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开始缓缓说出了当年那不为人知的宫帷秘闻,“我也是在柴房做事的时候听说的,那时的王爷还不是王爷是太子,他的母后佳音皇后当时深得皇上的宠爱,但是在一夜之间他的母后被赐死,真相没有人知道。
王爷的从高高的太子之位被废,仅过了一年。皇上另立当今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听说清荷是王爷奶娘的女儿,从出生就一直跟着王爷了,所有的仆人都觉得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原本在三年前,清荷小姐十五岁的时候就要和王爷结成连理的,没想到的是清荷小姐竟然和一个江湖侠客楚天风跑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王爷没派人找说是她自己的选择,在清荷小姐走后的几年里王爷一直都很颓废,直到前一年才开始好转的。”
抚音很难想像当时的令狐逸宇是这样挺过来的,母后不在了,太子之位被废,而他认为可以陪他一辈子的女人离开了,跟着一个江湖侠客也不愿跟着他。
一旁的小萍看着抚音的样子,还以为抚音是因为王爷喜欢清荷而不高兴,忙说道:“抚音姐,你别难过我们都看得出来,王爷待你与别人不同。”
“是吗,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皇太后要他立正王妃他不高兴,想必是将正妃之位留给他的清荷吧!所以皇太后的话才让他不高兴,而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呆在他的身边!?
回到住所的抚音什么也没说,一如既往地照顾令狐逸宇的起居饮食,只是不再看令狐逸宇的眼睛,不在笑,敏锐如令狐逸宇。
令狐逸宇虽然感觉到抚音的不一样,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在等抚音告诉他,他也在为皇太后要他立正妃的事烦忧,两人各怀心事。
转眼第二日。
一大早皇太后就来了,而抚音也早就给令狐逸宇做好了准备,站在王府门口和众主子送令狐逸宇离开,令狐逸宇脚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帅气地上马。
那是一匹红鬃马,清晨太阳的光辉照在那一人一马上恍若九天之上的神谛,令狐逸宇沐浴在阳光中向抚音伸出手去,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是那么柔和,本就白皙的脸庞在阳光里配上那妖娆的桃花眼,多情却不滥情。洁骨节分明的手莹莹散发着温柔的光,抚音承认这是她第二次被他迷住了。
令狐逸宇看到眼前的抚音只顾盯着自己,而那眼里的含义他再熟悉不过了,平常那些王公大臣的女儿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那些神情和眼神曾经令他厌恶,不过出现在她的脸上让他出奇的心情愉悦,一个响指将抚音从自己的幻想里拉回了现实,抚音不敢再看马上的令狐逸宇,她怕自己会再次被迷惑走神。
令狐逸宇见抚音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就像他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这让他厌恶,“本王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吗?”
抚音意识到令狐逸宇是在和自己说话之后,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马上的令狐逸宇。令狐逸宇看她那眼神就知道,这小丫环又走神了,无奈地抚额,“上马。”
抚音有些迷惑,没听太清令狐逸宇说的什么,“啊!王爷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而站在一旁的众主子没能跟着出去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这么一个小丫环能跟着王爷出去还是共骑一马,怎能让她们不妒忌,纷纷用目光问候着抚音。
令狐逸宇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拿这个小丫环怎么办了,只能再重复一句,“上马。”
这次抚音听懂了,令狐逸宇说的是上马,“可是……”
令狐逸宇承认他的耐心已经快耗光了,“可是什么!你不想和本王共骑一马吗?”
抚音都要急哭了,“不是,只是我要怎么上啊?”
令狐逸宇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攥成了一个拳头垂在身边,顿时有些尴尬,重新伸出手;抚音刚伸出手就被令狐逸宇强有力的手臂拉进了怀里。“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令狐逸宇单手将抚音环在自己的怀里,马上的抚音背靠在令狐逸宇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那强有力的心跳,抚音闻着令狐逸宇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阳光的气味,就像是夏天妈妈晒被子,被子上残留的太阳的气味,煞是好闻。
曾数次救她于危难的那双臂膀此时正环在自己的腰上,虽然也被他抱在怀里过,可那都是自己做噩梦的时候,感觉没这么强烈,第一次如此清醒地与男的这么亲近,抚音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脸红到耳根。
令狐逸宇感觉到了怀里佳人一瞬间的颤抖,还以为抚音不舒服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怀里的抚音脸红得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还以为抚音是生病了,着急地问:“音音你没事吧,脸怎么会这么红,要不要休息一下。”
令狐逸宇温热的呼吸从上往下打在抚音的脸上,抚音羞得更红了,双手抱着脸头低得更低了。
这时候的令狐逸宇看着抚音的表情才知道原来如此,有些好笑刚才自己还以为她病了,没想到竟然是害羞了。心里就像有什么溢出来了一样,满满的幸福,“别低了,再低就低到地上了。”
抚音闻言更不敢抬头了,这要让他看到还不得笑死自己啊!一路上都低着头,直到自己平复了心情才抬起头。
令狐逸宇看这小丫头终于抬起头了,忍不住逗她,“抚音本王知道自己很有魅力,怎么样后悔当初没有做本王的女人了吧!”抚音听到令狐逸宇说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眼睛一转,“王爷说对了奴婢后悔了!”
“什么?”令狐逸宇一时没反映过来。
“奴婢说自己后悔了。”抚音好脾气地说了第二遍。
“现在也还来得及。”令狐逸宇目光灼热地盯着抚音。
“如果我说我要做你的正王妃呢!”抚音故意这样说。
“音音,你知道,这、这是不可能的!”令狐逸宇也讶于自己居然会有些不忍拒绝她,以前是留个那个女人,现在王妃之位于自己有着莫大的作用。
说不上为什么心有些堵,“呵呵,我说笑的,我怎么会忘记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仆人呢!”
听见抚音话里的酸涩,有些不忍差点就要开口告诉她,不是她不配,他从未这样看待过她。
抚音安抚着自己,没关系的自己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迟早要回去的,抛开那些想法,两人一路无话。
宝相寺到了。
骑在马上,一路上的颠簸,直颠得人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令狐逸宇下马后伸手将抚音抱下马,这才注意到抚音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是在马上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