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内,南宫铭跟郑大人,杨大人,还有几位幕僚大人正在紧张地议论事情的发展,这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贵妃娘娘的肚子里蹦出来一个被医圣断定的怪物。
现在太子亲自去白马寺请天一大师,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太子死了,那么一切就顺利多了。
“不惜一切绝杀!”郑大人比郑贵妃跟南宫铭都要狠,当年他就说南宫澈不能留,不能留,而妹妹却没有坚持,就说那个孩子本就活不大,何必让皇上猜疑。
结果呢?他现在活得非常好,这都成了太子,还能够将南宫铭打伤,这内力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所以这些年都是他们被耍了,现在可好,南宫澈仗着太后跟皇上的宠爱,实力一步步壮大。
活过了十岁,十八岁,现在还成了太子。
“上次去边关的路上,那么多的杀手都没能要到他的命!所以这次本王搭上了九重殿的人,九重殿乃是江湖杀手排行第一的组织,别说是太子,就算是皇帝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也会出手的。”南宫铭何尝不想让南宫澈去死,在这条路上,有他就没有自己。
“九重殿可就是上次刺杀皇上的人,你这么做,万一出了岔子,可就等于弑父篡位!”郑大人有些不满,这杀人有时候只需要在他身边的人就足够了,这一点他早就安排好了。
所以无需走这一步,郑大人坚信自己的离间计一定能够成功,这天下就没有不爱钱不爱色的男人,南宫澈身边的人就能够是百毒不侵非男人吗?
但是南宫铭要做这个,也好!
无毒不丈夫,只有将退步全部都都堵死,才能激发南宫铭所有的狠劲。男人不狠,那就等着被宰割,在皇室中,除非是五皇子那种,才会在争夺战中保得住性命。
“不夺,哪有本王的机会,母妃生下妖物?你们信吗?这一切不过是皇上为了保护那个贱人发出来的消息。所以,岳父大人,这件事您可要早做处理!”南宫铭对杨大人的态度还是非常恭敬的,毕竟这杨家跟苏家同为文臣,但是杨家在朝中可是力量更大一些,而苏家只有苏老爷子一人在朝中,还不用每日上朝。
就算苏轼要参加秋试,可就算成了状元又能如何?
多少状元一辈子都在四品以下徘徊一生。
“那是自然,这更表现了皇上昏晕被臣妻迷惑,太子管理后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是太子软禁了皇上,辰王殿下,为救父皇,浴血奋战,擒住逆贼,皇上感动后传位于辰王,这才是佳话!”杨大人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却不知道他们密谈的结果就算不能百分百地被传出去,也能够传个五六分,美人有毒有智慧,可不是白白送来享受的。
即便知晓了这个计划,宁萧也没有立刻派人去告诉南宫澈,而是派人在白马寺的路上准备接应,如果他能够杀出来,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听过。
如果挡不住了,他的人一定会上,他们之间的竞争一直是公平的,背后耍手段,这不是他的风格。
这一夜注定无法风平浪静,秋云歌也换装,将李心碧跟侄子侄女护送出京城,哥哥跟父王那都是无法脱开身,所以这件事就由她来做。
“云歌,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李心碧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离开建议,没有一句反抗,也没有喊着要跟大家同生共死,因为懂得孩子对秋家的意义,而她什么都不会,留下来不过是拖后腿。
如果顺利度过危险,那自然会有人来接他们,如果有危险,她就是拼命也得为秋家留下香火。这个时候,她自然是希望云歌跟自己一起走,她一个女孩子留下来,能有什么用呢?
母妃坚持留下来,她懂,那是因为要跟爱人同生共死,如果她的孩子长大成人,她也会留下来的。但是郡主还有大好的未来,更是年童女子留下来何必呢?
对于秋云歌的那些本事,她一直是不知道的,没问,也没有人告诉她。在她眼中,秋云歌会一些医术,但其他方面跟其他闺阁小姐没多少区别。
“嫂子,你不用劝了,护送您的人,都是秋家的家生子,这卖身契你都收好,还要护卫,都是受过父兄大恩的。”抱着熟睡的侄女,秋云歌坚信一定会有天理的,秋家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这南宫铭不过是个跳蚤蹦达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月,我们就来接你你们!”
