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撕破脸皮(1 / 1)

刘少堂回到船上,喝了王豆豆煎的药有些犯困,便歪在船舱内躺下了。

夜色如垂暮老人的眼皮,艰涩厚重。

雨夜静谧,细雨落入水中不见声响。

王豆豆煎药时既紧张又犹豫不决,南京郎中的药吃完了,再煎倪瑞轩给他的药。看着老爷服药后并无异样,紧张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船离岸丈余远沉铁锚抽跳板,支流水流不急不徐,锚链牵船身轻轻微晃动。

船上潮湿,难以睡得踏实,王豆豆和张成荛困意不重,有一搭没搭地说话。

岸上虫鸣悠扬,与缓缓流淌的水声很合拍,不絮不乱。

半夜时分,王豆豆开始犯迷糊,合身倚船小憩。张成荛口渴喝水,喝了又想大解,可是他对着河水蹶屁股半天没拉出来,只好将跳板搭上岸,下船找茅房。去村内不熟路,七拐八拐找到茅房,不管男厕女厕,扒了裤子就蹲下了,正当他舒服着想哼唱娌语小曲,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不可能是警察,临河镇的警察除了骗吃骗喝骗钱不会想着办案的。再说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我千真万确听到他们说是从临河镇来。”

“他们就在河边的船上?”

“都在船上。”

张成荛听到有人说临河镇,竖起耳朵细听。几个人走了,他来不及擦屁股,提上裤子出了茅房。

刘九刘家文俩兄弟谋害刘家昌房士光的事,在临河镇早就传开了,其中一个人说话口音那么熟悉,很像刘九。张成荛想到是刘九,顿时两腿发抖。

说话的正是刘家文刘九杨明亮等人。

几个人在张成荛前面不远处,往河边走。

“哥,我听着明光兄说的老人长相怎么觉着像二叔呀。”刘九说。

“嗯!我也在想。他们为何到扬州来。”刘家文说。

张成荛着他们说话声,确认刘家文兄弟俩就在其中,更加紧张,不敢靠近,也不敢暴露了自己,悄声远远跟着。

张成荛看到他们往河边走,心想坏了,刚才自己下船搭上跳板,如果让他们上了船,船上的人谁也跑不了,还有新购的枪和子弹。昨天刘老爷跟张成荛说:“这次成荛来南京购枪有功,发一支。”张成荛听了乐得嘴合不拢。那可是崭新的还没试过弹的汉阳造枪呀。如果刘家文他们上船杀了刘老爷,抢走枪,自己也没枪了。想到此,急得张成荛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再一想还是跑吧,逃命要紧,可这人生地不熟往哪跑?心乱乱的,大脑转过无数念头,仍轻手轻脚跟在刘家文等人的身后。

看见村口的牌坊了,河面鱼鳞般的亮光也看到了,张成荛心急如焚,他在想如何给船上的人报信。

这时,张成荛看到一户人家的竹篱笆上晾着床单,他想也没想,顺手扯在手里。他看到是白床单,想起小时候常玩的捉鬼游戏,心中一喜,将白床单从头到脚围起来,篱笆上抽下一根竹竿握在手里。

弄好伪装张成荛踮着脚尖急追,正看到几个人影猫腰上了跳板。隐约可见手中戒刀闪着幽暗的光,宛如眨动的河水。

船上的人并无知觉,船舱内刘少堂被肚子里细弱的痛疼弄醒了,他隐忍着想多睡会,可是肚子里那种被水蛭叮咬的疼痛让他无法静心。

就在这时,小船轻轻往下一沉,让他警觉起来,朦胧中记起张成荛下船找茅房,放松警惕,仍闭着眼睛。

就在此时,刘少堂忽然觉得面上微微一凉,他本能地睁开眼晴,微光中,他看到几条人影站在面前,贴在脸上凉凉的是刀背。

“嘿嘿。二叔,想不到咱们会在扬州见面。”

刘少堂听出是刘家文声音,不由大吃一惊。

“家文?是你?”

“二叔,还有我。船上的人都别动,谁敢动,我先砍了谁。”刘九在船舱外说。

刘少堂无视贴在脸上冰凉的刀背,肚子的疼痛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没了。他慢慢坐起身,借整理长衫之机伸手从枕下的手枪摸在手,缩回袖子里。他做这一串动作,没忘了嘴和刘家文说话,以此分散刘家文的注意力。

“家文,我们到处找你,你这一走,二叔今后的粮店靠谁呀?跟我回去吧。”

之前刘家文听说是从临河镇来的人,又说是刘少堂,心中也在犯嘀咕。心想不会那么巧合吧,而此时见到果然是他,也处于惊讶状态。所以刘少堂伸手在枕头下摸枪丝毫没有觉察,而且刘家文不知道刘少堂有手枪。

“刘少堂,我看到你假惺惺骗我哥的样子,就想一刀桶了你,你骗了我哥这些年,为你赚了那么多钱,你仅给了我哥一个账房的名头,如今死到临头,你还满嘴胡言,你给我滚出来。”

“家文,二叔对你不薄吧!”刘少堂原本打算在周旋中寻机脱身,可是听到刘九说的话,心里清楚他俩己经撕开脸了,内心闪过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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