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留文离开后,赵云立刻将情报派人通知曾维汉。而曾维汉接到这一重要情报后,通过系统管家陌颜;安排潜伏在夫余王城内,系统生产的斥候、细作们尽力营救北夫余王室成员,前提是要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另一边,朱留文秘密返回夫余军大营后。立刻来到北夫余王朱留武帐内,将赵云开出的条件一一告知。
“唉,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希望那汉侯不会食言。”闻言朱留武有些无奈的说道。
……
五更时分夫余军大营西门,坚守一夜的哨兵们有些无精打采,他们来得时候那可是士气高昂,但白天被打得稀里哗啦,那士气一点点的都打没了。正当他们耷拉着眼睛,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三道鸣箭的响声从大营南面传来。负责看守西门的千夫长心中一震,想到太子已经派人回王城,要将北夫余王一家全部处斩,不禁打了个哆嗦。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哨兵大惊失色,正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一个火球破空射来,直接射穿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想跑却被带着惯性的火球砸断一条退,紧接着又被一支粗壮的弩箭射杀。
再接下来,随着一阵阵破空声,大量的火球和弩箭射向了夫余军大营。一柱香过后,火球和弩箭的破空声逐渐停了下来。一支1千人的汉军骑兵冲进夫余军大营西门之内,犹如一道流水,虽然细小但所到之处必是一片尸体。
于此同时,北夫余王朱留武依约指挥自己部下,在夫余军大营南门方向四处防火;接着他趁乱打开南门,将早已隐藏在南门外的1万汉军骑兵放了进来。而夫余军大营东门和北门方向的汉军也发起了攻击,一时间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夫余军将士们惊恐万分,开始混乱起来。就连尉夫台也大惊失色,慌忙戴好铠甲,在部分亲兵的护卫下往没有汉军的地方逃跑。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发生在夫余军大营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夫余太子尉夫台只领着2百残余亲兵向北逃去,当然这是曾维汉有意为之。只有这样那群刚刚投靠的北夫余人才会尽心为自己效力,毕竟此时的北夫余人与南夫余人已成不死不休之势。
午时时分,曾维汉在西盖马的县衙接见了北夫余王一行人。一场午宴过后,曾维汉留下朱留武、朱留文兄弟二人,与他们详谈了战后安置北夫余人事宜。
一切谈妥后,朱留武兄弟二人告退而去。刚至客厅门口,曾维汉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叫住二人,问道:“哦等会儿……你们竟然是王室,却又被南夫余打压。如果本侯没有猜错,尔等应该是朱蒙一脉吧。”
这“朱蒙一脉”四个字完全吓到了兄弟二人,朱留武钦曾维汉博学时又有一丝恐惧。略有些惶恐的答道:“不错。自我祖先朱蒙公南渡建立高句丽城后却留有一脉在北夫余。南夫余虽然不敢随便对我们动手,但一直轻视我们,视我们如草芥!”说到这他竟有一丝愤怒。
“果真如此!尔等放心,本侯一定会依约善待你们族人的!下去吧!”
“多谢侯爷!属下告退。”朱留武说完,与朱留文一起离开了县衙。
……
就在汉军攻下夫余军大营的当天夜里,南下支援的夫余援军主力刚刚赶到夫余援军先锋部队先前位于辽水边上的营寨。由于尉夫台的残军一直被汉军佯装追击,此时不得不向鲜卑方向逃窜,无暇向援军主力通报军情。因此,此时夫余援军无人知晓援军先锋已灭,尉夫台败军而逃。
汉军利用这个空挡,借机在夫余援军先锋部队设下的营寨,放置了大量引火之物。又在各个营门处安排一批精锐兵力,假扮夫余军士兵。然后在将领们的指挥下,北上堵截夫余援军的汉军骑兵,将敌人引入这个陷进。偏偏这支夫余援军主将,只是个狂妄自大的武夫;被汉军骑兵搔扰一番后,大怒之下加速进入了已是陷进的军营。结果,被汉军用一场大火烧的人仰马翻。其残部全部让汉军俘虏或歼灭,至此南下攻打幽州的夫余军全军覆没,只剩下被曾维汉故意放走的尉夫台残部。第二天曾维汉率部赶到这处军营,并在中军大帐内与诸将商讨攻打夫余王城的计策。
“主公要攻打南夫余王城,可让子龙将军和云长将军二人率5万骑兵,跟随北夫余王及其部下,从高句丽和挹娄故地绕道返回北夫余领地。而后让这5万骑兵全都换上北夫余人的服装,假扮北夫余王的部下起兵南下,从北面率先发起攻击。”商议之时徐庶首先献计道。
坐在徐庶下首,刚刚赶到军营不久的郭嘉接着补充道:“主公,元直此计如能成功,南夫余君臣必然首尾不能相顾。但前提是在我军绕道往北夫余期间:一、是要继续派人追击堵截尉夫台残部,务必使其不能顺利返回夫余王城或将任何军情传回夫余王城。二、是要营救出北夫余王室成员,以防不测。另外还要派出精锐细作,假扮尉夫台的信使不断的往夫余王城传递假军情,以迷惑南夫余君臣。”
“嗯,两位军师的计策甚妙,诸位将军就按两位军师计策下去部署吧。”曾维汉听闻二人进言后,开口说道:“至于营救北夫余王室之事,早在西盖马就安排人去做了。”
坐在徐庶对面首位的朱留武,听闻曾维汉早就安排人员去救自己的家人。激动的立即跪于曾维汉身前,磕头感谢不已。
……
半个月之后,夫余王城的皇宫,传来老夫余王尉仇台暴怒的声音。
