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整体工程进度,开始上第二遍。资金就捉襟见肘了。海岛上,部队工程,虽然早就完工了,但是,下拨资金也是,迟迟到不了位。
因此,不得不回老家,求亲靠友,筹措资金。以应付,每天四千多元,材料费、人工费、伙食费。当时,家乡的农业银行,有条较宽松的政策。
凡是公务员和在事业编的教师,凭单位介绍信和本人身份证,就可以贷款二万元。属于短期贷款,年初贷款年终还贷款。
贷款使用期限一年。这对于佟志刚来说,是小菜一碟。不用求别人,用自己和妹妹、妹夫的身份证,就可以办到,贷款六万元。
按工程量所需要垫付的费用,是足够用的了,还留有一万元备用金,转过年来,到期本息加起来就是六万七千多。
年终到期,必须的还上贷款,年初还可以再贷款;要还上这笔贷款,就必须还得另外借款六万七千元,使用期限为一个月。
当时,家乡出国劳务,搞的非常出色,因此,民间借款的利息从一分飙升到三分各别达到五分,佟志刚所需要的借款,就得跟人家借七万元,利息是二分,这在当时真是有情有面子的事。
连续二年,就这样。走一步,挪一步,到了第三年,不但,还不上这笔钱。而且,还要借款打官司。
情况变的更加艰难,在施工的过程中,有十几个,是家乡亲朋好友,或者是他们子女。虽然,不欠他们的钱,但他们也是从不同角度关注着这件事。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多数人,都是说这笔钱是要不回来了,他们都在为我担心。打官司告状,如果要不到钱,会越陷越深。
这为日后借款带来障碍。
2002年十一月份,在呼天天不应,喊地不灵的处境下。最终,决定起诉。如果,再不起诉。合同超过两年,诉讼失效。诉讼费用、律师费、差旅费合计得二万元,在加上当年借款的本利息;这一次借款额,就得达十万元。
这对有钱的人来说,相当于一角钱、一分钱;我现在是秦琼卖马的时候,这可是个响当当,的天文数字。
佟志刚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二十多年的交情。是干部下乡蹲点包队时,结下的深厚友谊。那个年代,下乡的干部要做到(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通过三同的方式,加强党和人民群众的联系,贯彻党在农村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了解老百姓的疾苦。每个下乡的青年干部,应该说都是由基层组织选拔上级领导班的“苗子”。
每个青年干部,都要包一个:经济落后,生活条件差,领导班子不稳定,落后的生产队。春天进点,秋后三交帐。(基本路线帐:社员对走社会主义道路觉悟是否有所提高。领导班子帐:是否建立一个大多数群众拥护,坚强的领导班子。粮食产量帐:粮食产量大幅度提高。
后进村来了工作队
一九七三年,一月。离屯子二里多地,小农场。孤零零的,悬在白雪皑皑的山上。这座房子,即是生产人员的住所,又是个瞭望哨。山上果树,山下几百亩鱼塘,都需要照管。为了会议不受干扰,这里变成了秘密的会议室。乡党委书记、付书记、组织委员……。七名党委委员来了六位。
当然,村里的大小头头,全体党员、积极分子。在册的一个不少。凡是参加会议的人员,谁都不能说出去。
因为,在这里即将发生一个惊天动地,——大事件。后来被称呼“西山会议”。
大冬天,滴水成冰,门窗关的紧紧的。吞云吐雾的太多,老年人有烟袋,年轻人是手卷,省中华地牡丹,一般干部抽握手烟,党委书记迎春烟。
整个屋里云山雾罩。
全乡有名的后进村,还有二个更有名的后进队。三年前,党委书记挂帅,协同的二名五七战士,一名军宣队。来包这个后进生产队,春天给牛给马,给种子给化肥。救济款救济粮不断。
三年下来。工作队在,什么都好。工作队一走,离开拐棍就倒。变化不大。党委书记一班人,下决心了。对村领导班子,进行脱胎换骨改造。
会议起初。公社干部,组织学习党中央国务院(1)号文件。第二个议程是:揭发问题。找差距。第一天,会议新增加了六个成员,他们就是工作队的全体成员。他们各自做着自我介绍:
队长:湘江职务乡党委付书,
付队长:忠成中学团委书记。
成员:郑成五民政助理,
杨丽华青年代陪干部,
万晓臣青年代陪干部。
!啊!杨丽华!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可一时间,脑子里,空荡荡的。
眼前女孩,落落大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浓浓柳叶弯眉,像道具一样,贴在前额下方。
白白净净瓜子脸。微笑的樱桃小嘴更加动人,虽然,穿着棉袄,前胸依然可见隆起。一根又黑又亮的马尾辫,悬在脑后。杨柳细腰,更加,两条悠长,溜直的美腿。一米七上下的身高,楚楚动人。
突然间,佟志刚脑海里浮现出:啊——同学!一中校花,单人舞——《蝶恋花》,轰动全县。一举成名。
不过,那时,她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可也是出人头地,——美人坯子。。
在当年,台上的舞者,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台下男同学们,背地里指指点点,胆大的——将来娶她做老婆。吹牛吧!就你那德行!做梦去吧!。和,眼前如花似玉美人,可是,大相径庭。
可惜呀!没有赶上好时代。高中、艺术学校,大专院校,都关了门。中学毕业,城市的一律下乡。农村的一律反乡。不公平,啊!都是中学毕业,反乡的,叫社员。下乡的就叫,知识青年。“知识”这两字,就更叫人刮目相看。罢了。又在做梦。
村党支部书记说:“说什么讲话的!我,从1946土改干到现在。说什么讲话的!近几年,这后进的帽子。怎么就是摘不掉!说什么讲话的!要是跟大寨比呀,那差距是不小。说什么讲话的!要是跟那几个村比呀,还真不服。看后进村。“说什么讲话的!我办置了多少家业:东方红链轨拖拉机,学校,果树园。”
土改前秘密入党的老党员,按捺不住,开了腔。“你不说那些好听的吧。从土改、互助组、到人民公社。咱们村的老百姓是过上了好日子。可是跟人家啊好点的比,差远了。村里平均,干一天活。只能挣三四毛钱,三队已经黄了滩。
五队,眼看着‘黄滩了’。‘马号’(生产队部)房倒屋塌,人没有口粮,牲畜没有草料。干一天活还要到找钱。
年年吃反销粮,(卖给国家了,没有粮食吃的时候,通过层层审批,再买回来)青黄不接,揭不开锅,有多少户,你统计过吗?“劳动力越多的人家,越是吃不饱饭,。可是,那些‘臭大爷’他们是,累活不干,照样有饭吃,有衣服穿。”他有些哽咽。”
第二十四章:后进贫困乱象丛生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