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狱卒的话,顾云横不由得翻白眼,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喃喃的说道:“大哥,谁谁偶是犯错了的?偶是莫名其妙被抓进来的。”
一想到她刚刚给太后演奏完一曲《笑傲江湖》转眼之间就被抓进地牢,还赐了个明日午时斩首,顾云横就觉得无比的心塞啊!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什么?”那狱卒听了顾云横的话觉得很是惊讶,不由得瞪大了眸子问她。
“哎呀,这位大哥我是说哈,我什么错都没有犯,我是昭阳城今年的桃花仙子,今日进宫是为了面圣,哪里知道刚好撞上太后诞辰,我被十皇子起哄,上去给太后献艺,结果刚刚把琴弹完,太后就让我摘脸上的面纱。我刚把脸上的面纱摘了,太后就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令人将我抓起来,打入地牢,还说要明日午时,斩了我。”
“我多委屈啊,我就是进宫面圣而已啊。呜呜……”顾云横一边甚是委屈的说着,一边啃着手上的鸡腿,那狱卒听了也忍不住惊讶起来。按理说列国的太后应该是很好的啊?想到这儿,那狱卒不由得皱眉道:“咱们太后向来是待人宽厚,怎么会没有丝毫的理由就要斩了你呢?按理说不应该啊。当初有人辱骂咱么太后,咱们太后就一笑置之,根本没有生气,那人后来觉得羞愧,便再也没有对咱们太后不敬了。”
“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得罪咱们太后了?或者做了什么冒犯她的事情?”那狱卒将事情分析了一遍,看着顾云横认真的问道。
顾云横咬着手上的鸡翅膀扎巴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没有,我就说了一句祝寿的话,先前他都好好的,我一摘下面纱她就忽然炸毛了,立刻从凤仪上站起来,拍着桌子指着我大骂妖女,虽然我长得是好看吧,可是也不用这么对我吧?”
“真是的,再说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太后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所以,用不着嫉妒我。那么这一条排除以后,我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背的事情了。毕竟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以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见过太后,实在不明白,怎么得罪她了,你都不知道,太后看见我的时候,那眼神根本就像是在看仇人啊。”
云横撇着嘴巴说着,坐在他对面的额那个狱卒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太后,这么夸自己,不有的嘴角抽搐。
这时候,另外一个狱卒也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提着两个食盒,看见顾云横正徒手拿着鸡脖子在啃,不有的挑眉,这么不拘小节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走到近处的时候,便看着顾云横道:“姑娘真是不拘小节。”
闻言,顾云横咧着一嘴的白牙笑笑,开口道:“你这话我就当做是夸奖了。”
那人见顾云横竟然这般的不客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眼角抽搐的将食盒放下,另外找了一个小桌子,将两人的饭摆了出来。
顾云横见此,不由得惊讶的问道:“你们是先给犯人送饭吃,自己最后吃饭么?”
“是啊,这是规矩啊,犯人先吃饭,我们后吃饭。”那人淡淡的回答道。
话音未落,随即又说道:“姑娘要住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出门左拐,右手边第二个,姑娘若是有事可以来找我们,屋子里的火炉我已经为姑娘点上,棉被什么的也已经铺好,姑娘吃饱了以后直接去睡就可以了。房间的门都是从里面可以关着的。这里的犯人大多不会随意走动,姑娘放心就是。”
“额……”正在吃饭的顾云横不由得一噎,这待遇哪里是坐牢啊!分明就是绝佳好宾馆啊!
再好的宾馆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免费提供饭菜不说,还给铺床叠被,烘烤火炉,真是服务到家啊!
顾云横本来拼命的想挤出两滴眼泪的,可是看着眼前两个正在大口吃菜,大口喝汤的汉纸,便将这事给忘记了。心想,自己还是赶紧吃饭吧,虽然这器具又保温的作用,可是那里敌得过万年的大冰石啊!
