着美人蕉叶子遮脸,一手提着美人蕉叶子裤衩,生怕掉下来。疯狂跑着,他只看脚下,没看眼前,在他快跑的同时,顿时间,和人相撞,那人结实的胸肌,用力一贯,方飘红整个身体,弹起老远,顿时摔倒在地。
“你们,你们又要干什么?”
方飘红摔倒在地,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尤游和刚才扒他衣服的几个庄丁,看到他们,方飘红说不出的气愤,说不出的记恨。
“小子,你的好日子过到头儿了”。
尤游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特别的神气,尤游手上可是有‘谕令’的,他听从沧海的吩咐,要把这个方珪之子方飘红乱棍打出瑞鹤仙庄。
“什么意思?”
为这一句话,方飘红说不出的不安,甚至已经惴惴。
“我来告诉你,……”。
尤游走上前,蹲身在方飘红的近前说道:“你小子在瑞鹤仙庄这些天,没少得罪人,现世报啊,我奉师公之命,要将你乱棍打出瑞鹤仙庄”。
“不可能,我是方珪之子,……”。
“呸——!”
尤游一口唾沫啐在方飘红脸上,
“我要告你,沧海禅师不会如此对我,……”。
“你没那机会了,我正是奉了师公之命,将你赶出瑞鹤仙庄”。
“不可能!”
“各位姐姐们,你们报仇的日子到了,想想这些天,被这家伙欺负过的,赶紧来解气,出了什么事,本公子爷负责”。
方飘红饱受惊吓着,尤游顿时大声喊了起来,只见远处,突然涌现出十几个少女,手持扫帚,戒尺,棍棒,蜂拥而来,各色各样的裙摆,如一朵朵鲜花,裙摆在脚底生风,真真的美女如云,涌现而来。
“我的妈呀!”
是从冲着他来的,方飘红吓得赶忙爬起身,掂起‘美人蕉裤衩’便跑。
“嘿嘿嘿!”
尤游得意的笑着,
终于可以畅快的报仇了,被方飘红欺负过的女婢,追上前去,便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真真的一顿胖揍,直到鼻青脸肿时,全身瘫软后,实在没有招架之力了,才被尤游的小跟班‘四季花开’抬着扔出了瑞鹤仙庄。
总算尤游还给了方飘红一点体面,还给他扔了一件衣服。
“滚!永远消失在瑞鹤仙庄!”
这一团衣服,真好砸在方飘红的脸上,方飘红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你们仗势欺人,你们欺人太甚,你们,你们……”。
方飘红委屈的心里都无地自容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哎呦!……”。
最后一句,方飘红大骂了出来,因为脸上的伤,已经很难张嘴了,这也不是方飘红大胆,敢出言撂狠话,是因为,在尤游的一句‘滚’字之后,尤游等人已经回了瑞鹤仙庄,方飘红等于是在自言自语,自己发牢骚。
……
沧海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瑞鹤仙庄的方飘红不是方珪之子,沧海没有说,他在气愤,沧海真的生气了,他被祝成功耍了,他千小心万小心的提防,最后,他竟然如此信以为真的认为项天龙是‘诛天门’的门主,……
沧海很烦心。
方飘红,被他的美女姐姐们暴打一顿后,被扔出了瑞鹤仙庄,瑞鹤仙庄是守卫重地。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赶出来,没有沧海的命令,他如何进得去?
“呸!”
假的方飘红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看着瑞鹤仙庄的山门,是一种仰望,他已经被撵下了九百九十九阶之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如同一条落水狗,方飘红穿上了衣服。也只能离开这个让他奢华一时,枯寂一时的瑞鹤仙庄。
方飘红离开了瑞鹤仙庄,不离开也不行呀,独自一人朝锦城的方向走去,在西城的城门口。见到了来往的行人,见到了喧嚣的闹市,当方飘红感觉出饥饿的时候,才发现他分文无有,前面有一个贩水果的货郎,方飘红悄悄的走了过去,货郎在招呼客人。方飘红慢慢的转到货摊的背面,悄悄的顺了一个甜瓜,赶忙塞在他的肚皮底下,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他,悄悄转身。方飘红乐得嘿嘿笑了,偷笑了出来。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他本来便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此时更游手好闲了,掏出香瓜。大大的咬了一口,汁液夹着口水便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
方飘红继续向前走着,突然愣在了当地,突然,有人在他的前面挡路,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人阻路了,方飘红不觉得奇怪,但这两个人身材魁伟的抱着两肩,肩并肩挡着方飘红的去路,方飘红便感觉不对劲儿了,也敢吆喝,于是转身,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两名彪形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
四个人,分前后挡住了方飘红的去路,方飘红不由担心地问道,
“跟我们来就是了!”
“去哪儿?”
“少废话!”
方飘红对身前的大汉询问,身后的大汉却斥责了一声,方飘红的心七上八下,有心想溜,可青天白日的,不好施展,
“快走!”
身后的大汉不耐烦了,伸手搡了方飘红一把。
……
因为一时的疏忽,给沧海下了一个很大的难题,这不是一件小事,沧海真的草率了,因为对项天龙的厌恶,把事件弄得过于极端,谁会想到祝成功带来的方飘红不是方珪之子,谁会想到,玉佩虽然是项天龙的,其中竟然有隐情。
沧海虽然厌恶项天龙,他的内心是光明正大的,厌恶就是厌恶,当着项天龙的面都敢这么说,正因为坦荡荡,便做不了愧对良知,违背道义的事,既然方飘红不是方珪之子,既然祝成功的告密是假的,那么,项天龙便暂时是无辜的。
回心山庄被项回心占领了,沧海不敢说,项天龙被沧海关在石牢,沧海不能不放出来,对于如今的局面,项天龙是什么反应?沧海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项天龙在石牢里住的挺舒适,挺踏实。
景心失忆了,一切的行为都是天性使然,沧海心里虽然别扭,却也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任其自然,这十几天来,发生的事,真的很蹊跷,景心失忆了,按说,她对项天龙是陌生的,是不认识的,可景心,却对项天龙特别的亲近,亲近到不可分割,他们的相处,又止步在关爱,并不是逾越之情(男女之情),到底为什么,沧海无从可知,
“项叔叔,跟你在一起,心儿觉得好踏实”。
“那就踏实的躺着,项叔叔会守护你一辈子,直到项叔叔老去,……”。
一间幽暗的石牢,不矮小,有些宽敞,除了它的名字叫石牢,里面的摆设,竟像是精舍一般,露天的精舍,项天龙盘膝坐在榻上,景心躺在项天龙的腿上,项天龙抚摸着景心鬓边的秀发,景心闭着双目,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