“好,那我带着孩子们等着!”李心碧握着秋云歌的手,这个小姑子一直是个有主意的,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却比她成熟,有今天的幸福,也是小姑子一手赐给她的,这份情不一样。
秋云歌点点头,觉得嫂子一直都是这样的通情达理,从不会哭,如果是一般女人,让带着孩子离开,那说不定会哭得稀里哗啦,各种表衷心的。但是她没有,她就是听从安排,你们说好,那就是好。
“嫂子,我走了,你要带好孩子!”秋云歌将侄女递给嫂子,马车里还有两个嬷嬷,这每个人秋云歌都给喂了药,这是李心碧不知道的。但是她要的就是没有万一,这些人的命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才能够让她放心。
看着怀中的孩子,看着秋云歌的背影,李心碧的心坚定起来,不管最后如何,她都会保护好孩子,更祈求上苍,一定要让正义战胜邪恶,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都是愿意的。
老天爷,您一定要睁开眼!
秋云歌的背影在这月夜里有些萧瑟,路已经走到今天,秋家几百口的大仇,很快就可以报了。她怎么会离开,没有亲眼看着那些人死,如何救赎自己。
布局这么久,甚至不惜合作,不惜名声,不惜婚姻,就是为了要看这些人的下场,她怎么能走?
秋玉隐你费尽心机要嫁的男人,很快就会一无所有,那个时候你还能情深深雨蒙蒙地说,我爱的一直就是这个人吗?
南宫铭你还能够高高在上地要我秋家所有人的命吗?
你那作威作福的母后,此刻在宫中怕是已经品尝到什么叫做人间冷暖,步步维艰。
“秋云歌,如果本尊助南宫铭,你脑海中的一切都不会实现!”消失已久的面具男突然出现在秋云歌的背后,冷冷地说着。
他已经打定注意要跟老头子对着来,今日刺杀南宫澈的任务,他就是不参加,如果要杀南宫澈,那也是一对一。
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人,再去用群殴,这在他的人生观念里是极为不屑一顾的。
“助南宫铭灭掉强悍的南宫澈,然后你再去打南宫铭,这策略居然是你想出来,佩服,佩服!你那金色面具爹都已经放过我母妃了,你又来干什么呢?恨我母妃抢了你的面具爹?”秋云歌现在懂得为何这个小面具为何恨自己,无非就是他爹看上母妃,说不定这小子的娘再叽歪下,就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哼,放过?老头子这辈子死都不会放过的。秋云歌,最近你的药已经压不住那天丝蛊了吧!除非你嫁给我,或者你母妃跟了老头子,否则你必死无疑。本尊娶你,如何?”面具男走在秋云歌的身边,没有出手对付她,而秋云歌也没有反抗,因为没有那么个实力逃走。
“死没那么可怕!”如果她死了,南宫澈做了皇帝应该会顾念一些往日的情分,不会对秋家出手,所以她死了,也没什么。
但是面具男却卖给她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母妃搞不好会为了她再次给那个九重殿的殿主合作。
“谢谢!”秋云歌真诚地谢谢,就没了对话。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面具男很显然不想如此的简单结束。
本来在心中说过,一定要狠狠地虐她,可真正到了这里,见了人,那份恨却再也提不起来。“你可以叫本尊,游!”
一口一个面具,他听着不舒服,其实他可以戴一张假脸,但是他却坚持带着面具,而非别人的脸。这一点的坚持,老头子打了他多少次,可就是不屈服,最后也就随便他。
“哦!”她得赶紧回去,明日还得入宫看郑贵妃跪在那里念经。秋云歌确实很忙,而且明日的纷争,她必须要在旋窝中间,细细地看着。
“南宫澈被刺杀,你觉得他能够请回天一大师吗?”面具男其实很想告诉他,我叫南宫游,但却是见不得光的,永远也见不得光的。
“死了是他本事不好!”秋云歌不至于对南宫澈这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会担心,但是这一路走来,南宫澈的变化比她还大。
“我没有去,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九重殿接了单子却失败了,老头子估计又得气得亲自对他动手,操练一番。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挑衅老头子,成了这段时间他最爱干的事情。
秋云歌翻了个白眼,这要感谢得去找南宫澈,而不是来找她,“我要回府了,你打算跟着?”