“什么?朱留武偷偷返回了他的领地,还发动了叛乱!”老夫余王尉仇台听了信使的话,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尉仇台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鬓发已经染霜。脸上一道道沟壑刻在脸上,两双疲惫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混沌的眼光。反应过来的他被气怒了,两撮胡须直接飘了起来:“这低贱的北夫余竟然还背叛我?尉夫台那混账东西到底在干什么?来人啊!给我传旨……”
不待尉仇台传完旨意,一身汉人打扮的国师陆悬月走过来劝谏言:“陛下暂且息怒!眼下太子的所有军报都未提及朱留武叛乱之事,多半是我军与西盖马前线的通讯,已被汉军截断。为今之计,应当多派些人前往太子处探明详情为上。”
听完国师之言,尉仇台没有接着下旨,而是让内侍换来义子简位居。此人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身披青色轻甲,看上去甚是不凡。尉仇台见到此人,立马说道:“位居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父王无妨,是不是大哥的事情?父王只管派人打探大哥那里消息,至于北夫余叛乱一事,孩儿亲自率兵去平了他便是。”简位居说道。
转眼之间已是五月中旬,北方虽冷,也迎来了暮春时节。辽水边上曾维汉的军队正整齐地行走在一座小山下,不过速度却是普通军队的两倍,因为他们全部是一人双马的骑兵。
在队伍的中军位置,曾维汉正在和留在他身边朱留文并骑谈话:“留文啊!不知道你大哥那边战况如何?”
“主公,应该能顺利的推进到夫余王城脚下!”朱留文谦逊地说到:“听说南夫余出动了全部的近7万骑兵,主将是简位居。虽说这个人弓马熟练,是个厉害角色。我大哥坑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有赵云、关羽二位将军携5万汉军铁骑助阵,我们的胜算很大,至少拖住南夫余骑兵主力没有问题。”
“嗯,理应如此。”
一路行军,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曾维汉略微瞧了瞧,发现好像有一支队伍,挡住了汉军的去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前方领军的张辽骑马过来说道:“主公,前面有支二千多人的队伍挡在前面,各个手执武器。而且看上去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喊着让主公过去!主公你看是不是……”说完,张辽作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不必了!先看看再说,去叫上军师和几位将军一起去前面看看。”曾维汉摆了摆手,随即说道。
然后,曾维汉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走到队伍面前。他惊讶地发现,这支队伍虽然装备不是很好,但是排列整齐有序,没有一个人有骚动。曾维汉暗暗称奇,然后张口冲着面前的队伍喊道:“吾乃汉侯、幽州牧曾鹤是也,前方的壮士们何人为主,还请报上名来!”
队伍里听到他的名字微微一阵骚动,随即又平静下来。然后,对面有四人骑马向着汉军而来。待来到汉军阵前20步左右,这四人忽然下马步行至曾维汉面前跪下,为首之人磕头拜道:“我等四人乃是附近的富山贼头目,手下一众喽啰大都是被夫余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汉民。今听闻侯爷要讨伐夫余蛮夷,我等在此请求侯爷收留众位兄弟,也好为国效力!”
“哦?几位壮士竟然想投靠我!”曾维汉有些吃惊的说道,“尔等一看就是支久经沙场的精锐,不知为何流落至此?”
听闻曾维汉询问,为首的那汉子答道:“回侯爷话,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元初五年,高句丽王高宫伙同夫余、濊貊等族侵犯玄菟郡。时任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辽东太守蔡讽等人,率兵出塞攻打的,并捕杀濊貊民族的主帅,俘获兵马财物。他于是派遣儿子率领2千多人邀请并且迎接姚光等人,派使者假装投降,姚光等人相信了,于是遂成趁机占据险要地形拦阻大军,而暗中派2万人攻打玄菟,杀伤众多。朝廷派人前去救援,但高句丽和貊人的联军已经离开了。而后又与辽东鲜卑8千多人攻打辽东地区的郡县,杀害官吏掠夺百姓。蔡讽等人追击到新昌,战死,功曹耿耗、兵曹掾龙端、兵马掾公孙酺用身体保护蔡讽,也都阵亡。秋季,宫率领马韩、高句丽几千骑兵再度进攻玄菟郡。这又斩杀5千多人。”
“然后呢?哦,接着说。”曾维汉随口一问道。
“回侯爷,实际上就是夫余那群混帐把鲜卑人给引了过来,然后还假装援军支援,致使我等祖父死于非命。所以这次,我们来投靠侯爷,只求为我们的祖父报仇!身后这支军队,就是我祖父生前的旧部。”
“唉!你们起来吧!”曾维汉听完了故事,一片默然。他亲自扶起四位大汉问道:“敢问四位壮士姓甚名谁?”
“蔡真!”
“耿峰!”
“龙顺!”
“公孙虎!”
“好!这样吧,暂时就将尔等部下编成一个曲,由蔡真担任曲长。其他的,等灭了南夫余再说,如何?”
“偌!”
收了四位汉军旧将,曾维汉一时间豪气冲天,望着空中飘扬的大旗,突然举起佩剑,向天高声吼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阵中的将士们听到曾维汉的吼声,全部举起手中的武器,也跟着大声疾呼。浑厚的声音随着春风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