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为自己最爱的女人流泪了。多少的担心,多少的无措,在这一刻释然,化为滚烫的泪水,像云横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思念。
金文浩瀚,从今天起,你和我烈西晓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烈西晓在心里默默地说。
云横用手替烈西晓擦掉了眼泪,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身后的三十精锐默契的闭眼睛。
可惜,这个吻还没完,云横就又晕了过去。
等一行人回到七皇子府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可是云落和云暮还没有睡。
云落看到烈西晓抱着一个人回来了,跳下凳子就冲上去:“娘亲!”
“嘘……你娘亲没事了,她就是睡着了。落儿乖,也快去睡吧。”烈西晓轻声哄着云落。
云落还是想去看看云横,但是身后的云暮轻轻拉了拉他:“宗主需要歇息,少宗主也需要休息,不然宗主会生气。”
听到这话,云落才止住了脚步,和云暮一起回房了。
烈西晓轻轻将云横放在了床上,帮她换上睡衣,盖好被子,自己却没有上床,而是在旁边守着她。
直到第二天的清早,云横的迷魂术失效,金文浩瀚才彻底醒过来,马车里只剩下两捆绳子,云横已然不见了。
真是大意了,居然忘了她是一个迷魂术的高手。然而此时,车队已经离开烈国很远了,云横也已经回去了,再追回去,烈西晓肯定有所防备,怕是对自己不利。
金文浩瀚一肚子窝火——哼,别以为我金文浩瀚,会这么轻易放弃。
同时醒过来的来由云横,不过她是被饿醒的。
很快烈西晓也醒了,是被云横肚子叫声给吵醒的。
烈西晓赶紧命厨房给云横做饭,很快,桌子上都摆满了云横爱吃的东西。
云横头发蓬乱,还穿着睡衣,脸也没洗,就坐在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吃太快反而对胃不好……”烈西晓在旁边边叮嘱她边给她夹菜。
过了一会儿,云落也跑来了,身后跟着云暮。
“娘亲!”云落一看云横眼泪就掉下来了,“娘亲你可回来了,落儿要担心死了……”
云横心疼的抱过云落。不禁感慨这父子俩真是太像了,平时都高冷的不得了,一到了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就立刻温柔起来了。
建安听说云横回来了,心下十分生气,顾云横这个贱人怎么没死在外面呢!
不过出于好奇,或是作为客人的礼貌,建安还打算去烈西晓那里看看。
一到了烈西晓的院子,就看见云暮站在门口,建安不禁心下有点打怵。但还是给自己装了壮胆,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云横蓬头垢面的,坐在那里吃东西。烈西晓和云落,一个人倒水,一个人夹菜,烈西晓还时不时帮她理理头发。
建安不由得火冒三丈,冲上去就去拉烈西晓:“阿晓,你看她,她多脏啊,你快离她远点呀!你弄脏了没有啊,我给你擦擦……”
烈西晓根本就没看见她来,没有防备的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厌恶的甩开建安的手,瞪了她一眼,继续坐下,给云横剔鱼骨头。
建安看见烈西晓为云横做这种下人才做的活,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烈西晓拉不动,建安干脆去推云横。
云横药劲刚过,这回还虚弱的很,自然禁不住她大力去推。好在,烈西晓反应快,接了云横一下,才不至于她磕到头。
烈西晓一个从来不冲女人发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了,站起来冲着建安吼:“公主殿下,你不要太过分!”
建安从小到大就是在溺爱之中度过的,自然不知道还会有人敢跟自己发脾气,下意识的想要吼回去。但是一阵寒风飘过,云暮的手已经到了她的脖子边上,那架势就是她再多说一句话,就掐断她的脖子。
建安的侍女已经吓的不敢出声了,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烈西晓重新坐下给云横夹菜。
建安再次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爹爹,这个公主什么时候搬走啊?”云落幽怨的看着烈西晓,“她老是欺负娘亲!”