看着对方那铁爪,也有些诧异他居然没有去找南宫澈报仇,如果单挑,估计南宫澈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对,明日一起看戏!”南宫游表示很困,打着哈欠,先一步地一闪消失,等秋云歌回房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睡在她的贵妃塌上。
那样子似乎歇下了防备,但是秋云歌却没有睡,今夜又是十五,她的天丝蛊发作的日子,送走嫂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发作,吃了些药,但是抑制疼痛的效果却不是很明显,所以到了此刻已经全身都出汗,有此人在这里,连沐浴都不敢,只能蜷缩在床上,撕扯着被单。
很明显,又是打算硬扛,这些痛比前世砍断手脚,做成人棍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波一波的疼痛,让她在床上翻腾着,闭着眼睛,汗珠就顺着额头滑落,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都湿透,露出了微微发育的线条。
祸不单行的是,秋云歌人生第一次月事来临,腹部就如同被搅碎,一开始还不知身体究竟怎么呢?知道下体开始流出血渍,一股一股地顺着腿流下。
她才知道月事来了,而且还有漏血之兆,这出血量绝对不是正常范围,她痛得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是往日小筝跟铃铛总会有一人到房间伺候,但今日是月圆,她们不敢进来,因为秋云歌早就吩咐过,服药后的她,必须要绝对的安静,第二日沐浴即可。
血腥味刺激到南宫游,刚刚得到的好睡眠,立刻就醒了。不就是天丝蛊,难道已经痛得咬破嘴唇呢?
(你确定咬破嘴唇,能够有这种重的血腥味吗?)
“吵!”一瓶药就扔给了秋云歌,他只管她的天丝蛊,这里的药又换了,只有三粒,反正以她的本事她很快就能够制造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给她药,南宫游是这样解释给自己听的。
老头子要做的事情,他都要破坏,所以苏婉绝对不要因为秋云歌去求老头子,解不了天丝蛊,那就继续压制。
其实他说的一直都是实话,只要秋云歌跟他成亲,圆房了,这天丝蛊自然就可解掉。
或者哪怕就是不成亲,那圆房也可以。他是非常好说话的,可奈何对方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吞了面具男扔过来的药,秋云歌的蛊毒很快被压住了,但是月事初潮却也让她痛得不能自已,只好忍着痛,“你出去下,我得沐浴,你会吓到我的丫鬟!”
“麻烦,又不是没看过!”南宫游一个飞跃,直接睡在了横梁上,做起了梁上君子。
反正就不想离开,再说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子,现在的秋云歌还真是没什么看点。
秋云歌简直被气疯了,“本郡主月事来了,你确定要观察女人换月事带吗?”
此话一出,南宫游面具下的脸,那是红到了耳根。嘟囔着,“脸皮这么厚,难道还怕看吗?”
但到底是出去了,让秋云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叫小筝进来,就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
“你居然又来了!”宁萧提着剑,这些日子他可没少苦练,目的就是要打败这个怪物。本来是要告诉秋云歌明日的事情,却没想到正好看见这个家伙从窗户里飞出来。
这简直就是打脸啪啪响,这可是他的未婚妻,房间里总是出现其他的男人,这算是几个事情,当然没有怀疑秋云歌的人品,就是觉得靠山王府的防卫力量太差,再加上这男人不是好东西。
自己女人吃亏了,那必须要报复回来。
正好也被秋云元撞见了,本来还不爽宁萧这半夜前来,岂不是坏了妹妹的名声,可是听见这个面具男从妹妹房间出来。
那立刻一致对外,他可是知道这家伙几次三番对妹妹不利,那就必须要报仇。
任何对妹妹不利的人,那都是他的仇人,使出全部的绝招,迎上去,三个人缠斗起来,这声音岂能瞒得住,秋忠威让女眷们全部都呆在屋里,带着人立刻赶过来。
外面的声音太大,但是秋云歌可没办法出去,胡乱地擦了身上的汗,就在小筝的指导下,第一次穿了月事带。
然后催促着铃铛出去,不是要帮面具男,而是不能让他伤害了家人。
秋云元已经挂彩了,在三人中他的武功最弱,战场上面对敌人,那绝对是一名悍将,但是面对这样的高手,劣势立刻就出来了。
如果不是南宫游手下留情,他都已经是个死人。
但是对宁萧可没有留情,他这手臂之仇,这家伙可是一半责任。
秋忠威没有上前,而是在下面看着,二对一不丢人,但如果三对一,那就有失风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人是来送解药的!”铃铛对面具男没有好感,因为小姐的毒就是他下的,但是小姐此刻的命令不能不听。
否则真希望这未来姑爷将这个怪物立刻就打死,但是她不敢喊出这话,说完立刻就去照顾郡主了。