如此想着,顾云横便赶紧吃起饭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啊。
版盏茶的功夫以后,顾云横吃饱喝足,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便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房间走,不过须臾,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不得不说,这个地牢除了比较寒冷以外,建筑还是很不错的额,很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宾馆,推开门以后,顾云横看着房间里正燃烧着的炉火,以及那铺着暖和被子的床,便万分欣喜的将门插上之后,便去拥抱久违IDE大床去了。
哎,吃饱,喝足,穿暖,有火炉,又暖床,不睡觉干嘛啊!
这般寻思了一番之后,顾云横便利索的蹬掉了鞋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一般,安心的睡了,完全没有一丁丁一点点的想到外面的那些人为她几乎快要操碎了心,也快要急的杀进来。
列西晓寝宫众人用过午饭之后,莫统领便吩咐宫女们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扯下来。那些宫女们领命,便极为迅速的将屋子打扫了干净,随即冲泡了一壶新鲜的碧螺春花茶,又端了一些时下的蔬果瓜盘还有做好的点心过来。
云落本来一直坐在别处看书,见桌子收拾好以后,便坐回到桌子边看书,此时看见上了一壶茶,便淡淡开口道:“云尔,茶。”
一旁正在发楞的云儿被云落这一声惊得立刻便精神了。赶紧拿起一个白色鼬花彩瓷的被子给云落到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到他的一旁,还不忘记叮嘱道:“少爷,茶还很烫,等会儿再说。”
看着云尔那俊俏少年对着这个才一丁点儿的小孩子这般的恭敬,纳西侍女们不有的更加诧异。暗自道:这个小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气场,随意使唤别人不说,连莫统领都对他特别的客气、难不成是七殿下的儿子?
不过,不大可能啊,七殿下向来是不近女色啊!
众多的小宫女此时都偷偷的打量着云落,在心中暗自揣度。
莫统领则是神态悠闲的坐在桌子边闭目养神。房间之中的氛围宁静而安详,很是和谐。
不过,须臾,便有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跑到了列西晓的寝宫之前,给守门的侍卫看了看他的腰牌说了几几句话以后,便匆匆的往这边来了。
却是没有直接的进来,而是走到一个小宫女的面前,轻声的跟她说了些什么,那宫女听闻,便赶紧的进了屋子吗,走到莫统领身旁行了一礼说道:“莫统领,外面有事需要您处理,麻烦你出来一下。”
莫统领闻言,到也是没有多虑,只睁开眸子看着那个小宫女问道:“什么事啊?”
那小宫女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莫统领出去便知道了。”
列西晓的寝宫,莫统领也是来了几次,有很多事列西晓曾经交代过,如果自己不再便找莫统领出去处理,因此听见这话,莫统领也不遗有他,便起身跟着那个小宫女就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本来看书的云落却是将微微的抬起头看了莫统领和那个小宫女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莫统领出来以后,看着井然有序的寝宫不由得问那个小宫女:“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么?”
小宫女这时候则是对着莫统领轻轻的俯身行礼,随即对着某一处开口道:“出来吧。”
话音未落,之间一个小太监从一个主子后面走出,看着莫统领立刻行了一个礼,莫统领在皇宫呆的时间不多,因此,并不认得这个小太监,便好奇的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太监问道:“你是……?”
“莫统领,奴才是苏公公的徒弟,常喜,奴才如今前来时因为七殿下在大殿又是脱不开身,特地让奴才来此,跟莫统领穿个口信.”
听到这话,莫统领不由得更为惊讶,于是问道:“什么口信?”
那小太监见此,扫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才轻轻开口道:“七殿下说,顾云横无故被太后压入地牢,让莫统领先做一下准备。至于如何准备,他说莫统领自会明白,只是这件事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能告诉云落。”
猛地一听见这话,莫统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们才分开了这么一段时间,顾姑娘竟然就被太后压入了地牢,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七殿下不是跟顾姑娘在一起么?怎么能让顾姑娘见了地牢呢?
见莫统领露出疑惑不解之色,那小太监开口道:”如今,话已经传到,奴才也该告退了。莫统领记住奴才的话就好。“这么说着,那小太监对着莫统领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要往外走,莫统领看见,连忙挥手示意刚刚传话的小宫女去送一送。
那宫女倒也是伶俐,会意之后便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