“唉……”烈西晓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要建安住在他这里,那定然是不断要找云横的麻烦,但是一旦她住到宫里去,定是要不断告云横的状。到时候太后偏袒建安,定是对云横不利的。
自己虽然之前抓到了一个侍女,但是却没有实际的证据,所有的证词,那也只是是女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建安在太后面前一向是温婉淑良,根本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样子,到时候,太后会相信吗……
云横摸了摸云落的头,就当是安慰了一下他,转头对烈西晓说:“现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了,如果真的决定要对付建安公主这种人,我们就不要心慈手软。”
烈西晓看着云横:“你的意思是……”
云横打了个饱嗝,烈西晓是正人君子,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但是她云横可不一样。穿越之前,她是首席教练官,穿越之后,她是一宗之主,没有点非常手段还是不行的,
云横趴到烈西晓耳边,吐气如兰:“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她是建安啊!
当天晚上,云暮以他绝佳的轻功,去建安那里拿来了她的荷包,又从她的香囊里,取来了整个烈国,只有建安公主才配有的熏香,因为建安的熏香,是太后赐给他的。另一边,云尔找人,按照那个侍女的描述,弄了一小包荨麻散。
云横将熏香点上,将那个小纸包里的而荨麻散倒出一部分,剩下的封好,放到熏香上熏了两个时辰,使得小纸包上沾上了淡淡的熏香味。
然后,云横让云翳把小纸包缝到建安的荷包的夹层里。
烈西晓还为此吃了一惊:“云翳还会做针线活?!”
云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旁边云尔晓得肚子疼。
原来,云横的八卫里没有一个会做针线活的,云横虽然是女人,但她肯定也不会做啊。那时候,大家就都欺负老实的云翳,逼着他学做女工,结果不学不知道,本来大家是想要看云翳的笑话,但是云翳反而学了一手绝活。一手针线活做的出神入化,云横和云落在暗宗的时候,都用不着丫鬟,所有的针线活都是云翳一个人承包。就连现在,云尔练功划破了衣裳,还都是云翳给他补。
云翳先用针吧荷包内侧挑开一个小口,将纸包塞进去,再用针缝住。
烈西晓拿过来检查了检查,竟然跟没有封过一样。
烈西晓啧啧称奇,云翳倒是难得的红了脸。
接着,云暮又将荷包放回了原处。整个过程完成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烈西晓就去了建安那里。
建安看到烈西晓来找自己,本来十分高兴,还以为他因为昨天对自己发脾气来哄哄自己,给自己道歉,还故意做出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噘着嘴,不肯看烈西晓。
烈西晓现在对自己的这个青梅竹马可是充满了厌恶之情,可才不管她怎么样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听说太后想你了。”
建安一听这话,公主脾气就上来了,转过身朝着烈西晓大喊:“阿晓!是不是顾云横那个贱人让你来赶走我的!”
烈西晓保持着风度,十分淡定的对建安说:“是太后想你了,让你去宫里住几天。”
建安气的拍胸口,手指指着烈西晓说:“你不用替那个贱人隐瞒!你连魂儿都被她勾走了吗?!”
“公主,请你自重。”烈西晓听她一口一个“贱人”的说云横,脸色终于寒了下来,声音也有冷了几分。
建安“啪”的摔了一个茶杯,丝毫不顾公主的礼数:“自重?!你烈西晓自重吗?!和一个有了野种的女人整日同居你估计皇家颜面了吗?!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
烈西晓还是面无表情:“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与云横也无关。另外我再说最后一遍,落儿是我的儿子,云横是我的……”
“闭嘴!你闭嘴!我不要听!”建安疯狂的打断了烈西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有显赫的家室,公主的地位,她顾云横有什么?!”
烈西晓刚想开口,不过却被门口的一个声音抢先了——“我有烈西晓。”
正是云横的声音。
云横慢悠悠的走进来,比起狰狞刻薄的建安来讲,云横显得十分的从容大度。环视这个自己之前一直再住的房间,陈列饰品之类的东西已经全都被建安扔掉了,换上了她自己东西。就连自己之前留在七皇子府的一些衣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横轻轻地笑了笑。建安刚搬过来的时候,刚扔掉她东西的时候,云横还是十分生气的,但是现在她已经越来越坦然了,越来越学会将这些不开心的东西视而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嘛,云横还得谢谢建安,让她练就了在任何情况下的好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