这女子第一次月事可是比较重要,她们是丫鬟养不好没有关系,但是郡主可是必要要养好。这些日子,郡主每每长点肉,就在这一夜给折腾没了。
一听是送药,这秋云元就不打了,但也没有道谢,这完全是对方害的,完全不值当谢。
但是宁萧忍不了这口气,但是面具男却不想打下去了,这天很快就要亮了,找个地方再睡一个时辰,好看戏。
“改日再打,本尊对你的命比较感兴趣!”面具男傲娇地走了,留着宁萧一个人在屋顶生闷气,练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用暗器来对付一个残疾,可不是他的风格。
这对方都损了一只手,居然还在他之上,这口气如何能忍?这不,又直接吐血了,旧伤未愈新伤又来了。
见到这情况,秋忠威父子,都是越发觉得秋云歌只有嫁给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宁萧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对秋忠威行礼后,就将手中的情报全部都告诉对方。
唯独隐瞒了南宫澈遇袭一事,反正又没死,再说天一大师那边,都帮着搞定了,还要怎样?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连公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秋云歌喝下了浓浓的红糖水,外加一碗药沉沉地睡过去,但是再三要求小筝一个半时辰后一定要叫醒她。
天亮了,宫中的郑贵妃再次醒来,喝了一碗鸡汤,恢复了些元气,崔嬷嬷赶紧上前,将所有的情况告知。
南宫澈并没有将郑贵妃的几个心腹拿下,要是没人给她传递消息,怎么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胡说,本宫怎么会生妖物?当初那个贱人的胎不是和本宫的一样吗?为何她的胎不是,本宫的就是!”郑贵妃到现在还能够感觉到那份疼,这稍微一动,就已经扯住伤口,让她都快痛晕过去。
崔嬷嬷赶紧扶着娘娘躺好,“那东西已经送到皇上那里,等到太阳一出来,就要做法,听说天一大师就是因为这个才下山的。所以娘娘您不要再跟别人比,如果所有人都认为那就是个妖物,那就是个妖物,而您也会受到牵连的。太子可是随时都在等着您犯错啊!”
郑贵妃气得将手中能抓住的东西全部都扔了,该死的医圣,居然从一开始就给她下套挖坑,她居然还付了那么多的银钱,身体更是付出了代价。
这一辈子她怕是都不会忘记那些东西在身体内的搅动,那就是个噩梦。
肋骨断了两根的郑贵妃还未发现腿的异常,以为这是流产后的正常的反应。再说这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用到腿。
但是孙公公的到来让郑贵妃看到了希望,皇上一定还是相信自己的,这不,已经派人来安慰了。受点委屈不要紧。这一切是太子的阴谋,只要皇上跟她一起让废掉太子,让辰王成为太子,那她日后一定会更加服侍好皇上。
可孙公公开口的话,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贵妃娘娘,您速度地准备着,这太阳一出来,您就要到宝华殿外跪着念经,如果没有您这个生母镇压,那妖物可是会伤害人的。所以您必须要跪到太阳落山,所以趁着现在多吃点,这中途您可没有晕倒的权利!要是误了皇上的事情,您这吃不了兜着走!”
“孙公公,这娘娘可刚刚小产,这身子发虚,哪能跪那么长的时间,您跟皇上好好地说说,为娘娘求求情!”崔嬷嬷立刻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往的对方手中塞,可对方完全就没接。
“发虚就用人参吊着,这里的银钱咱家可不敢要,这要是沾了污秽岂不是要丢了小命!”孙公公说完,就赶紧走了。
在这里多呆一刻都能够让人感觉到难受,这一定是那妖物剩余的法术的,所以必须要赶紧溜走。
“呵呵,本宫居然有今日,皇上果然是狠。这是不给本宫留活路,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太医找些让本宫能够撑下去法子。妖物的生母,那皇上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郑贵妃冷笑着,这男人若是无情起来当真是不给人留活路。
所以靠不住男人,就得靠自己。
天一大师见了那石胎后,也表示跟医圣的态度一致,要彻底绝杀这个妖物,除了在原有百人诵经的基础上,他再布法阵,这生母郑贵妃必须要从头到尾都处于法阵中念经。
皇上立刻再次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按照天一大师说得去做。
至于南宫澈的伤势,那可是问都没有问一句,好在伤得并不严重,不过是擦破了一些皮。下去收拾一番就好,但是衣衫的那些血,绝对看起来吓人。
父皇的忽视本就在预料之中,所以南宫澈并没有多失望。反正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吗?
