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寅难得绷紧脸,少有的露出锋利的眸光:“你好意思怪罪她?难道你不知道施针次日不宜练闭气吗?爷爷和娘亲叮嘱过你多少回了?”
唐敬彥被他训得哑口无言。
若不是他任性好玩,确实不会出现今日这种事,不仅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一半的身子,还差点害了人家。
他心有愧疚。
洪文寅见他木着一张脸没敢反驳,也不宜过于责备,语气微微放软了些:“你也莫过于自责,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
唐敬彥沉默不语,只是乖乖的喝着药,过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一双眼睛静静的打量洪文寅。
“为何这般看着我?”洪文寅抬睑扫了眼。
唐敬彥犹豫半晌,试着问道:“令堂——”
洪文寅一愣,许久不曾听人问起这事,脸色倏地一沉,把最后一舀药灌进他嘴里,“你好好歇息,有事喊一声。”说完便出去了。
唐敬彥差点那最后一口药给呛死,他愣愣地看着洪文寅不算厚实的背影发呆。
这对母子,‘父亲’两个字是他们禁话,但他很确定昨晚那个神秘人肯定跟他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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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住了两日,第三日宋庭安由阿忠送去了谢家堡上学堂。
这两日洪文寅空了就给他传授一些学习心得和技巧,其实这年代读书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把文章倒背如流,熟记于心基本成功一半。
不过小家伙在洪文寅的传授下受益颇多,心满意足的随阿忠去了学堂。
唐敬彥在谢郎中和洪夫人的抢治下病情总算稳定,只是没敢像之前那样活奔乱跳。
在床上躺了两日,初秋见他精神好了不少,都能下床动手做十八锁了。
便找他聊之前没聊完的话题。
“你不会是因为我要了一成的银子就气到吐血吧?”她开玩笑的坐在他旁边的矮凳上,看他熟练的削着木头。
唐敬彥抬也不头,笑了笑:“是,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还能开玩笑,证明恢复得不错。
初秋拿起地上几个削好的木头边看边道:“看你急到吐血了。得,这事你想给多少就多少,不与你争辩了。”
唐敬彥抬眸看了她一眼,“哼,本少爷还能差你那点钱,先说好,一月必须出一个新样式。”
“这有何难。”两人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先说好这事得保密,我可不想白桦提刀来砍杀我。”
唐敬彥斜了她一眼,“管好你自个的嘴就是了。”
“是了,你就不想到旁处找医术高一点的郎中吗?”谢郎中医术是不错,但毕竟不算顶级的。
说起这事,唐敬彥脸色微沉,他知道家里的老头子这趟京城是为了给他打听某个医术高超的神医,只可惜一直找不到人。
初秋看着他脸色变化,其实心里也是特别想早些根除休内的病吧。
“我认识一个,需要我引荐一下吗?”
唐敬彥嗤笑,一副‘你若认识神医,还来这里做什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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