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草图,有了粘土左‘腿’的外形,朗清疏又按照草图上,用粘土捏出了所有支架的形状。(最快更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шШ..。
粘土的可塑‘性’很强,可是风干却需要不少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朗清疏、贝琉璃和沈岑,天天和粘土支架杠上了。
干燥的粘土非常灰,一不小心就吹得人满头满脸满身都是。最初的几天,三个人总是灰头土脸,每天都会无数次被‘迷’眼睛、堵满嘴、吸一鼻子,连手指缝里都是粘土。
不仅如此,被粘土糊了东西都特别难清洗,不管是洗头、洗澡、洗衣服,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贝琉璃忍无可忍,画出另一张草图——防风镜。还把手术用的帽子、口罩和手术衣都拿来用了。从此以后,三人终于不再灰头土脸泥巴样。
白天修整调适,夜晚自然晾干,第二天再根据凌松寒的体形再修整,再晾干,终于修到最后一次,可以最终定形,却在夜晚的倾盆大雨中化成了烂泥巴。
半夜惊醒的贝琉璃,望着小院里的烂泥巴,哭得那叫一个悲伤。
于是沈岑先哄,朗清疏接着哄,连疾风都绕在她的身旁搞笑。这有粘土同吹、看雨夜化泥巴的杯具经历,在这一晚,杯具化成洗具,把心有介蒂的三人又拉到了一起。
雨停了,一切从头来过。
七天过去了,粘土支架终于通过了最后的修整和调适,塑形完工!
这一天,朗清疏和贝琉璃带着粘土支架,去了清泉县的木器铺,请工匠按照粘土打造木支架,并约定了‘交’付日期和工钱。
等他们从木器铺出来,准备去‘乳’酪店时,迎面遇上了潘石竹手下的巡捕。
巡捕向朗清疏行礼以后,低声说道:“巡大人请朗公子到县衙一聚。”
朗清疏带着贝琉璃一起去了县衙,走到书房‘门’口停住。
巡捕通报道:“朗公子到,璃公子到。”
潘巡抚正在整理案卷,一听朗清疏来了,立刻起身迎接,两人在‘门’边寒喧几句,就进了书房。
‘门’外的巡捕将书房‘门’关上。
潘巡抚从书桌上取了一本厚厚的卷宗,说道:“公子,看看这些吧。”
朗清疏纵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么厚的卷宗也看了不短的时间,看完以后,难掩愤怒:“丧尽天良非他莫属。能让他说出这么多事情,潘大人也是劳苦功高啊。”
潘巡抚并未表现出一点喜悦,反而神情凝重:“严守一不会轻易认罪,我们料到了;他在大堂之上百般抵赖,我们也料到了;连他何时会认罪,会认多少罪,我们都料到了。可是……”
朗清疏浓眉皱紧,问道:“发生何事?”
潘巡抚觉默片刻,才回答道:“严守一的家人在故乡被杀,寡母妻子儿‘女’,没留一个活口。”
朗清疏一怔:“是何人所为?”
潘巡捕异常沉重地回答:“不清楚,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变成了一桩悬案。”
朗清疏将卷宗还给潘巡抚,突然问了一句:“他知道吗?”
潘巡抚回答道:“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反应。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公子的意思。”
朗清疏一怔:“大人请说。”
潘巡抚的声音有些沉重:“潘庆生的罪状,已经足免罢官免职,按夏澜律令死罪已定。但是有件事情,关系到殷富户之‘女’殷素云的名声。”
贝琉璃站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潘巡抚继续着:“世家子弟出游,李知县看不惯潘家长子的言行,派严守一相陪,晚宴之上,他行诉潘庆生之子,殷素云是他雇的暗娼,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之后,他给殷素云下了‘迷’‘药’。如果将此罪证呈上,潘庆生与长子的死罪已定,殷素云还将获得额外的赔偿。只是此罪证一旦呈上,只怕殷家小姐再无颜面活在世上。”
贝琉璃立时愤怒难当,紧紧地抓住了身旁椅子的扶手,严守一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根本就是恶事做尽!她恨不得拉上凌挽情,把严守一‘射’成豪猪!
朗清疏思来想去,回答道:“只需在案卷底下注上,真相大白之日,殷家素云悬梁自尽,以示贞节。前些日子,殷素云已经乔装改扮离开清泉县,再也不会回来。如此一改,对她而言,虽死犹生。”
贝琉璃不明白。
潘巡抚向朗清疏一拱双手:“多谢公子指点,潘某受教了。”
朗清疏却说道:“大人,可否让朗某与严守一见上一面。”
潘巡抚一怔,随即亲自带他们出了书房,往后排的单间屋子走去。
贝琉璃从未想过,她还会再见到严守一。
他们在潘巡抚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单间屋子。
“严守一,看看谁来了?”
一个人影像只惊弓之鸟硬挤进了‘床’榻与墙的缝隙里,歇斯底里地喊道:“我都说了……我什么都说了,你们不要再问我了……不要再来问我了……”
贝琉璃看到了严守一,不,确切地说,除了身高和体型有些相似以外,她根本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一身纯白的囚服、戴上了镣铐,乌黑的头发已近全白,原本微胖微圆的脸,布满皱纹,眼窝深陷,涣散的眼神四处游移,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老汉。
朗清疏突然出声道:“严守一,还认得我么?”
蜷缩在缝隙里的身影突然剧颤,像奔逃的猛兽蹿到了朗清疏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如同索命的厉鬼,声嘶力竭地喊道:“朗清疏,朗清疏,你说会保得我家人周全,你这个骗子,死了也会和我一样,下十八层地狱!”说完,对着朗清疏的颈项,突然张嘴就咬。
朗清疏眼明手快地避开,一伸左手,将严守一打趴在地:“你不听我们言,我们自然不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严守一蹭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向朗清疏,又一次被拍开。一次,两次,三次……渐渐地,严守一没了气力,却仍一次次扑向朗清疏,又一次次被挡开。最后两名巡捕,将他扣在了简易‘床’榻旁,让他再也无法靠近朗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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