郑贵妃将那一碗药喝下去,就开始冒鼻血,胡乱地接着毛巾擦着,虚不胜补,她现在的身子,这一大碗人参鸡汤下去,能好受才怪。
可是不喝,拿什么去诵经,还得跪着来,可就当她在宫女搀扶下,准备起身时,却一把摔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这两个宫女立刻跪下,崔嬷嬷一脚踹过去,“没用的东西,娘娘,您有没有摔疼!”
如果不是水怡,水青等人被派出去,或者被抓了,这些刚进宫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娘娘身边,现在站在娘娘身边,居然还不好好地服侍着。
“我的腿?本宫的腿!”郑贵妃哪还有心情打骂这些奴才,全部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腿上来了,坐在床边,敲打着自己的腿,完全没有一丝知觉了。
这是怎么呢?
“太医,马上去将陆太医请过来!”崔嬷嬷催促着,这会也是完全吓到了,娘娘的样子不似作假,整个人都快疯癫了。
这腿究竟怎么呢?如果有点什么事,那不就等于要娘娘的命吗?
“崔嬷嬷,你掐下本宫的腿,你掐!”郑贵妃拽着崔嬷嬷的手就要往身上掐,不可能的,不可能,她的腿怎么会没知觉呢?
崔嬷嬷也哭起来的,只不过这是为了郑贵妃哭还是为了自己哭,那就不知道了。
陆太医虽然不愿意,但好歹还是来了,郑贵妃从怀胎开始就没有让他经手过,这等于是在防备着他,那又何必来凑热闹呢?
但是被点名,现在她依旧是贵妃,那就只好走一趟,检查一遍后,只能说,“娘娘这腿是在小产时候受损,必须要好好地将养着,否则这走路都成了问题!这气血一时供应不上,还喝了如此猛烈的汤水,娘娘,您是不要命了吗?”
陆太医表示一定会回太医院好好查查,这刚刚看诊的人究竟是谁,一定会给娘娘一个公道的。
郑贵妃抓住一丝的希望,“陆太医您可否跟皇上禀告下本宫的伤势,实在是不宜诵经!”
这您都用上,可是让陆太医有些不习惯,“臣只是太医!负责看病开药,其他的臣无能为力!”
谁不知道这贵妃娘娘生下怪物,皇上正在生气,他是脑子坏了才会凑上去。
“陆太医,求求您!”崔嬷嬷立刻跪下磕头,只要能够给主子带来帮助,此刻让她干什么都行,她们都是主子的心腹,如果主子没了,她们有什么好下场。
“求谁都没有用,皇上说了,只要贵妃娘娘还有一口气,那就跟咱家走吧,如果不能走,那就抬着去。天一大师的都要开始做法呢?您这还在拖延时间,不是存心惹皇上生气吗?”孙公公刚刚被皇上给骂了,此刻能够有好语气,那就怪了,谁知道这郑贵妃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矫情,还请太医。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存心让他难做人。
“不行,娘娘的腿不行,陆太医您快说说,难道真要娘娘死在那里吗?”崔嬷嬷站在娘娘的床前阻拦着,但是那些太监们已经冲过来了,那可没有什么好事。
“崔嬷嬷,算了。你们几个过来抬着本宫去吧!”事到如今,这些太监们都能够欺负上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在心中祈求他们能够一切顺利。郑贵妃必须要忍下去,哪怕这双腿真废了,也要坐上那高位,然后将今日侮辱她的人,一个一个地凌迟处死。
这腿废了也有好处,跪着没有痛感,但仅仅是腿部没有痛感,那肚子跟下体却越发地疼得厉害,浑身的汗不停地冒着。
天一大师慈悲为怀,特准贵妃娘娘能有两个奴婢服侍着,靠在崔妈妈身上的贵妃娘娘还得不停地念经。
周围的百人再加上天一大师下山带了二十多个和尚,那是一起开始在阵法里念经。而阵法中央就是那白玉盘装着的所谓药物,石胎。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放在那里,本来还有些怀疑的人,此刻全部都害怕起来,而郑贵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这不是妖物,这是我的孩子,是医圣用药催化的,真正的妖物是医圣!”郑贵妃站不起来,却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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