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太过爱你……”这句话,伴随着飞机与空气的摩擦声,不停的旋进他的脑海中,捏住安全带的手更紧了!
他知道,现在所有的发泄都将是徒劳,最终,他也闭上了眼睛……
在一万英尺的高空中,他想起了很多关于文清涟的,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她对着小猫金金许愿,她说,这只猫让他们相遇在了一起!它是她的幸运物,虽然,他很坏,对她从来都是若即若离,时好时坏,可是她对待他的真心却从来都没有变过!当她被施、暴的时候,她差点就自杀死掉,可这次,是他亲手将她推向命运的边缘,她会不会更加绝望……
他其实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还有他们机会见面,她会不会恨她,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他……
下了飞机的洛司言第一时间就回到了父亲那里,看着父亲还是昔日的模样,他却反而嘲笑起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都知道了?我想问你,清涟的子、宫是你叫人摘除的吗?”洛司言困难地发出声音。
暗帝擦拭戒指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他,先是简单的发出一声“嗯”,然后站了起来,来到他的面前。“是我摘除的,不过,在手术前,我也跟她进行了再三的确认,看来,你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说起来,那件事情只有暗帝和雪桵知道,文清涟其实还是完璧之身,他们刻意的将其隐藏了,他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亲自发现这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俩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戏了……
洛司言侧着头,他好笑地看着父亲,“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你知不知道子、宫对于一个女人有多么的重要?”
“那对你来说,她的子、宫重要吗?你有想过要和她结合生一个孩子吗?司言,你知道清涟为什么要摘除那里吗?”看来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一个情商太高的人,这么好的女子,他居然能误会那么深,也许,一切皆是命运吧!文清涟,这场爱注定是要九死一生……
“她,为什么?”洛司言十分想知道答案。
“我记得那一天,她昏倒了,然后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帮我摘除子、宫吧“!因为她认为你觉得她那里脏,所以宁可找外面的女人,都不肯碰她!她几乎是伤心欲绝的……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吧,所以连做了这种手术,你都看不出来,察觉不到一丝的不对劲。”暗帝双手交叠着,一脸认真的说着。
洛司言没有再说话,此时的他,全身无力,心痛无比!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拿掉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可是谁能知道,他不愿意碰她,是因为他尊重她,珍惜她,就是因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他才不想随随便便的占有她!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到两人之前住的小木屋里,因为长久无人居住,里面的家具都布满了灰尘,他躺在文清涟之前一个人睡的沙发床、上,那样冰冷,那样沉寂,他甚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可是为什么,她的任何气息都好像已经消失殆尽了……
眼角划过一丝泪痕,他终将是负了她,残了她,害了她,误了她,让她的人生再也不完整!
第二天的时候,洛司言是被噩梦惊醒的!他居然梦见文清涟满身是血的藏在他别墅的橱柜中,她苍白着小脸对他说道:“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来救我……”
洛司言坐起身来,用手抹掉额头上的汗,他来到洗漱间,看着镜中的自己,是那样的颓废,邋遢,原来,这种感觉和失去袁舒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当他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发现暗帝就坐在屋子里,“你的敏感度降低了吗?居然都没有发现屋子里进来人,今天,我会安排阿系送你回去,离市分公司才刚刚成立,你不能离开太久!”
“我该怎样派人进入‘血盟’内部,将文清涟找回来?”洛司言现在的心里已经顾不上公司,他只想快点打探到如何救出她,况且,她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
暗帝挑起了眉头,露出一丝玩味,“‘血盟?’说实话,依我们目前的实力,没有办法从那里取出东西,除非我们有东西跟他交换!你知道的,血盟最喜欢的就是有人跟他签订血色盟约,你可以取得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同样,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其实,我们的人已经进入到血盟,安排这样的人进去,也是为了你的日后铺路,我始终都认可血盟的实力,所以,我认为你需要那样的资源做后盾!”
“那个人是林仙羽吗?还是其他人?我认识吗……”
暗帝举起手,让他停下发问,“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司言,好好想想自己的感情吧!否则,你找到她又能怎样?袁舒晴,你又打算怎样处理?”
父亲说的没错,当他面对这些问题时,因为自己一直犹豫不决,所以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也许,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反省的!叫阿系送我回离市吧!”
再次回到离市后,洛司言在解决了公司几日堆积的工作后,终于抽出时间前往“谜世”传媒公司,而安万魁见到他,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洛总裁,其实,我已经等候你的拜访多日了……”袁明东坐在皮椅上,不急不缓地说着。
“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了!我想知道……舒晴她还好吗!相信,伯父已经知道了,你女儿是被谁带走的?”
“嗯!我当然知道,不过,修暮朗已经送小晴回来了!而这次,我已经把选择权全全地交给了舒晴,她是选择你,还是选择修暮朗,我们这回都不会再插手!小晴,你出来吧!”
这时,袁舒晴从里面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